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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抱錯的豪門少爺重生了》第160章
第160章 捉摸不透

  賭場燈火通明,分不清時間長短。

  唐懷瑾沒日沒夜地過著,不知今夕何夕。

  大把錢撒下去,身側有美人、有美酒。他明知這是飲鴆止渴,仍不自覺地繼續。

  張笑侯遠遠看著:「這把他贏了。籌碼看不清,大概幾萬塊吧,好像還挺高興。」

  要讓賭徒傾家蕩產,當然要先給對方一點甜頭。這次出來「團建」,小池總承擔本金。組織里的人便無後顧之憂,能與唐懷瑾好好「玩樂」。

  張笑侯感慨:「之前在國內見他,總覺得人模人樣,誰想到居然能得罪你。不過話說胡來,蘑菇,你學壞了啊。」居然能想到這麼一手。起先接到好友電話,他著實有些驚到。

  池珺一心二用,一面與好友講話,一面翻鍋里的培根。不遠處,浴室里,有淅淅瀝瀝的水聲。

  他輕描淡寫,道:「唐懷瑾他……欺負我的人。」哪怕沒有得手,就被鐘奕發覺下藥的痕跡,「他本來就該想到今天。」

  停一停,「我很手下留情了。」

  張笑侯:「那是。」頗為贊同,「賭博這種事兒,只要自己能收住手,就一切都好說。」

  至少對張笑侯而言,錢財積累到一定程度,那接下來的一切,就純粹是遊戲。他享受算牌的樂趣,享受概率的趣味,享受掌控整張賭桌的主宰感。這時候,錢多錢少,不過數字而已。

  他眯起眼,又往唐懷瑾的方向看了看。

  隨後笑一笑,「可我覺得,這位不像是能收得住的。」

  池珺將培根鏟起來,放在一邊烤好的麵包上,「嗯」了聲。

  水聲停了,鐘奕擦著頭髮出來。屋子里很暖,他便只圍了一條浴巾。這會兒手搭在池珺肩頭,親一親男友耳側。

  池珺低聲對他說:「是猴子。」

  鐘奕意外:「這麼快就開始了?」順手捏了一片培根,嘗一嘗味道。

  池珺:「嗯。猴子,還有什麼情況嗎?」

  張笑侯懶洋洋道:「沒有,一局哪有這麼快……這樣,我去玩玩別的,好不容易出來一趟。過兩個小時再給你發消息。」

  池珺應了聲。電話掛斷,池珺關火、轉身,與男友交換了一個親吻。

  很多事,在兩人之間,心照不宣。

  ——他們還有許多種方式,去對付唐懷瑾。

  最簡單的。唐懷瑾在美國人生地不熟,等他輸光了錢,找人打他一頓、拿走他所有的證件,唐懷瑾便會一夕之間,體驗到天翻地覆。他沒有錢,受了傷,哪怕能去找大使館,也不能聯繫國內的家人——唐德已經不認他,謝玲倒是態度不明,可她似乎與唐德鬧得正兇,恐怕分不出精力,來應對唐懷瑾這個「罪魁禍首」。

  對這些事,鐘奕沒有說,池珺也沒有提。

  池珺喃喃道:「你說得對……」

  他年幼時站在奶奶病床前,手腕上還帶著一點猙獰的、沒有康復的傷痕。

  奶奶臨終前,對他最後的要求,是:「做個好人。」

  「交值得交的朋友。」

  「不讓身邊關心你的人擔心。」

  他不會讓愛自己的人失望。不會因為要報復一個人,就弄臟自己的手。

  唐懷瑾會得到的、經歷的一切。

  只會是他咎由自取。

  ……

  ……

  海城上流交際圈,消息總傳得很快。

  從前,鐘奕與池珺不會特地留意唐家的情況。但只要他們有心,便能很輕易地聽說,唐德夫婦分居了。

  再流露出一點「興趣」,自有人上門提供更多細節。

  鐘奕很快知道,原來在唐德夫婦從倫敦回來後,謝玲曾在唐德辦公室大鬧一場。說起來,這不過是前幾天的事。謝玲雖然關了門,唐德的秘書也有職業道德,不會在外亂說。可人們的聯想能力總是很豐富的。

  從當時幾個人進出的順序、謝玲出來後難看的臉色,還有唐總他接連在辦公室住了許久……這一切來看,輕易就能推斷出,那天發生了什麼。

  對鐘奕來說,這些都是意料之外。坦白講,他甚至有點後悔,覺得聽這些八卦,很浪費時間。

  池珺倒是頗有興味,還評價:「自作自受。」

  再說謝玲。她接連遭逢打擊:哪怕再自欺欺人,到唐懷瑾不回來的時候,也會明白,自己究竟養出了個什麼玩意兒……她心痛到極點,這一次,卻是為自己不值。她無數次自問,覺得自己沒有哪裡對唐懷瑾不好。懷瑜有的,唐懷瑾都有。

  那麼一定是唐懷瑾的問題。

  第一次冒出這個念頭時,謝玲還帶了些許惶恐,自問:你怎麼也這樣想——

  可緊接著,她心口壓了很久的那塊石頭,丈夫的冷眼,女兒的灰心,都因此漸漸滾落。

  謝玲便恍然大悟:對啊,當然是唐懷瑾的錯。不,他根本不應該冠有這個姓、不應該頂著自己為兒女精心取的名。自己先前就覺得了,唐懷瑾的生母,那個姓朱的女人,不是個好東西。先給丈夫戴綠帽子,後面又狠心拋棄兒子。這樣的女人,加上一個家暴犯,能生出什麼種?

  她心裡遲來地升起了對鐘奕的愧疚、乃至母愛。

  那天,在行舟,唐德當著她的面,擬了一份離婚協議。

  謝玲起初不敢相信,憤憤道:「姓唐的,你就這麼對我!我們結婚二十五年了。」到最後,成了哭音。

  唐德卻狠下心,對謝玲的哭聲充耳不聞。直到法務部門的人匆匆擬好協議,唐德拿到、看完,才慢慢開口,說:「玲玲,你需要冷靜一段時間。」

  法務部門的人:「……」我是做錯什麼,才要撞上這種老闆家的問題。

  一個學經濟法的,慘遭被抓來寫這種東西。

  謝玲仍然再哭,卻聽出唐德語氣里的緩和之意。她迅速抓住重點:唐德大約只是想嚇嚇自己。

  這讓謝玲又慶幸、又難過:她二十五年前與唐德結婚,如今快要五十歲。從農村女人,熬成行舟夫人,堪稱登天。可如果離婚,拋開「唐德夫人」這層外衣,她就好像又回到許多年前,家境貧寒,面朝黃土背朝天。

  謝玲無論如何都不接受這個。

  但既然唐德只是嚇她……

  謝玲畢竟是貴太太,吃穿用度,都用最好的,算是對年輕時自己的一種補償。此刻哭了很久,眼線都沒有花。但奔五的女人,也說不上「我見猶憐」。

  到底是糟糠妻,唐德嘆口氣:「這樣,這段時間,你先住在家裡。正好行舟事情多,我就在辦公室住了。」

  謝玲其實很想問一句:你在辦公室,那有沒有其他女人也在?

  但她想到先前的場景,硬生生把這句話咽了下去。

  她還要臉。

  只是出了門,謝玲打電話給遠在英國的女兒。她是想要訴苦,唐懷瑜卻猶豫片刻,反過來勸她:「媽,你一定是誤會了,王秘書不是做這種事的人。你還記得王秘書家小孩嗎?之前暑假的時候,那個小孩還被帶去行舟寫作業。」唐德作為白手起家的一代企業家,對這樣的行為頗為寬容,但員工們也知趣,不會常做。

  謝玲還要再哭,唐懷瑜就抓緊時間,說:「媽,我和導師約了見面,馬上要到時間了,掛了啊。」

  謝玲梗住,想:怎麼又是見導師……

  又明白,女兒還沒有原諒自己。

  她坐在車里,車外是來去的行人。許多人會艷羨地看這邊一眼,但謝玲只覺得天地昏暗。

  她懨懨了兩天,想到鐘奕,才略展顏。鐘奕小時候沒有媽媽,一個人被鐘文棟虐待。長大了,卻還能不計前嫌地幫懷瑜……謝玲打起精神,覺得自己找到了突破口。

  之前老唐不是說了,鐘奕與自家生分,不願意與他們有更多聯繫嗎。

  可她有眼睛,知道老唐也放不下鐘奕。既然如此,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去芭蕉看看,能不能與鐘奕打好關係。

  母子連心、血濃於水啊。

  思緒走到這裡時,謝玲終於振作起來。她算著時間,比著懷瑜的口味,做了一頓午飯,然後帶去芭蕉。

  走到大樓底下,還覺得奇怪:「芭蕉,芭蕉……這名字,怎麼想的。」一點都不莊重、正式。比不上「行舟」,有意義、有內涵。

  再到前台,接待員遲疑:「謝女士?您沒有預約啊。」

  謝玲說:「這樣,我給鐘奕打個電話。」既然是自家兒子,當然不能再叫「鐘總」。

  接待員笑一笑,露出八顆牙齒:「您請。」

  謝玲果然撥給鐘奕……等等,沒有鐘奕的手機。

  她轉而打給唐德,要鐘奕的號碼,振振有詞:「都是一家人,怎麼能真的一點都不聯繫?」

  唐德頭都大了,萬萬沒想到,妻子就「冷靜」出這麼個結果。

  他勸謝玲:「你也不能這麼急啊。」

  謝玲莫名其妙:「哪裡急?我不過是來看看、送一頓飯……」

  前台接待員:「……」據她所知,能給鐘總送飯的人,只有小池總。但小池總也只親自來了一次,更多時候,都是叫附近的餐廳,只是借他的名義。

  這個謝女士,還真是讓人捉摸不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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