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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抱錯的豪門少爺重生了》第158章
第158章 離婚嗎

  一家人對著那部發燙、電量只剩8%的手機面面相覷。唐德在國內經商多年,什麼架勢沒見過,就連競爭對手裝在會議室里的竊聽器,都曾搜出過。但眼下直觀面對這一幕,還是有點發懵。

  懵完之後,就是發狠,冷聲對謝玲道:「你養的好兒子。」

  唐懷瑜心中一緊:悲傷有很多個階段……這會兒,似乎是父母要相互推卸責任——

  她甚至有點痛恨,自己為什麼第一時間想到這個。

  而謝玲果然抬頭看唐德,一樣冷笑,說:「姓唐的,兒子光是我一個人的?我養大他,那你呢,你連養都沒養!」

  「你——」唐德血壓又開始不穩。

  唐懷瑜深呼吸,插話:「爸、媽,」她仍然對謝玲心涼、意冷,但眼下還有其他事要解決。

  唐懷瑜微微苦笑,想:我們一家子,真是自私到一塊兒去了。爸媽想要證明「自己沒有錯」,可我呢,我只想趕快確認,唐懷瑾暫時不要出現在我的生活里。

  至於其他的……那二十年相處的時光,她至今收在海城,自己房間里的那枚玫瑰胸章,還有唐懷瑾當時寫的一幅卡片,是:恭喜B612星球上的小公主演出成功。

  唐懷瑜難過地想:我還能怎麼辦呢?

  只能覺得,那個自己記憶里的哥哥,和眼下的唐懷瑾,不再是一個人吧。

  她說:「不要吵架了。吵架不能解決問題。」

  謝玲一口氣憋了回去。對丈夫,她有很多話可以攻擊。但對女兒,她就有點心虛。女兒重新願意叫她,她反倒安心一點,說:「對,我們……」我們還要怎麼解決問題?

  她有點失魂落魄。

  唐懷瑜十指相扣,放在身前,沈思:「看這架勢,他不會回來……爸,你確定把他的卡都停了嗎?」

  她以一種出乎意料的姿態,撐起了眼下的局面。唐德欣慰,說:「停了。」一頓,「但這幾年,給那個白眼狼的零花,就有上千萬。我剛剛停他的副卡,可他之前那些錢,多半已經移走。」

  唐懷瑜喃喃自語:「也就是說,他其實也沒必要再回來……」

  她喃喃自語。

  有點安心,如釋重負。

  ……

  ……

  一周以後,唐德與謝玲一起回國。

  謝玲原本想留在倫敦,繼續「照顧」女兒,可唐懷瑜難得強硬了一次,說:「媽,您在這裡,我反倒覺得難過。」

  謝玲心痛如刀絞,想反駁、想說自己明明是出於「善意」,可對上女兒的眼睛,她就明白,懷瑜大約需要很長時間,才能忘記,不,是「原諒」那天的事。

  現在回想,謝玲自己都覺得自己得了失心瘋,怎麼可以那樣對待懷瑜。

  懷瑜明明還在「生病」。

  這樣下去,她的心病,或許會更嚴重吧。

  謝玲一面憂心女兒,一面又與丈夫冷戰。沒有唐懷瑜在中間緩和氣氛,唐德便不再主動與謝玲講話。回去的飛機,兩人終於買到頭等艙,但一路無言。謝玲幾次想開口,可心裡又怨:我說錯了嗎?你一直說要工作,一直忙忙忙,那我呢!我辛辛苦苦操持家務,從里到外,從孩子要學什麼禮儀到他們要學什麼技能,馬術班冰球班輪著來一遍——到頭來,就被你扣一個「這就是你養的好兒子」的帽子?

  這樣的冷戰,在唐德回海城以後,接連睡了三天公司休息室時,達到頂峰。

  謝玲要崩潰了,直接去行舟質問唐德。她仍然是要面子的,出門前化了妝,是精緻的富家太太模樣。可進了行舟,到總裁辦公室,卻見到丈夫年輕靚麗的秘書。她從前不是沒有見過對方,可這一刻,見對方與唐德彙報工作,謝玲的心態倏忽崩盤。

  她覺得自己是「體面人」,於是要先把秘書趕出去,然後再關上門、「解決家事」。可唐德只覺得她無理取鬧。

  為了先前一周的事,自己壓了多少工作?有多少事要趕著處理?

  王秘她有老公,有孩子,平時工作規規矩矩不僭越,業務能力優秀,上一周更是說乾了喉嚨幫他一一道歉、輓回合約,好讓老闆能安心在英國處理家事。說到「家事」,還不是謝玲整出來的?可眼下,她卻這樣——

  這樣不要臉面!

  唐德冷聲道:「你先出去。」卻是對謝玲。

  謝玲難以置信,指著唐德的秘書,語氣古怪:「你讓我出去?好讓你和你這小蹄子在一塊兒?」

  王秘臉色一下子變了。她是來上班的,踏踏實實幹活兒,踏踏實實拿薪水,不是為了聽「總裁夫人」這樣羞辱。

  唐德皺眉,先一步喝道:「謝玲,你閉嘴!」

  謝玲登時覺得天旋地轉。

  這一刻,她像是忘記自己花了二十多年時間,辛辛苦苦修煉出來的「體面」。又回到了從前,兩個孩子還沒出生,她和唐德艱難拉起營生。她從鄉下出來,原本就學會很多污言穢語,可是時間太久,謝玲自己都覺得自己忘記了。奈何唐德這一句話,點燃了她。

  她朝唐德、朝王秘開炮,唐德起先憤怒難耐,到後面,卻只剩下了冷漠。

  他想:我為什麼會覺得她是一個好妻子?

  他想:她先前不分青紅皂白地維護那白眼狼,甚至為了那白眼狼打我們的女兒……懷瑜那麼聽話、懂事,從來不和家裡抱怨。這麼可心的女兒,被折磨成那個樣子,她眼裡卻依然只有那個白眼狼。

  他想:對,還有鐘奕。這次事情收尾,還是鐘奕幫忙聯繫安保公司,好讓懷瑜能安心在國外把書念完。沒辦法,懷瑜不想讓謝玲陪著——那天的情況,誰不心寒呢?——我又要處理行舟的事,又是個男人,不好與女兒久住,也沒法在生活上照料他。連鐘奕這個沒打過什麼交道、根本沒有感情基礎的「哥哥」,都能一心一意為懷瑜著想。可她呢?

  仔細想來,從知道抱錯這件事至今,謝玲都只知道自怨自艾,再要不然就是心疼那個畜生,竟然連一句對鐘奕的表示都沒有。

  唐德點燃一根煙,對王秘說:「你出去吧,在法務叫個人上來。」

  王秘屏息靜氣,小聲說:「唐總……」

  唐德道:「委屈你了,給你加兩個月月薪。最近忙完了,再多加一週年假。」

  王秘心情複雜的走了。好,金錢就是力量,她可以勉強自己忘掉謝玲那一口臟詞。

  可謝玲忘不掉。

  她不可思議地看著丈夫,語氣古怪,說:「你還要給你的小情兒加錢?」

  唐德看著她,問:「有意思嗎?」

  又說:「我現在倒是有點明白,為什麼那畜生能成現在這樣。」這話太傷人了,謝玲險些背過氣去,「懷瑜是好孩子,鐘奕也是好孩子,還好鐘奕沒讓你養……」靜了靜,「玲玲,我們結婚到現在,也有二十五年了。」

  謝玲手腳發涼,問:「唐德,你想幹甚麼?」

  唐德:「我不虧待你。之前給懷瑜準備的那份東西,現在先給你。懷瑜她多半……多半也會同意的。」

  謝玲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問:「你要和我離婚嗎?你要離婚,然後去找那個蹄子嗎?」

  唐德皺眉,厲聲道:「別再提其他人!你好好想想,過去一個月,你的所作所為,到底算什麼?」

  謝玲:「——我做了什麼?我和懷瑜一起,幫她打理生活。可她呢,她還那麼怨我。一個巴掌而已,是我之前沒被我媽打過,還是你之前沒被你媽打過?現在的孩子,就是太嬌氣……」

  唐德不說話了。

  法務部門的人很快上來,直面眼前的修羅場,大氣都不敢出。

  看老闆吸了口煙,說:「擬一份離婚協議吧。具體條件,是這樣……」

  ……

  ……

  這些事,遠在國外的唐懷瑜都不知道。

  她隔壁房子換了人住,是兩個據說從伊拉克戰場退役的女兵——金髮碧眼,身材高挑,一手能砸爛一塊磚頭。

  唐懷瑜在有安全感的同時,大感壓力。思來想去,烤了一盤披薩請兩個保鏢姐姐吃,弱弱問:「呃,還合口味嗎?」

  同時,海城,鐘奕這邊。

  唐懷瑾在國外,於是很多國內不能用得上的力量,都可以慢慢動作。他先前簽的那家安保公司主要負責國內業務,但因他這邊的單量太大,在提出倫敦那邊也有事要幫忙的時候,老闆爽快地給他介紹了自己朋友。

  眼下,他得知:「唐懷瑾去了拉斯維加斯。」

  池珺意外:「自己去的,還是有人帶他去?」

  鐘奕:「他之前在英國讀書,也交了一些‘朋友’。」唐懷瑜在象牙塔里,唐懷瑾身邊則是三教九流。他比張笑侯玩的更凶,只是回到國內後,會披上一層人皮罷了。眼下,手握巨款,又有心放縱、麻痹人生,便很快有人找上來,帶他去揮金如土。

  池珺沈吟:「幾百萬,不夠花吧。」

  鐘奕:「所以去了賭場。」

  池珺看他,笑一笑:「你沒有經手?」

  鐘奕回答:「我是個正經商人……好吧,」他承認,「有時候,也可以不那麼正經。」

  他像是看了一場很漫長、很漫長的鬧劇,現在進入尾聲。

  唐懷瑾成了喪家之犬,可鐘奕明白,自己現在捏著他的動向,不代表以後依然能。最好能趁這個機會,讓他再也不會威脅到自己。

  在大多數時候,他的確是個好人。他一切都有了,財富,愛人,光明的前途。

  所以他更不想失去這一切,更不想再和上輩子一樣,讓一切成空。

  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呢。

  對此,小池總低低笑一聲,過來親他,說:「讓我檢查一下,到底有多‘不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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