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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抱錯的豪門少爺重生了》第126章
第126章 兩通電話

  專案組,警員:「沒有證據鏈確認唐懷瑾是嫌疑人之前,我們不能給他做DNA檢測,法院也不會批准。」

  負責此案的領導皺眉。

  警員:「咳,所以我們想了個曲線救國的辦法……」還有一種可能,是當事人自願。但如果目前的所有推論都正確,則唐懷瑾不太可能「自願」。

  這就是為難的地方:只有做完DNA檢驗,才能為唐懷瑾的「動機」蓋個戳。然而如若沒有「動機」,他們又憑什麼去蒐集唐懷瑾的樣本、去做檢測?

  可在現有證據之外,是警員走訪時聽到的風言風語。關於唐家、鐘家兩個孩子的相貌,關於鐘奕與唐懷瑜的「夫妻相」。如若那個已經存在於大多數警員心中的猜測被證實,那麼檢驗結果會順理成章,唐懷瑾對這個養育了自己的家庭的惡意超乎想象。

  如果錯誤,那就很遺憾,說明他們浪費了大量人力物力,去探索一個不正確的方向。還冤枉了好人——哪怕尚且什麼都沒做,只是在專案組諸人討論時心照不宣。

  在刑偵中,這樣的「浪費」是件正常、卻又很難被原諒的事。如果是其他案件,眼下,由於時間拖延,犯罪者興許已經逍遙法外。如今的1.28案也不例外,組中警員們慢慢有了共識。他們大約很難找到當日下藥之人。

  好在唐小姐安然無恙。

  警員:「但唐先生之前聯繫,說唐小姐心理受到很大傷害,想要暫時離開國內。」事實上,會拖到現在,都是考慮到警方這邊或許需要「人證」。但眼看遲遲沒有進度,女兒又日益消沈,唐德終究不忍。

  領導:「你之前說的,曲線救國?」

  警員:「是。我們討論之後覺得,可以先和鐘奕那邊透個風。」

  領導拍案,「這是違紀!」

  警員:「……」這就尷尬了,「頭兒,是這樣,其實也不全是我們憑空猜想。」

  唐懷瑾先前看鐘奕採訪雜誌,遺憾覺得,上面怎麼不乾脆報道詳細一些、貼出鐘奕的出生醫院。

  領導挑眉,聽警員說:「他們的生日在同一天,登記的派出所也相隔很近。」每個派出所都有代碼,即身份證的第15、16位數,「我們打算先去問問鐘奕還留沒留他的出生證明,如果丟了……就只能看他記不記得出生所在醫院了。唐懷瑾這邊,也會探探風。」

  領導的眉毛簡直能夾死一隻蒼蠅。

  說來說去,搞得他也快信了。

  可生活又不是電視劇,哪有這種巧合?

  於是這天,鐘奕、池珺二人分別接到一通讓他們俱感意外的電話。

  聯繫鐘奕的人,無疑是專案組成員。他直白地說:「鐘先生,我們現在有了一些新的線索。暫時不能給你透露,但需要你提供一些證件。」

  鐘奕:「……」這種口吻,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芭蕉偷稅漏稅。

  他配合點頭,說:「好。什麼證件?」

  專案組成員:「出生證明。」

  鐘奕一頓。他原本正在辦公室內批閱文件,五分鐘後,就要開始一場高管會議。也就在這時,秘書撥內線過來,被鐘奕掛斷。

  他把辦公室座機話筒扣在桌面上,身體帶著椅子轉動,看向身後的窗子。冬日的海城,天氣不算很好。一眼望去,見不到晴空,只有一層蒙蒙陰雲,像是很快就要下雨。

  鐘奕漫不經心,想:也許是下雪呢。

  思緒轉到這裡,自然而然想到很久以前,他與池珺剛剛確定關係,卻沒有更進一步發展。那時大二,兩人一起留在京市。初雪來臨的前一晚,池珺——

  鐘奕手上的鋼筆輕輕轉了轉。

  他想到與池珺過去的一點相處經歷,唇邊原本冷硬的弧度也和軟下來。原本覺得池珺哪怕態度認真,卻也只是「試試」。可後來的事實證明,池珺也在渴求他,也對他有慾望、想要更進一步的親密接觸。他看著那樣的池珺,一手操控對方的情慾,讓池珺為自己臣服、為自己情迷意亂,再冷靜抽身,看池珺無可奈何的樣子。

  是很好玩的小遊戲。

  也是對自己耐力的一大挑戰。後來兩人有了實質性進展,就再也沒有類似光景。即便如此,鐘奕仍然記得那之後第二天,窗外飄落晶瑩細雪。自己起身,發覺池珺已經不在。身側枕頭還帶著暖意,於是他篤定池珺剛剛離開。這樣推開臥室門,見到池珺站在客廳落地窗前。手放在玻璃上,怔怔看窗外雪花。大約是聽到聲音,池珺回頭看他,唇邊還帶著點笑,說:「鐘奕,下雪了。」

  他還沒有換上出門正裝,身上是很居家的睡衣。頭髮有點亂七八糟的翹著,眼睛彎起,頰邊的梨渦很甜,像是盛著一汪蜜釀。

  鐘奕想:當時,我是什麼心情?

  或許是……愛他。

  慶幸自己承認了,慶幸池珺已經可以睡在自己枕邊,慶幸自己可以吻他,可以讓他因自己而欣悅、也因自己而潰不成軍。

  時間拉回現在。此時此刻,鐘奕想:啊,我又想他了。

  然後開口,聲音冷靜鎮定,帶了點恰到好處的疑惑:「要這個證件做什麼?」

  專案組成員:「抱歉,暫時不能透露。」重復之前的官方回答。

  鐘奕停了停,像是若有所思。雖有疑慮,但片刻後,還是答應下來:「好。但是要晚一些發給你。」

  專案組成員:「請盡快。」

  鐘奕應了聲:「我下班後回家去找。」

  隨後掛斷電話。

  接下來,他始終維持著原先的姿勢。這樣過了三兩分鐘,二秘來敲門,提醒馬上要開始的會議。

  於是鐘奕倏忽回神。他起身,掃了眼桌面。把座機重新扣好,然後離開辦公室。

  電話另一頭,專案組另一位成員:「餵,你怎麼了?一直發呆?」

  前面打電話的人看了同事一眼,慢吞吞道:「我忽然想到一件事。」

  同事:「什麼?哎呀不要大喘氣,有話直說。」

  打電話的人:「鐘奕說他回家去找。他是不是和小池總住一塊兒來著?」

  同事:「???」

  同事:「親,好好乾活兒哦親,別胡思亂想,小心頭兒來查崗哦親。」

  ……

  ……

  再看池珺。

  他與池銘同父異母,關係卻堪稱相敬如冰。畢業回海城這樣久,或許是池銘有意躲避,或許是其他原因。至今,兩人都沒有在同一場合同時出現過。

  又是不同部門。哪怕是同一棟樓上,盛源地產與盛源影視都是兩家公司,只是同屬盛源集團。兩人業務毫不沾邊,連平時用餐的食堂都不在一起。實話實說,他甚至沒有存池銘的手機號。

  秘書轉內線過來,說地產那邊有人找他時,池珺頗覺意外。他心裡盤算了下,覺得或許是「盛源廣場」在沈入三線、四線城市的進程中,有什麼事,需要兩方協商。但接聽通話後,聽到的,卻是池銘的聲音。

  池珺有點不明所以。

  如果一定要給他的心情做出註解,會是:池銘吃錯藥了嗎?

  但池銘顯然不這樣覺得。

  他心情極好,開口,先說:「小珺,別急著掛。」

  池珺淡淡道:「我很忙。」

  池銘笑道:「我也是啊。」語氣熟稔,彷彿他與池珺是好友,而非……嗯,池銘至今仍然單方面認定的「對手」。

  池珺禮貌道:「我會提醒秘書,這樣的電話,以後不用轉給我。」

  池銘彷彿失望,說:「別急啊。小珺,你記不記得,當年也是這種時候,你在茶水間里對人說,聽說昌大的新校區要在東郊那塊地皮——你怎麼知道我在外面的?」

  池珺:「……」

  他要掛電話了。

  池銘:「等一等。好,我直說了。那天商宴,你和鐘奕——有什麼回憶嗎?」

  池珺靜了靜。

  心想:哦,在這兒等著呢。

  池銘:「我這裡有一張照片。小珺,待會兒要和我一起吃個飯嗎?」

  池珺一頓。

  不算意料之外。

  那天,他原本就知道,自己與鐘奕所處的,不是什麼隱秘場合。會有人撞見當時兩人間的擁抱,太正常了。

  但他當時那樣做了,事後就不會後悔。鐘奕難得有脆弱的時候,他只會心疼,想要安慰對方、讓鐘奕快點從其時的狀態中恢復過來。至於這樣的舉動,會不會造成什麼後果——

  池珺不在乎。

  他原本就沒打算一直隱瞞下去。在覃叔那裡過了明路,轉眼一年,老爺子待鐘奕的態度日益親近。池珺猜測,是覃叔向老爺子透露些許。他已經想好,這次過年,要問問覃叔究竟如何。如果老爺子真的知道、或者至少已經有了些心理準備。

  那就讓鐘奕也叫一聲「爺爺」吧。

  再往後,是關乎自己「形象」,還有鐘奕「形象」的問題。但人生在世,總不能一直隱瞞下去。要說最好的公開時機,或許會是自己在盛源掌權、芭蕉也成為行業巨擎、安穩經營的時間。那會是幾年後,社會風氣更加開放。

  但那不代表,他會為了隱瞞這些,而受宵小威脅。

  至於池銘如何有照片,答案無非兩種:他看到了,或者其他人看到、然後賣給池銘。

  總歸那天晚上,他和鐘奕只是抱在一起,沒有其他出格行徑。

  又是荒僻角落,再怎麼看,他們都是隱私受到侵犯的受害者。

  於是池珺秉持「受害者」的修養,說:「一頓飯,還有呢?」

  池銘笑了聲,說:「啊,你不會在錄音吧?難道還想告我敲詐?——我只是想和弟弟吃一頓飯而已,有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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