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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抱錯的豪門少爺重生了》第127章
第127章 一點坦誠

  池珺:「……」

  池珺直言:「如果你就想說這些的話,我要掛電話了。」會聽到現在,不過是想看看池銘究竟有什麼目的——威脅他?

  然後呢?

  通過這份「威脅」,池銘想得到什麼?

  多年前,池銘比他年長的三歲,是池銘的優勢。到現在,則成了「馬上要到而立之年,卻依然一事無成」的劣勢。池珺可以執掌一家子公司,池銘卻只能唯池北楊馬首是瞻,博取對方的一點青眼。

  這種路線不能說不對。

  走起來很快,奈何上限擺在那裡。池北楊又不是什麼願意知人善用的人。

  池銘聽出池珺平靜語氣下的一點厭煩,聲音沈下來:「池珺,你真的一點都不擔心?」

  池珺聽在耳中,意外想到多年前,那場元旦聚餐。房間中央,袁文星聲嘶力竭、無法理解,為什麼旁人都知道姚華輝是「惡心的同性戀」了,卻還對他溫和相待。反倒是他自己,作為揭露這件事的「英雄」,卻要受人冷眼。

  轉眼這麼多年,袁文星的身影在這一刻與池銘重疊。而事實上,池珺已經幾乎忘掉前者的模樣。

  一定要說,池銘手上的照片若洩露出去,對池珺的影響或許更大。旁人風言風語會對準鐘奕,覺得他攀附榮華愛慕富貴,但芭蕉旗下招來的大多是二十多歲、剛出社會的年輕人。他們之中,或許會有人如袁文星一樣腐朽,但也會有人像姚琳、像張笑侯那樣對旁人的性向問題不以為意。至少後者所佔比例,要比盛源影視這邊要多上很多。

  池珺想到高管會議上莫元、高祁等人的面孔。他最先到盛源影視時,那兩些人明面上是笑臉,可對他做的事,歷來表面應和,背地裡半點不動彈。他能突破重圍,走到今天,說白了還是依靠《永渡》的收入、自己本身的資產,再有是鐘奕工廠所得。到現在,芭蕉擺在那裡,反倒是盛源影視要去尋求與芭蕉合作。

  莫元也不會和錢過不去。

  想到這裡,池珺道:「擔心什麼?擔心別人會放著賺錢的機會不要,就因為一張照片,對我和鐘奕退避三捨?」

  他就差明面上說:池銘,你怎麼這樣蠢。

  而另一頭,池銘握緊手中話筒。他神色陰沈下來,但還是笑一笑,說:「小珺,你這樣說,我這做哥哥的,可要傷心了。」

  池珺:「……不好意思,我媽就生了我一個。」說完這句,他不給池銘反應的時間,徑自掛斷電話。

  絲毫不給池銘面子。

  池銘氣急,聽著話筒那頭的「嘟嘟」聲。半晌,他深呼吸、壓下波動的情緒,眼神晦澀,想:說到底,我也是池容的孫子。

  他並非沒在池容面前露過臉。池北楊要用他,好歹得給點甜頭。

  哪怕是趕只驢,也得在前面吊一根蘿蔔。

  池容對他,始終不算開臉。但池北楊帶池銘進門,池容也不會讓人趕這個「孫子」出去。

  他想:其實池珺說得對。

  盛源影視那頭,莫元那幾條老狗最會看人眼色。他們哪怕真覺得包養男人的小池總性癖怪異,看在每年入手分紅的份兒上,也不會多說什麼。至於芭蕉,一群人拿著鐘奕的錢,還能砸自己的鍋?

  但總有人是池珺在乎的、且與他沒有半點利害關係,只有「親情」在。

  想到這兩個字,池銘撇了撇嘴,有點不屑。

  池容看不上他,他知道。

  但池容看得上的孫子,出了這種事。

  他有點迫不及待,想知道屆時池珺該如何解釋。

  芭蕉走到這一步,哪怕與盛源影視仍有千絲萬縷的聯繫,但職能上依然早已獨立。

  如果池珺為了讓老頭子安心,去與人訂婚……那他當然可以看一場好戲。

  ……

  ……

  與此同時,池珺辦公室。

  他掛斷電話,想了想,在聊天記錄里翻出鐘奕先前發的,他這周行程。

  這個點,鐘奕應該要開會。

  於是他暫且穩住心神。直到行程表上的會議時間結束,才拿出私人電話,準備撥給鐘奕。

  池銘那副惱羞成怒的樣子,不難想象,他之後會做什麼。

  但有資本武裝,池珺身上,能讓池銘攻擊的地方太少。

  離過年只有兩天了,明天開始,盛源、芭蕉都要放假。去年年節,鐘奕算是在池家老宅度過。至於今年,他們已經請老師們吃晚飯、聚過餐,接下來便沒什麼事要做,完全可以提前去老宅。

  可他剛從通話記錄中翻到鐘奕,手機屏幕上就有來電顯示。

  池珺一怔。尚未回神時,唇角就帶了點弧度。他接通,聽鐘奕道:「池珺。」

  池珺微微笑了下,說:「嗯,我也正要打給你。」

  鐘奕靜了片刻,說:「那你先說。」

  池珺也不推脫,直接道:「28號晚上,有人拍了咱們的照片。現在池銘拿到了。」

  鐘奕「唔」了聲。透過話筒,細微的電流聲,帶著這一聲動靜,傳入池珺耳中。

  他笑了下。並不知道,相隔千米,兩人是近乎一樣的姿勢:靠在轉椅上,手上捏著一根鋼筆。鋼筆是同一系列,某次池珺在秘書採購的禮單上看到,覺得樣式不錯,就給自己和鐘奕一人買了兩根。

  他們一起看窗外,見到一樣的天色。與方才相比,這會兒天色似乎晴朗許多。

  池珺道:「所以,鐘先生,你願意和我一起上門,和爺爺再談一談嗎?」

  鐘奕眨了下眼。有點驚訝,卻也在意料之中。他已經做了很長時間心理準備,也能從池容對自己的細微態度中看出對方的溫和、寬厚。池容是池珺眼下最重要的「家人」,作為池珺的另一半,他當然希望得到對方認可。

  只是畢竟突如其來。他問出一個雙方心知肚明的問題:「好。」先答應,再是,「池銘對你說什麼了?」

  池珺笑了下,不以為意,道:「覺得捏住我的把柄了唄。」他拿當年許多人對自己的誤解回敬,「天真、幼稚。」

  鐘奕也笑了:「嗯。」

  池珺悠悠道:「我掛了他電話,他大約要氣死……呵。」聲音帶了點冷漠,但再轉向鐘奕,就是平常音色,問,「你呢。你打電話給我,是為什麼?」

  鐘奕垂下眼,手指在鋼筆上輕輕撫摸。他和池珺玩過一些小花樣,也是用鋼筆,只是不是手上這一支。兩人未說出口,但都有原則:把辦公的東西和一些……比較私密的東西分開。

  眼下筆桿轉動,輕巧在指上翻過。這種小技巧,還是池珺教他。

  鐘奕問:「我和唐懷瑜真的很像嗎?」

  池珺:「……」什麼?

  鐘奕舒出一口氣,像是心頭壓了長久困惑,這會兒總算說出。

  這是他應當有的反應。雖然不算「欺騙」,但與自己積壓已久、沒有告知池珺的秘聞相關,於是鐘奕仍有些壓力。好在現在,兩人並非面對面。而池珺哪怕從鐘奕聲音里聽出什麼,也會作出其他理解。

  他剛剛聽完警方的要求,當然會驚訝。

  而這樣牽連身世的問題,當然要與池珺說。

  鐘奕閉上眼,想:我不會騙他。永遠不會。

  但誰說選擇性的隱瞞,不是欺騙呢。

  他聽池珺開口,語氣比方才嚴肅一些,顯然電光石火的功夫就想到很多。小池總知道鐘奕自小到大,都被人叫「野種」,也能看出唐懷瑜眉眼間與鐘奕的相似處。過往並不覺得什麼,世界那麼大,鐘奕與唐懷瑜又分屬男女,哪怕五官相像,擺在一起,也至多不過五分。世間容得下這樣的巧合。

  可鐘奕這樣問,池珺便不會再覺得是「巧合」。

  他先回答:「是,像。」

  然後說:「警方對你說什麼了?」

  鐘奕說:「他們找我,要我的出生證明。」

  池珺便關心:「能找到嗎?」這樣久遠的證明,許多人會到處亂放、關鍵時無從找起。

  鐘奕輕聲道:「可以。大二的時候,我回海城……來辦我爸後事。當時在屋子里,我找到一櫃子證件。沒記錯的話,裡面有出生證明。」後來賣房,他便把這些證件拿回京市,再等到畢業,重回海城,平日都好好收著。

  池珺:「你覺得,警方要這個,是要確定你出生所在醫院?」

  鐘奕道:「是。」停一停,說,「我沒有我爸的照片。」

  鐘奕:「我上次見他,他躺在冰櫃里,臉都成了青色。再之前,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與他見面。我……不太記得他究竟是什麼樣了。」

  池珺低低道:「鐘奕。」

  鐘奕說下去:「我也不知道,他和唐懷瑾的樣子,像不像。」

  池珺瞳孔驀然一縮。

  鐘奕:「那天看監控,唐懷瑜喝的酒,是唐懷瑾遞給她。她之所以拿房卡,也是唐懷瑾給她。但那時候,我覺得,唐懷瑾是她的哥哥。」

  按普通人的良知論:從小一起長大,哪怕得知對方與自己沒有血緣關係,唐懷瑾也不該、不能害唐懷瑜。

  池珺接口,說:「但沒有唐懷瑾,她或許就不會喝那杯酒,也不會上樓。」他與唐德夫婦接觸很少,但能看出,他們是一對怎樣的父母。如果唐懷瑾不在,或者換一種態度,唐懷瑜都會乖乖待在樓下,扮演一個不太合格、但至少還算好看的花瓶。

  鐘奕:「我一開始不明白。為什麼是唐懷瑜。」

  池珺回答:「想要你有家庭、和我分開。」他笑了聲,「也不一定要是唐懷瑜,對吧?只是如果她身邊有人願意幫忙,這就很順理成章了。」

  鐘奕握緊手機。

  他說:「我不會和你分開。」

  與此同時,池珺:「愛你,鐘奕。」

  鐘奕緩緩呼吸。

  方才的冷肅氣氛驟然消散,連窗外都成了晴空萬里。

  小池總的情話越來越信手拈來。

  對此,鐘奕想:我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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