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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禮勿動》第6章
第六章

到現在寧若曦還沒意識到屋裡有攝像頭的話,那他可真就是個笨蛋了——要是沒有攝像頭,此刻遠在異地的方言怎麼會那麼奇怪的猜到他沒換衣服?

不過麼……,就算找到那個東西,寧若曦也沒膽量關掉它。

寧若曦乖乖的走去書桌右邊,彎腰從抽屜取出裡面黑色的自•慰器,一根帶有震動功能的塑膠性具,長短粗細都跟方言的相似。

事實上,寧若曦懷疑這就是按照方言勃起時的大小定做的。

而這麼想著,寧若曦的身體逐漸有微妙的感覺升騰起來,臉色隨即變得更紅。

只用看的就能回憶起方言在他身體裡馳騁的感覺,這樣的自己是不是太過淫蕩了?

寧若曦爬上書桌,小心的把電話擱到耳邊,“老師,我好了……”接下來要怎麼做?

方言攥緊手機,聲音冷淡的命令道:“把‘它’舔濕。”

寧若曦驀地瞠圓雙眼,嗓子發顫的哀求道:“老師……”可不可以不要……

“不准撒嬌,”方言從鼻腔冷哼一聲,“你敢不聽我的話,就得接受‘處罰’。”難得去關心一個人,結果對方還完全不領情,這個認知實在讓他很不爽。

寧若曦無奈的歎口氣,只好歪頭抬起左肩架住電話,然後兩手捧起自•慰器湊近嘴邊,慢慢的舔舐起來。

粉色的舌尖探出嫩紅的唇瓣,在黑亮的塑膠柱體上仔細的舔弄著,偶爾還會用純白的細密齒列輕輕蹭過頂端,仿佛在討好真正的男人的性器一般,整幅畫面淫靡性感到不可思議。

其實也沒過多久,聽筒中就傳出了嘖嘖的潮濕聲響,隱約還有模糊的嗚咽聲,似乎是張嘴把柱體吞入卻又吞的太深的緣故。

方言緊盯著螢幕中伸舌舔弄自•慰器的寧若曦,他胸前的兩顆乳粒居然在沒人碰觸的情況下凸立起來,就好像只是舔著那麼個玩具就能讓他敏感的身體有感覺一樣。

如此淫媚的寧若曦令方言既渴求又倍感不滿,難道他的身體會比不上一個玩具嗎?他居然能玩得那麼興奮?

“不要光是舔那個東西,”方言難掩焦躁的指使寧若曦進行下一步驟,“騰出一隻手來捏捏你的乳頭——內褲也脫掉,我要看你勃起的樣子。”

寧若曦羞恥的哽咽著,沁著水光的漆黑眸子無意間掠過攝像頭所在的位置,喃喃道:“老師……你是不是,能看到我……”

方言驚覺自己的失言,倒也沒多在乎,“我安著攝像頭,你還敢騙我,我要是不安……”意有所指的收了話頭,他用冷哼作結。

寧若曦微垂下眸子,不敢再多說話。

因為要用肩膀夾住電話,所以寧若曦撫摸乳尖的動作有點辛苦和緩慢,等他摸到身下時,那裡已經硬硬的鼓起一個小包,把白色的內褲撐出明顯的輪廓。

方言推近鏡頭仔細的看著寧若曦手邊的動作,小腹處猛地竄起一股烈火,燒的他恨不得插翅飛回去壓倒小孩兒做個過癮,“先別管自•慰器了,把內褲脫掉,手淫給我看!”

幾乎是立刻的,寧若曦全身的皮膚都因羞恥染成了深粉,甚至連眼角都泛起明顯的濕紅。

寧若曦委屈的扁扁嘴,忍住想要求饒的衝動(他知道方言正在‘性’頭上,他說什麼都沒用),顫著手把自•慰器扔到一邊,掏出興奮到滴淚的性器套弄起來。

方言不錯眼珠的緊盯螢幕,握住自己賁張的性器大理擼動著,“小寧……,把腿折到胸口,我要看你的小穴。”

寧若曦皺著眉把電話放到一邊並摁下免提鍵,這才躺到桌上折起修長的雙腿,一手揉撫著瀕臨高潮的分身,一手摸索著掰開挺翹的臀瓣,屈起指節摳弄進濕熱的後穴。

那裡仿佛意識到方言的注視一般,正以微弱的頻率緩慢收縮著,渴望被外物侵佔與填滿。

方言低沉醇厚的聲音從電話中響起,盈滿一室,“小寧這兩天有沒有想我,小穴是不是又癢又熱,想要被我狠狠的舔濕?”

寧若曦虛弱的點頭,又忽然意識到以他現在的體位方言也許看不到他的動作,只好忍著臉皮灼人的燙熱對著電話輕喊道:“有……我……我想被老師舔,我……我想被老師欺負……”

“呵呵,你這個好色又淫蕩的小東西,”原本充盈在胸口的怒氣被寧若曦無意識的撒嬌全數消滅於無形,方言望著螢幕上那個努力蜷曲著身體討好自己的小孩,沉聲笑道:“可惜現在離你太遠,不然我真想徹底把你玩壞掉……寶貝兒,耐心等我回去。”

男人的話音甫落,寧若曦就悶哼著射精了,溫熱的白液在聽到方言的那句“寶貝兒”之後,像是被打開了開關一般從腫脹的性器中激射而出,連緩和的餘地都沒有。

方言在性事中的蜜語甜言是致命的催情劑,它總能操控著寧若曦奔赴高潮的節奏,即便明知那是謊言,少年也願如撲火的飛蛾傾儘自身的所有,換取他片刻的溫柔。

寧若曦側臥在冰冷的巨大書桌上,高潮後的身體疲倦虛軟,一點都不想動彈。

方言掌中硬熱的粗長性器還未抵達頂峰,看到寧若曦癱軟的模樣,不由笑歎出聲,“小寧,還沒結束呢。”稍作停頓,看到寧若曦回應的動了動手指,才續道:“接下來,你要把自•慰器插進身體再玩一場才行。”

寧若曦錯愕的瞪大眼,“老師……你真的生氣了……”所以才要這樣懲罰我嗎?

方言謔笑,“小寧真是無情,你是射過了,我可沒那麼容易——你以為,不進到你裡面去,我能那麼輕鬆的就射精嗎?乖,去拿自•慰器玩給我看。”

寧若曦翻身趴到桌上,伸長了手臂夠過自•慰器端到眼前仔細的看著,目光中透著點茫然和畏懼,這……這要怎麼塞進去啊……

方言看出寧若曦的不安,刻意誘惑的嗓音鬼魅般如影隨形,“先翹起屁股,用手指擴張穴口,小寧要想像那是我的手在弄你,回憶一下我平常是怎麼做的……”

寧若曦一個口令一個動作,完全按照方言的指示來做,腦海中浮現平常跟男人做愛時的情景,原本疲憊的身體猛地躥升出焦灼的空虛感。

纖細的十指掰開軟嫩的臀肉,試探的戳進饑渴的小穴,指尖頂進肉環緊窄高溫的內部,指腹蹭動著腸壁末端,卻怎麼也達不到男人輕易就能激起的快感。

寧若曦苦悶的驟緊眉頭,喉嚨深處冒出無助的呻吟,“不行……不一樣……”這不是老師的手與唇舌,習慣了被對方玩弄的身體已經不習慣清淺如隔靴搔癢般的自瀆行為。

寧若曦陷入對方言的瘋狂想望,手指不自覺的加快拓張的動作,短短幾分鐘就有四根手指沾著之前滴落在桌面上的精液探進肉穴,抽動的過程中漸漸有黏膩的聲音響起。

“小寧……”方言被眼前的景象刺激的兩眼發紅,嗓音低啞的猶如在砂紙磨過,“你可以把自•慰器塞進去了,動作慢一點,別讓自己受傷。”

寧若曦依言而行,把自•慰器豎著放到桌上,抬起腰胯對準穴口坐了下去。

塑膠的光潤柱體沒有男人的熾熱溫度,卻有相似的硬度跟粗細,在頭部的冠狀結構進去身體後,深入的動作變得很簡單。

寧若曦不太費力的將整根膠棒納進身體,腸腔中被擠得慢慢的,甚至有種五臟快要被頂的移位的錯覺,脹的他渾身發麻。

方言看著裸著身體的寧若曦木呆呆的跪坐在桌上,兩條瑩潤光潔的長腿微蜷著攤開在身體的兩側,根本遮不住腿間再度硬起的器官,鏡頭推到盡頭時,甚至能看到他小腹和淡黑體毛上殘留的白液。

“媽的,我真想現在就插進你的小穴,狠狠的捅穿你的身體,玩兒壞你……”

方言急速的愛撫脹痛的下體,然而就像他剛才所說的,沒有進到寧若曦身體的這一認知令他的高潮遲遲不來,看得見摸不著的事實更教他既鬱悶又煩躁。

寧若曦過了三五分鐘才緩過勁兒來。

他就著側臥的姿勢,向身體的一側抬起同側的大腿用手牢牢固定住,對著鏡頭露出被自•慰器塞得滿滿的穴口,空著的一手繞到身下捉住膠棒的根部,緩慢的抽動起來。

黑亮的塑膠棒反復進出軟熱小穴的冶豔畫面,給嘗遍各色美人的方言帶來了強大的衝擊力,然而想到此刻代替他侵佔寧若曦身體深處的只是一個沒有生命的死物,不由令他憾恨的雙目赤紅。

兩手緊緊圈握住脹痛的性器,方言再也顧不上“指導”寧若曦,開始毫不惜力的套弄撫摸自己,意圖在最短最快的時間內將積蓄已久的精液盡數射出,好徹底放鬆緊繃的身體。

而鏡頭彼端的寧若曦不知方言的糾結,他越來越不滿自•慰器溫吞的節奏,忽然氣哼哼的將它往體內用力一頂,卻巧合的按下了底部暗藏的開關——

隨著突然響起的“嗡嗡”輕響,只有根部還留在穴外的自•慰器,在寧若曦柔嫩的腸腔中打著旋兒震動起來,而且還精准的抵住性腺給予持續的刺激。

“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寧若曦被突然活起來的自•慰器嚇的一哆嗦,登時腰軟腿軟的歪倒在一邊,形成了趴臥並向上微翹著屁股的姿勢。

而自•慰器深插在他的體內,正兀自震得歡快,馬力強勁的仿佛是方言親自提槍上陣。

自•慰器雖然無法抽插貫穿嫩軟的小穴,針對性腺製造的強烈快感卻更加驚人,才五六分鐘就讓寧若曦手軟的沒法動彈,被它操的哀哀呻吟,連嘴巴都合不攏,來不及咽下的唾液順著唇角溢淌出來,弄得他的下巴跟胸口一片濕滑。

恍惚中,寧若曦以為自己正被方言壞心的玩弄著,忍不住就發出甜膩的喘息和淫叫,“嗯……慢、慢一點……我受不了……”

高高翹起的肉棒在寧若曦白皙的腿間顫抖著,頂端涎液般滴落一行透明的液體,無需任何撫觸就再度爆發。

射精的那一瞬間甯若曦愉悅的繃緊全身的肌肉,下意識的翻轉身體仰躺在寬大的桌面上,豈料他這一動深嵌在他臀縫中的自•慰器被擠壓的更加深入,差點連最末端都沒進緊窄的穴口,遭遇外力逼迫的自•慰器也像有了意識,突然抵住性腺加大了震動的速度。

愈加且直接的尖銳愉悅從腸道深處向著四肢百骸激竄而起,沒有防備的寧若曦像是被扼住要害的小獸,拼命的扭擺腰臀希求能減緩性腺被摁到的恐怖快感,手也探到身後試圖將自•慰器拔出來,臉上不覺就爬滿了眼淚,“好難過……老師救我……嗯嗯……”

方言的回應,是粗啞的情動喘息和手邊更加技巧的動作,在寧若曦將自•慰器拔出的同時,顯示器彼端的方言終於對著少年大張的雙腿射出一管燙熱的白液。

沾滿各種體液的自•慰器摔落在地,仍不知疲倦的震動著,寧若曦力竭的癱在桌上,陷入小死般的麻痹狀態,累的連呼吸都覺得費力。

翌日一早,方言神清氣爽的下了樓。

於默已經在廚房裡忙活早餐,看到滿面紅光的方言,有趣的勾起嘴角,“哦喲,看來昨晚上某人玩兒的很爽哈。”

方言眯著眼笑,“你跟少駒不也沒閑著?”

於默對洛少駒那點兒心思早就瞞不了周圍的人,不過洛少駒裝糊塗不說,他們也不會沒事找事的捅破那層窗戶紙。

於默被方言揶揄慣了,倒也沒生氣,“言子,你這次是來真的?”

方言走到餐桌邊,從白瓷碟子裡拿起於默做好的三明治,邊吃邊說道:“……可能,我是陷進去了。”咽下一口食物,笑容坦蕩爽朗,“風流十幾年,我也該找一棵能拴住我的樹了。”

於默難掩臉上的欣羡,“恭喜了,兄弟。”

早在第一次看著方言抱著那小東西進房間時,於默心裡就預感到了這一天的到來,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

方言從來都是個為人處事很通透的人。

他一直很清楚自己想要什麼、能要什麼、該要什麼的人,而且他也能力去得到他要的東西,不管是感情還是親人朋友,抑或事業與工作。

於默幾個人一路跟方言一起成長,從某些層面來講,的確是跟方言學到了很多。

只除了一件事,方言從十八歲起就明確的告訴他們,他做不到。

他不知道該怎麼去愛一個人。

方家是典型的母系社會,開明幹練的方媽很早就知曉兒子的性向,除了告誡他時刻銘記“安全性行為”,她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真愛得來不易”,提點他對待同性間的愛情要慎而重之,不要輕易對任何人付出感情。

再加上現實總有它黑暗無情的一面,久而久之,方言的心裡就築起了一道冰牆,這道又冷又硬的牆結實牢固的守住他的心,即使遇到過那麼多為他要死要活的漂亮孩子,也始終沒有將它交付。

然後,當漫長的時光過去,寧若曦出現了。

最初的最初,寧若曦對方言的意義,就只是個漂亮的性愛娃娃,起碼在當時的方言心裡,是這麼自以為是的認為著。

無可否認的一點是,寧若曦出眾的容顏的確是吸引方言的首要條件,然後當他們的相處日益加深,對人性格外敏銳的方言幾乎是立刻就察覺寧若曦纖細外表下的自尊與絕望。

自尊,絕望,兩種鮮明卻又矛盾之極的情緒,怎麼會同時出現在一個十七歲高中生身上?

這是方言對寧若曦覺得好奇的開始。

之後的相處中,寧若曦敏感的身體和馴順的性格給了方言太大的驚喜,對於慣於掌控一切身處上位的他來說,寧若曦的服從是對他最大的取悅。

儘管,就連方言自己也知道,寧若曦對他的“服從”是形勢所迫,也許並非心甘情願。

對寧若曦的溫柔跟偶爾的體貼,是方言試探小孩心意的第一步,在察覺自己可能對一個稚齡少年萌生情愫後,他試圖厘清這份“感情”能不能持久,當然首先要確定的就是寧若曦對他有沒有這個意思。

所以從這方面來說,踏入社會的成年人方言比甯若曦這個雖然家境困厄卻終究還是個大小孩兒的高中生,實在是狡猾太多了。

方言等於是在看著寧若曦一步一步的深陷進他親手製造的陷阱,得意于寧若曦從貪戀他給予的少許溫暖跟刻意溫柔,到最後沉溺其中難以自拔動心動情

——而方言這個壞蛋,就這麼冷靜的旁觀著、算計著、掌控著,終於也不自覺的把自己賠了進去。

那道固守他內心深處的冰牆,因為寧若曦而鏗然碎裂,消融於無痕。

“怎麼就會是他呢?”於默皺眉,“言子,我之前以為能令你動心的,起碼得是和你一樣驕傲優秀的成熟男人才行。”

“我沒興趣跟鏡中人談戀愛,”方言無聊的攤開雙手,“好容易遇到一個可心的孩子,我沒道理養個跟我一樣德行的吧。”

“那怎麼就會是他了呢?”於默重複之前的疑問,“要說長相、身材,比他好的大有人在,而且這孩子膽量太小,除了聽話安靜,哪兒值得你高看一眼?”

方言調查甯若曦背景時,是於默出面在貓眼找的人,對方在調取寧若曦的檔案後直接將資料交給了於默,所以對寧若曦的好壞優劣他還是能說上點兒話的。

方言揚眉輕笑,“那你怎麼就看上少駒那個木頭了呢?”

於默跟洛少駒也是一筆延續了十幾年的爛帳,明明都喜歡男人,明明彼此都是魅力超群出色的不得了,明明於默明戀暗戀的喜歡了洛少駒這麼久,洛少駒就是對他沒感覺。

要論莫名其妙,誰還能比於默更甚?

所以當於默聽到方言的這句有點尖刻的反問時,聰明如他,就什麼都懂了。

所謂愛情這個東西,真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到底是可遇不可求的一見鍾情怦然心動,還是單純的王八瞅綠豆看順了眼兒,那都是當事人雙方的事情。

非比著尺子計較出個原因理由的話,那就只能歸咎於感覺,只要感覺對了,浪蕩公子能回頭下海的豔妓能從良,沒有什麼不可能。

方言就只是看上了寧若曦,想著把他圈在自己的世界裡,一生一世須臾不離。

不過……

靜默片刻,於默仗著兩人深厚的交情,大膽的問出內心所想,“那他呢?”

既然方言認准了寧若曦,那寧若曦呢,他對言子是什麼想法?

方言懶洋洋的扯起了銳薄的嘴角,“知我者於默也,我正準備找個機會試探試探他。”

洛少駒從樓梯口轉過來,“——試探誰?”

方言轉頭看了洛少駒一眼,答非所問的道:“今天怎麼弄?咱們直接去碼頭嗎?”

洛少駒繞過桌子坐到方言對面,習慣性的接過於默遞來的鮮榨果汁,咕嘟咕嘟灌了半杯子,“還是按照原計劃來吧,衛青從市里調人手也需要時間,我們去太早怕打草驚蛇。”

方言跟洛少駒身後的於默交換一個眼神,才繼續道:“少駒,我跟你商量個事,這次你做我的掩護好嗎?”

“你?什麼意思?”

“你手上……”方言抬手比了個叉,“要是你跟青黃他們哥倆硬碰硬,我怕你會吃虧,反正他們也認識我,肯定知道我能代你做主。”

洛少駒狐疑的眯了眯眼,“你們倆不是在給我下套吧?”

方言嗆笑,“你他媽的胡說什麼呢,編排我也就算了,於默也會騙你?”

於默故意擠出個委屈的苦笑,“少駒……”

洛少駒的臉色變了又變,轉頭去喝剩下的果汁,到底再沒說話。

下午一點,方言和於默提前出門,去了將把青皮仔、黃頭咀兩兄弟一網打盡的羅灣碼頭。

洛幫這次是有備而來,提前月余就暗查到青黃哥倆要在碼頭上與國外某個毒梟做買賣,要是他們這次做成了,該市將成為新的毒品集散地。

洛幫從建幫之初到現在沒碰過一次白貨,幫裡以前有些要錢不要命的傢伙小偷小摸的倒騰過,一旦被查出起碼要斷手斷腳三刀六洞以為懲戒,才有可能保住性命。

青皮仔這次與洛少駒父子齟齬在先、倒賣白貨其後,再加上縱容手下捅傷洛少駒,會惹得洛幫動了剿滅它的心思也是意料之中,不過困獸瀕死尚且要鬥一鬥,更何況是人呢?

青黃兄弟聯繫了國外毒梟,也正是為了放手一搏,若能成功自然是皆大歡喜,財力勢力都將得到擴張,若失敗……

那就只有骨斷筋折把牢底坐穿了。

羅灣碼頭是國內走私貨物的一個中轉要隘,關係著國內及周邊幾個鄰國的貨物私運生意,多年來一直是個龍蛇混雜的三不管三不靠的混沌地界兒。

雖然它距離洛幫所在的城市只有數小時的短暫車程,但洛幫想要在此處理掉“地頭蛇”性質的青黃兩兄弟,也不是個容易的事情,需要仔細籌畫才行。

方言和於默下午先打頭陣,扮成外地來收貨的私貨老闆,一路晃晃蕩蕩的進了碼頭,尋機潛進了青皮仔將要招待毒梟的那個半封閉的貨櫃區。

正是夏季午後太陽最毒辣的時候,方言和於默躲在被炙烤的滾燙的鐵皮貨櫃的一角,耐心等待出手的機會。

方言抬手抹去額頭上再度滾落的汗水,深長的喘了口氣,“媽的,這次真是快讓青皮仔害死,我多少年沒曬過這麼大太陽了。”

于默把冰水遞給他,擠出個汗水淋漓的笑,“好在也就這一次,清理完青皮仔哥倆,洛幫內部就算乾淨了,漂白起來也會容易很多。”

“等事情解決,你還預備這麼跟少駒磨蹭下去?”方言仰脖灌了半瓶水,眼睛看著遠處青皮仔所在的位置,咂著嘴低聲道:“小默,少駒那塊朽木不下點兒猛藥是開不了竅的。”

於默聳聳肩,“橫豎我都等他十幾年了,無所謂再等下去。倒是方大醫生你,不是要借著這次機會把那可憐的小東西連人帶心全吞掉嗎?”

方言眯起鏡片後的眼睛,“到時候還請于大律師幫幫忙啦。”

下午兩點零三分,美洲毒梟狄拉克?肯特應約來到貨櫃區,與青黃兩人接頭交易。

就在他們銀貨兩訖準備分道揚鑣時,方言和於默帶著十幾個洛幫的好手沖了出去,空曠的場地中頓時槍聲四起火花亂蹦。

青黃兩人的手下加上狄拉克的隨邑,遠遠超過了方於所帶來的人手,但因為方言把人佈置在高處,對青黃一群人形成甕中捉鼈之勢,所以他們雖負隅反抗,想沖出重圍卻並不容易。

于默一心要為洛少駒鏟平幫派洗白道路上的最後一塊絆腳石,眼看勝利在前已經殺紅了眼,握著手槍就向外沖,方言跟在他後面硬是沒能攔住他。

就在於默起身向外沖的瞬間,狄拉克的準星瞄準了他,方言來不及出聲提醒只能飛身撲了過去——

清脆的槍聲散盡餘韻,于默慘厲的痛吼驚飛了水邊的鷗鳥,“言子啊啊啊啊啊……!”

狄拉克本該擊中於默的那顆子彈,被半路沖出的方言擋住,正中他的腹側。

方言墜落在地,身下迅速洇出大片血跡,臉色煞白的張嘴急喘,“于……於默,冷靜……”

奈何于默已然被刺激的瘋魔,轉身連掩護也不找,就對著得意大笑的狄拉克和黃頭咀連開數槍,直到子彈用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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