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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禮勿動》第5章
第五章

甯若曦真是跑進教師廁所的。

一路上他顧不得跟認識的老師同學打招呼,也顧不得注意有沒有人看到他往哪兒跑,就只是低頭豁出去的猛跑。

所幸的是,這個時間段的教師廁所,跟被清場的GV攝影棚毫無二致。

神出鬼沒的保健老師方言早就在此恭候多時,穿著過膝白大褂戴著無框眼鏡的男人背靠著廁所敞開的小窗逆光而立,微笑的表情就像勾魂奪魄的俊美惡魔。

寧若曦喘著粗氣遙望對面的男人,明顯察覺自己的心臟在見到他的瞬間,跳得沒了節奏。

“你倒是把門鎖上啊,小寧,”方言笑眯眯的提醒道:“還是說,你喜歡被人看著,嗯?”

寧若曦“啊”的低叫起來,慌不迭的轉過身卻鎖門,握住門把的雙手因為預知到將要在此發生的事情,難以遏止的微顫著。他人卻無法辨別,那到底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期待。

而就在這短短的幾秒鐘內,方言不可思議的貼到了寧若曦的背後,兩手穿過他的腋窩鬼祟的摸上了他的衣襟,“噯,小寧我問你,那天在公車上,你被我摸得爽不爽?”

寧若曦被近在耳邊的男性吐息驚得腿軟,差點沒用的癱進方言懷裡,“老師,我……”

“說啊,誠實的告訴我,”方言摸索著解開寧若曦胸前的扣子,故意用最慢的速度一顆一顆磨人似的的解,“你那天回去後,有沒有手淫?乳尖有沒有很癢,癢的想要被我舔咬,被我用指甲掐弄?嗯?”

寧若曦鴕鳥似的閉上眼,喃歎似的應道:“有……,我有摸過‘那裡’,還……還……”陡然的結巴起來,他忽然仰頭睜開眼,從下而上的望著方言的側臉,豁出去的小聲坦白道:“我……我第二天,嗯……夢遺了……”

寧若曦說的是實話。

在公車上被“癡漢方”騷擾的那天晚上,雖然寧若曦不想承認,但他的身體無疑誠實的記下了方言所做的一切。

在擁塞潮熱的公車廂裡,男人指尖的撫觸和唇舌的吮吸所造成的快感,令一向自認為直男的寧若曦有生以來第一次做了春夢,還是與那個面容英俊言行卻猥瑣至極的方某人。

夢裡的寧若曦,如同女人般被方言反復侵犯和淩虐,他想要抗拒逃避,卻又深陷在對方一手製造的情潮中無法自控,虛擬的快感堆疊的像是要將他滅頂的深水,逼得他無路可逃……

當寧若曦翌晨在濕漉漉的地圖上醒來時,他羞恥得幾乎想把自己給掐死,單純的小孩根本沒法理解這種“怪事”的發生。

所以,之後在二中的保健室見到身為保健老師的方言時,寧若曦才會驚怕成那樣。

可憐的小孩開始被迫且無奈的相信,他和方言之間,或許存在著一根名為“孽緣”的繩索。

聽寧若曦說完那天的經過,方言難掩得意的笑了起來

——當然,是在小孩看不到的角度。

方言扯開寧若曦的制服,大手摸上他平坦卻劇烈起伏的胸膛,“那麼,小寧來告訴我,在你的夢裡,我是怎麼侵犯你的,嗯?”

“為什麼……要問這個……”

“我喜歡小寧啊,”方言半真半假的在寧若曦耳邊調笑,忍不住張嘴咬了咬那玉色的嫩肉,“所以,我想讓你‘夢想成真’。”

只不過,此“夢”非彼“夢”。

方言彎腰托住寧若曦的膝蓋把他抱起來,走到洗手台邊的鏡子前,看著裡頭那個衣衫半敞露出胸前粉嫩乳尖的小孩,壞笑著去親他的耳垂和頸窩,“跟我在這裡做一次好不好,嗯?”

寧若曦慌張的垂下眼,不敢再看鏡中那個雙眸漾水臉色緋紅的自己,“……可是,會被人看到。”

方言把寧若曦放到洗手臺上,邊教他分開雙膝跪坐在上面,邊擰住他的下巴迫他回頭,張嘴就輕咬住他的嘴唇,舌尖細細舔過他的嘴角和腮邊,留下淫猥的水漬,“不會的,我怎麼捨得讓別人看到這麼性感的小寧呢。”

說著話,男人熟稔的解開寧若曦的褲子,掏出了那個半硬的器官,“你看,小小寧也很期待我在這裡對你做壞事,不是嗎?”

寧若曦語焉不詳的嗚咽兩聲,虛軟的癱進身後寬闊的懷抱,微闔的雙眼偷偷的從鏡子裡窺看方言在他身下的玩弄愛撫,喉嚨裡透出深長的喘息。

洗手台只到方言的胯部,寧若曦跪坐在上頭比他要稍微高一點,此刻軟軟的靠在他的懷裡,後腦勺擱在方言的左肩膀,整個人看去就像被男人卡在懷裡沒法掙扎的小貓咪。

最要命的還是被栓劑堵在寧若曦體內的兩顆跳蛋,也不知是方言故意的還是忘記了,他強按著小孩在洗手台這麼一坐,栓劑頂著兀自震動的跳蛋更往深處去了,正蹭在那顆隱秘的性腺上,激發出尖銳之極的快感,寧若曦的性器硬的像是下一秒就要爆發。

方言的雙手繞到寧若曦身前,輕輕握著他勃起的性器捏捏揉揉,力道溫柔又輕慢的卡著柱頭的小孔,全不像平日那樣激烈直接,反而令習慣了被他欺負到哭的寧若曦心底生出一股難言的焦躁,體內隱約生出一種仿佛隔靴搔癢的空虛。

寧若曦想要又不敢說,急的眼角泛紅,忍不住就扭擺起纖細的腰肢,把翹起的肉莖使勁兒往方言的手裡送,“嗯……老師……老師……”

方言舔著寧若曦的頸窩,看著鏡子裡的小孩兒直笑,“怎麼?小寧想要什麼?”

寧若曦喘的不成,靠著方言扭蹭不停,“老師,我想……我想……”

“想什麼?”方言惡劣的明知故問,兩手小心的剝開性器的頂端,露出裡面濕潤的嫩紅龜頭,屈起指尖極快的撚了它一下。

突來的刺激成功的叫寧若曦軟了腰,小孩兒委屈的回眸看過來,咬著殷紅的唇瓣喃道:“老師……好壞……”

顫聲抱怨的寧若曦美極媚極,那黑白分明的瞳眸浸了潤潤的淚意,裡面只倒映著方言一個人。

方言立刻就興奮到瘋狂。

方言伸手摁著寧若曦的後背往前推倒,利索的將他的褲子退到腿彎,露出兩瓣雪白的臀丘,扒開臀縫就看見含著栓劑的穴口,穴肉周圍隱約滲出些濕意。

寧若曦跪在窄小的洗手臺上扭不過身來,只得用肩膀一側頂著鏡子,半側過臉來向後看著方言

——其實他也可以面對鏡子,只是那樣他會看到自己沉浸在情潮中的表情和方言愛撫他分身的動作,他受不了那種羞恥的心情。

方言的左手食中二指頂進寧若曦熟軟的肉穴,捏住栓劑的邊緣,才來回抽動幾下,就聽到小孩兒隱忍的悶喘,“小寧,跳蛋還在動嗎?”

“一直……一直都在動……”寧若曦哀怨的瞪了方言一眼,“我中午都沒吃飯……”

方言挑眉,刻意忽略心底微妙湧現的愧疚,“為什麼?”

“我怕它掉出來……”寧若曦實話實說,沒發覺自己的語氣裡滲進了撒嬌和抱怨的意味,“老師會生氣,我害怕。”

漆黑明亮的眼睛哀懇的望過來,眼角帶著淚意,兩頰邊染著深粉,表情無辜又無助——方言看著這樣的寧若曦,徹底移不開視線。

抬手將栓劑抽出來扔掉,方言一手解開褲頭掏出蓄勢已久的肉棒,一手拖過寧若曦讓他的後背貼靠到自己胸口。

圓翹的臀瓣貼著冰涼的檯面懸到半空,小孩兒還沒來得及反應,小穴就被方言的性器擴充到極致,嗡嗡震顫的跳蛋因他現在特殊的體式陷進了腸道的更深處。

“不——不要——!”寧若曦驀地瞠圓了眼,淒厲的慘叫出聲。

性腺被跳蛋直接頂住,身後渴求被蹂躪的密穴又被男人粗碩的陰莖塞的滿滿的,在前後兩重強烈的刺激下,寧若曦幾乎是在方言插進來的瞬間就射了。

溫熱的精液順著硬翹的性器頂端猛地竄出,大多數濺落到鏡面上畫出一道道淫靡的痕跡,少數則落在寧若曦的制服和褲子上,散發出新鮮的麝腥味。

寧若曦失神的靠在方言懷裡,經歷小死般的高潮令他四肢發軟到支撐不住身體,連呼吸都覺得費力。

方言不給寧若曦緩衝的時間,兩手抄起他的腿彎像幫小孩撒尿似的從後面把他抱起來,性器因重力關係更深的楔入寧若曦的身體,敏感的尖端被腸肉緊密的包覆住,前面還附贈跳蛋的震顫,一時間把方言爽到不行,差點手軟的抱不住寧若曦。

方言吸了口氣,乾脆的抽出寧若曦的身體,讓他轉過來面對自己,隨即就迫不及待的再次提槍而上。

寧若曦兩手環住方言寬厚的肩頸,兩腿蜷在他的腰上,微仰起臉迎接對方一次比一次更深的侵入。

方言的耐性素來很好,今天是格外的好,但動作卻顯得十分急切粗魯。

粗長的肉棒楔入、退出,退出、楔入,每次進退都深至根底,推動腸腔裡的跳蛋刮蹭著隱秘的性腺,深紅的飽滿囊袋劈劈啪啪的敲打著肌理細嫩的臀瓣,反復抽插間相連的高熱部位溢出口涎般的半透明黏液。

寧若曦的分身不斷的蹭上方言生著淡黑體毛的結實小腹,竟然就這麼在毫無愛撫的情況下豎了起來,鮮紅的頭冠部顫巍巍的滴淌著濁液,就像邀寵的小獸。

方言穩當的攬住寧若曦的腰後,低頭貪饞的親吻他的眉眼,吮著他因情動而潮濕的眼角低笑,“跳蛋舒不舒服?”

甯若曦張開紅嫩的唇瓣,卻不知道該說什麼,雪白的齒縫間露出半截舌尖,眼光都是散亂的。

方言被誘惑的低下頭,就嘴咬住小孩兒,舌頭破開毫無抵抗的牙齒糾纏住他一通亂舞,像是故意要令寧若曦窒息似的橫掃過他的口腔,甚至連扁桃體和喉嚨都不放過。

唾液順著寧若曦無法閉合的唇瓣蜿蜒滴落,激烈的心跳和著短促的呼吸一起來湊熱鬧,上下前後的多重刺激之下,小孩兒眼皮一翻,在又一次射精的同時,很沒用的暈過去了。

短暫的暈厥後醒來,寧若曦還是掛在方言懷裡,一顫一顫的半坐在冰涼的洗手臺上。

方言衣衫完整,只有褲襠拉開,尚未饕足的熾熱性器不知疲倦的重複貫穿寧若曦的小穴,緊致的肉環已經被操的濕軟成一團活物似的嫩肉,本能的緊咬著給它帶來愉悅的性器,仿佛不願跟它有片刻分離。

甯若曦單腿掛著長褲,淺灰的制服扔在方言腳邊,鏡中倒影的赤裸背部有完美的線條,觸手摸去則有上佳的手感。

男人邊維持著律動的節奏低頭咬齧寧若曦圓潤的肩頭,邊跟個色老頭兒一樣偷窺著鏡子裡那片誘人的背影,恨不能將他吞吃進肚。

價格昂貴的跳蛋還在寧若曦體內忠誠的工作著,性腺被長時間的刺激玩到麻痹,小孩兒眼看就要虛脫,連哼哼的力氣都沒了,只得努力的撐起身體湊近方言的耳邊,用微弱的氣音哀告,“老師……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再玩下去,我……我會壞掉的……”

方言安撫的親親他覆著薄汗的額頭,戲謔道:“小寧,你這麼一說,我會真的想把你玩壞掉的……”

這性經驗少的可憐的小東西啊,他根本就不瞭解男人的貪婪。

寧若曦欲哭無淚,泛著淡藍的眼白裡透出細微的紅絲,“老師……我真的……不行了……真的……不……”

“想讓我結束,”方言忽然壞笑,舔著寧若曦的鼻尖低聲道:“那就來說句好聽的話吧。”

寧若曦隔了一會兒才明白他的意思,遲滯的露出困惑的表情,“要……說什麼……”

方言偏頭靠近他的臉側,舌頭愛撫的劃過淺粉的耳廓,字字清晰,“叫我‘老公’。”

寧若曦驀地瞠圓了黑白分明的大眼,“呃……”老師變老公?這也太……

方言惡劣的挑眉咧嘴,不做聲的看著寧若曦,忽的停了下來。

習慣了方言侵犯節奏的身體在方言驟停之後突然生出異樣的空虛,那種盼望被對方的精液灌滿才能得到真正高潮與結束的感覺,令寧若曦不自覺的輕扭起酸軟的腰杆,下意識的乞求方言繼續。

其實就這麼停下來,方言也不見得舒服,但是話衝口而出的那刻,他才意識到自己心底的真實想法——他想聽這容易害羞的小東西叫自己“老公”。想得很。

即使意識再昏亂,寧若曦也還是清楚的知道,他擰不過方言的意思。

所以在短暫的停頓幾分鐘後,小孩兒只能苦惱的看著方言深黑的眼睛,微如蚊蚋的喃喃了一句只有兩個字的話,“……老公。”

羞怯又無奈的表情看在方言眼裡,恍如最獨特的春藥,他幾乎來不及再動作就射了。

滾熱的精液湧進被搗弄到快破掉的細嫩腸道,燙的寧若曦兩腿痙攣般顫抖,徹底昏死進方言的懷抱……

接下來的日子,寧若曦過得就像一場香豔綺麗的荒唐夢境。

方言這人面上看著人模狗樣,上了床就跟流氓瘋子沒兩樣,而且不光是床——從餐桌到沙發,從浴室到書房,只要他想就沒有他做不了的地方,寧若曦只能一次又一次的被他在床和床以外的地方摁倒了侵犯。

時間一久,寧若曦從身體到心理都不自覺的貼近了方言,年輕的身體更是先于理智和情感對後者表示了臣服,沉浸在方言蓄意為他製造的欲潮中無可自拔。

甚至……,還有點癡迷了。

在這期間醫院給寧若曦的母親制訂了治療方案,確定將於他暑假開始後的第一周週三進行手術,如果手術順利寧母很快就能出院。

甯若曦被手術費愁得心裡發慌,試了好幾次想跟方言求助,最終卻還是不了了之。

方言說白了就只是他的“恩客”而已,每月肯給他報酬用來還債就很好了,寧若曦哪裡還敢再去多要求什麼,萬一要是惹怒方言,他出事到無關緊要,母親該怎麼辦?

考試周即將到來時,方言停止了每晚對寧若曦的狂烈需索,給他時間準備考試,甚至還專門搬到書房去睡,兩人除了晚飯居然就沒有其他時候能說上話了。

表面看來是他對小孩兒的體貼,另一個寧若曦所不知曉的原因,則是方言要陪洛少駒去鄰市,預備把躲到那邊的青皮仔一群人連鍋端掉。

於是在期末前一天早上,方言在餐桌上留了張簡單的字條,就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寧若曦看到字條的時候,腦子跟眼前都有瞬間的空白,他隔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方言只是有事外出幾天,而不是“不要”他。

意識到心底驀然顯現的想法,寧若曦無意識的屏住了呼吸,臉上露出個奇怪的笑容。

寧若曦皺眉摸著紙片上屬於方言的遒勁俊逸的淡藍字跡,暗惱自己的遲鈍,“我怎麼會喜歡上他呢……我怎麼可能……怎麼敢……”

除了在床上的下流和霸道,方言是個溫柔的男人,甯若曦很確定這一點。

也許,也正因為方言的溫柔,才讓父愛缺失又被逼賣身還債的寧若曦愛上了他?

寧若曦搖搖頭,腦子裡更亂了,亂的他連課都不想上了。

而在他煩惱對方言的心意該何去何從的同時,遠在異地的方言和洛少駒,正命懸一線——

早在洛少駒受傷之初,青皮仔就帶著他的手下跑到鄰市去避風頭,一晃就是連個多月。

青皮仔同父異母的親弟弟“黃頭咀”就在鄰市,也是個道而上混的,主要做的是白貨和皮條買賣,為人陰狠毒辣非常狡猾。

幾年前黃頭咀就想叫他哥過來跟他一起做大事,奈何彼時青皮仔還是洛少駒父親的手下,作為洛幫元老級的人物他最有可能接任幫主之位,為了這個位子他說什麼都不能離幫。

然而洛少駒他爹退下來以後,青皮仔等到的卻是洛少駒繼任的消息,當即便跟老幫主翻了臉,帶著自己的一群小弟另起爐灶。

因為面兒上並沒有撕破臉,所以在洛少駒被時遷捅傷之前,洛幫對青皮仔這些人在外面的活動也是睜隻眼閉隻眼,不碰到洛幫的底線就隨他去鬧。

洛父顧念舊情雖然心有提防卻並沒對青皮仔趕盡殺絕,但後者卻是仗恃著原洛幫重臣的身份加上對洛幫內部的瞭解,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幫規,直到明目張膽的在洛幫的碼頭上聯繫白貨賣家,妄圖打著洛幫的名頭賺自己的黑錢,激怒了一心要將洛幫漂白從商的洛家父子。

這才有了之後洛少駒受傷的事情,惹得洛家父子及方言等人起了殺機。

為怕打草驚蛇,洛少駒他們這次來鄰市清理門戶,全程都以普通商人的形象出現,吃穿用住都格外低調謹慎。還特意在市郊租了一個地角偏僻的小別墅。

洛少駒的手臂還沒好利索,拿取東西偶爾還是不太靈光,甚至需要別人幫忙。

每到這時候以“秘書”身份跟來的於默就會呲著牙揶揄他,一雙黑白分明的桃花眼笑的招人,把個洛少駒氣得吱哇亂叫。

在兩人當著方言的面前開這相同的第一零一次玩笑時,方老師陰沉著表情從沙發上站起身,挾著一股寒風越過他倆身邊徑直上樓去也。

洛少駒咂舌,“言子又怎麼了?”

於默無辜的聳聳肩,“誰知道,也許是因為‘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覺得不舒服’?”

洛少駒瞠目結舌,做恍然大悟狀,“原來是言子的大姨夫來了……”

佯裝不快的方言沒聽到倆損友的玩笑話,在陌生的異地足不出戶的憋了好幾天,他早就煩得要死,在生人面前是需要保持禮貌客套沒錯,當著死黨的面兒再“時刻緊繃著”可就沒意思了

——要知道,方言可是個虧待誰都不會虧待自己的主兒。

方言背靠在門板上反鎖了房門,順手撥起家裡的號碼,電話響過三聲,對面響起含有戒慎情緒的少年嗓音,“……喂?”

方言挑挑眉,抬腿上了床,“小寧,吃飯了嗎?”

“方、方老師?!”寧若曦驚的手一哆嗦,差點把座機聽筒扔出去,“您怎麼……”會打電話回來?

甯若曦其實是有點心虛的,現在的他剛剛吃過泡面,渾身都沁著一層微熱的薄汗,澡也沒洗衣服也沒換,要是讓方言知道他一不在家自己就會違背他當初定下的規矩,呃……

儘管知道方言現在看不到自己,寧若曦還是覺得後脊樑上毛毛的,實在好可怕。

“真是讓我傷心啊,”方言誇張的歎息道:“小寧都不想我嗎?”

“哈——啊?!”寧若曦驚詫極了,書櫃的玻璃門上清晰的倒影出他傻乎乎的小模樣,“呃,方……方老師,我……呃……”

(我想你。)他真的想這麼說,卻又覺得自己沒有立場跟資格。

他不過是個被包養的男妓,此際他嘴裡說出的任何話,對方也絕對不會當真的。

甚至最糟的,方言或許會鄙視說出這種話的自己,他一定認為他是為了錢才口不擇言的……

這麼想著,寧若曦的表情沉鬱下來,聲音也低落了,“老師……您打電話過來,有什麼事嗎?”

“是啊,”方言的話裡帶著笑意,“我有事找小寧。”

“既然小甯臉皮薄的不肯承認在想我,那我只好直接去問你的身體囉——小寧,把你的制服脫掉。”

方言在跟寧若曦通話的同時,打開了隨身攜帶的手提電腦,通過網路遙控起書房裡隱蔽的攝像頭。

那東西藏在書桌對面的牆角,如果不經提醒,常人很難發覺。

而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自從寧若曦搬進來,方言從沒跟他提過一次這個攝像頭的事。

畫面品質很好,方言通過鏡頭甚至能看到寧若曦緋紅的臉側和脖頸,待他注意到小孩還沒換衣服時,低低的笑起來,“……小寧,你是不是沒換衣服?忘記我說的話了嗎?”

寧若曦被他說的愣住,“……咦?”老師怎麼會知道的?

“好啦別磨蹭,”方言背靠著床頭看著擱在膝蓋上的電腦,舒服的眯起眼,“趕緊脫衣服。”

因為羞窘和畏怯,少年脫衣的動作緩慢之極,看在方言的眼裡卻也別有韻致。

寧若曦把電話擱在桌邊,隨即用細長的手指將制服上的紐扣依次解開,平坦的胸腹從敞開的衣領中裸露出來,看著似乎比之前要消瘦了一些。

方言不悅的挑起眉,耐心的等到寧若曦只穿著白襪和內褲再拿起電話時,才沉聲問道:“你晚飯吃的什麼?”

“呃……”寧若曦乾巴巴的咧咧嘴,“泡……泡面……”

“這幾天一直吃的泡面?”

寧若曦苦惱的皺起臉,猶豫半晌,才喃喃應是。

方言難掩慍怒的斥責道:“我不是留了字條要你‘好好照顧自己’嗎,你就是這麼照顧的?!”

寧若曦抿起嘴唇,表情無辜又委屈,“我以前都是這樣吃的……”

在被方言包養之前,寧若曦的生活就是學校——貓眼——醫院三點一線,早午餐可以在學校或者路上簡單的解決,晚餐就永遠都是泡面或者乾脆不吃,他早就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在跟方言同居之初,寧若曦也沒想到對方會做飯給自己吃,而且每天的菜色都不重樣,味道也非常可口。

這幾天方言不在,寧若曦放了學就去醫院照看母親,晚上才會回學校,於是三餐又變的跟以前那樣不規律,他本身又是易瘦的體質,才一兩天就顯出瘦來。

“以前是以前!”方言真的有點生氣了,卻懶得去深究原因,“冰箱裡沒東西嗎?你不要跟我說你不會做簡單的飯菜。”

“我……”

“去書桌上趴著,右邊的抽屜裡有自•慰器你去拿出來,”方言瞪著螢幕裡那個眼中噙著淚水的小孩,帶著他沒察覺的怒意說道:“既然你都不珍惜自己,我也沒必要憐惜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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