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〇五
這時刻她竟瘋狂的一把扯開身上的衣衫,露出了潔淨如玉,微聳如羊脂般的胸脯。
“你該知道處子的身體,你的眼晴應該全告訴你我是不是處子。”
“我……我相信,我當然相信……”
“色魔”的眼晴再也離不開那迷人,令人心顫的胸脯,那雙乳房傲然孤立,兩粒嫣紅如兩粒醉人的小巧櫻桃。
於是“色魔”伸出手去,小星星卻急速後退,“色魔”撈了一個空後,發出了一種像是嬰兒讓人奪走了奶嘴的急促悶哼。
眼晴瞟著那碗藥,小星星努了努嘴。
“色魔”立時衝到桌前,捧起碗咕嚕、咕嚕的一仰而盡,他現在已經無法去理會那碗中是不是毒藥,就算炸藥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喝了下去。
痛楚來得很快,小星星張著眼晴,承受著那一下下巨大的衝擊力。
她動也不動的看著這個壓在他身上,年齡大得足可做她父親的男人,然而拚命抑止那種翻胃欲嘔的感覺。
一陣瘋狂的糟蹋之後,“色魔”滿足的倒在她的身旁。
她下了床,披上了一件衣服,她必須到外面去透透氣,和吐掉胃中的酸水。
剛拉開房門,她就看到東方起雲像中了邪般站在門口,小星星為這突來的情景嚇了一說,她想說什麼,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東方起雲眼裡的痛苦之色,讓他看來極其怕人,他提起了手,小星星一點也沒有迴避的意思,她在等著、等著那重重的一巴掌。
“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東方起雲顯然是來了很久,甚至在事情還沒發生前就來了。要不然他絕不會這麼問,而應該懷疑這一切是“色魔”主動。
慘然一笑,小星星看著東方起雲緩緩放下的手,然後道:“我以為你該知道。”
東方起雲身軀一顫,他一把抱著小星星,忍不住涕泗滂沱道:“你……你以為我希望你這麼做?”
“除此之外,我實在不知道有什麼辦法能讓我們父女再像個人一樣抬起頭來。”
停了一會,小星星又道:“我是你的女兒,我知道我有和你一樣的血液,你無法忍受遭人奚落,瞧人臉色的日子,我也同樣不能。這是我們唯一翻本的機會,只要掌握了那個人,在這兒你又可以大聲的說話,而不必再看別人的白眼。”
東方起雲痛恨得用手捶著自己的腦袋,他實在為自己的行為感到羞慚。
“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我不後悔,一點也不後悔。”
“我也不後悔,今後只要你在我身旁,我可以為你們做任何事情。”
“色度”不知在什麼時候也來到了房門口,他一面繫著褲腰帶,一面滿足而淫邪的道。
東方起雲陰惻惻的看了他一眼:“他最好記得,要不然你腹中的毒藥會提醒你。”
“我不會忘記,我更不會忘記你那女兒,哈哈哈……”“色魔”推開了東方起雲,揚長而去。
三條人影像三條輕煙般避過暗中巡視的眼晴。
他們應該不是那麼容易就可進得了“賀蘭山莊”才對,然而賀如美的詳圖和一遍遍說明,使得“荒木墳”這三名忍術在身的東洋武士,已經把這的一切暗樁摸得一清二楚。
在一處牆角,這三人低聲談了數句,就各自分了開去,他們此行的目的當然是在執行“暗殺”的計畫。
荒木首先找到了他的目標——“彌陀”。
他行前早已對這個人有了深切的認識,他也聽說就算在睡夢中也絕不能發出任何一點聲響,要不然他決殺不了他。
伏在承塵上已有好長一段時間了,荒木盯著下面仰天而睡的“彌陀”一直拿不定主意要如何下手。
他幾次摸出浸過毒的十字鑲想一鏢射了下去,但就怕飛鏢的破空之聲會讓這可怕的敵人驚醒。
幾經思量,荒木最後從身上拿出一根細細的鐵絲,輕緩的垂了下去。
然後他又摸出了一瓶毒液,一種只要一滴就可毒死一條大象的劇烈毒液,順著鐵絲倒了一滴在上面。
現在他一直把鐵絲不停的移動,對著“彌陀”的嘴裡,就大功告成了。
荒木緊張而緊捏著手中的鐵絲,他看著那即將到底的毒液,心裡己經興奮的想要喊了出來。
因為如果能殺了這個人,不僅他自己露臉,更可讓他的國家露臉,畢竟誰也殺不了的人能讓他殺了,這豈能不令他興奮。
然而他卻失敗了,失敗在一粒塵埃裡。
很難讓人相信一粒塵埃也能令熟睡中的人睜開眼睛,但事實卻是如此。
當承塵上的一粒塵埃下好落在“彌陀”的臉上。他張開了眼睛,當然也看到了那一根鐵絲,和正快滴落下來的那一滴黑色的毒液。
一個翻身,“彌陀”胖大的身軀在間不容髮的空隙裡。躲過了那毒液,而他更用一種平躺著的姿勢,整個人直飄飄的浮了起來踢腳中央承塵上面的荒木墳。
“荒木墳”驚異莫名怎麼會在最後一刻讓這個人醒了過來,他毫不思抖手扔去十字鏢,人就像只怒矢衝天而出。
他不知道他的同伴是不是已經得手,他尖銳的發出一聲唿哨,就消失在黑夜裡。這可是事先約好的,因為準也不許牽累誰。
“財神”不是個容易吃驚的人。
但他按圖索驥來到“四瘋堂”總壇的時候,他不覺感到慶幸,在已方陣營中有東方起雲這號人物。
因為有了他才能使他輕易的躲過重重陷阱,和許多想都想不到的障礙,那陷阱、障礙佈置的巧妙,全都超乎常人想像之外,最可怕的在於一切機關的發動,全是在最不可能的情形下;所以“財神”才會吃驚,也讓他感到“四瘋堂”絕非他想像中那般容易對付。
找到了那小豹子的房間,更令“財神”吃驚的是,他沒想到戒備居然那麼森嚴。
整幢屋子前後左右,全都佈滿了崗哨,就算一隻老鼠吧,恐怕也不容易不被發覺而進入屋子裡面。
他隱伏在黑暗中幾度欲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殺將進去,但如此一來就算能得手,恐怕也逃脫不出。
他等著,終於等了機會。
因為他看到了一隊隊伍正從他前面而過,看樣子是準備接替換班。
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形下,“財神”打倒了走在最後的一名警衛,當他換了衣裳跟了上去,走在前面的人根本不知道後面的人出了狀況。
“監守自盜”最容易得手的一種方法。
所以當“財神”進入小豹子的房間,幾乎沒有驚動任何人,除了黑暗中坐在床上的小豹子。
他沒有睡,所以“財神”進來的時候他就看到了他。
“財神”作夢也沒想到,這個人竟然半夜不睡覺,而坐在床上等他。
饒是藝高膽大,“財神”也嚇了一跳,他隱約覺得這一切全是個陷講,一個請君入甕,甕中捉鱉的陷阱。
“財神”不是君子,卻也絕不是鱉。
當他一發現情形不對的時候,人就像只標槍一樣直射向床上的小豹子,
這種驚人的速度,如果讓“財神”一靠近,小豹子必死無疑。
“財神”絕對有把握在對方尚來不及出聲喊叫就宰了小豹子,在前掠的當兒他甚至已感覺到那個人已成了死人。
然而“財神”卻永遠無法宰了對方,他一頭栽進了一面大網裡,這面網黑漆漆的在黑暗中,沒有人能看得到和想得到。
——這是個陷阱,一個早有佈置的陷阱。
“財神”不明白人家怎麼會知道今夜自己將來行刺,但他卻明白再不想辦法脫身的話,他將永遠脫不了身。
這一輩子殺人無數,“財神”從來就不知道什麼叫做害怕,但現在他覺得害怕了,因為這面網根本不知是什麼材質而做,無論他如何掙扎,無論他用多少力氣,他都沒有辦法破網而出。
“你不必蠢動了,我們早就算準了你來,怎會再讓你逃出?”
燈亮的時侯,這屋子裡竟然有著那麼多人,“財神”待看清後,他已不再動了。
地上趴著,天上吊著,甚至牆上貼著的人全都聚攏在一起,他們每個人的眼中均有一絲得色。
而說話的人也下了床,他不是小豹子,而是“皮條花”。
皺了一下眉頭,“皮條花”道:“我不想殺你,也無法放你。”
“你待如何?”“財神”人在網中,卻仍有餘威。
“我想與前輩商量一件事情。”“皮條花”脆聲道。
“你是誰?是不是‘皮條花’蕭燕?”“財神”不答反問。
“慚愧,正是後輩。”
“好、好,我‘財神’總算栽得不冤,說吧,你要和我商量什麼?”“財神”這樣的人死也要死在名人之手,所以他會如此說。
“世間人大多知道‘武林四怪’殺人如草芥,卻鮮少人知道你們重言諾,蕭燕知道這一要求很是荒唐,卻不得不說,請你給我一個承諾,再也不要與我們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