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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風華今眇然》第63章
第63章

  既然已經和賢珵說了, 那請客是宜早不宜遲的。

  這天上午,榮滄和賢珵前後到的,也帶了禮物表示恭賀。

  榮滄是早就聽賢珵說過祁襄的心思了, 只是沒想到白君瑜居然這麼快就開竅了,這在他看來自然是最好的結果。

  前幾日賢珵來跟他說時,還一臉不爽地道:「白君瑜居然在我面前顯擺起來了!我成親的時候,他還連個通房都沒有呢!當然,現在也沒有,但不是這麼個事, 就覺得很不爽。原本祁襄能得到回應是件高興事, 但他這麼顯擺,我就不想讓他這麼得意了。」

  他當時笑得臉都有點酸, 回說:「你權當可憐可憐君瑜吧, 如果沒有祁襄喜歡他, 他這輩子怕都要打光棍了。」

  如果只是好友訂親或成婚, 他們只備一份厚禮就是了。但現在是兩個好友在一起了,那這份禮可不是雙倍厚能表示的。兩個人還花了一下午商量著送些什麼。結果就是他越想越貴重, 就差差人去外地定製了。而賢珵則是越想越不正經,差點立刻就要去自己熟悉的花街柳巷轉一圈, 把那些私藏都買下來。

  「這是百線樓新繡制的寶石花鳥紋曲屏。放在屋裡最合適,四塊屏面都是紗制的, 上面繡的花鳥紋樣,還點綴了玉石、瑪瑙、琥珀等。不遮光線,人影也若隱若現的, 十分特別。這是繡娘們繡了近兩年才得的,只此一件。」榮滄介紹著自己的禮物。他也是運氣好,去逛著給他們挑禮物時,這屏風剛好擺出來,他想著到時候祁襄和白君瑜分立一邊,彼此通過這樣輕薄的月色紗面對望,也是別有一番趣味的。

  「多謝殿下。」祁襄笑著收了,無論這個禮物多貴重,要只不是逾制的,他都可以收,畢竟意義不同。

  「殿下破費了,進裡面坐吧。」白君瑜請他入偏廳,讓白如把屏風拿進祁襄屋裡,換掉臥室隔斷用的那個。

  榮滄剛落座,賢珵就來了。他的禮看個頭倒是不大,但架不住樣數多,也沒拿來細解釋,只把祁襄拉到一邊跟他細說起來。

  「神神秘秘的。」白君瑜招待著榮滄,也不去打擾。

  榮滄不可能跟他說那天賢珵跟他說打算送什麼,只能儘量不讓白君瑜多想,「沒想到最後你們倆走到一起了。挺好,祁襄人好,也聰明,你以後定要好好待他才是。」

  這當然是他最希望看到的結果,只是不能直白的去說,顯得太功利了,倒掩蓋了他真心恭喜他們的心意。

  「一定。今天只是想我們一起吃個飯,說些輕鬆的事。但在這之前,還是有幾句話要提醒殿下。」

  「直說便是。」他們之間沒什麼不能講的。

  白君瑜也沒有過於嚴肅,就像平日閒話一樣,道:「現在朝中沒有太多需要殿下做的。殿下就多關心一下皇上的龍體吧。大皇子快回京了,屆時宮中的局面會更複雜,殿下若裝作不參與,只關心皇上身體,皇上勞累之餘必定看中殿下的孝心,心裡也熨帖。」

  榮滄深以為然,點頭道:「好,我會的。」

  白君瑜也不再多說,這是祁襄讓他提醒榮滄的,有他在,祁襄倒不太願意站出來說話了,也無妨,他來說便是了。

  賢珵那邊拉著祁襄說了好一會兒,祁襄的表情一直是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的那種,賢珵倒是說個不停,到最後手都比劃起來了。直到潘管家來問是不是現在開飯,他才和祁襄一邊起另一邊繞出來。

  席上,四個人高興地聊著天,愉快地喝著酒,就算祁襄以茶代酒,也絲毫不影響氣氛。白君瑜大大方方地照顧祁襄吃飯,祁襄不時參與著話題,大有一種回到在學堂那會兒的感覺。

  午飯連著晚飯,吃得賓主盡歡。榮滄和賢珵

  也沒繼續打擾,散了些酒氣就回去了。

  祁襄也是乏得很,洗過澡後就懶洋洋地靠在榻上打盹。

  白君瑜安排完宅子裡的各項事情,才回到祁襄的房間。

  「怎麼不上床睡。」白君瑜解下披風,沒放到一邊,而是圍在了祁襄身上。

  「還早,現在睡了怕半夜要醒,就不好睡了。」祁襄打起精神坐起來,「你也喝了不少,早點回去休息吧。」

  白君瑜輕笑,隨手推開窗戶,「下雪了。」

  細碎的雪花正緩緩飄落,沒有風,空氣也變得清凜起來。

  祁襄笑了,「今年初雪來得早。」

  大川有個習俗,初雪夜,丈夫是一定要陪著妻子的,也是象徵著夫妻感情和睦。

  白君瑜坐到榻邊抱著他,「我留下來陪你。」

  祁襄沒拒絕,這是他們在一起後的第一個初雪夜,讓白君瑜留下也是應該的。

  「賢珵今天送了些什麼?搞得那麼神秘。」白君瑜一直沒空出時間問,現在那些東西正擺在小桌上,他進門時就看到了。

  祁襄想說賢珵幾句,但賢珵也是好意思,他就只剩下臉紅的份了,「沒什麼正經東西,不看也罷。」

  「怎麼叫沒正經東西?」白君瑜關上窗戶,不讓祁襄凍著,自己起身去了外間羅漢床那邊,看都是些什麼。

  很快的,他也明白祁襄的意思了,畫冊、膏脂、傷藥及一些能讓人在床-事上放鬆的香。種類不多,但架不住每一種的數量多。

  白君瑜抄起兩盒回到榻邊,「他這是在哪兒弄的?」

  如果賢珵是在那些煙花之地買的,他明天就把這些全送到太傅那裡。

  祁襄無奈說:「說是打聽了煙花場所是在哪兒訂做的這些,自己去店裡訂的,今早剛拿到。」

  這還差不多,白君瑜將兩個小盒放到祁襄手邊,「要試試嗎?」

  一來是之前他腿傷還沒徹底好,二來是擔心祁襄的身體受不住,所以一直也沒做什麼。但今早師父給他診脈他已經完全康復了,祁襄的身體起來也有起色,這樣好的初雪夜,加上這幾樣合適的小東西,他也很難不動心。

  祁襄沒有直白地回他,只側頭道:「你會嗎?」

  白君瑜之前可沒有說喜歡男人,不瞭解也正常。

  白君瑜將兩個小盒子丟進祁襄懷裡,隨後一把將他抱起來,「會不會,你試試就知道了。」

  不多會兒,屋裡就只剩下祁襄喘-息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叫著白君瑜的字,一聲一聲的,那樣動情,高低不一。也聽著白君瑜叫著他「阿景」,沙啞又性-感。燭影憧憧,映出的人影比燭上的火焰還要熱燙。

  轉眼,二皇子的調查已經進行了十多天,消息也傳了回來。

  如祁襄料,只查舞弊是很難查到消息的,但查胡明伍的所為是真心不難。很快,摺子連同證詞一併交呈到了皇上面前,二皇子當然不會說是特地去查的,只說是查舞弊之事時,有百姓向他伸冤。

  胡明伍在出征期間,居功自傲,欺壓百姓。原本大軍紮營是不許打擾百姓生活的,但這位胡將軍每回打了勝仗後,回京路上非要住進農戶家裡,還要讓農戶做好吃好喝的給他,甚至離開時還搶過農戶的雞鴨之類。更有強搶民女一事,那女子現還在胡府中,很容易查證。

  另外,胡明伍之前在外時,曾多次揚言,說「別看祁邑打仗厲害,總有一天我會滅了他,讓大家看看這天下是誰的」。

  皇上震怒,這樣狂妄又大逆不道之言,豈能容他?於是立刻下旨,即刻羈押胡明伍,抄家並審問一切與他交往過密之人,絕

  不能容許這等狂悖之人立於朝中,擾亂朝政!

  祁襄聽到這消息,不但沒生氣,反而笑了,「我父親居然也會有人嫉妒,他也能死得瞑目了吧。」

  說到父親,祁襄真的提不起半點感情,聽到他的事也跟聽到一般路人的沒區別。

  白君瑜輕笑,「胡明伍是走了武將最容易迷失的那條路。我昨日回府,聽母親說前日下午,一書生攔轎,被打得半死。轎裡的姑娘哭得死去活來,最後還是被抬走了。」

  祁襄皺眉,靠在白君瑜懷裡懶懶地不想動,「什麼情況?」

  「那姑娘是胡明伍的女兒,他要把女兒送給和忠伯做妾。那姑娘不願意,書生是與姑娘兩情相悅的,所以才有了攔轎一事。但最終也是沒成。」從兩個人有了更親密的關係後,白君瑜發現祁襄也越發喜歡往他身上靠了。可能是初嘗這般滋味,他食髓知味,也是時時想著,但顧慮著祁襄的身體,也不敢太過分。

  祁襄想起之前艾五同他說的事,嘆道:「兩情相悅,卻因為胡明伍私慾不能終成眷屬,實在讓人唏噓。可我記得和忠伯今年都六十多了吧?胡明伍這個『岳丈』當的不尷尬嗎?」

  「他估計也是急了,當時那個情況,他總得儘量找人保他。前幾天還沒出這事,他把女兒送了,和忠伯還敢要。要是換做現在,他想送也送不出去。不過他都走到這一步了,可見三皇子一派依舊是故計重施,被扯出來的就直接放棄,所以胡明伍不得不找別人。」

  「胡明伍如果聰明又命大,把能供的人供出來自保一番,還能活命。如若不然,可能到死也開不了口。」

  「反正拉下一個武將對三皇子來說就是不小的打擊,別的且走一步看一步吧。」有些事他們也不好判斷會是什麼走向。

  祁襄打了個呵欠,「你在我這兒已經留了好幾天了,現在你身體也沒事了,不銷假回朝嗎?」

  白君瑜一笑,「不回。回朝哪有陪著你舒服?再說,現在朝堂正亂著,太傅也不便參與,我就繼續裝病,等大皇子回京,看情況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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