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開車番外1《論兩個戲精是如何開車的》
美國留學那段時間,週末的時候,鄒凱文會把房靈樞接到他的住處,兩人的基本行程是這樣的:週六上午,歡樂購物;週六下午,認真讀書;週日上午,外出郊遊;週日下午,認真讀書;週六晚上,色情之夜;週日晚上;色情之夜。
行程很完美,但並不是每次都能堅決執行。比如房靈樞要撩他的鄒老師,寫報告的時候就一個勁兒往,人家懷裡拱。
Kevin把他拎出來:「你得寫完這個,我才能獎勵你一個深吻。」
「噫,鄒凱文,講話怎麼這麼會佔便宜呢?什麼叫獎勵我一個吻?這叫做求我施捨你一個吻,好嗎?」
Kevin抿著咖啡,只是笑:「好的,好的,你專心一點。」
結果是房靈樞專心了,鄒先生在旁邊不專心。Kevin的書桌很大,房靈樞又是個愛好獺祭的類型,東一沓西一摞滿桌子全是書,以至於房同學不得不越過千山萬水,趴在桌子那頭打字,肚子下面還墊著兩本。
他趴在桌子上,一截細腰露出來,底下是鉛筆褲包裹的緊俏的屁股。
鄒先生假意指點,順手摟住這截細腰。「滾,我馬上就寫完了。」
不滾,堅決不滾,鄒先生充耳不聞。
「別摸啦!」房靈樞笑著炸毛:「我他媽要被你摸硬了。」
Kevin無辜:「我就是不小心碰到你的腰而已,你不能這樣無證指控。」
你的良心不會痛嗎?你明明上,上下下摸了個爽。
房靈樞目不斜視:「把你的手拿開,還有半小時,半小時就到晚上了。半小時我一定寫完。」
鄒凱文有足夠的耐心,他微笑著俯下身去:「第一個論點,第二個論點,兩者之間有重複,你把這一段放在前面,這樣至少先區別開兩個論點的差異。」
「幹嘛現在才說啊!我都寫了這麼多了!」
「抱歉寶貝兒,我也是才發現一要不是你露出一截腰,弄得我神魂顛倒,我應該早就發現這個錯誤了。」
「你滾蛋!」
大家一起專心致志,半小時很快就過去了。
房靈樞在文檔裡敲完了最後一個字,他拿肩膀頂頂Kevin:「喂,今天玩什麼?」
Kevin不說話,過了一會兒,他把房靈樞抱起來,虔誠地放在躺椅上:「那要看你的心情,我的公主,都聽你的吩咐。」
好的,所以今天的主題是「我的公主和你的忠實奴僕」。很會玩,這很騷。
房靈樞摘掉了眼鏡,瞇起眼來看他:「傻大個,是誰允許你擅自決定主題?」
Kevin含笑看他:「好的、好的,我有罪,所以你要怎麼懲罰我呢?」
房靈樞輕輕踢了他一腳:「脫衣服。」
他的魁梧的奴隸於是乖順地站起來,一件一件脫掉衣服,上衣脫掉,露出精壯的肌肉,下裝也脫掉了,所有都脫掉了。
一絲不掛。
完美的,男性的胴體。房靈樞有點臉紅。
他的奴隸匍匐在他腳下,溫文爾雅地問他:「現在我對你坦誠相見了,我的公主,可否允許我幫助你,除掉你身上這些礙事的布料呢?」
講真,公主這個說法真不是一般的羞恥,鄒凱文是有多厚的臉皮才能說得這麼面不改色啊?
房靈樞滿面通紅,他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裡,鄒凱文像個真正的奴隸一樣,跪在他面前,把他的衣服也完全脫光了。
有別於Kevin的精壯的肉體,這是一一具纖巧的、潔證的,出性身軀,類似燕子或者野貓,是一種矯健的輕靈。鄒凱文慢條斯理地剝著他,他還沒有對他做任何事,僅僅只是剝光了他的衣服,他已經興奮得乳頭硬挺了。
兩個人急促地呼吸著,摟抱在一起,他們短暫地接吻,嘴唇碰在一起,然後就分不開了,Kevin把他壓倒在躺椅上,生吞活剝地吻他。
房靈樞含含糊糊地抗議:「滾開!」Kevin並不聽他的。
房靈樞於是一把推開他,自己從椅子上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想對我做什麼?你這個一英鎊買來的便宜貨?」
好的,所以人設是身價一英鎊的奴隸和傲慢的小少爺嗎?Kevin心領神會。
鄒凱文退開兩步,匍匐在他腳邊:「我請求你,讓我碰一一碰你。」
房靈樞恩賜地遞過一隻腳:「你沒有資格握我的手,就捧好這隻腳吧!」
鄒凱文會意地握住那隻腳,他吻了他的腳趾,又去吻他的腳背。
「沒有說讓你舔!滾開!」
Kevin不肯放手,他沿著腳趾,一路吻上去,吻到大腿內側
在上面留下一排輕淺的牙印。
「你這個混蛋,你哪來的狗膽,在我身上留標記?」房靈樞用腳踢他:「鬆手,別舔了!」不過奴隸顯然不大聽話。
Kevin握牢他的腿:「寶貝兒,你要是不願意,脫衣服的時候你就應該拒絕我。現在後悔,也遲了。」
房靈樞在搖椅上掙扎起來,而Kevin只是一一聲不響地埋下頭去,吻他的下體,又舔起來。房靈樞被他舔得眼淚汪汪,話也說不清,含含糊糊地罵「你這個變態,色情狂,發情的大公狗。」
他罵一句,Kevin就在他乳頭上擰一下。罵到最後,只剩下嗚鳴咽咽的聲音。
「饒了我吧……」他哭著說:「叔叔,我還小呢。」
「就是因為你年輕可愛,所以更應該接受長輩的教導。」鄒凱文拍拍他的屁股:「小少爺,抬起你的屁股,讓我來教教你。」
房靈樞不肯抬起來,紅著臉掉著淚大哭大鬧:「你這個變態戀童癖!救命!」
鄒凱文不緊不慢地按住他小房的兩條白腿:「甜心,你已經二十四歲了,所以很遺憾地,你不能用戀童這個罪名指責我。」他把手伸進他下面去:「唔,成熟得很充分嘛。」
房靈樞尖叫起來,一面呻吟一面涕淚交流地痛罵他:「你這個無恥的奴隸,你把我從布倫海姆宮誘拐出來,騙我說要給我買棒棒糖,現在卻在這裡對我做這種下流事,我要把你送上絞刑架!」
……這他媽居然還有非常複雜的劇情嗎?鄒先生情慾纏身,暫時無法理解他的小愛人胡編亂造的奇葩橋段,他接不上話只好埋頭苦幹,認真地挑逗他寶貝兒的身體。房靈樞不吭氣了,他在享受被手指開拓的感覺。
Kevin於是俯下身去,吻他的嘴唇,他的甜心也回應以吻。兩個人纏綿地吻了半天,房靈樞忽然賞了他一一記不輕不重的耳光。
「不許吻我,你這條公狗!」
Kevin舒展另一條手臂,用力捏過他的下巴:「彼此彼此,你抬起腿的樣子又像什麼?不知廉恥的小母狗嗎?」
「你伸進來太多手指了。」房靈樞支支吾吾:「我不打你了……慢一點好不好。」
鄒凱文像個真正的變態,一面馬不停蹄地擴張他的身體,一面斯斯文文地湊近他的臉:「沒有的,小少爺,你可以繼續打,因為越打我就越興奮。」他想起剛才房靈樞瞎編亂造的狗屁劇情,於是又加上一個定語:「來自布倫海姆宮的,唔,公爵小少爺,今天就算是到了皇帝陛下面前,他也救不了你。」他虔誠地抬起頭:「只要你肯服從我,我的身體任由你鞭笞,並且,會給你好吃的棒棒糖。」
房靈樞露出非常可愛的、害怕的表情,因為興奮,他整個人都哆嗦起來,他欲拒還迎地伸出手,試圖推開眼前這個巧黨力膚色的高大身體。
「慢一點…… 」他小聲求他:「我受不了。」
Kevin於是緩緩地,一根一根抽出手指,上面沾滿了黏液。他每抽出一根,他的小少爺就像貓一樣呻吟一聲。Kevin把他抱起來,拘禁在身上。「所以你剛才是怎麼稱呼我呢?」
房靈樞不說話,整張臉全是焦急的紅暈,他現在異乎尋常地感到空虛。
「讓我想想。」Kevin不慌不忙:「變態,戀童癖,色情狂還有什麼?」
「發情的公狗。」房靈樞嚶嚶嚶地哼出來一句。
「唔,你的形容詞真是豐富。」Kevin在他耳垂上吻一下:「現在感覺如何呢?我的公主?」
房靈樞閉著眼,半天,他淚汪汪地回過頭:「老師,我錯了。」
「哦,現在認錯已經晚了。壞孩子要有點懲罰嘛。」鄒凱文在他屁股上輕輕拍了一一巴掌。房靈樞觸電似地痙攣了一下。
「請你放過我,別用那個大傢伙使勁兒操我。」他在他懷裡滾:「也別舔我的胸口,又從背後幹我,我保證乖乖的。」
聽懂了,聽懂了,這意思就是,快點兒用大傢伙使勁兒操他舔他的胸口,然後從背後幹他。
Kevin忍著笑,抱緊了他的小少爺:「沒辦法,就是因為你那樣罵我,所以我興奮得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他的手指從房靈樞胸口劃過去:「小少爺,要是你乖乖聽話,我會讓你很舒服,如果你不聽話,就不要怪我讓你哭了。」
房靈樞一骨碌從他懷裡翻身起來,摟住他的脖子:「叔叔!讓我哭吧!糟蹋我吧!」兩個人一起大笑起來。
Kevin把他抱穩了,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我的天,你到底是看了多少色情書?我簡直快接不上你的詞了。」
「好玩嘛。」房靈樞一面在他身上扭,一面笑嘻嘻地看他:「你也像個真正的變態嘛。」
「興奮嗎?」
「興奮!」
「刺激嗎?」
「刺激!」
「好的。」Kevin忽然站起來,把房靈樞打橫抱起來:「那接下來你可沒有喊停的餘地了。」
房靈樞被他懸在半空,又是驚慌又是亢奮:「死公狗,放開我!」
Kevin用力打他的屁股:「小少爺,請你再說一遍。」房靈樞不敢說了:「叔叔!放我下來!」
他們就這樣赤裸著身體,一個抱著另一個,走出書房,穿過走廊,走到臥室去了。房靈樞一路上鬧個沒完,換來Kevin在他屁股上一下又下響亮的拍打。兩個人都興奮得難以自持。
Kevin把他摔在床,上,接著整個人都壓下來。「小少爺,因為你太可愛,所以我必須對你幹點兒什麼一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了,求我,我或許還可以饒了你。」房靈樞乖乖地求他:「叔叔,求求你。」
「求我什麼呢?」
房靈樞望著他,他們互相望著,忽然接起吻來了,兩個人在床上翻來滾去地接吻,胸口摩著胸口,下體摩著下體。
房靈樞摟著他的脖子,小心翼翼地請求:「求你對我做那個吧。」
「那個是什麼呢?小少爺,原諒我中文不太好。」
「就是,那個嘛。」
「是什麼呢?」Kevin把他壓在枕頭上:「你要是不說清楚,我可就要強暴你了。」
玩不下去了,他們倆實在忍不住了。他們赤身裸體地調戲了半天,兩個人早就慾火焚身,再好玩的變態遊戲也玩不住了
房靈樞吻他的額頭,又吻他的嘴唇。他對他張開雙腿。「求你幹我。」他小聲說:使勁兒幹我。
Kevin沒有答話,他戴上安全套,用一個長驅直入的插入作為回答。
房靈樞抓著他的肩膀,悶哼了一一聲。「小少爺,糖果好吃嗎?」
房靈樞不說話,只是喘氣,他現在暫時說不出話來。
Kevin把他翻過來,放在身上,一面動著,一面問他:「你是否喜歡我這樣侵犯你,並且願意天天如此呢?」
房靈樞在他身上顛蕩著,除了臉紅,只有呻吟。忽然地,他趴下身去,用微不可聞的聲音斷斷續續地說:「Kevin,我真的喜歡你。」
……說好了一起cosplay,你卻一一個人真情告白,你這是大犯規。
鄒先生按著良心說,這是真的沒法控制自己了。
這場肉體的遊戲持續到凌晨。
Kevin抱著他洗了澡,兩個人在浴缸裡不免又來了一炮。Kevin笑道:「下次別再喊叔叔了,真的受不了。」
「喊你老師你也受不了,喊叔叔也受不了,那你自己定義一個吧!」
「你可以稱呼我為,我的先生,我的主人,而我就稱你為,我的小太太。」
「滾你媽。」房靈樞笑著掐他:「什麼時候答應嫁給你了!」
他們在浴缸裡鬧著,四目相對,又吻起來。
「我的公主,我有時真想把你囚禁起來,就這麼捆在床上,一日三餐由我負責。」Kevin擁住他:「就算你喊救命,也沒有人來救你。」
房靈樞靜了一會兒,也回身去擁抱他:「我也想。」他的聲音裡含了眼淚的朦朧。
兩人都想起即將到來的分別,想起未來也許天各一方,內心都覺得哀傷。
「不說這個了。」Kevin捻起房靈樞的手指:「明天你想去哪裡玩?有機會的話,下次去我的老家度假,可以去我父親的牧場,你一定會喜歡那裡。」
「可以。」房靈樞在他懷裡問聲道:「我已經構想了無數個野戰計劃了。只要你爸不來搗亂。」
是的,他們明白,這樣的日子,不會很長。他們的愛情是倒數著來過每一天。
月光從裕室的窗子透進來。無論何處的月光,都是一樣的寧靜。
必能千里寄相思。
至少在離別到來之前,盡情歡愉。而人生裡無數次離別,也一定會有重逢的那一刻。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