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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奶了影帝后發現我竟是白月光[娛樂圈]》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停電的原因是雨雷太大,某處的電纜被劈壞了, 正在緊急搶修。

 這種光線下如果硬要打著手電筒繼續講戲, 對演員的眼睛不好, 今天只好就此作罷,眾人各自散了。

 散夥時雷浮潮遠遠橫了蕭憑一眼, 蕭憑看了看窗外的瓢潑大雨, 又看了看他,眉頭直往一條線上擰,但終究沒說什麼, 只是低下頭避開了他的視線。

 雷浮潮剝開一塊戒煙糖含住,獨自走開了。

 昨晚因為不確定蕭憑會不會還住在他的房間裡, 雷浮潮沒回房間裡住,而是在外面草草找了個酒店過夜,不過看今天蕭憑的這副反應, 恐怕早就收拾行李搬出去了。

 雷浮潮刷卡進門,環視了自己的房間一圈, 果然, 如他所料, 許多地方都比他離開前空蕩了很多。

 原本兩個杯子親親密密貼在一起的地方, 眼下只剩下他一個人的杯子了;

 原本蕭憑放著指導書的床頭櫃上,如今幾乎空空如也, 只除了一塊他借給蕭憑的白色橡皮;

 床鋪也收拾好了,被褥疊了起來,枕頭圓圓鼓鼓, 床單上一點躺過的凹陷或褶皺都不存在,垃圾桶沒倒,不像是客房清潔進來過。

 蕭憑以前可從來不愛疊被子。

 雷浮潮又剝了一塊糖含,按捺下去了抽煙的欲望。他昨晚抽了太多根了,這樣下去,是戒不掉煙的。

 這個房間仿佛突然間就變得令他很陌生了,他是和蕭憑一起走進來打量它第一眼、一起躺到床上睡著、一起站在淋浴頭前說笑的。從一開始,他眼裡的這個房間就應該伴隨有第二隻水杯、有夾著自動鉛筆的指導書、有蕭憑。

 他步調緩慢地在房間裡仔細徘徊了幾趟,突然又尋覓到了一點蕭憑留下來的東西。

 是一個埋在一堆藥盒中間的小盒子。

 藥盒們被擺成斜立的姿態,有意拱衛、隱藏著中心的小盒子。

 雷浮潮心裡一動,伸手拂倒旁邊五花八門的藥盒,把中心的小盒子撈起來打量了一遍外觀。

 這不是手錶盒,手錶盒沒這麼小;戒指盒又沒這麼大。

 盒子的表面是絲絨的,左上角還刺著一個小小的純金七瓣花針,估計盒子中藏身的玩意價格不會太寒酸。

 他一時之間沒想出來這會是什麼東西。

 但總不可能是炸彈。

 雷浮潮自認為還算了解蕭憑的性情習慣,蕭憑是個即使送別人生日禮物、節日禮物,也希望對方能當場儘快拆開的人,不管禮盒包裝得有多複雜。

 他很喜歡見證自己所挑選的禮物給別人臉上帶來快樂表情的瞬間,每次這種時候,都會笑得比對方更開心一點。

 想來想去,雷浮潮把這個小盒子妥善地收了起來,暫時沒有拆開。

 接著他坐在房間裡出了一會神,準備等到雨勢小一點,叫個外賣。這樣的天氣,他自己是不太敢走出賓館去的。

 大概過了二十多分鐘就來電了,只是玻璃窗上雨流如瀑,山嶺間綠隱青裹,雷浮潮一邊安慰著自己“從明天起連著一周天氣預報都說是大晴天”,一邊打算去浴室沖個熱水澡,剛剛脫掉外衣,恰好有人敲門了。

 他動作一頓,披上衣服開門看了一眼。

 門口站著一個不情不願地捧著保溫飯盒的程竹。

 雷浮潮立刻就想關門,可冷不防眼角又瞥到了一個扒在走廊拐角的牆後,不住偷偷探頭往這邊看的蕭憑。

 蕭憑:。

 雷浮潮:“……”

 雷浮潮改變了主意,默默地接過了飯盒,低聲說:“謝謝你……們。”

 程竹露出松了一口大氣的表情,話也不多說一句,飛速轉身溜掉了。

 雷浮潮狀若無意地倚住門,順著他逃下樓的方向瞄了一眼藏頭露尾的蕭憑,沒料到這次沒逮住蕭憑,倒是看見了從走廊上另一個房間裡開門出來的柳翩。

 儘管早就知道她會出現在這個劇組裡了,當真照面時,雷浮潮依然不免微微一怔。

 柳翩,他也有六年沒見過了。

 柳翩穿一身香檳色連衣裙,無名指上婚戒熠熠,快四十歲的人了,看上去模樣還很年輕,只不過舉止間的沉著氣場是年輕人難得擁有的。

 她捏著門卡瞧了他一眼,沒發現蕭憑,只是抬手朝他打了個招呼:“好久不見,雷總監。”

 ·

 猛然看到雷浮潮的時候,柳翩心底也挺感慨的。

 懷舊、悵然、老相識重逢的淡淡喜悅、什麼心情都有,當然了,最一馬當先的,是詫異。

 走廊不算太寬,柳翩詫異地左右看了看,問:“蕭憑呢?”

 面對她這個問題,雷浮潮明顯沉默了一下,整個人都表現得有些無奈。

 “怎麼這麼問?”雷浮潮笑著反問她,“蕭憑又不是綁在我身上的。”

 柳翩:?

 原來不是的嗎?

 聽到這句話,柳翩頓時陷入了回憶。

 十年之前,她還不是個演員,那時候她是個經紀人。

 當時蕭憑年紀輕,她手上的藝人又不多,盯得最緊接觸得最多的就是蕭憑。

 在認識蕭憑的第一天,她基本上就瞭解了只聞其名未見其人的雷浮潮對水果的大略喜好、討厭的顏色和喜歡的樂隊。

 蕭憑:“他很可愛吧?居然討厭這種顏色!”

 柳翩:“……?”

 第二天,她莫名其妙就坐在車裡聆聽了半個鐘頭蕭憑對同居室友的海吹。

 蕭憑:“他很可愛吧?你覺得呢?”

 柳翩:“……?”

 第十天,蕭憑偷偷穿來了一件屬於同居室友的外套。

 蕭憑:“他很可愛吧?居然不好意思穿太花哨的外套!”

 柳翩:“……?”

 第十五天……

 第十六天夜裡,蕭憑詢問她可不可以順路接一趟加班的同居室友,聽到加班這個詞,柳翩直覺同居室友要比蕭憑大一些,怕他被社會人騙得吃什麼虧,立即答應了,想確認一下同居室友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然後局面就變成了她在前面開著車,後面蕭憑和雷浮潮一起輕聲討論蕭憑最近拍的電影,聊著聊著笑成一團,雷浮潮直接笑倒在蕭憑的肩膀上,接著又直接睡著了,蕭憑見狀便特別高興。

 蕭憑對她說:“柳姐,他果然很可愛吧?”

 柳翩:“???”

 又過了一段時間,蕭憑引著雷浮潮入行了,她手下就多了一個藝人,他們兩個住在一起,她一併接一併送,漸漸地發現事情更加不對頭了。

 兩人適合的角色自然是不重合的,她找來的劇本自然也就是不重合的。

 然而每次他們倆都會交換劇本,雙雙發出:“柳姐,這個本我也想演!”的聲音。

 一開始還只是這麼說說,試探她的意見,後來就一點也不委婉地乾脆“你演我也要演,你不演我也不演”了。

 大多數時候坐在車裡,她都能聽到他們倆一路不停地交談,從電影談到風景,從風景談到足球,從足球談到花草或者天上的一隻風箏,儘管雷浮潮有點精明,會一直記得把她也帶進話題裡,不冷落她,但她感覺得到,他們兩個之間的氣場明顯是外人融不進去的。

 只要在說話在交談,他們就時不時會朗聲大笑,四分之三的笑話柳翩都聽不出哪裡好笑,但聽笑話的一方一定笑得很真摯很開心。

 偶爾也有那麼一兩次,尤其是冬天,他們會乾脆下車步行,涉著綿綿細雨或者踢著白雪踏著灰泥勾肩搭背地前行,她坐在車裡無語旁觀,什麼代為系鞋帶、什麼喂吃喂喝太燙吹一吹、什麼撐傘淋半邊、什麼拌了幾句嘴但手還拉在一起之類的操作她都見識出幾籮筐了。

 事到如今。

 雷浮潮竟會告訴她:“蕭憑又不是綁在我身上的。”柳翩感到十分震撼十分不可思議。

 “吵架了?”柳翩挑挑眉問。

 這下子雷浮潮默認了,向她走近幾步後,忽然壓低了嗓音。

 “柳姐,可以幫我一個忙嗎?”他神神秘秘地說,“下次你碰到蕭憑的時候,就說我在和你敘舊的時候眼睛都說紅了,差點哭。你不用主動去找他,就保持著你這個淡定的表情,在偶遇時隨口透露一下就好。”

 柳翩又雙叒叕開始迷惑了。

 “好吧。”雖然不清楚這是玩得哪一出,她還是姑且答應了。

 只是她也沒忍住多問了一句:“都在一起十年了,怎麼還吵這麼嚴重的架?”她記得雷浮潮為人比較要臉面,用這種方式裝哭,大概已經是踩在底線的最極限了。

 雷浮潮聞言也產生了迷惑。

 “什麼十年?”雷浮潮納悶地反問柳翩。

 柳翩:“你們不是在一起十年了嗎?”

 雷浮潮:“?誰說的?沒有啊。”

 柳翩大吃了一驚。

 什麼。

 她一直真心以為這兩個人十年前就在一起了,只是為了不被經紀人批評,才裝作普通朋友的關係,還一直覺得自己假裝沒看出來是完成了一樁善意的謊言,為這個世界傳播了一點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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