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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奶了影帝后發現我竟是白月光[娛樂圈]》第48章
第四十八章

 按照雷浮潮每次發起冷戰前常愛說的話來講:戰爭一旦開始,就不會輕易結束。

 ——雖然大多數情況下, 認真哄一哄, 雷浮潮就會慢慢消氣了。

 但這一回蕭憑沒好好哄他, 故此一坐起身來,馬上又被雷浮潮追過來輕輕踩了一腳。

 蕭憑猝不及防地嚇了一跳, 手上劇本一抖, 隔著圓桌望瞭望雷浮潮,只收到一記冷淡的眼神。

 蕭憑:?

 要不是最開始被撞被撩的是他,先動手的是雷浮潮, 他都快相信雷浮潮清白無辜一無所知了。

 蕭憑一方面哭笑不得,一方面也不禁將原本打算直縮退到椅子邊的雙腿又派了出去, 回了雷浮潮一個配合到底的眼神。

 不過礙於擔心表情太反常被旁人發現,他的“配合”沒有很好地傳遞出去。

 四目相對,雷浮潮便只從他眼裡看到了一點小心翼翼和一點無辜, 與此同時,偏偏感覺到小心無辜的蕭憑的腿又回到桌底中心, 跟自己較起勁來了。

 雷浮潮把視線從蕭憑臉上移開了, 一心二用, 耳朵聽著陳星講話, 眼睛對照著劇本,腳下玩著你追我逃你逃我追的遊戲。

 既然不方便再失手把筆弄掉一次了, 這方面蕭憑是玩不過他的,怎麼勾也勾不著他,倒是被他一勾一個准, 一踩一個准。

 只不過即使屢屢獲勝,每一回他也不敢多加逗留,否則蕭憑肯定打蛇隨棍上,用兩條腿緊緊夾住他,不讓他抽身。

 饒是如此,他也一步步地搜集到了許多他沒用眼睛搜集到的資訊。

 譬如蕭憑今天穿的是條尼龍褲,表層有些涼絲絲的,他的褲腳被蕭憑摩挲得起了一疊褶皺,露出來的那寸皮膚感受得到面料及面料的溫度;

 譬如蕭憑今天的襪子應該是小貓圖案的白襪子,前天他們在他的房間裡整理物件時,他看見了蕭憑帶來的所有襪子,這樣質感的應該只有那一雙;

 譬如蕭憑大概還是很喜歡他,現在十分開心,一點也不生氣,像是用身體在笑似的。

 進進退退間,雷浮潮逐漸憶起了一件事。

 過去在他和蕭憑某部共同的電影中,他的角色有一段探戈戲,不長,但演員自己要學會探戈。導演這麼一說,蕭憑就自告奮勇要教他,表情特別躍躍欲試,眼睛奇亮,他記憶猶新。

 蕭憑說:“我小時候學過,水準還不錯。”

 這句話讓雷浮潮有點好奇,因為蕭憑平時不跳舞。

 於是儘管自己其實會跳探戈,雷浮潮硬是裝作不會的樣子,順水推舟地同意蕭憑教了。

 蕭憑沒有吹牛,他跳舞的確是跳得不錯,男步女步都得心應手,並且一改日常的隨意態度,連跳探戈時不得微笑的規矩也嚴格遵守。

 惟一的不妥之處僅僅在於,雖然雷浮潮本來跳得也不錯,可是“會裝不會”的技術就不怎麼樣了。只花上五分鐘,蕭憑就忍不住目光詭異地上下來回掃視他。

 那一年的蕭憑可遠遠沒有現在這位這麼多心眼,雷浮潮一看他的反應,就知道自己被識破了。

 但自己承認自己在假裝不會跳太尷尬了,蕭憑說不定還要詢問為什麼,想來想去,雷浮潮乾脆平靜地繼續裝了下去。

 不清楚為什麼,蕭憑對此也十分配合,很快就拋掉剛才的詭異表情,跟他一起裝作沒發現異常了。

 只是欲言又止了好幾次後,蕭憑小聲問了他另外一個他沒料到的問題:“雷浮潮,你用的是什麼香水?”

 他回答了,然後第二天蕭憑買來了一瓶一模一樣的香水,不止那一瓶,從那之後有頗長一段時間,每天早上蕭憑都會先拉住他皺著眉頭嗅一嗅他身上今日的氣味,接著鑽回房間裡,不多時帶著同樣的味道再暗懷得意地鑽出來。

 所以那段時間,連經紀人瞧他們兩個的眼神都奇奇怪怪的。

 而每次兩人一遭遇這種微妙的注視,蕭憑就會有點不安地悄悄掃他一眼,發現他並不生氣之後,表情才會重新變得高興生動,眉飛色舞。

 簡言之,重新變成他愛看的表情。

 後來過了大半年,那部有探戈戲的電影拍攝完畢、在影院上映了,趕上雷浮潮的生日,半夜十二點,他們倆悄悄地買票去電影院看了一場午夜電影。

 那時候是夏天,夜裡悶熱,進電影院之前,蕭憑忽然想吃霜淇淋,他們倆一起走了三條街尋找一家在半夜十一點賣霜淇淋的店,沒找到,不過意外找到了一種蕭憑很喜歡可很難買到的冷門雪糕。

 固然不是霜淇淋,蕭憑吃得也很開心,嘴唇上沾著甜奶油,連吃兩根,吃出了冷意,就故意朝他臉上哈白霧。他不太高興地躲開了,為了哄他,蕭憑又喂了一口那雪糕給他吃。

 他記得自己很喜歡當中的碎草莓粒和濃巧克力味,其實也很喜歡吃了那種雪糕後會產生的哈氣,以至於清晰地記住了那家小賣店的位置。

 但五年前他重新起興去找時,發覺那種雪糕已經不產了。

 不管它未來會不會停產,那天晚上他和蕭憑玩得總歸很開心,進電影院的時間遲了很多,可是兩個人都不甚在意,蕭憑嘻嘻哈哈地給他賠罪道歉,說:“等明天睡醒了,我再來陪你看十場八場,好不好?”

 他沒對蕭憑說過,不過聽到這句話他就知道,蕭憑看出來他格外滿意這部作品了。

 “好啊,”他回答,“明天我請你吃霜淇淋。”

 格外滿意歸格外滿意,天亮以後他們當然沒有真的回到電影院再把那部片子看上十遍八遍了,只是他確實請蕭憑吃到了霜淇淋,蕭憑也確實陪了他一整天,24個小時裡,他們倆都沒有接任何一通外來的電話。

 甚至直到今天,雷浮潮對外公佈的生日資訊還是假的,不止是對粉絲,也包括在娛樂圈認識的所有朋友。

 因為過生日肯定會有人送來禮物或者乾脆張羅慶祝飯,所以他對外宣稱的生日日期一律是實際生日的後一天,離開父母後,生日當天,他只和蕭憑兩個人一起慶祝。

 儘管蕭憑一度相當不解,一直追問他原因,告訴他:“我希望所有人都能真的祝你生日快樂啊。”他沒給出解釋

 ,那太肉麻了。

 也就是在那一天,距離學跳探戈一事大半年後,蕭憑突然想起來問他:“雷哥,你為什麼要假裝不會跳?”

 他猜蕭憑是明知故問。

 他說……

 他說:“因為我喜歡啊。”口吻十足地理直氣壯。

 蕭憑一聽,就看著他笑開了,是那種一反常序,從眉眼步步擴散到唇角的笑容。

 雷浮潮只回憶到了這裡。

 因為桌子底下突然出現了第三雙腳,他和蕭憑雙雙撞上它了,雙雙動作一停,表情微變,飛速撤退。

 緊跟著坐在他旁邊的李遞眉頭一挑,輕“咦?”一聲,疑惑地低頭朝桌子底下瞥了一瞥。

 好在李遞沒找到什麼,也沒起多大的疑心,自在地抖起了腿。

 雷浮潮跟蕭憑同時長長松了一口氣。

 看起來短時間內李遞不會撤出桌底了,等上幾分鐘,雷浮潮收斂好心情,不再走神了。

 蕭憑也稍微調整了一下坐姿,轉了轉筆,時不時仍然朝桌對面張望一眼,卻也勉強忍住不胡鬧了。

 但沒過多久,忽然間停電了。

 今天天色很陰,雷響如巨刀劈山,閃電不斷,才到下午,房間裡燈一滅,四處就黑得像入夜一樣。

 李遞和雷浮潮反應快,一個馬上點燃打火機,一個馬上亮起了手機上的手電筒,給了房間中一點黯淡得像傍晚的亮光。

 與大多數人一樣,斷電的一瞬間,蕭憑沒有立刻反應過來,先愣了一愣,下意識又拿雙眼去找雷浮潮,再一眨眼,黑黢黢的房間裡就有亮光了。

 亮光中,蕭憑忽然意識到雷浮潮也在看他,而其他所有人不是在看天花板上的吊燈,就是在看房門邊上控燈的開關。

 愣神也只是一兩秒鐘之間的事,不管是看燈、看開關、還是看某個人,這些都是條件反射的速度。

 因此對視之中,蕭憑本能地屏了屏呼吸。

 “怎麼回事?”李遞第一個困惑地開嗓了,“大家別著急,我去問問賓館的人。”

 他這句話說完,其他人便差不多陸續反應過來,先先後後地掏出手機照明了。李遞站起身,坐在他旁邊的雷浮潮也隨他一起站了起來。

 同是副導演,雷浮潮暫時只是個掛名學習的,李遞比他輩分大,他當然不會幹坐在房間裡等著。

 蕭憑目送兩人一齊探身出門,臨出門前,李遞不知怎地,掃了雷浮潮一眼,臉色莫名地又掃了他一眼。

 ?

 蕭憑緊張起來了,李遞不會發現什麼吧?會不會給陳星打小報告?

 ·

 身為一個只管電影、不管演員生活的名導身邊的搭檔副導演,李遞常常感到自己的心情十分複雜。

 比如眼下。

 雷浮潮走在他後面,自然而然地,他下意識扭頭看了雷浮潮一眼,還想誇他一句懂事有眼色。

 可就這一眼,李遞就噎住了。

 他看到雷浮潮的休閒褲有一條褲腿整整齊齊,另一條褲腿在褲腳邊緣翻起了一個小窩,角度很謎,一般情況下,穿鞋脫鞋都搞不出這樣的弧度。

 李遞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麼。

 他不禁想起了他在桌子底下撞到的來自兩個方向的鞋子,它們挨得未免也太近了。

 他還想起了講戲途中,蕭憑似乎還低頭撿了一次筆。

 李遞:?那個時候你們倆究竟幹了什麼??

 李遞狐疑地遠遠看了蕭憑一眼,走出門後,又仔細看了雷浮潮一眼。

 “怎麼了?”雷浮潮見狀問他。

 褲腳褶皺的問題,坐在桌邊時雷浮潮就察覺到了,卻也沒料到亂成了這樣,仿佛他和蕭憑剛剛在桌子底下玩過什麼特殊py似的。無奈他實在彎不下去腰,沒來得及在李遞看見之前快速整理一下。

 面對李遞這突然而至的質問眼神,雷浮潮心虛得很,但表面上一身正氣,問完還越發納悶地補充了一句:“我臉上有墨水?”

 李遞茫然了一下,被他的正氣動搖了腦海中可怕的猜想,試探著反問:“剛才你有沒有感覺到桌子底下有什麼東西?”

 “桌子底下?什麼東西?”雷浮潮特別誠懇地皺眉想了想,“貓不是不在嗎?”

 “沒什麼。”李遞打消了疑心,“走吧。”

 於是兩人往大堂走去。

 走出四五步,雷浮潮順口朝李遞問了一句:“李哥,你和嫂子有沒有因為她瞞著你什麼事情吵過架?”

 “有啊,”李遞回,“我們吵架五花八門的,什麼事都吵過。”

 雷浮潮沒想到問李遞竟然是問對了人,揚眉追問了下去:“那你是怎麼讓她如實相告的?”

 李遞聞言慎重地思考了一下,半晌回答:“有一回我絕食了。”

 雷浮潮:“……”

 雷浮潮沒猜中李遞在家裡是這個畫風的。

 李遞:“還有一回我拿起剪子威脅她我要自殺。”

 雷浮潮:“……”

 李遞:“或者要不你試試滴眼藥水裝哭?你們演員都用不上眼藥水,可以說哭就哭吧?這招很有效果的,還適合你!”

 雷浮潮:“……謝謝李哥,我明白了。”

 李遞顯得很為他憂慮:“真的明白了嗎?他們這些小姑娘小夥子,就喜歡搞我不說我不說那一套,怎麼問也沒有用,我們豁出去,多嚇唬嚇唬他們就好了。”

 雷浮潮:“……”

 ???雷浮潮滿頭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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