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登入嗎?
(-3-)是不是要下跪求你們?
趕快為了可愛的管理員登入喔。
登入可以得到收藏功能列表
還能夠讓我們知道你們有在支持狂人喔(*´∀`)~♥
《毒奶了影帝后發現我竟是白月光[娛樂圈]》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電影《瓦碎》的主要拍攝地點是在空山影視城,影視城坐落在N市, 環山鋪澗, 氣溫較S市冷些。

 雷浮潮睡過了整個飛行時間, 到了影視城一進賓館,又抖開了被子。

 如他曾詢問李遞的, 陳星有提前召集演員講戲、讓大家一起對戲的習慣, 所以他們來得很早,按時間安排來看,是明後天拍定妝照, 從大後天起集體對戲。

 蕭憑是不太關心同組演員具體都有誰的脾氣,實際上雷浮潮看過名單後, 心情有些微妙。

 這部戲女主角的演員是他們倆的前經紀人柳翩,除此以外,還有一名配角的演員算是蕭憑的老對頭, 叫做程竹。

 仇嘛,說有也沒有, 只是蕭憑的處女作《我屬於光》原定的男主角是程竹, 在離簽合同臨門一步時, 導演偶然碰上了蕭憑, 緊急替換了男主角。

 那會蕭憑還是個沒進娛樂圈的素人,程竹倒也算是他認識的第一個演員了, 兩人勉勉強強在同一個劇組演完了不同的角色,用蕭憑自己的話來說,他叛逆期的滔天脾氣都活活被程竹給氣沒了。

 雷浮潮攤在床上, 含著戒煙糖觀察了一陣子蕭憑。

 蕭憑顯得心情極好,哼著歌在他的房間裡走來走去,把保溫杯、襪子一類常用的東西一件件找地方擺好,末了還將垂下來的白窗簾挽了個花,才興沖沖地停下來喝了口水。

 下了飛機來空山的路上,蕭憑的樣子就興沖沖的,一直靠著車窗張望外頭的山丘。

 儘管據雷浮潮所知,他遊過的地方不少,賞過的海山不少,但似乎無論看過多少風景,每一次再看時,蕭憑都會重新高高興興。

 想來想去,雷浮潮暫時沒提起那些事情。

 “蕭憑,”他只說,“出去的話帶上我,如果我睡著了就叫醒我。”

 這話音有點微妙,蕭憑聽得眉峰一挑,顧不上追問為什麼,先追問了一句:“你忘了?這可不是我的房間。”

 雷浮潮已經很習慣他如今的滑頭了,聞言便從床上支起上半身來,作勢要掀開被子下床,嘴上說:“那我去找生活製片商量商量。”

 果然,蕭憑卻還不敢不吃他的滑頭,見狀馬上就老實下來了。

 “用不著吧?”蕭憑忙說,“我箱子都還在這裡,今晚悄悄地住在這裡就好了。”

 雷浮潮頓也沒頓一下,聽到這話,一秒鐘就倒回了床上。

 蕭憑:“……”

 算了,蕭憑啞口無言地假裝無事發生過。

 已過黃昏,光線朦朧,剛剛他們才抵達賓館時,天色裡還有一點昏黃的暖意,這會早就一片陰晦了,一會約摸要下雨。

 雷浮潮躺在床上罩著被子玩手機,沒吭聲,蕭憑低頭讀了一段劇本,再抬起頭來,就發現他已經睡著了。

 雨如約而至。

 山區的大雨中雲總是變化千端的,霧也起了,蕭憑倚窗外瞰,遠山如蒙仙衣,翻湧海樓,美不勝收,可惜這次他沒有雷浮潮想得那麼有心情了。

 從前他很喜歡雨天,現在不喜歡了。

 他轉回身坐到床邊,拄著下巴安安靜靜地看了雷浮潮一會。雷浮潮沒說夢話,沒皺眉頭,但被他看了足有半個多小時,連一釐米的動作都沒挪一下。

 蕭憑試探著拿手指戳了一下他的手心,他這才在睡夢裡隱隱皺了一下眉頭,試圖翻身,只翻了一點點,像力不從心似的,又恢復了平躺。

 蕭憑站起來給暖寶寶充上了電。

 和雷浮潮一起以合理身份正式進組,已經是很久沒有發生過的事了。

 蕭憑記得,十年前雷浮潮還更“傲慢”一點,總是覺得自己比他大幾歲,兩個人之間就有什麼不同。有些錯誤明明雷浮潮自己也犯,還需要被他督促著,卻偏偏要義正辭嚴地制止他。

 包括譬如大到開罪朱益的准金主們,挖空心思提攜一些根本不該提攜、毫無結果反受其累的人;小到自己四處拼白酒賺生計,卻強烈禁止蕭憑學抽煙學喝酒。

 一旦當時的蕭憑不服氣地提出質問,雷浮潮一定會說:“我走過的彎路,何必讓你再走一次?走都走了,我走下去就是了。”

 那時候兩人接觸到的出頭得罪人的事、應付交際的事,大都是交給雷浮潮來處理的。雷浮潮處理的手段自然也不是天生精明,蕭憑在一旁默默地看他惹著過不少火腥,吃下過不少罰招。

 平心而論,蕭憑一直明白他的意思,一直會暗暗攢足力氣在合適的時機試圖反過來替他撐傘,但不可能一直服氣。

 所以在雷浮潮剛剛踏足演藝圈的時候,蕭憑十分興奮,認為自己報仇的好日子終於要來了,雷浮潮一時是個新手,要仰他的鼻息。

 兩人第一次進同一個劇組的第一天晚上,蕭憑就倡狂大笑了出來。

 那天晚上他們好像也是在一座山上,他大笑,雷浮潮就笑吟吟地瞧著他笑,夏天山裡的蚊子又多又毒,他經驗豐富地掏出一瓶花露水給雷浮潮/噴,雷浮潮就當真裝作沒帶的樣子,一動不動地讓他噴。

 然後在半夜偷偷翻出自己那瓶花露水來冰他的臉。

 後來怎麼著了來著?

 噢,對了,後來他從夢裡驚醒,氣勢萬鈞地教育了雷浮潮一通,告訴他拍戲時睡眠的時間是多麼寶貴,明天他們將怎樣被導演制裁。

 儘管知道演戲很辛苦,但可能是因為那時蕭憑正處於年少回血快的狀態中,曾經給過雷浮潮什麼錯誤的印象,總之雷浮潮沒有完全往心

 裡去,不再捉弄他了,卻也沒逼自己全力睡覺。

 雷浮潮不睡,蕭憑便也不甘心睡著了。他們倆就像兩個明知道第二天有早課的頑劣學生一樣,有一分鐘算一分鐘,今晚是絕不捨得乖乖入睡的。

 於是蕭憑枕著胳膊側過身埋怨他:“我以前沒這個壞毛病,雷哥,萬一明天導演罵我有黑眼圈,你怎麼賠我?”

 “以身相許,以身相許。”雷浮潮回答得特別敷衍,蕭憑清楚他那時候還算是個直男。

 那一年蕭憑對他也還沒多少小心思,反應不大,笑駡了幾句,就認真扯起了別的話頭,問他:“第一次演戲很激動吧?我第一次入鏡的前一宿也緊張得睡不著覺。”

 雷浮潮聞言馬上不開心了,不肯承認自己緊張。

 那一晚也有細雨,微弱的月光間,他當時應該看不清雷浮潮的表情,不過也許是回憶之際、他的潛意識靠著他對雷浮潮的瞭解硬是拼湊出了一個表情,總之他看見雷浮潮嘴唇緊閉,一隻手搭在膝蓋上打著拍子,悄悄沖他翻了一個大白眼。

 他一無所知,還在顧自說:“以後我們就可以什麼事情都一起做了,還能一起發達,一起出名,一起家喻戶曉。”

 大概是他這句話無心插柳,達成了順毛的效果,雷浮潮很快開口回答了,答的是:“好。”黑暗裡聲音很溫柔。

 那始終是今生今世,千人萬聲間,蕭憑聽過的口吻最溫柔的一個字。

 回想起來,到如今居然已經有十年過去了。

 說怪很怪,說不怪也不怪。比之十年前,蕭憑感覺得到自己和雷浮潮在一些方面都有了明顯的變化。

 其實這趟回來,起初他被雷浮潮嚇了一小跳,不止是身體上的問題。

 雷浮潮本該早就開始戒煙了;雷浮潮從前處世更風趣一點,沒這麼鬱結;雷浮潮不論耍不耍滑,眼睛裡總是很不愛揉沙子的,來一百八十個徐江流和李闊峰,叫他翻一百八十次的車,他的做法也根本不會改,鋒尖永遠都在。

 今天再想,這話倒也沒錯,只不過事實上雷浮潮翻的不是那種小車,他一摔就把原本那條路上的大半個人生摔丟了。

 但儘管如此,所有事情,最後他選擇的依然還是跟當年相似的做法,只是多了一段沉默的工夫。

 蕭憑心裡很煩很躁,想要在房間裡抽一根煙解解鬱悶,可是不行。

 這樣下去越想越多,越想心情越亂,他不繼續回憶了,站起身來回踱了幾行步子,給梅先知打了一通電話。

 忙音,暫時沒人接。

 ·

 這一覺雷浮潮從六點鐘睡到了八點鐘,時間不算太久,但拖過了晚飯的飯點。

 所以他一睜開眼睛,覷了覷手錶,就轉頭拿目光去找蕭憑,看到蕭憑還特別聽話地坐在他旁邊,抱著劇本專心琢磨。

 “吃飯了嗎?”雷浮潮皺起眉問。

 他剛醒,嗓音相當嘶啞,並且急轉頭時不明顯地輕“嘶”了一口氣,蕭憑注意到了。

 “還沒有。”蕭憑說,“肚子不餓。”

 結果他的肚子不夠配合,話音剛落就“咕”地叫了一聲。

 雷浮潮仔細瞧了瞧蕭憑,蕭憑正襟危坐,模樣十分鎮定,就仿佛剛剛的聲音只是他一個人幻聽了似的。

 “我不是說你可以叫醒我嗎?”雷浮潮依舊皺著眉頭,坐起身問,“幹嗎不吃飯?”

 蕭憑還沒來得及回應他,才張了張嘴,就聽見雷浮潮的手機響了。

 兩人雙雙暫停了話頭,雷浮潮伸手拿過床頭櫃上的手機。

 那一刻,就在那一刻。

 蕭憑不經意瞄到訊息方塊上對話者的備註竟然是“岳母”。

 等等,這也太突然了吧!蕭憑驚呆了,前一秒他還在和雷浮潮情意綿綿你知我知,下一秒就讓他發現雷浮潮其實……

 蕭憑被這突如其來的打擊搗得心碎了。

 大概是他的表情在一瞬之間變得過於淒慘茫然無助了,雷浮潮儘管拿起了手機,卻沒在第一時間回復那頭的消息,疑惑地先問他:“你怎麼了?”

 “岳母是誰?”蕭憑可憐巴巴地問他,“雷哥,你決定選擇別人了嗎?”

 雷浮潮:“……”

 雷浮潮看了看手機螢幕上杜夫人的備註,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解釋這個問題。

 不解釋多半不行;解釋吧,一來蕭憑保准會翹尾巴翹到天上去,二來眼下時機還沒有成熟,雷浮潮還在努力讓杜夫人多對娛樂圈改觀改觀。

 阮玉來的那個晚上,最後蕭憑相當落寞地說過一句“要是我媽媽也能這樣肯定我就好了”,他還沒忘。

 快速猶豫了一下,雷浮潮最終拋出了一個說法:“是李遞,他QQ名本身就很奇怪。”

 蕭憑是絕對信任雷浮潮的人品的。

 況且他沒有李遞的QQ,雖然內心一片震驚,感到難以置信,但還是順暢地相信了。

 “原來是李導。”蕭憑松了一口氣。

 被他這麼一鬧,雷浮潮也沒了聊天的心情。

 大致流覽了一遍杜夫人發來的消息,確認沒有什麼重要內容之後,雷浮潮就解釋了一句在忙,扣下手機,抓過外套,下床問蕭憑:“你想吃什麼?”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