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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奶了影帝后發現我竟是白月光[娛樂圈]》第61章
第六十一章

 S市市區裡是禁止放孔明燈的,以免平添失火的風險。

 但雷浮潮一直知道蕭憑喜歡孔明燈, 畢竟多年來他們一起走南闖北, 為了拍戲都去過很多地方, 自然也一起放過燈,只不過次數不多而已。

 第一次放燈是在一個小城市裡, 殺青後他們沒有立即回家, 因為他病了。病不大,僅僅是有點感冒發燒,回家的路程比較遠, 蕭憑擔心他在路上休息不好情況加重,便不同意他立即回家。

 暫留在小城市裡的那幾天, 兩人趕上了情人節,吃了一些特產,懶洋洋地看了一些風景, 也發現了傳說中的孔明燈。

 那個時候他還是不肯許願的,蕭憑一筆一劃地在燈紙上寫了半天字, 不無遺憾地問了他好幾遍:“你真的不許個願嗎?”

 雷浮潮只管搖了搖頭, 把自己的那只燈空放了上去, 仰頭注視著它越飛越高, 越飛越遠,與百千同伴混跡一處, 形成了漫天爛漫的光點。

 無論飛得有多高,這種燈,最後總會墜下來的。

 不過也許比它會載著願望高飛還要更浪漫一點的事情是, 只要你在附近留心徘徊,就說不準能撿到誰的願望。

 當天晚上,趁蕭憑睡著以後,雷浮潮悄悄溜出來在賣孔明燈的廣場上轉悠了很多圈,又沿著附近的街道挨個走了幾圈,咳嗽著收穫了二十幾個殘燈。

 其實他沒抱一定會撿到蕭憑那一隻燈的希望,孔明燈們可能會隨風飄遠,可能降落在樓房的頂上,可能掛在樹梢上……掉到街面上的只是很少的一部分而已。

 他只是突發奇想,不甘心不試試看。

 結果真的讓他給撿到了。

 蕭憑選了一盞青色的孔明燈,他照著這個顏色分辨了一圈,成功在二十幾個殘燈裡發覺了蕭憑的筆跡。

 當時蕭憑寫字的神態很認真,他還以為寫了什麼了不起的願望呢,定睛一看,原來是:“雷哥不肯許願,我也不能吃獨食,先隨便想要個遊戲機吧!”

 雷浮潮無話可說,回到S市後找理由給蕭憑送了一台遊戲機,蕭憑分外驚喜,猜不中他會半夜出去滿大街“找願望”,儼然已經相信了用孔明燈許願的玄學威力,沒幾天就張口閉口孔明燈,躍躍欲試摩拳擦掌地找來了材料要自己再做一個養在家裡。

 雷浮潮:?養在家裡??

 總之蕭憑這麼決定了。荔荔絲

 雷浮潮只好搬一張椅子坐在旁邊看他動手做燈。

 做好一隻合格的孔明燈比他們兩個想像得要難,看著看著,見蕭憑越來越手忙腳亂,雷浮潮就忍不住也卷起袖子下場了。兩人一塊琢磨了很久,權當是拓展新技能了,最後齊心協力,總算勉強做出了一隻歪瓜裂棗的玩意。

 行吧,反正在S市也不能放飛它。

 沒想到拍下一部戲的時候,蕭憑事先向同行打聽了一下那座城市的管控條例,愣是把這只燈抱過去了。

 還給它起了個名字,叫“煮熟的鴨子”。

 然後他們倆終究遺憾地發現,這只燈真的放不飛,也不知道是哪個步驟做得不夠好,總之飛不起來。

 蕭憑的心態還不錯,他是那種總是興致衝衝地去做東做西,但對大多數東西都隨時放得下看得開的人,幾乎連一絲沮喪也沒有。

 雷浮潮就十分受打擊,當晚連吃最喜歡的川菜都沒了胃口。

 對此蕭憑看在眼裡,每天下戲以後都絞盡腦汁地試圖把它改良,努力了許多個晚上,終於,某天半夜,雷浮潮被從夢裡搖醒看燈,蕭憑興奮得殘影都快蹦出來了,直叫:“雷哥!飛了飛了!煮熟的鴨子飛了!”

 雷浮潮聞聲一個激靈,爬起來一看,也興奮非常,恨不能攀著那只燈一路飛到天上去,闖蕩一番夜空。

 雖然他對孔明燈沒有特殊的喜愛之情,不過他對自己經手製作的一切都有特殊的感情。

 附近空無它燈,兩人一齊仰著腦袋目送“煮熟的鴨子”翩翩高去,悠悠遠落,時不時地被風卷高一程,再重新悠哉從容地回歸大地,心情倒也平和。雷浮潮評價:“真是一隻雍容的鴨子。”蕭憑哈哈大笑。

 時隔多年,蕭憑選擇的還是一隻青色的燈。他最喜歡青色的那一款。

 今晚有點微涼,出醫院之前他試探著給雷浮潮披上了自己的厚外套,久違地,雷浮潮沒有拒絕,什麼都沒說,乖乖穿上了。

 蕭憑其實也猜到了,既然雷浮潮見過了朱益,一定發覺了他之前去報復過朱益,多半就是因為這件事,雷浮潮變得溫順了很多。

 想到這蕭憑的膽子就大了起來,在路上還買了兩條一模一樣的圍巾充當情侶圍巾,數給雷浮潮看:“你一條,我一條,以後冬天出門一起戴——不過今天你戴兩條。”

 雷浮潮用被埋在兩條圍巾底下的喉嚨和口齒悶聲發笑。

 隨後

 就又到了寫願望的時間。

 和當年第一次放燈不同的是,現在雷浮潮早就被他感染,也會開始往燈紙上寫願望了。

 沙沙地寫了一半,蕭憑就分散了注意力,湊過頭來問雷浮潮:“雷哥,你許什麼願?”

 “你許什麼願?”雷浮潮拿手掩上了自己寫的字,不肯直接給他看。

 蕭憑老老實實地承認:“希望你身體健康,長命百歲。其實我還想寫我們倆永遠在一起,但太貪心就一個也實現不了了。”

 雷浮潮聽得眉頭一揚,還沒回答,蕭憑突然靈機一動,抱著燈挺直了後背,朝著他說:“不過我還可以向你許願啊!”

 “向我許願?”雷浮潮哭笑不得地指了指自己,“我長得像個燈嗎?”

 “像。”蕭憑伸出一隻手挽住了他的胳膊,口氣萬分撒嬌地說,“我喜歡亮閃閃會發光的東西,比如星星,比如孔明燈,比如煙花。這樣一想,你也是一樣的!它們都能許願,所以向你許願一定也很靈!”

 這都是什麼胡攪蠻纏的邏輯,雷浮潮更加哭笑不得了,只得把手挪開讓他看自己那只燈上寫的字。

 “滿意了吧?”雷浮潮指給他瞧。

 蕭憑故意裝作看不清晰的樣子,緩之又緩地念了出來:“一、生、一、世。”

 “一生一世。”然後他加快速度又念了一遍,眼睛裡登時滿是澄澈如水的月光了。

 雷浮潮也微微一笑,舉手把燈放飛了。

 他們沒在外頭逗留太久,今天雷浮潮畢竟很不舒服。回去的路上蕭憑斷斷續續在數星星,數完了就歪頭去找雷浮潮回憶往事:“雷哥,你還記得有一年我們倆在火車上路過玉米地看銀河的事情嗎?”

 雷浮潮當然記得了,因為農村沒有霓虹,燈光黯淡,那一次他們倆看到了貨真價實的銀河,數千上萬顆星星聚在一起的那一種,兩個人的目光都緊緊貼在火車的玻璃窗上。

 那個時候,臥鋪車廂走廊上的黑暗裡,他其實偷偷瞄了蕭憑一眼,心裡很想去親蕭憑一口。

 如今蕭憑忽然竟也說到了:“那個時候我就好想親你一下啊。”

 這一點雷浮潮可沒想到,當時兩人只互相談論了幾句風景的壯闊和心情的快活,至多蕭憑哼哼了一段那首“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一路上收藏點點滴滴的歡笑……”的老歌。他沒有馬上領會。

 “你可以現在補上。”雷浮潮把臉上的圍巾拉低了一點,淡淡地說。

 蕭憑從善如流,飛快地在他嘴唇上叮了一口,又雙手幫他捂好了圍巾。圍巾是毛茸茸的材質,摸完了圍巾,蕭憑就忍不住順便摸了一下雷浮潮的頭髮。

 一如既往,一被捋得露出額頭來,雷浮潮就眯著眼睛渾身放鬆下來了,懶懶地去推開他的手。

 蕭憑任他推開了。

 只不過這一次,雷浮潮只將他的手推下了額前,旋即就握進了自己的手裡,還用戒指上堅硬的鑽石輕輕刮了一下他的手心。

 反正一點也不疼,蕭憑沒生氣,感覺到雷浮潮即使在春夜裡圍了這麼厚的圍巾、也手指冰涼,便乾脆把自己的另一隻手也伸過來,雙手一起捂住了雷浮潮的一隻右手。

 為此,他就從走在雷浮潮身旁變成倒著走在雷浮潮正對面了。

 “小心撞到。”雷浮潮皺了皺眉提醒。

 “不會的。”蕭憑說得很有把握,“我可是上輩子積了德,祖墳冒青煙,五百年前腳下踏過五彩祥雲,這輩子撩到了雷浮潮的大羅神仙,不可能因為區區倒著走路就撞上什麼東西。”

 兩人相視一眼,不約而同地失聲笑了出來,雷浮潮只好替他頻頻偏頭去看一看身後的障礙物。

 他在看障礙物,蕭憑在看他。

 月光如水,蕭憑含著笑意說:“有一回我夢見你。”

 雷浮潮目光一轉,落回了他臉上,順著他的意思問:“夢見我什麼?”

 蕭憑說:“就夢見我們兩個這樣走在一條路上,大約是五年前的事了。我夢見你說,我很在乎你,我們和好吧,然後像這樣握著我的手。醒來只有我一個人。”

 這明顯只是借機賣可憐罷了,是不是真的有這一場夢並不好說。

 不過雷浮潮掃他一眼,心覺他笑得很燦爛,燦爛得讓自己心生欣慰,就配合地選擇了開口:“我很在——”

 可惜這句話沒說完。

 因為“咣——”地一聲,蕭憑撞上了一架擺在一家店鋪門口的小黑板,“嘶”地倒升了一口冷氣。

 雷浮潮:“……”

 雷浮潮默默地把他牽近了順了順後背,扶起小黑板,揶揄地問:“神仙,怎麼了?沒騰好雲嗎?”

 蕭憑十分委屈地惡人先告狀:“它是FFF團單身黑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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