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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奶了影帝后發現我竟是白月光[娛樂圈]》第81章
第八十一章 番外

 為了宣傳電影, 最近蕭憑不得不上了一次綜藝。

 他其實不是很喜歡綜藝節目,訪談勉強尚可,互動型的實在太為難他了。打小他性格更偏內向,家裡又有一個做事風格很幹練的哥哥,十分不擅長和人交際。

 但柳翩說話一針見血,她說:“你還不夠紅,無非是開場好,引起了幾名導演的注意而已, 但他們還不至於只能把橄欖枝丟給你一個人。”

 也許是因為他年紀不高,態度又一向虛心,她講道理講得也詳細又耐心:“我不會強迫你拍廣告搞行銷, 不過上節目宣傳電影對你很有好處, 等到你有了足夠的票房號召力,就不必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了。我也希望有那一天,這些年娛樂圈中開門紅、卻站不穩腳跟踉蹌出局的天才一點也不少, 絕大多數就是輸在心態上。”

 他聽懂了, 也覺得很有道理, 能攤上柳翩這個經紀人,不得不說是他運氣好。

 他決定聽話去上節目, 只有一個要求。

 “柳姐,”蕭憑小心地問,“你能不能幫我給雷哥打個電話,請他晚上八點儘量看我的節目直播?假如他加班就算了,但我想告訴他一聲。”

 柳翩怔了一下, 疑惑地挑了一挑眉頭。這要求不過分,只是她不知道蕭憑為什麼不自己告訴雷浮潮。

 蕭憑馬上就解釋了:“如果雷哥在看我的直播,我就一定會表現得很好,也不會太緊張。但是如果由我來告訴他,他回答我必須加班,我就知道他不在了……”

 噢,他這麼一說,柳翩就恍然大悟了:蕭憑是打算不管雷浮潮在不在收看,都說服自己假裝雷浮潮在看,在電視機那頭陪著他。

 由她來打電話詢問雷浮潮,且不告知蕭憑雷浮潮究竟收不收看,蕭憑就不會得知結果,可以一心只當雷浮潮絕對在看了。

 他們倆果然在偷偷談戀愛,柳翩短促地歎了一口氣。

 “好吧。”歎過以後,她拍了拍蕭憑的肩膀,答應道,“我去辦。”

 於是蕭憑極力收拾好心情,在後臺反復深呼吸了十分鐘,眼一閉心一橫,上臺了。

 然而事情的發展依舊出乎了他的意料。

 登臺一站定,他就眼尖地瞄見,觀眾席前排本來應該坐著柳翩的座位上,眼下正坐著雷浮潮。

 他連忙定睛重看了一遍,沒錯,就是雷浮潮。而且是西裝褲,白襯衫,袖管高卷,明顯匆匆剛從公司趕出來,儘管有點熱了卻也連衣服都來不及換的雷浮潮。

 蕭憑差點呆住了。

 雷浮潮倒是氣定神閑,只微微一笑,用慣常夾煙的那只手給了他一個飛吻,表現得像普通粉絲一樣。

 因此前半場節目中,蕭憑做什麼說什麼都有些雲裡霧裡的,分不出絲毫注意力去緊張了。直到臺本走出一半,主持人提醒他去唱歌時,他才重新緊張起來。

 今晚唱歌的嘉賓不止他一個,來的大多是演員,在場觀眾對嘉賓們的歌技要求都不高,只是圖個樂子。不少不發專輯的演員參加綜藝節目時也偶爾唱唱歌,粉絲買帳得很。

 但蕭憑此前從來沒公開唱過歌。

 柳翩委婉地問過他要不要把這半支歌改成其他的才藝表演,他自行拒絕了,因為雷浮潮喜歡音樂,他一直有一首歌很想唱給雷浮潮聽,日常生活中卻又不好意思突然飆歌,這說不準是次好機會。

 他早就打定主意要在這裡借機給雷浮潮唱歌了,不管雷浮潮是不是連重播也看不到。

 反正他唱了,緊張得沒有單手拿麥,而是兩隻手一齊緊把著麥克風——以免一隻手無處安放——手勢近乎雙手合十,唱的是:“如果沒有遇見你,我將會是在哪裡,日子過得怎麼樣,人生是否要珍惜……”

 旋律一起,雷浮潮肯定是一下子就聽出他想唱的只是他們之間的事情了,略略調整了一點坐姿,挺直了後背,越發專注地看著他。

 他也在看雷浮潮,一邊繼續:“也許認識某一人,過著平凡的日子,不知道會不會,也有生活甜如蜜……”,一邊忍不住狀若無意地往舞臺邊緣走。

 經紀人的座位票通常都在前兩排,這會雷浮潮就坐在第一排,雖然位置不居中,可也不太偏僻,使得他能夠合情合理地儘量靠近雷浮潮。

 越走越近,越走越近,蕭憑忽然發覺了嶄新的不對。

 他發覺雷浮潮的口型在動,耳邊沒有手機,左右沒有人張口,不是在和誰對話。

 仔細分辨了好幾眼,他才漸漸從口型的變化中辨認出雷浮潮原來是在無聲地和他的歌,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心臟狂跳,臉上有些發燙。

 歌詞恰好正到:“任時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心甘情願感染你的氣息。人生幾何?能夠得到知己,失去生命的力量也不可惜……”

 這段話的最後一個字一流盡,雷浮潮就失笑起來,向他眨了眨眼。

 蕭憑心臟跳得更快了。

 滿場觀眾都以為他只是一個人在唱歌,其實不是的。

 至少這段副歌,他是在跟雷浮潮對唱,他眼睛裡只有雷浮潮,雷浮潮眼睛裡也只有他;雷浮潮邊唱邊笑,越唱越笑,他則因為對方的笑容也笑開了,越笑越大。

 該聽到的人已經聽到了,哪怕事實上唱砸了,既然雷浮潮聽得高興,蕭憑也一點都不介意了。

 抱著這樣的心情,接下來的後半場節目,蕭憑神清氣爽,精神大振,發揮得出奇地好。

 ·

 同周週末,雷浮潮有一個朋友落定到S市發展,與雷浮潮約了一頓接風飯,蕭憑也隨著去了。

 這個朋友彼時和雷浮潮也稱不上太熟,兩人似乎只是在一場搖滾音樂節上認識了,之後一直斷斷續續地網上聊天,挺投緣。短時間內對方在S市人生地不熟,雷浮潮給他接了趟機,順便在席間聊了聊S市的情況。

 這就是蕭憑第一次見到燕白。

 從飛機落地開始,聊天的氣氛和節奏就一直把控在雷浮潮手上,故此飯吃到一半,雷浮潮去洗手間的時候,非要黏來的蕭憑便和風塵僕僕的燕白大眼瞪小眼,雙雙陷入了沉默。

 最後還是燕白先打開了話匣子。

 “雷浮潮常常到處誇你。”燕白開口就是這句話。

 蕭憑聞言被勾起了一點好奇心,也放鬆了一點,追問:“啊?是嗎?”

 燕白用力點頭,仿佛這樣就能讓自己的話顯得更有說服力似的:“他還給我推薦你的電影,上映一部推薦一部,說你是個精益求精的天才。我看了幾部,不過電影裡有化妝吧?沒想到你這麼小。”

 不等蕭憑不好意思地表什麼態,燕白一拍大腿,緊接著又道:“我給你也帶了禮物,卡地亞的手錶。”

 卡地亞是牌子貨,這幾乎是把他當成了雷浮潮親弟弟的節奏。

 當然,蕭憑很清楚,從前燕白連自己的面也沒見過一次,聽語氣更不像是粉絲,所以燕白會一上來就對他很好的最大原因就只可能是,雷浮潮給了燕白“蕭憑非常重要”的感覺。

 也不止是燕白,還有去年來雷浮潮家照顧過他的錢春風,所有這些雷浮潮的朋友,對他都不僅僅像是“朋友的朋友”。

 而且燕白也很滑頭,不在雷浮潮面前送他禮物,大概其實並不想讓雷浮潮償還這份人情,因此倒也不是在曲線討好雷浮潮。

 蕭憑沒收下手錶,客客氣氣地道了句謝,講了句“心領”,只是頓時也對燕白全副放鬆下來,不大犯怯了。

 明顯可察地,無論是不是因為雷浮潮做事挺仗義、幫他擺平了來S市前期需要面臨的大部分麻煩,總之燕白打從那時起,就表現得很喜歡雷浮潮這名朋友,遺憾地收起手錶後又道:“不過你們和我想像得有點不一樣。”

 “嗯?”蕭憑不知道他是在說哪個方面和他想像得不一樣。

 燕白托著下巴沉吟了片刻:“呃……怎麼說呢,包括上次在音樂節見面的時候,雷浮潮給我的感覺也沒有這麼……”

 他說得吞吞吐吐,苦思冥想,一番話還沒說完,雷浮潮已經回來了。

 一坐下來,雷浮潮就習慣性地沖蕭憑歪了歪身體,蕭憑也熟門熟路習慣性地喂了他一隻自己剛剛剝好的蝦仁。

 “都是給你的!”蕭憑暗含得意地向雷浮潮展示了一下自己碟子上堆出半座小山的去殼蝦仁,引得雷浮潮心花怒放、雙眼大亮,登時很有成就感。

 儘管略微可惜的是,雷浮潮沒聽他的,沒全部吃光這批蝦仁。

 他不吃,蕭憑反而怪失落的。

 隨後蕭憑眼睛一轉,望到坐在對面的燕白一臉無語,福至心靈,突然明白了燕白本來想說的是什麼。

 沒錯,蕭憑記得自己剛剛認識雷浮潮不久時,雷浮潮也不像現在一樣愛撒嬌肯被喂,乍看上去還獨立端正得很。

 這樣一想,蕭憑啞然一笑,心頭的成就感重又爆表了。

 ·

 雷浮潮抽空去探過一次蕭憑的班。

 去的時候不巧,蕭憑顯得悶悶不樂。他連問幾次原因,蕭憑都搖頭不肯說。

 和他的逞強嘴硬一樣,這便是蕭憑的小毛病了。蕭憑常常害怕給人添麻煩,很多時候哪怕雷浮潮已經發現了不妥,主動提問,他也不肯說。

 其實當天花了點時間,雷浮潮就在同劇組的其他小演員嘴裡撬出來龍去脈了,但裝作不知道,過後每個週末都搭車往影視城跑。

 影視城不在S市,火車單程要十個小時,沒兩周蕭憑就反悔了,看出他最近休息得不好,眼裡密佈血絲,蕭憑立馬乖乖承認錯誤,解釋:“武指給我穿小鞋。”

 沒錯,雷浮潮之前在別處打聽來的答案也差不多。

 因為前陣子蕭憑看到武術指導有幾個動作編排得不好,令另一名當事演員極容易受不必要的傷,看不下去指出了一下,導演選擇採納,從而蕭憑得罪了武指,已經被武指暗暗擠兌很久了。

 無論蕭憑的建議方式再怎麼委婉,更換的動作再怎麼一招半式,換了,就說明至少有瑕疵,武指很不高興。

 雷浮潮聞言坐在蕭憑的椅子上抽了兩支煙,拍拍蕭憑的肩膀,問:“你們劇組,有那種總愛介紹群眾演員的中間人吧?找他過來,我給你報仇。”

 蕭憑聽得一頭霧水。雖然一頭霧水,但二話不說,很快動身去找了。他這時節對雷浮潮簡直抱著一種盲信,他自己也察覺得到。

 幾乎每個影視城都駐紮著一批中間人,向劇組介紹一些龍套、群演和屍體級別的炮灰演員,兩頭牽線。這類人的特點是油滑、擁有一定的人脈、會打嘴炮,即使攀不上電影導演級的交情,也至少說得上兩句話,而且能耐三教九流,誰也說不準他們都能幹得出來什麼。

 蕭憑又說導演是聽了建議、得知動作設計不合理後會撤換動作的那種導演,事情就好辦了。

 蕭憑找來的中間人大名劉英傑,影視城附近很多混飯吃的龍套不管有沒有從他手底下拿過戲,統統喊他一聲傑哥,似乎很吃得開。雷浮潮對此比較滿意,拉著劉英傑吃了頓飯,嘀嘀咕咕了很久,看得蕭憑滿面茫然,不清楚他們在搞什麼鬼。

 更讓蕭憑滿面茫然的是,中午還是雷浮潮請劉英傑吃飯,晚上就變成了劉英傑請他們倆吃飯,態度熱切。

 蕭憑:?

 蕭憑真的不懂社會人。

 席上劉英傑還擠眉弄眼地沖他道:“你哥做人很狠嘛。”

 蕭憑扭頭一瞧雷浮潮,雷浮潮也不給他解釋,只是回答:“我不是他哥哥,是朋友。”

 二十來歲的人和三十冒頭的人是朋友不顯得奇怪,不到十八歲的人和二十來歲業已工作的人說是朋友就顯得莫名有一點不尋常。劉英傑沒進行什麼微妙的聯想,不過臉色也納悶了一會,終究沒追問,機靈地把話題踢還給了雷浮潮,聊起了別的。

 探班時雷浮潮一直是住在蕭憑房間裡的,回賓館的路上,雷浮潮被蕭憑纏著問了一路的問題。

 蕭憑花樣推測:“你讓劉英傑給武指穿小鞋了?讓劉英傑收保護費了?”

 雷浮潮笑笑不吭聲。

 蕭憑繼續推測:“你讓劉英傑派人搗亂不配合武指?”

 雷浮潮依舊不吭聲。

 蕭憑很不甘心,一副誓要知情不可的模樣,攀緊他的肩膀上躥下跳:“透露一點吧,雷哥!”他當真好奇得抓心撓肝,尤其是劉英傑那句“真狠”。

 雷浮潮聽得哭笑不得,橫豎不鬆口,只管伸手戳了戳蕭憑的腦門,告訴他:“等著看吧,不告訴你是因為劉英傑做事不一定能成,現在沒法誇下海口。”

 結果劉英傑把事情辦得相當漂亮。

 第二天蕭憑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導演曉得他是個正經練過的小練家子,第二天喊他過去幫忙——原因是劉英傑覺得他們劇組的動作設計太爛,拿來了一套新的更加流暢的動作設計,並且痛批目前的武指其實是個沽名釣譽的貨色,連他這個不想得罪人的中間人都看不下去了。

 導演翻了翻動作示意分鏡,覺得劉英傑的想法的確不錯,並且基本上完全建立在不動搖現有角色武設路數的前提下,使腿法的照舊使腿法,正面打鬥的照舊正面打鬥,幾個代表招式只微調了一些地方,飄逸度和可看度似乎都肉眼可見地提升了。

 現在的問題只有實際效果究竟有沒有這麼好了,因此蕭憑和同樣練過兩手的女主角被叫過來演示效果。

 像看秘笈學動作練功似的,女主角的演員表情嚴肅,分分鐘就慢動作比劃起來了,獨剩下蕭憑拿著佈滿雷浮潮筆跡的畫稿原地“震撼我媽”了好一會。

 紙面右下角還畫了一個過於神氣的小笑臉。

 他根本沒聽說過雷浮潮還有這方面的本事。

 低頭握著畫稿偷聽了幾句,蕭憑聽到劉英傑口氣十分自然地又向導演提議:“韓導,畢竟前面的動作已經拍了使用了,就算後頭要改,電影上映時武指名單裡,也把我放在現在這位武指的名字後頭吧!”

 竟然還很爽朗的樣子。

 導演聽了連誇劉英傑真懂做人,點點頭回應:“反正後頭啟用這一版,錢不會少你半點,我安排他走人。”

 “……”蕭憑聽呆了。

 還真的挺狠。

 直接逼人捲舖蓋離職的嗎?

 而且怪不得劉英傑那麼開心,這局買賣還是挺划算的,無疑雷浮潮不打算拿走這筆工錢。

 好不容易心不在焉地打發完了導演這邊,蕭憑立刻掉頭往休息區那邊跑。雷浮潮還沒走,又坐在他的椅子裡喝汽水,神情懶洋洋的。

 “雷哥!”大老遠蕭憑就開始助跑,跑近了一把抱住他,“這麼厲害?你怎麼什麼都會?”

 愣是把雷浮潮抬舉笑了。

 “對,”雷浮潮乾脆也大言不慚了一回,滿眼“誇我誇我”,表情特別恃寵而驕,“我什麼都會,就是這麼厲害,我是妖怪。”

 成功博來了蕭憑整整一個上午的海吹,和歸家火車上刷到的一條好笑微博。

 @蕭憑:“[星星眼.jpg]雷哥很帥很帥!這一刻我決定提前開始嫉妒他的准女友!”

 可以,雷浮潮給他點了個贊。

 雖然實在是吹得太誇張了,連嫉妒未來情人都搬出來了,不過雷浮潮心裡還是相當得意相當受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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