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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奶了影帝后發現我竟是白月光[娛樂圈]》第18章
第十八章

  網劇導演的要求當然不如電影導演那樣高,只要對手不出岔子,每場戲蕭憑基本都是一遍過的。

  但是對手總出岔子。

  蕭憑飾演的男五號是女主的同母哥哥五皇子,戲份太少,在劇裡沒什麼像樣的感情戲,主要作用是幫男女主助攻,時不時寵溺一下妹妹,滿足她的願望,推動劇情。

  不過這個人物的元素挺正常,關心社稷,愛民如子,寬以待人,知道二皇子實際上不是無能,只是韜光養晦,其實更有能力將江山治理得好之後便甘願讓賢,一心一意地準備輔佐對方。

  蕭憑比較滿意。

  對手演員中,男女主不論演技如何,通常也是能在網劇的需求線邊緣快速過關的,二皇子的演員就比較考驗他的耐心了。

  記不准臺詞胡亂做口型、一套裝逼表情從頭打到尾、仿佛身上背了四百斤的偶像包袱,雖然根本不紅,充其量只是有點水花。

  二皇子這個角色前期裝瘋賣傻,後期風流蘇爽,很吸粉,蕭憑估計他是帶關係進來的。

  這部劇與其說是宮廷背景,不如說是武俠,人人都會比劃幾招。武術指導給出的動作已經極其簡單,不管做得到不到位,大家都會努努力,只有這個演員格外敷衍,四肢都不伸開。

  比如眼下這場戲,只是稍微複雜了一點的雙人對手戲,他已經NG十幾次了。本來蕭憑今天的戲份能在九點鐘左右結束,硬是被他拖到了十點還多。

  第十五次NG時,二皇子的演員趙步榮不耐煩極了,直接發話問導演:“就不能給個過?差不多得了,網劇哪有那麼高的要求?”

  導演也已經很不高興了,心說網劇要求低你還過不了,也不想想自己演得差成了什麼樣?面上只是歎了口氣:“小蕭小趙辛苦了,先休息十分鐘再說吧,太累影響狀態。”

  蕭憑規規矩矩地向工作人員致了一遍謝,跟著回答:“沒事,導演最辛苦。”

  然後他轉身往休息區走,隱約聽到有工作人員嘀咕:“脾氣真好啊,要是我挑不出毛病地演了十多遍還被拖後腿沒過,我早就生氣了。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蕩。”

  他能聽見,趙步榮自然也聽見了。

  趙步榮立刻面色冷漠地回頭瞪著嘀咕聲傳來的地方,警告地環視了眾人一圈,才扭回頭繼續走路。

  “呸,”蕭憑又聽見他跟跑過來接他、遞衣服的助理小聲罵道,“知道自己一輩子出不了頭的人當然不敢有脾氣。”

  蕭憑沒生氣,一笑置之。

  他是回到休息區,看見雷浮潮半閉著眼睛手支腦袋、樣子沒精打采時才開始生氣的。

  “雷哥,不好意思,”他蹲下來有點忐忑地說,“我還得拍一會,要不你先回酒店休息?”

  雷浮潮聞聲坐起來給他讓了位置,抱著暖寶寶站定問:“怎麼回事?你不可能一直NG吧?”

  “對手戲的演員不太行。”蕭憑一句帶過,又問回去,“要不然我沖導演打個招呼,先送你回酒店?”

  他只說前半句還好,一加上後半句,雷浮潮就聽明白了。

  電影劇組裡,導演許可權極大,何況蕭憑出道的契機是被名導一眼看中,從素人堆裡挑出來演男主角,一向比較尊敬導演。他又不真是什麼無腦為愛昏迷的人,能說出來這種“我放導演一會鴿子”的話,除非是因為對手演員擺出了差不多惡劣的態度,導演沒吭聲,並且他自己也被惹得相當不開心。

  雷浮潮便轉頭望瞭望那一頭吊兒郎當的趙步榮,擱下暖寶寶重新問:“用不著,怎麼回事?”

  “我來處理。”蕭憑忙說。一般情況下,碰上這類事,不管是他還是燕白他們,都傾向儘量不讓雷浮潮來處理。

  倒不是擔心雷浮潮辦不好事,也受欺負。

  應該說是因為雷浮潮太擅長解決這類事了。

  反正在他的一臉堅持下,雷浮潮終於沒做什麼,只是也沒回酒店。

  相對無言了一會,蕭憑起身繼續上戲,雷浮潮收起電腦站到旁邊看了看。

  這段戲有個情節點是二皇子因故穿上夜行衣要出宮,意外被五皇子當成了溜進宮的歹人刺客,兩人交手兩三招,二皇子舊傷崩裂,後來引發女二一番心疼。

  為了不NG,蕭趙兩人走的是接近秒速兩釐米的慢動作招式,但趙步榮不止是演不好這裡,他還會忘詞忘動作。

  十分鐘的休息時間裡趙步榮似乎也沒溫習溫習劇本,只玩了一會手機,第十六遍果斷還是掉了鏈子。

  不過這次蕭憑控了戲。

  原本因為負傷而落敗、面巾被扯落之後,二皇子需要大皺眉頭,顯得十分痛苦,趙步榮演得不是裝逼過猛,就是呆滯過度。

  只有這次,他的表現還算可以,臉色像是貨真價實的驚痛了。儘管導演也發現,這次蕭憑的表現也略有不同,每個動作每個眼神都微調了幾分,看起來演得更好了。

  只不過更直觀的感受是,五皇子搶了這齣戲裡二皇子的風頭。

  控戲這種行為老演員一般是能做不做,一幕戲中的站位有主次之分,角色有主次之分,強弱各有原因,硬要豔壓,哪怕是憑本事,也純粹是耽誤這幕戲甚至整部劇的整體結構。

  但與其讓趙步榮一路NG下去,最後導演草草選一個不堪入目的版本通過,放入成品,蕭憑寧可壓他。

  趙步榮選這個角色圖的就是吸粉,行得通,未來他們倆的對手戲,蕭憑都打算這麼處理了。

  “過了吧?”蕭憑問導演。

  “過了,這就行了。”導演滿意地點點頭。

  直到這會,趙步榮才回過神來,茫然不知剛才發生了什麼,只感覺到那幾分鐘裡,蕭憑身上突然氣場大爆,鎮得他下意識被帶著走,完全露出了對方需要的表情。

  回過神來,他頓時覺得很沒面子。

  “等等!”趙步榮馬上阻攔,“再來一次,剛剛我演得不太好。”

  十六次拍攝裡,他還是頭一次說出這句話,可導演和蕭憑面面相覷,並不想理會他。

  “小趙,”導演語重心長地說,“剛剛那遍演得非常好,我們這劇不上星,這就夠了,辛苦你了。”

  趙步榮更不爽了,直嚷嚷:“怎麼?演員都不滿意的作品,導演還想將就?”

  雷浮潮在鏡頭外抱臂站了半天,一直默默聽著,這時才插話說:“於導,剛剛那遍是蕭憑做錯了一個動作,趙小哥是給他面子呢。能不能最後再重來一次?”

  此言一出,導演和趙步榮雙雙一愣。

  與助理小齊不同,導演知道他是誰,一愣過後馬上答應:“可以可以,精益求精嘛。”

  搶在真正重新開拍之前,雷浮潮又說:“不過需要麻煩趙小哥配合我一下,我們家蕭憑沒好好看劇本,我給他做個示範。”

  這下大部分人都聽出不對味來了,趙步榮人傻,卻沒聽出來,只是略一猶豫,想著這樣沒准能打打蕭憑的臉,叫蕭憑也不爽一下。

  “行。”於是趙步榮勉強答應了,“從哪裡開始?”

  “走招。”雷浮潮回答,“只有第一招,你手速快點。”

  趙步榮立即安下了心。

  兩名皇子統共交手三招,只有第二招的動作有些危險,第三招落空了,而第一招只是簡單的掌臂相交,即使雷浮潮用上力氣,趙步榮覺得自己也不會怎麼樣。

  何況對方難道還敢在眾目睽睽之下打他?

  趙步榮不以為然地原地擺起架勢,說:“來吧。”

  說著他瞄了一眼蕭憑的表情,發現蕭憑正滿面糾結地緊皺著眉頭,心底十分得意,揮起右臂高速迎向了雷浮潮。

  在他眼裡,這只是一個平凡的肢體接觸,胳膊沒有擰不過一隻手的道理,這個動作他和蕭憑做過十六遍了,沒什麼不妥之處。

  然而一秒之後,他就聽見自己大叫了一聲,感到右臂正中傳來一陣劇烈的鈍痛。

  “你打人?!”趙步榮不敢置信地捂住胳膊瞪向雷浮潮。

  他這麼一吼,四周當然一片譁然,他的助理嚇了一跳,也連忙跑過來檢查他的胳膊。骨折是不至於的,淤青暫時還顯現不出來,可他疼得齜牙咧嘴,不敢稍動右臂,感覺這一下讓他離骨折也不太遠了。

  雷浮潮一臉莫名其妙,好像也嚇了一跳,馬上反問他:“我?趙先生,碰瓷也不是這麼碰的吧?蕭憑只是有一個動作有一點點沒做到位,你至於這麼針對我們嗎?想給他潑黑水?”

  趙步榮簡直被他的顛倒黑白驚呆了。

  雖然兩人的確只接觸了那一秒,而且動作各帶衝力,而且他其實也使了不小的勁,照理說雷浮潮怎麼也沒辦法把他打成這樣……

  這麼一想,連趙步榮自己都開始懷疑不可能了,抬頭望望旁人,見到他們也多是一頭霧水,根本不相信他的指控。

  “不是你是誰?”趙步榮的火氣“噌”一下子更高了,“裝什麼裝?”

  雷浮潮特別茫然:“我們倆速度差不多,都是成年男人的力氣,你用胳膊撞我的手,你疼得一副快要骨折的樣子?要不是我早上才從醫院出來,我都快相信了。”

  趙步榮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

  雷浮潮指指自己:“我早上才從醫院裡出來,剛剛坐在休息區時還有點發燒,今天進組後一位元第一次認識的朋友替我量了體溫,我哪有力氣隨隨便便把你打成這樣?你碰錯瓷了。”

  一個劇務聽了出聲作證:“九點多是有個人來找我問有沒有溫度計來著。”

  “是我。”徐麟身邊的小助理循著熱鬧過來說,“杜哥真生病了。”

  這下子雖然趙步榮這個瓷碰得仿佛不可思議地蠢,但眾人還是都不禁站隊站到了另一邊。

  再加上今天蕭憑譬如不顧休息、親自跑腿去買熱奶茶在內的種種表現也符合這一說法,在趙步榮不依不饒數句之後,雷浮潮還表示不介意他查詢昨晚的入院記錄,這場戲就沒什麼好看的了。

  人群中只有三個人默默無語。

  一個是蕭憑。

  一個是導演,他屬於將信將疑。一方面既然雷浮潮昨晚還病得不輕,病到現在,沒道理在兩人架勢相等而非單方面打人的情況下把趙步榮搞成這樣;另一方面,這事挺古怪的。

  不過納悶歸納悶,怎麼對質雷浮潮都像是無辜的,又不好得罪,導演只得咳嗽幾聲,息事寧人地勸了幾句,下令:“收工!”

  第三個就是武指了。

  武指滿頭問號:拿側立的手掌去砍胳膊,那豈不是砍一下疼一回?嚴重到骨裂也不是不可能。但凡會比劃兩招的人都知道,這是個寸勁的事,用不著花太大力氣。

  不過趙步榮挺煩人的,想了想他沒說出來。

  眾人如釋重負地收工了,順便用“演技不好脾氣不小,碰瓷還恰好碰到病號頭上鬧笑話”的看傻子眼神暗暗看了趙步榮一波。

  趙步榮氣得直咬牙。

  導演一喊收工,蕭憑立刻把雷浮潮拉遠了,沒讓趙步榮再朝他糾纏討說法。

  “又發燒了?”蕭憑擰著眉頭抬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怎麼不告訴我?”

  一遠離趙步榮,雷浮潮臉上那副無辜無助的表情就撤下去了,只搖搖頭,回答:“不嚴重。”

  蕭憑不太放心,稍稍加快了回酒店的腳步,走上幾步側頭看他一次,走上幾步側頭看他一次。

  次數多了,雷浮潮也意識到這不單是為了發燒的事了。

  果然,又看過幾次,蕭憑低聲問:“你跟不認識你的人說你姓杜?”

  雷浮潮只好承認:“隨口編的。”他轉為音樂幕後以後,比從前名氣大,小齊不認識他,沒准會認識他的名字,為免讓小齊得知他不真是助理、兩人當面尷尬,聊天時他就隨便編了個名字。

  但“杜”是蕭憑的本姓。

  蕭憑的本名叫杜容意,“蕭憑”這個名字是十一年前,在蕭憑提到需要一個混娛樂圈的假名時,他給蕭憑取的。

  那陣子蕭憑還沒混得穩定,反而因為不適應生活品質的落差和空檔期囊中羞澀總是慘兮兮的,雷浮潮就朝他講:“蕭瑟的蕭,為憑的憑。”

  沉默了片刻,蕭憑信服地點點頭說:“好,隨口編的。只不過是你下意識想到的第一個姓氏罷了。”

  雷浮潮偷偷翻了個白眼。

  但沒法反駁,只好默認了。

  於是靜靜等過兩分鐘,蕭憑仔細掃他一眼,輕輕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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