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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奶了影帝后發現我竟是白月光[娛樂圈]》第90章
第九十章 長番外

 雷浮潮帶柳迢去傳娛玩過一次, 柳迢一直挺好奇明星的生活的。可惜不巧,參觀到一半的時候吳算來了。

 吳算是一檔訪談綜藝節目的策劃人, 前兩年雷浮潮參加過他的節目一次, 算是和他結下了梁子, 走下舞臺以後根本沒回應節目組裡任何一名工作人員的招呼,臉色甩得很重。

 自那之後, 聽說吳算對他也頗有微詞, 不止一次向旁人抱怨過他玩不起、聲稱:“我們節目本來就不可能完全不問到一些令嘉賓不痛快的問題,否則訪談節目成什麼了?無佈景話劇嗎?”

 這些抱怨早就傳進雷浮潮耳朵裡了,只是雷浮潮沒有理會他,也沒去糾正:“我明明說過了什麼都可以奉陪, 只有蕭憑的事情不行。”

 不過事實上, 雷浮潮也不是毫無反應。

 從兩年前開始, 圈內與雷浮潮交好的各路藝人就紛紛開始拒絕參加這檔節目了。

 起初吳算沒在意,認為這是在所難免的,還認為這是過家家。可惜雷浮潮人緣好,拿過影帝、幹著音樂總監, 橫跨兩行,身價又逐年水漲船高, 吳算那檔節目從來就不是業內數一數二的綜藝節目,一回過神來, 吳算突然發覺拒絕參加的藝人未免有點太多了。

 最壞的是,每次這些人客氣拒絕以後,不管理由多麼充分, 用詞多麼委婉,事後一定會在微博或者其他公開帳號甚至媒體採訪中提一句:“最近《暢談星光》節目組曾經邀請過我擔任嘉賓,唉,這檔節目真的非常好,我也很想接受,可是檔期……”

 一開始觀眾和路人們還真心以為這代表著節目的確很出彩,因此每個藝人遺憾放棄後,俱都意難平到不得不多提幾句,後來便漸漸全明白不對勁了。

 無論有多少人追夢,娛樂圈始終是個大型的工作圈,工作圈認利益。

 傳娛旗下的藝人是鐵了心不會參加《暢談星光》了;雷浮潮必然有著很多合作頻繁的詞曲人好友,想要拿到那些知名詞曲人手中資源的許多其他歌手也都不會參加了;一些昔日和雷浮潮合作過的演員不肯參加;圈內的牆頭草打聽出來龍去脈後,見狀不想得罪雷浮潮……

 而上述所有藝人的粉絲群體,一旦察覺了不對,都會認為自家愛豆平日裡脾氣好、處事彬彬有禮、一向與人為善,像這樣公開擠兌一檔節目,一定是節目相關的什麼人什麼事讓他們受了大委屈,或者實在看不起。畢竟這麼操作的藝人不是一個兩個,難道這大大小小幾十近百名公開擠兌過《暢談星光》的藝人都是沒事找事、惟有《暢談星光》節目組是一朵楚楚可憐受迫害的出水白芙蓉嗎?

 請不到人尚且事小,請錯了人、再度被內涵事大。吳算根本預料不到不能邀請的嘉賓名單中都有誰,面對這種情況,去年就迂回地托人向雷浮潮服過一次軟,送了一次禮,然而禮物被硬邦邦地原路退了回來。

 最近好巧不巧,在準備下下期的節目時,節目組一連邀請了五個嘉賓,統統踩中暗雷,慘遭內涵五連後,注意到這系列貓膩的人越來越多了。要不是吳算手腳快,他差點擁有一個熱搜,熱搜標題是#《暢談星光》到底惹火了多少好脾氣#。

 壓完熱搜,還不等吳算喘口氣,轉頭就得知S市電視臺近期有一檔大熱選秀節目正在策劃中,未來想拉雷浮潮過去做舞臺音樂總監,主持人是名嘴,評委陣容強盛,預定收視率絕對不俗。

 雷浮潮給出的回復居然是:“樂壇的未來和如今同等重要,很高興很期待能夠參與進培養新血液的過程中,寧願不計一切,無薪出席,只有一項為難:我無法與《暢談星光》節目的策劃人吳先生同為一個電視臺效力,所以很抱歉……”

 一方面,雷浮潮輕飄飄把可能起碼上千萬元的酬勞扔去打了水漂;另一方面,這段話已經萬分明顯地展露出他要跟吳算死磕到底的決心了,恐怕就算這次電視臺選擇保下吳算,未來雷浮潮也會變著法地繼續死磕。

 兩相權衡,電視臺會保吳算就奇怪了。

 收到同事的短信提醒後吳算眼前一黑,趁著電視臺還沒下達最終決定,馬不停蹄地連忙趕來了傳奇大樓。

 雷浮潮沒料中他會這麼快收到消息。

 前臺發來詢問後,雷浮潮想了想,讓柳迢待在樓上,自己下樓到大堂中去見了見吳算。

 一樓大堂有好幾對茶几與小沙發,出電梯後雷浮潮掃了一眼,看到吳算坐在離正門最遠的那具沙發上,倒也沒在意,微微一笑,走了過去。

 可他沒坐下。

 他不會讓吳算有任何一丁點的機會,宣稱兩人之間並無過節。

 吳算顯然也看懂他的用意了,嚇了一跳,趕緊一下子也站了起來,搓著兩手低聲歎氣:“雷總監,你說這何必呢……當年的事情就是做節目圖個效果,我來給你賠禮道歉了。”

 “這麼晚?”雷浮潮佯作困惑地問他。

 吳算臉色一白,接著說:“您沒必要吧,實話說,以前我們也問過一些老牌大腕過界的問題,他們誰也沒這麼不依不饒,因為鬧起來實在是太不好看了。其實長久這樣下去,您也免不了背後被人戳脊樑骨,為了私人恩怨帶頭孤立同行,萬一被媒體扒出來,麻煩不會小。”

 雷浮潮聽得聳了聳肩:“至少我的飯碗沒黃。你放心,節目組的其他員工也算是受害人,我不會欺負他們,萬一他們受你的牽連丟了工作,我會負責到給他們找到待遇只高不低的新工作為止。”

 吳算眼睛都聽直了。可想而知,一旦叫其他工作人員聽到這條消息,他們要麼集體不信,要麼就一定有人忍不住去跟領導打小報告,宣稱作為內部人員他們也覺得這檔節目真的是很有問題,奈何不敢違抗策劃人云云。

 沒准雷浮潮已經設法讓他們聽到消息了。

 “你真的不要這張臉了?”吳算難以置信,“你覺得別人背地裡不會評價你睚眥必報耍大牌嗎?”

 “我不是只活在你的世界裡,”雷浮潮淡淡回答,“每週發生一百件事,有關於你的,只是裡面的一件,別人清楚該如何評價我。即使評價得不動聽,我也不在乎。”

 話聊到這個份上,吳算當真是被雷浮潮的報復欲嚇呆了,好半晌嘴巴裡沒吐出一個字來。

 徹底絕望以前,他隱隱約約遲遲開了個竅,福至心靈地攔住轉身要走的雷浮潮急急低喊了一句:“我可以跟蕭憑道歉!我馬上給他發郵件!”

 雷浮潮腳步一頓,回頭看了他一眼。

 吳算長長松了一口氣,立刻掏出手機來編輯道歉信。不料才打好半句話,又聽雷浮潮不耐煩地反駁:“犯不著了,舊事重提,萬一他今天本來心情很好怎麼辦?你最好也別打報復他的主意,我有辦法把你連根鏟起來。換個節目重新開始吧。”

 這話說完,拋下僵在原地的吳算,雷浮潮再次轉過身,沒走幾步,眼角餘光突然瞥見了一臉無奈的柳迢。

 雷浮潮猛地停下了。

 柳迢就坐在距離他們不遠的另一張茶几邊,耳朵好,聽清了他的最後幾句話,現在單手托著臉,表情一言難盡,以至於翻起白眼,對天歎了口氣。

 “你心裡沒人,是吧?”柳迢吐槽他,“生這麼大氣只是因為自己被問了不該問的問題,是吧?不等了,是吧?”

 ……雷浮潮真想把他一秒鐘塞回醫院裡去。

 雷浮潮選擇假裝這輩子從來沒認識過他,點上一支煙,飛速拔腿走了。

 ·

 下午三點鐘起,天上開始落雨了,雨勢頗大,又是冬雨,最近急活不多,不到三點半,胡孝就親自從總裁辦公室裡跑過來趕雷浮潮走人了。

 “等雨稍微小一點,你就趕緊回家去,晚上更冷。”胡孝朝他說。

 這份好意雷浮潮領了,他最近確實非常不舒坦,前幾天有一次僅僅是蹲下身拿個冰箱下層凍著的紅茶冰塊,就眼冒金星,差點沒站起來。

 於是四點來鐘,雷浮潮就回到了家,照舊無所事事,只好刷了刷微博,打了一陣子遊戲。

 白天吳算的來訪把他噁心得不輕,攪得連晚飯也沒什麼胃口。雷浮潮才不相信所有這些肆無忌憚聲稱“玩得起、玩不起”的人,當自己去參加節目時,被問及老婆的三圍或是女兒相關的八卦也能安之若素,毫不介意,認為這只是節目必需的效果罷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逆鱗。

 不過他沒想到,吳算還沒死心,又跑到微博上半明不暗地發了一條:“某大牌真是大牌,惹不起。我哪有本事得罪那麼多人?有幾位我能照個面都算榮幸。”

 看來還是被S市電視臺解雇了。

 雷浮潮沒愛理會他,隨手點開評論區看了一眼,果不其然,並沒有人幫吳算說話。

 誠然激化這次風波的不少藝人是他的朋友,可當吃瓜網友們一期一期地跑去流覽這檔節目時,不出所料地發現了大量微妙的操作和太過底限的問題。吳算甚至為了噱頭,故意邀請過一對互為情敵的演員做嘉賓,事前不給雙方任何預警通知,導致整期節目的氣氛都很尷尬。

 這屬於多行不義必自斃。

 只不過,在早年連續發生過幾次類似的情況以後,圈內的許多人都已經曉得遠離這檔節目了,隨後連著幾年,吳算便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噱頭。當初答應邀約前,雷浮潮檢查了以往的七八期節目,愣是沒逮住什麼不妥,就沒多想,答應了。

 也所以眼下即使吳算已經被拍進了地縫裡,他的心情還是很不好。

 那年他太急於求成了些,做事太不謹慎,自己不瞭解綜藝相關,卻沒有仔仔細細地再向身邊的行家多求證一下。

 說到底,他也做錯了。

 雷浮潮鬱悶地窩在椅子裡,縮起手指又舒展手指,慢慢從煙盒中揀出了一根煙。

 這是他手頭的倒數第二根煙。今年他在嘗試通過少買煙的方式來戒煙,但效果不佳,今天他比昨天還多抽了一包零三根煙。

 他緩緩吐掉一口煙氣,用力捏了捏鼻樑。

 ·

 同一天,蕭憑先前買下的小房子終於徹底裝修好了。

 裝修好了的意思是指甲醛味散盡了,花圃也建設好了。

 他買的是一座二百多平的獨棟小別墅,雙層帶花圃,還雇了個花匠,在花圃裡錯落有致地種下了不少花果。目前是冬天,除了幾株盆栽山茶,其他花還不會開,等到夏天,園子裡就有一大片一大片的紅玫瑰了。

 至於房子裡面,他佈置得也基本妥當。過去有時候為了添置或是更換傢俱,他和雷浮潮也一起逛過傢俱市場,他對雷浮潮的方方面面都很瞭解,連傢俱器物的審美口味也不例外。

 二樓有兩個露臺,方向不同,夜裡可以更好地看見月亮;插電口要安排得盡可能多;一個房間佈置成了設備上佳的家庭影院,牆壁上畫著弗蘭肯斯坦;步入式衣帽間;榨汁機;果盤;一個專門用來安放他們自己電影的藍光碟片的小碟片箱;花瓶;地暖;隔音海綿、三角鋼琴和適合存放樂器的環境……蕭憑手持著本子,一項一項地挨個把該確認的事物統統確認了一遍,大功告成,這個家應該無可挑剔了。

 只等玫瑰花一開,這裡肯定就是雷浮潮最理想的那種住所了。

 合上筆記本,細雨絲絲,他收拾好箱子,按捺住急切的心情,先坐下來請花匠喝了杯熱茶。

 花匠掃了一眼他的箱子,和他八卦:“我看這裡什麼東西都是兩人份的,你是在準備婚房吧?怎麼一個人準備啊?”

 “還沒追到。”蕭憑回以微笑,“未必能追到。”

 花匠略一咋舌:“還不是對象,就先準備這麼多?小夥子要慎重考慮啊,有把握嗎?”

 “沒把握。”這麼多年了,蕭憑其實挺樂意有個絕對不關聯娛樂圈的人能讓他聊聊心情的,當下把話說得很坦白,還給花匠遞了根煙,送了縷火,“如果他拒絕我,我就把這裡鎖起來,誰也不給了。包括我自己。”

 花匠聞言越發地咋舌了,腦袋直搖:“圖什麼呀?”

 蕭憑嘿嘿地笑:“他值得嘛,別人都不值得。而且這裡的所有佈置裝潢幾乎都是他的口味,別人不會那麼喜歡。要是追不到,這個地方至少也能讓我一直不忘記他的風格和習慣,大不了等到七十歲,我再去追一次。”

 花匠啞口無言了一會,大概是被他的決心給震撼了,情不自禁指指箱子追問了下去:“他在外地?”

 “不是,”蕭憑擺擺手,神神秘秘地說,“我打算待會去敲他的門,說我破產了,無家可歸,求他收留我一個晚上避避雨,我們以前是朋友,他心軟,說不定會答應的。”

 花匠認真地指出:“可是萬一他沒答應,之後你再接近他,他估計就明白你的居心了。”

 “……”蕭憑震驚了!花匠大叔不愧是花匠大叔,多吃幾十年的鹽果然不是白吃的。

 蕭憑連忙虛心請教:“您有什麼好的辦法嗎?”

 花匠一拍大腿,指點江山:“你起碼應該假裝你因為他的什麼原因、什麼事情,被人打了,或者丟了工作,然後退讓一步,聲稱這些都無所謂,你只想避一個晚上的雨,效果絕對好上一倍!”

 蕭憑惡狠狠地震驚了。

 這是什麼高人花匠?古道熱腸,黃金智慧!

 蕭憑頓時決定長期雇傭他。

 ·

 送走花匠,蕭憑匆匆忙忙地來到了雷浮潮現在的住所樓下。

 黑夜茫茫,雨線長長,為免雷浮潮檢查他的行李箱,他特地沒帶雨傘或雨衣,也不敢讓計程車停得太靠近公寓樓,硬是淋著寒雨走了一站地。

 終於走到目的地時,他連舌頭根都凍得有點發哆嗦。

 他在雷浮潮家的單元門外靠著路燈燈柱慢慢蹲了下來,深吸一口氣,抹一把臉上的雨水,反復溫習了幾遍自己一會該說的臺詞。

 要命,他越想越緊張。濃重黑暗的包圍中,他聽得到自己心臟狂跳,眼睛裡不可自控地含著一星熱意,砰砰,砰砰,戰神打鼓、夸父追日時腳步撞地的巨響也就不過如此了。這聲音震得他神迷目眩,意志狂亂。

 好在這種迷亂令他如墮雲霧、不知今夕何夕的同時,也漸漸鼓足了他的勇氣。

 他通身上下每一個器官每一個細胞的思維都空前統一:哪怕是他的一根頭髮絲,此時此刻都只叫嚷著,他馬上要見到雷浮潮啦!

 無論成功或失敗,最後一面或無限未來,他終於又要再次見到雷浮潮了。

 思及此,蕭憑渾身躥熱,半點也不感覺冷了,差點就要一吸氣站起身來,三步並作兩步地拽起箱子沖進樓道裡——

 然而變故陡生。

 搶在他有所動作以前,單元樓的鐵門忽然從裡面嘎吱一聲打開了。他嚇了一跳,立刻縮回了原地,接著眼見到一個打著一柄黑傘的男人點著煙從裡頭走了出來,步下臺階,邁入了雨幕裡。

 對方沒怎麼注意他,他卻因為直勾勾地盯著對方,而在第一秒就火速認出了對方。

 雷浮潮,肯定是雷浮潮。

 哪怕輪廓消減得有些變了,走路的姿勢也微微有了一些變化,雷浮潮抽煙點火的姿勢都還沒改變,而且雷浮潮喜歡戴手套、喜歡偏著頭吐泄煙霧、喜歡往右偏。

 蕭憑一下子看得有點入神了,儘管他身後所倚的路燈其實壞了,不亮,在這樣的光線下,他能看准的東西實在並不多。

 “……雷哥。”他情不自禁地叫住了雷浮潮。

 然後才猛然醒悟到,糟了,他準備好的計畫和臺詞似乎已經悉數不好用了。

 要住口也已經來不及了,雷浮潮聽見了他的聲音,登時步伐急止,叼著煙回頭橫了他一眼,目光疑慮又錯愕,身體好像幅度不大地僵硬了一下。

 “雷哥,好久不見。”事已至此,蕭憑只好硬著頭皮說了下去。

 然後他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近鄉情怯。

 截止這時,大約已經過了一分鐘零十八秒,雷浮潮只是暫停腳步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一個字也沒回應。

 蕭憑心底七上八下,眨眼連連,漫天雨水也壓抑不住他想撲上去狠狠擁抱雷浮潮一把的衝動,可他的確還不能這麼做,他只能緊緊攥住行李箱的拖杆來克制自己。

 四目相視,手錶盤上的秒數一點一滴地流逝過去,心跳一躍一躍地緩慢下去,靜默裡,蕭憑不斷欲言又止,漸漸意識到結果了。

 或者說,他以為他意識到了。

 因為就在他那顆心下沉下沉,眼看即將沉到峽谷最深處的時候,他頭頂的雨水終究陡然消失了,一把黑傘像一片皎白的雲朵一樣漂到了他的頭上,一個他期待的人低下頭來嗓音輕淡地詢問他:“你幹嗎在這裡淋雨?”

 一定是有天使路過了。

 蕭憑用力又眨了眨眼睛,悄悄抬眼瞄了一瞄黑傘的傘頂。這把傘不是很大,完全容納兩個人有些費力,雷浮潮又沒有站得十分靠近他,因此傘面一蓋住他整個人,雷浮潮背後就滴滴答答地淋著了一串雨水。

 碩大的雨滴甚至狠狠砸了幾下雷浮潮手中的煙頭,差點將火熄滅,雷浮潮好像根本沒有留心。

 蕭憑皺起眉頭,使勁憋住了其實已經偷偷流了小半天的眼淚。

 現在要是再哭,雷浮潮就該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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