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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奶了影帝后發現我竟是白月光[娛樂圈]》第91章
第九十一章 長番外

 一大早蕭憑獨自出了門, 開著車去了一處工地。

 他不是自己一個人,他是和這處樓盤的老闆一起來的。

 下了他的副駕駛, 大老闆立刻差人喊來了工地的負責人, 工地負責人又喊來了在此搬磚的楊幽思。

 面對楊幽思, 蕭憑什麼也沒說,只是倚坐在車頭上, 手頭把玩著一架太陽鏡, 含笑看了他幾眼。

 楊幽思瘦了好幾圈,現在仍處夏天,每日忙活在工地上,這才沒幾天, 他膚色都迥然大變了, 面色憔悴得很, 一見到蕭憑,眼睛裡射出了強烈的恨意與疲倦——這不是第一次了,他屬實不再感到意外了。

 這些日子,無論他是偷偷去企業做臨時工、扛煤氣罐賣雞蛋餅、做超市里的收銀員, 甚至哪怕僅僅倒賣舊酒瓶,蕭憑都能很快收到信兒, 不緊不慢地勾一勾手指動一動關係,過來攪黃他的工作。

 蕭憑恨他, 楊幽思瞧出來了。

 以至於蕭憑根本不肯用監視他的眼線、或者省事的幾通電話來完成這件事,每次都打扮得衣冠楚楚,專程親自來他面前晃悠一圈, 只是微笑,也不和他說話。

 這一次,連搬磚的工作都化為泡影後,楊幽思徹底陷入絕望了。

 “你站住!”趕在蕭憑轉身要走前,他喊停了蕭憑,呼吸急促地沉默了幾秒,很快咬牙問,“你是不是永遠也不打算放過我了?”

 聽到他這個問題,蕭憑很意外地回頭掃了他一眼,上上下下,重新將他打量了一遍,那目光如有實質,飽含憐憫,刺得他渾身出汗,頭疼欲裂,恨不能找處地縫把自己塞進去。

 “當然不打算。”蕭憑失聲一笑,緩緩回答他,“我的心一點也不軟,是你幫我成長的,謝了。十年前我總是覺得我和雷浮潮過得很好,這就夠了,絲毫沒意識到這段關係裡,一直是他保護我居多。現在我決定盡力處處保護他,即使不清算你和我之間的賬,我也不會漏過這個機會的。”

 楊幽思聽得眼冒金星,瞬間明白到即使眼下他放下身段道歉,恐怕也完全沒有用了。

 蕭憑卻不管他醒悟了什麼,沒醒悟什麼,只管重新轉回身,幾步上了車,掉頭回家。

 道路金黃,萬里無雲,那副太陽鏡蕭憑並沒有戴,只是放在副座上,充當雷浮潮的代表。

 偶爾遇上紅燈時,就側過頭來仔細看看它,視線溫柔,如睹至寶。

 完了。每當下意識側過頭做出這個舉動的時候,蕭憑一律這麼覺得:完了。他愛屋及烏的程度恐怕已經沒救了,這畢竟只是雷浮潮的一副太陽鏡而已。

 不過非常好,他期望自己能永遠保持住這份心情,日日夜夜,年復一年,免得稍有鬆懈,讓雷浮潮再受著半點委屈。

 所有事情,他會越做越好,越做越努力,未來還長著呢。

 紅燈結束了,他踩了一腳油門,哼起了歌。

 ·

 蕭憑帶著一身晨風回到家時,雷浮潮才剛剛睡醒。他的蜜月假批下來了,手頭的工作告一段落了,今天是假期的第一天,難得可以睡一個沒病沒痛,舒舒服服的懶覺。

 雖然已不是盛夏了,但陽光還是十分充足,透過窗簾投進室內,曬得雷浮潮越發懶洋洋的,頭髮與陽光攪在一起,一張臉半明半暗,目光朦朧柔軟,看得蕭憑心裡雀躍,止不住地無聲一笑。

 回來的路上他去小別墅的花圃裡折了一朵玫瑰,剪了刺,放在雷浮潮的枕頭邊,於是這會雷浮潮才把眼睛睜到一半,循著幽香一偏頭,就撞見了這朵紅玫瑰。

 視野裡跳進這團紅色的一瞬間,雷浮潮的心臟仿佛被小貓輕輕撓了一下,不禁也微微一笑,微眯著眼睛拿眼神迅速找到了站在床邊,手頭散發著另一種香味的蕭憑。

 蕭憑正在調蜂蜜水,見到他醒透了,淺淺地用勺子尖舀了一丁點絕不會嗆到喉嚨的量,彎腰喂到了他嘴唇邊上。

 雷浮潮從善如流,一口舔掉了那汪蜂蜜水,甘甜的香味馬上漾滿了口腔,像一記早安吻一樣。

 “早安。”他輕聲說。

 “早安。”蕭憑美滋滋地回他,就好像剛剛喝到了蜂蜜的不是他雷浮潮,而是蕭憑自己似的。

 大概就算是自己喝到,蕭憑也不會高興成這個樣子。

 雷浮潮翹著嘴角還了蕭憑一記正正經經的早安吻,順勢蹭了蹭他的頸窩,在他懷裡賴了一小會。四唇相貼,分離,換作四目對視,蕭憑忽然說:“雷哥,我想帶你去個好地方。”

 這話聽得雷浮潮注意力一聚,殘餘的睡意散去了七八成,因為蕭憑說話時似乎萬分緊張,大半個身體都僵硬了,靠在他懷裡,雷浮潮感受得很清晰。

 看來是個新驚喜。

 “好啊。”雷浮潮刻意沒直言提問是什麼樣的地方,支起身體穿好拖鞋下床,抻了個懶腰,一本正經地戳了一下蕭憑的鼻尖,“小太陽。”

 蕭憑怔了一怔,馬上對他提出了反駁:“我頂多是朵向日葵。”

 惹得雷浮潮哈哈大笑。

 洗漱更衣、吃完早飯後,兩人便按照著蕭憑的計畫一路往小別墅開去。路上雷浮潮漸漸注意到了他們的去向,是S市電視臺旁的那條臨河大道一帶。

 他心裡一動。

 他一直挺喜歡這條河的,以往在傍晚常常約蕭憑來河畔散步,那些日子中的默契步伐與心無旁騖令他逐漸更加喜歡它了。

 只是前些年他實在太想要一個屬於自己穩定的家了,手上剛有些活錢,就迫不及待地買下了一所便宜的小公寓——那時候他的經濟能力還不足以支撐他購買臨河的房產。

 後來腰包漲鼓,他卻早已沒什麼心情,也沒什麼精力再來挑選這裡的房子了。

 想到這,雷浮潮不免反復看了專心開車的蕭憑好幾眼。蕭憑尚未作出解釋,他想了想,仍然沒開口直問。

 順著河道前行沒多久,車子拐進了一座花園社區裡,將停之際,他們擦肩掠過了一大片野性熱烈的鮮紅色,雷浮潮下意識地扭頭一望,望見車後甩遠了一處栽滿玫瑰花的絢爛花圃,花圃後頭的二層小洋房雅致漂亮,露臺很大,法式長窗,是他最喜歡的那種房子,連窗簾的顏色都符合他的心意。

 “喜歡嗎?”這次蕭憑留意到他的眼神了,笑著問他。

 雷浮潮隱約從他的語氣中預感到了點什麼,登時默然一愣,還沒想好該怎麼表達疑問,蕭憑就搶先續說了下去:“那是我們的家,只不過車庫在前邊,停好車,我就把鑰匙給你。”

 我們的家,這個短句太動聽了,迫使雷浮潮一時間竟然陷入了更嚴重的愣怔。

 直到蕭憑停下車,解開安全帶,歪過身來撈住他的肩膀,親了他眼角一口,才把他勾回神魂。

 “走。”蕭憑把話說得特別簡潔,眼睛裡滿是笑意,拍了拍褲袋中的鑰匙,給他聽金屬相撞的嘩啦聲響。聽上去,裡面的確不止有一把鑰匙。

 雷浮潮從來沒覺得這種普通的聲響如此悅耳過。

 ……

 “這是最後一次搬家了。”蕭憑這麼說,“本來年前一見到你,我就想立刻把它送給你,可是害怕你還在氣頭上,不接受。而且我期望你一來到這裡時,就能看見玫瑰花,一共是九十九株。”

 九十九,這個數字倏地令雷浮潮回憶起多年以前蕭憑埋在他懷裡做出的慌張承諾了。

 饒是關上車門前就得知了答案,做足了期待,這個新家仍然丁點也沒有讓雷浮潮失望。

 比起感動,一走進這棟房子裡,環視四周的每一處佈置時,他更鮮明的第一感受其實是震撼。

 倒不是說這裡有什麼過於浮誇的手筆、或者不適宜日常居住的華麗設計,而是因為,他真的很好奇蕭憑是怎麼做到把他的喜好與習慣記得這麼一絲不差的。

 連他自己也絕對做不到如此無微不至。

 不止一個、二樓一共有兩個大露臺,其中一個,開窗走出去就能半近不遠地眺望到波光粼粼的河水,而且不是臨近馬路的那一片河灣,故此房子裡依然維持著靜謐,四周惟有清脆的鳥鳴聲;

 不清楚蕭憑使了什麼辦法,儘管坐落河畔,室內卻絲毫也不過分潮濕,令雷浮潮待得很舒服;

 書房、音樂室、家庭影院、簡易的錄音棚……一切都被好好地劃分出來了,樣樣俱全;

 鋼琴不是立式鋼琴,而是一架三角鋼琴,已經有好多年,他的住處沒有空間存放三角鋼琴了,更別提單獨打理出一個房間來存放;

 還有一些可愛討喜的小擺件——包括這些小擺件,也沒有任何一尊是雷浮潮不喜歡的。

 更不要提浴缸的尺寸類型、浴室裡毛巾架的高度與長短等等起居問題了。

 雷浮潮啞口無言地漫步巡查每一個房間每一寸角落的時候,蕭憑就一直尾隨在他身後,亦步亦趨,背起雙手暗暗地直踮腳尖,模樣萬分得意。

 ——直到雷浮潮看見花瓶。

 花瓶被擺在鋼琴室角落中的一張小檯子上,裡面只放了一朵白色的大百合,瓶形異常眼熟。

 雖然花紋不同了,但辨輪廓,辨材質,這無疑都是蕭憑花了很大精力才挑出來的、與當年那只碎花瓶樣子最相近的一隻花瓶。

 雷浮潮眉頭一皺,從餘光裡察覺到當他們走近這只花瓶時,蕭憑一下子不再踮腳了,不翹尾巴了,連笑容也收了個乾乾淨淨,面色轉變得相當忐忑。

 其實那只碎花瓶從來不是雷浮潮心裡的一根刺,但他現下明白了,這是蕭憑心裡的一根刺。

 很可能蕭憑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計畫改變自己的,他不想再摔碎任何他們倆喜歡的“花瓶”了。

 雷浮潮暗暗歎了口氣,有點心疼地轉移開話題,指了指鋼琴旁邊的那把聽眾椅:“去坐,我給你彈首曲子。”

 說起來,蕭憑佈置這棟小房子時,留下的暗示意味也十足明顯,就譬如鋼琴和琴凳邊惟一的一把靠背椅。也或許蕭憑根本無意暗示,只不過是這把椅子在映射蕭憑內心深處不自覺的願望罷了。

 總之雷浮潮流利地試了一試鋼琴的音色,以眼神示意蕭憑坐好,儘量為自己調整出一個舒舒坦坦的姿勢,奏下了第一個音符。

 前奏才響起沒幾秒,蕭憑的眼睛就不可置信地越睜越大,越睜越大了。

 這是雷浮潮送他的那首歌,他惦記了整整五年的那首歌。

 雷浮潮慣常比較挑剔自己的舊作品、不傾向頻繁提及它們,蕭憑完全沒料到雷浮潮會忽然彈起它來,猝不及防間,臉色立即變了。

 彈完一整首歌,雷浮潮才隨意一瞥他,被他臉上超級委屈的表情嚇了一跳,連忙起身問:“怎麼了?”

 他一站起身朝蕭憑走去,蕭憑如夢初醒,“嗖”地一下像一塊黏黏糖似的幾步又黏到他身上來了,雙臂緊緊圈住他,聲音比表情還要委屈幾分:“雷哥,我把錄音弄丟了。”

 雷浮潮:“……”

 雷浮潮根本都不知道他還有過錄音。

 不過有沒有偷偷錄過音不重要,蕭憑很重要,雷浮潮啞然一笑,慢慢回抱住他安慰:“沒關係,沒關係,你有我了。”

 這句話效果顯著,蕭憑的滿腹遺憾登時一掃而光,馬上也笑了。

 但蕭憑依舊趁機合理撒嬌,抱著雷浮潮不肯鬆手,貼在耳畔低低叫他:“雷哥,我好喜歡你,一定會喜歡到地老天荒的。”

 這樣直抒胸臆的表白則對雷浮潮效果顯著。

 雷浮潮默默把他也抱得更緊了,心緒複雜,輕聲回應:“我也要帶你去一個地方。”

 ·

 綜合各種情況來判斷,雷浮潮不應該也特地準備好了一棟房子,何況房子不是蕭憑的喜好之一。

 因此蕭憑橫猜豎猜,也猜不出雷浮潮要帶他去什麼地方。

 直到他像一個多小時前的雷浮潮一樣,漸漸認出了車子前進的路線來。

 這路線,似曾相識。

 蕭憑托著臉百思不得其解地犯了大半天嘀咕,才忽然一個激靈,回憶出了答案。

 假如他沒猜錯的話,這條路通往的地方是五年前,他們最後一處一同居住過的地方。

 果不其然,一下車,他就看見了熟悉的樓房,熟悉的單元門。

 不等雷浮潮發話催促,他眼睛一亮,主動大跨步地沿著樓梯跑上了原本他們居住的樓層,一眼看見舊房門上貼著一副鮮豔半新的紅對聯,聯句也似曾相識,分明就是今年除夕夜隨雷浮潮本人一起失蹤了的那副新年對聯。

 破案了,原來那天雷浮潮不是去了朋友家蹭飯,也不是回老家見親戚去了,而是躲到了這裡來。

 蕭憑立在原地,著手撫了撫對聯紙上的金粉,簡直又好笑又自責,心臟狂跳了幾聲,轉身三步並作兩步地又沖到了電梯口,過了幾秒鐘,雷浮潮才慢悠悠地乘著電梯登上樓來。

 雷浮潮挑釁一般瞥了蕭憑一眼,問:“喜歡嗎?”

 當然喜歡了。

 就算是一棟完美無瑕無可指摘的新房子,也不會讓蕭憑這麼激動了。

 “買下它之前,我也一直續著租,”雷浮潮輕描淡寫地掏出鑰匙擰開門鎖說,“裡面的東西,除了我搬走的那些,都還是原樣。”

 不消他說完,蕭憑原地一個深呼吸,立刻就沖上前去狠狠親他了。

 新生活歸新生活,那些舊回憶、嬉歌怒駡的痕跡、關係改變前點點滴滴的試探與曖昧、為了實現夢想而在試鏡前夜徹夜不眠磨礪自己的決心、艱難歲月彼此鼓勵的鏡頭……畢竟曾經有笑有淚地經歷過,即使那時候自己處事不夠成熟,留有過失,若說分毫也不懷念,只想一筆勾銷,蕭憑是做不到的。

 萬萬沒想到,他在努力給雷浮潮打造一片新天地的時候,雷浮潮也不動聲色地將這些舊痕跡保存了下來。

 這一次是雷浮潮先抱住他的,他看不見雷浮潮的眼神,只能聽到雷浮潮在他耳邊語調溫柔地說:“我知道有些事哪怕我已經不介懷了,你也還在耿耿於懷,等蜜月回來,我們找個時間把這裡重新小小地裝修一遍,一起踏過過去,好不好?”

 真要命,蕭憑覺得自己快要被他說哭了。

 蕭憑一點也不認為自己愛哭,所以會發生這種事,一定是因為雷浮潮太好了。

 他一直都是這樣計數的:為其他事情哭了,那才是哭了;要是為雷浮潮哭了,那不叫哭了,一律叫“雷浮潮太好了”。

 至於這講不講道理,管它呢。

 “行。”蕭憑使勁吸了吸鼻子,用力回答雷浮潮,“全聽你的,反正連我也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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