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我好難受。
江跖已經有些記不清楚他是怎麼找到的謝晚松,昏暗的光線下男人的皮膚蒼白的炸目,腰帶被解開一半,松松垮垮地垂在腰間,那些高級定制的服裝被粗暴地撕碎,變成了爛的不能再爛的遮羞布。
「姓江的,你給我等著!」
男人跑走前的叫罵聲撞擊在耳側,他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把人扶起在自己懷裡,手指的骨骼由於剛剛過於用力的出拳而微微酸痛。
Omega渾身滾燙,哪怕是隔著布料也能感受到灼灼的熱度。
江跖迅速脫掉工作服裹在謝晚松身上,用力把他抱了起來。
他太輕了,抱動他根本不需要多少氣力。
謝晚松的胳膊軟綿綿地掃過地上空蕩蕩的注射器和液體空瓶,發出啪嗒的撞擊聲響,江跖只是掃過去一眼,神情便發生了細微的變化。
不論怎麼說,他在北區生活生活這麼久,多少也明白這是個什麼東西。
外界給藥劑的命名為「一夜春」,可口服亦可注射,在那些黑酒吧里下藥實在是件易如反掌的事情,經常被老手當成春/藥來使用,但顯然注射要比服用產生的效果更加洶湧。
無論如何,這都是字面意義的強制發/情。
江跖的臉色變了又變,強制發/情的Omega跟求交配的野獸沒什麼區別,他不確定自己能在謝晚松的信息素影響下支持多久,最起碼現在他已經感覺身體已經出現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如果謝晚松的信息素繼續釋放的話,這一簇小小的火苗不用多久就會變成彌天大火。
懷裡人悶哼著將臉埋入自己的胸膛,火熱的體溫極快地傳達到了胸口,即便是在神智不清的情況下,Alpha的氣息依然可以對他起到短暫的安撫作用。
江跖沒有處理這檔子事的經驗,他不清楚強制發情究竟對Omega的身體會造成什麼影響,但一次次血與淚的教訓告訴他,這種情況顯然送去醫院比較妥當。
他眉毛緊簇,嘴唇僵硬成一條直線,眼底出奇的冷。
曾經在月下酒吧打工的幾個月當中,他明白王達為人,隨便對Omega下藥然後強/上這種事情他乾的次數數不勝數,原本以為他不敢碰這些達官貴人少爺公子,沒想到真的衝謝晚松下手。
江跖摸索著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正準備叫救護車,懷裡人大概察覺到了他的打算,一截纖細的手腕突然伸在眼前,無力地搭在了自己即將撥通通話的手上頭。
「…不去醫院。」
謝晚松聲音飄忽又低啞,因為發/情的緣故帶了些黏膩的尾音,他的目光渙散,分明已經無法清晰思考,可卻彷彿有種特殊的執念,他再次重復了一遍:「不去醫院。」
江跖雙唇緊抿,冰雕般的面容上湧現出複雜神情,他糾結半晌,最終將手機合上,一把將他打橫抱起:「行,回家。」
徹底發/情的Omega所散髮的氣味甩開兩條街都能聞見,江跖把他壓入懷裡,用自己的氣味完全籠罩住他,盡量避開人流量多的道路,迅速趕回家。
女房東茶足飯飽之余正準備出門透個氣,就看見身材高大的男人神情可恐地衝了過來,她嚇了一跳:「你…」
下一刻就被濃郁的Omega信息素狠狠嗆了一口。
江跖理都沒理,徑直與她擦肩而過,上樓時還能聽見女人在背後喋喋不休地抱怨:「臨近生理期了還不知道吃抑制劑,到時候大街上被人強行標記了還不知要跟誰哭冤…」
江跖把謝晚松放在床上,男人眼角處一抹緋色,嘴唇更是紅艷動人的很,他在床上稍微扭動一下,江跖的外套便敞開,露出了被情慾蒸的微微泛紅的光滑胸膛。
江跖喉結微微一動。
他額上布滿一層薄薄的細汗,整個人都如同身處五六十度的高溫地帶,而這股熱流迅速向小腹處匯聚過去,連帶著大腦都泛起一股麻意。
江跖迅速從抽屜里找出抑制劑,然後急匆匆地接了一杯涼水,硬是給謝晚松塞了進去。
Omega的口腔火熱,在這樣的高溫下口水也粘膩起來,下意識地舔舐著觸碰在自己嘴唇邊緣的冰涼手指,帶著某種挑逗勾引的意味。
再這樣強效的發情/藥效之下,抑制劑的作用變得微乎其微。
江跖再度清醒過來的時候自己的手已經攪入了謝晚松的口腔,Omega眼神里失去往日漩渦一般的深不可測,空洞迷離地望著自己的位置,好像現在不論對他做什麼都不會反抗。
對方柔軟的舌纏繞在手指上,江跖差點兒失控。
他用力抓了一把自己的頭髮,此刻除了飛速逃出這個房間,淋個冷水澡之外沒有更好的選擇。
他剛準備起身,就感覺有人勾住了自己的小拇指。
很輕的一勾,並未使多大的氣力。
「別走。」謝晚松的聲音虛無縹緲到不真實,可憐的Omega無法抵抗滅頂的情/欲,這讓他感到陌生,感到恐慌,以往平穩冷淡的聲線此刻完全變了味道,甚至帶著些許崩潰的哭腔。
「我好難受…」
你不能繼續留在這裡。
江跖咬了咬牙,腿腳卻如同麻木,使不上氣力。
明明知道他只是被注射了藥物,也明明知道他現在的一切全憑本能,甚至他根本無法分辨現在出現在身邊的Alpha究竟是誰。
「江跖……」
他不是第一次幻想著謝晚松這樣哭喊著自己的名字。
就在這一刻,江跖分明聽見了自己理智斷片地聲音。
他壓住謝晚松的手,幾乎是撕咬地咬住了他的嘴唇。
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Omega的嘴唇,謝晚松的唇略微乾燥,他大概不久前又吃了戒煙用的棒棒糖,口腔里充斥著甜膩的草莓香味。
到最後已經說不准是誰入侵了誰的口腔,舌尖靈活地挑逗過上顎,緊緊地與軟舌糾纏在一起,不期然地換來對方一陣觸電般的顫抖。
身下人細膩,柔軟,像是一朵在夜裡徐徐綻開的潔白花朵,美麗得讓人無法移開視線。
Alpha的信息素再不刻意抑制的狀態下徹底迸發出來,濃郁而又鋪天蓋地地襲卷進了整間房屋,明明是清冽的雪松的味道,此刻卻有著將人融化的熱度。
對身下男人的所有的慾望,他對他的一切複雜情感,連帶著恨不得將他拆吃入腹的慾望,也都在此刻全部爆發。
江跖的手順著謝晚松被扯破的衣料伸入,Omega的皮膚光滑細膩,他徘徊在腰身處,沒忍住揉捏了幾把,耳畔便傳來對方難以抑制地低吟。
想得到他,想標記他,想讓他徹底變成自己的東西。
滾燙的熱度交織在二人相擁軀體間,謝晚松黑髮凌亂地垂在面上,他薄唇微啓,極快地喘息,微紅的乳首在雪白的胸膛上顫微微地立起,看上去有種旖旎的色氣。
發情期的Omega為交合做足了準備,許久不曾交合的身體敏感至極,穴口出源源不斷的分泌粘液順著股間留下,滴落在床單上留下一灘深色水漬。
江跖只是伸入了一隻手指,腸壁就立刻迫不及待地纏繞上來。
謝晚松的身體里火熱柔軟的一塌糊塗,他只是輕輕抽動了兩下,對方便發出了細微地抽噎聲,手指再拿出來的時候,自穴口出拉出兩條細長的粘液。
江跖抬起他的腰,輕而易舉的將兩條細長的腿掛在自己腰間,性器頂開微微開合的穴口,壓著他的腰肢一股作氣頂了進去。
「啊…啊!」突然的進入逼出了謝晚松一聲陡然拔高的呻吟,柔軟的穴肉緊咬著Alpha粗大硬挺的性器,再一次次大力抽插下細微地顫慄起來,每一下都大力刮擦著敏感點,激烈的快感順著脊髓一路直衝大腦,Omega腳趾緊繃,身體彎成不可能的弧度,沒有幾下便顫抖著射了出來。
乳白色的,沾染在身軀上的腥羶味液體。
汗水順著江跖的發梢低落在二人交河的地方,瘋起來的男人宛如一隻食髓知味的紅眼野狼,他不顧謝晚松是否已經出來過一次,再次抬起他的腰,性器一抽一撞,大力地頂在內壁微微凸起的點上,輕輕碾磨,感受著Omega的穴肉瞬間絞緊,下一秒便是謝晚松崩潰地哭喊。
失去控制的Alpha只能遵循獸性的本能,他把他翻來覆去地折騰,身下人被操弄到無法合攏雙腿,渾身都在可憐地顫抖。
性器進入到體內極深處,撞到了某處更為柔軟的地方,是Omega生殖腔的入口,他微微挺動腰身,性器便撐開一個小口,隨之而來地是更為火熱的溫度。
謝晚松抓在自己肩上的手突然一緊,竟然生生抓出了兩道血痕。
江跖感覺他掙扎著往後退了一些,他低頭去看謝晚松的臉,整張面容都被淚水打濕了,明明他就在身下爽到不行,可此時那雙被慾望淹沒的雙眸里卻透露出幾分恐懼的神情。
「不要,別進來…求求你…」
他就像是一隻受到驚嚇的貓一樣,穴肉由於緊張的原因緊緊吮吸著體內的異物,整個人都在江跖懷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