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別弄了。
「不好意思,我今天請假一日,家裡有點事情。」
江跖再掛掉與工地經理的通話以後,他從房間內走出來,謝晚松整個人都軟軟地捲縮在沙發上,單薄的毛毯蓋在他身上。
光線從窗戶里傾落而下,徘徊過謝晚松零碎的發梢,在精緻白皙的皮膚上投射出羽毛一般的光影。
江跖這一刻才發現,這個男人就如同玻璃一般脆弱易碎,拋開一切強硬偽裝軀殼下的他,柔軟細膩地令人心疼。
他握了握拳,冷峻的眉眼間多了些許不忍的態度,然後向他靠近過去,在旁邊入座。
直到謝晚松感覺到了沙發另外的壓力,這才輕輕地抬了抬眼皮。
江跖給人的感覺異常複雜,從最初見到他的那一刻就給予了謝晚松這樣的錯覺。男人的眉眼間又厲又冷,天生帶著生人勿近的戾氣,可內在卻全無外表看起來的這般不近人情,甚至還多了些不諳世事的純情。
謝晚松的目光在男人的臉上流連許久,江跖向他看了過來,兩個人在空中視線一碰,謝晚松立刻轉移開了視線。
他感到心臟加快跳動起來。
被標記後的臣服與依賴欲使他難以自持地對江跖產生反應,實際上目前為止無論謝晚松做出任何舉止,產生的任何情愫,在他看來都是無計可施的本能作祟。
這並不是真正的自己。
江跖不明他所想,這個角度只能看見被陽光照的微微發黃的發梢,以及對方小巧精細的下顎。
「你…身體還好嗎?」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他明顯感到謝晚松輕輕抖了抖。
昨晚的一切都已經完全失控,江跖不記得自己當時再床上究竟對謝晚松做了什麼,再清醒時入目便是男人淚痕乾涸的面容,渾身上下都是親吻和撕咬的痕跡,他看起來極其憔悴,不知被多狠地折騰了一宿。
謝晚松靜了一會兒,然後輕聲道:「很疼。」
很疼,特別疼。
無論是頭,身體,或者是身體某一處,疼痛無一不在叫囂著,就連骨骼關節處都隱隱泛出了疼痛。
強制發情的副作用在謝晚松身上表現的出奇明顯,即便是他在這裡做著,什麼都不動,他都會感到由衷的難熬。
尤其是在清晨初醒時劇烈的頭痛感之後,身下猶如撕裂一般的疼痛逐漸變得難以忽視起來,他很難想象自己昨晚究竟被江跖擺弄成什麼樣子,才會使得自己現在坐立難安。
謝晚松隱忍的表情全部被江跖看在眼裡,就連挪動一**體都小心翼翼。
他停頓一秒,起身返回臥室,像是在抽屜裡面翻找著什麼,過了一會兒那了一管軟膏出來。
「這個應該也可以減緩,抹一點吧。」
謝晚松的視線落在他手上的那管藥膏上面,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面容一下子就難看了下來。
他語氣生硬道:「不用。」
江跖眉頭皺起,卻以一種更加強硬的語氣道:「聽話。」
實際上江跖僅僅是加重了語氣而已,只是現在謝晚松只要感受到一丁點兒Alpha的侵略性,本性都會讓他無條件的順從,起碼在最初的這二十四個小時內,江跖對他可以說是完完全全性別間的支配。
謝晚松決定順應本能,他低垂下頭沒有吭聲。感覺江跖溫熱粗糙的手掌撫摸過自己的後頸,然後慢慢地把他放倒在了沙發上。
謝晚松原本想說:我自己來。
可一想到昨晚什麼事都乾了,自己渾身上下每一處私密部位都被對方打探的一清二楚,他就頓時覺得這像是毫無意義的矯情。
他維持著半跪的姿勢,褲子退至膝蓋,臀部高高翹起,昨晚被蹂躪紅腫的穴/口便清晰可見地展現在了背後人的眼前。
明明是在發情期足夠潤滑的狀態下進入身體,竟然還會造成如此後果,由此可見Alpha昨晚是怎樣的瘋狂。
這樣像母狗一樣匍匐在地的姿態使得謝晚松羞恥至極,似乎再逼迫他想起自己昨夜裡那些不堪入目的回憶。
他掙扎著想換一個姿勢,可江跖的手卻牢牢按在他腰肢上,只是微微用力,他便像是丟失了全部氣力,無力地趴在沙發上。
他聽見了背後擰開藥膏蓋子的聲音。
江跖手指上沾著藥膏,很冰,很涼,再輕輕地往入口周圍抹了一圈之後,開始緩慢地往裡面送。
「唔…」
再次被異物入侵的並不好受,Omega此時的身體只需要稍稍撩撥就能起反應,江跖的手只是剛剛進去,那裡就立刻**地吮吸吞吐起來。
謝晚松忍不住低吟一聲,細小的快感伴隨著疼痛流淌過全身,他隨手抓過被子,將自己整張臉都埋在其中,這才勉強止住了以後的聲音。
他聽見江跖清冷低沈的聲音:「難受嗎?」
謝晚松輕輕地點了點頭。
他感覺自己的前面已經不可控地起了反應。
他無法在自己的Alpha面前無動於衷。
「江跖…別弄了…」
謝晚松的沈悶的聲音帶著說不出的旖旎,江跖微微一怔,這才突然發覺自己剛剛愣神的功夫,動作里已經帶有了一些挑逗的意味。
夜合花味的信息素從腺體處慢慢發散出來,期間摻雜著熟悉的雪松氣息,釋放誘人氣味的主人此刻以這般姿態跪趴在面前,說是腦子里什麼都沒想,任誰都不會信。
江跖迅速把手指拿了出來,指尖上還連帶著絲絲水光,分不清是融化的藥膏還是謝晚松本能分泌的體液。
謝晚松腰上施壓的氣力才剛剛消失,他就迅敏地爬了起來,將渾身上下再一次穿戴完整,瑟縮在角落里。
他看上去很想裝作若無其事,但是眼神里的戒備與敏感一下子將其出賣。
江跖不發一言地把藥膏擰好,然後去洗手池冷靜地塗抹洗手液,然後開水衝掉。
從面前鏡子的反射里可以清楚地看見背後的謝晚松。
他從始至終面上都毫無表情,耳根卻以肉眼可見的發紅髮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