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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嬌氣美人[穿書]》第32章
32、綺夢

  程遙遙遠遠蹲在玉米地裡,若不是這樣, 她的手脚只怕就要不受控制地纏到謝三身上去了。

  小荷葉撒潑一般瘋狂甩動圓盤盤, 拼命要求程遙遙去謝三身邊。

  程遙遙不管, 試圖跟它溝通:「你是個什麽東西?」

  小荷葉撒潑無果, 把小葉子卷了起來,捂住露珠,一副拒絕溝通的樣子。

  程遙遙氣道:「行,拒絕溝通是吧?我把你拔了撕成片片做荷葉粥信不信?」

  小荷葉被程遙遙凶殘的話嚇得抖了一下, 慢慢展開葉片, 程遙遙腦子裡一瞬間與小荷葉的神識相通了。

  它是一片小荷葉,不知爲何有了神識,能分泌出靈泉。它一直待在一塊方寸之地裡, 如今天地間靈氣稀薄,靈泉幾近乾涸, 神識也時斷時續。直到近日才隱約感受到暌違的靈氣,蘇醒過來。

  那股靈氣就在程遙遙身上, 若隱若現。那日程遙遙受傷, 鮮血滴落, 它便趁勢逃出玉佩, 鑽入了程遙遙靈台之內。

  小荷葉沒有語言, 它感受的「方寸之地」「天地靈氣」程遙遙都不明白, 隻將小荷葉所認爲的那股「靈氣」簡單粗暴地翻譯爲陽氣。

  畢竟謝三渾身上下看不出什麽靈氣,陽氣倒是很充足的樣子。

  程遙遙又問小荷葉:「你從枕頭裡冒出來的?」

  滴答,滴答!小荷葉一陣憤怒的顫抖。

  程遙遙撇下這個問題, 問了她更關心的一件事:「那我以後遇到謝三不會都這麽奇怪吧? 」

  小荷葉輕鬆地搖晃。它也不知道呀。

  「!!!你也太不負責了吧,這什麽鬼東西!」程遙遙氣得炸毛。

  她剛才冷靜下來回憶了下,這幾天她碰過不少人,都沒有剛才那種奇怪的反應,只有碰到謝三時才這樣。她暗暗决定,大不了以後繞著謝三走,讓這個小荷葉繼續睡覺好了。

  小荷葉瘋狂搖晃起來,像小孩子撒嬌一樣,不可以,不可以!

  程遙遙狠狠心不理睬它。

  小荷葉晃了晃,忽然討好地獻出了露珠。

  滴答,滴答。程遙遙看著虛空裡那露珠滴落,原來那天夢裡嘗到的靈泉不是錯覺,能取出來就好了。

  心念一動,程遙遙看著自己指尖,慢慢凝結出一滴露珠,懸空浮在指尖。

  還真的能出來!她冷不丁嚇了一跳,水珠便源源不斷滴落在地上。

  地上一叢被踩得綿軟的馬齒莧,嘩啦啦抖擻葉片,枯木逢春地瘋長起來。程遙遙可以看見那馬齒莧紫紅色的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拱破乾涸泥土,直接鑽入她鞋底。

  「啊!」程遙遙尖叫著跳起來。

  謝三的脚步聲急促靠近:「怎麽了?」

  他才接近玉米地,眼前一花,一道粉色身影就直接撲了出來,謝三下意識抬手,溫香軟玉撲了滿懷。

  「……」謝三今天不知道第幾次理智崩塌,此時已經鎮定許多,他雙手規矩地垂著,眼睛盯住程遙遙身後擺動的玉米葉:「怎麽了?」

  玉米地長得茂密,有些不懷好意的二流子會躲在玉米地裡欺負姑娘,這事兒不是沒發生過。謝三眼底迸射出暴戾之意,只要程遙遙開口,他便要將那人拖出來撕碎。

  程遙遙雙手纏在他脖子上,臉也埋在他肩頭,半天都沒動靜。背後的玉米地却是一陣晃動,仿佛有人躲藏。

  「誰在那兒!」謝三低喝一聲,抓住程遙遙的肩膀推開:「別怕,我去看看。」

  「不!」程遙遙雙手纏得更緊了,一雙腿都要纏上來的架勢,急匆匆道,「沒什麽沒什麽的。」

  程遙遙語氣古怪,謝三低頭看著程遙遙。她雪白的小臉上泛著紅,被他盯住時桃花眼閃爍不停,一看便知是在撒謊。

  謝三心中越發狐疑,到底是什麽把程遙遙嚇成這樣。他撥開程遙遙護在身後:「你別怕,我去看一看。」

  「不讓你去!沒什麽的……」程遙遙雙手拖住謝三的胳膊,力氣哪有他大,被謝三帶著往玉米地走了幾步,眼看著謝三就要望進去,她心一橫,大聲嚷嚷起來:「我就是想抱抱你!」

  「……」

  謝三在瞬間僵成了一尊雕塑,他慢慢回過頭,狹長眼眸睜得很大,臉上却沒有什麽表情。他低頭看著程遙遙,程遙遙雙手還緊緊抱著他的胳膊,姿態親昵得過了頭。

  這要是讓任何一個外人瞧見,都會對程遙遙的聲譽造成毀滅性的影響。

  謝三的神智很快就恢復過來,他慢慢從程遙遙手裡把胳膊抽出來,不可避免地碰到了一點柔軟,頓時又是一顫。他啞著嗓音:「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我也很想知道自己剛才在說什麽。程遙遙的手指在謝三的胳膊抽離時還忍不住捏了下他寬大手掌,心裡却是舒了一口氣。

  剛才抱著謝三雖然也很舒服,她身體的反應沒有之前那樣激烈。小荷葉此時微微搖晃著葉片,很滿足的樣子,也沒有第一次抱謝三時那副急不可耐的樣子了。

  看來不是每一次都這麽丟人的。是之前吸收的陽氣足够了嗎?

  程遙遙心裡泛起了一絲喜意。抬頭對上謝三狹長的雙眸,裡頭翻滾著驚濤駭浪,她的臉不知爲何又滾燙起來:「開……開玩笑的,我看見一條四脚蛇跑過去了。」

  開玩笑的。程遙遙說得輕鬆,謝三手背上青筋却是綳了起來,心中方才悄然升起的妄想仿佛被澆上了一盆冷水。

  程遙遙還推他:「你回去幹活兒。」

  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是錯覺。程遙遙抬起小下巴,理直氣壯地使喚他,語氣像在撒嬌:「你快走。」

  柔軟的手碰上堅硬胸膛,各自心中又是一陣激蕩。

  謝三終於驀然轉身,大步走開了。程遙遙盯著自己那雙控制不住的罪惡小手,又轉頭看看謝三,見他走遠了,便鬼鬼祟祟將手捂在臉上,深吸了一口氣。

  純正好聞的味道再次涌入胸口,小荷葉舒服得直顫,像是沐浴在一場清凉小雨中。

  太……太像個痴漢了!程遙遙不知爲什麽想起閨蜜家養過的布偶猫,平時一副猫中仙女的高冷模樣,在吸猫薄荷的時候就完全變了個樣兒,一邊在地毯上打著滾兒,一邊還發出特別粘人的喵喵聲。

  程遙遙趕緊打消了這個丟人的想法,往前走了兩步。

  玉米地的田壟之間,一大叢馬齒莧已經蔓延到程遙遙脚邊,謝三剛才只要多走一步就能看見。

  玉米地的田壟之間泥土乾涸,寸草不生,偶爾有幾顆生命力頑强的雜草,也都被踩得稀爛,曬成一團幹絮。這一叢馬齒莧却是紫梗綠葉,長得好大一叢,肥嫩葉片仿佛要滴出水來。任誰看一眼都能覺出詭异。

  不過是幾滴露珠而已……這靈泉有點厲害啊。

  程遙遙心裡想著,終於後知後覺地生出了一點喜悅。

  她在腦海裡問小荷葉:「喝了靈泉能美容嗎?」

  小荷葉吸飽了陽氣,歡快地盤露珠呢,根本不搭理程遙遙。

  程遙遙凶巴巴道:「大人跟你說話的時候,要跟大人對視!」

  小荷葉繼續盤,跟玩石頭的小水懶一樣快活。

  程遙遙怒道:「我再也不碰謝三了!」

  小荷葉一顫,乖乖地耷拉下圓盤盤。不過小荷葉也不懂這個,它只知道它的靈泉很厲害,人人都想要。程遙遙跟它神識對接上,也沒有找到什麽有用的訊息。

  這是什麽智障金手指……

  程遙遙只好自己摸索嘗試。她打開水壺,裡頭的水滿滿當當的,加了一滴靈泉,搖晃了一下。

  她先找了一顆很小的枯草,小心翼翼滴下去,幷抬脚做好隨時踩死它的準備。小枯草吸飽了水,果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從根部抽出了一顆小小弱弱的嫩芽來。

  但是速度很慢,長出一個小嫩芽後就停滯不動了。看來稀釋後的靈泉效果也會减弱。

  程遙遙又聞了聞水壺裡的水。在虛空裡她喝過靈泉,四肢百骸都很舒暢。但是她不知道這樣直接喝下去會有什麽反應。萬一自己跟那馬齒莧似的,忽然長高怎麽辦?程遙遙覺得自己現在的身材十分完美,不需要再長了。

  程遙遙盯著水壺,深吸口氣,拿出神農嘗百草的氣勢……

  「謝三哥,你渴不渴?」程遙遙跑到謝三跟前,舉起水壺殷勤地看著他。

  謝三先是後退了兩步,渾身綳緊地戒備著。程遙遙無辜地眨眨眼:「你幹了這麽久的活兒,不累啊?喝一點水。」

  程遙遙沒有再粘上他,規規矩矩舉著水壺,跟他保持恰當距離。謝三心中不知道是鬆口氣,還是……他盯著眼前的水壺,喉嚨艱澀地吞咽了一下。他的確渴得厲害,便接過水壺,一口氣喝下大半壺去。

  謝三喉結咽動,水珠和汗珠沿著麥色脖頸往下淌。程遙遙默默掏出一塊小手絹,忽然擦了上去。

  謝三一口水噴了出來,見了鬼似的捂住自己的喉結。隨後鼻子一熱,兩管鮮紅鼻血跟著滾了下來。

  ……

  謝三在溪水邊洗了半天的臉,才堪堪止住鼻血。程遙遙小心翼翼把一塊染了血的小手絹叠好,嬌聲軟語安慰他:「你身體好才會流鼻血的。我剛才扯了點馬齒莧,你帶回家吃,清熱降火的。」

  程遙遙的尾音掩不住地往上揚,落在謝三耳朵裡却似別有深意。他懊惱地抹了把臉上水珠,冷峻的臉黑得要滴出水來。

  一轉頭,却看見程遙遙手裡沾了血的小手絹。剛才程遙遙就是用這塊小手絹替他擦汗止血。

  程遙遙的小手絹很漂亮,總是洗得雪白,帶著香氣。謝三常常看見她用這手絹擦臉擦嘴,那樣私密的東西……鼻子又是一陣熱,謝三掐了掐掌心,對程遙遙道:「手絹給我。」

  「幹嘛?」程遙遙忙把小手絹叠好塞進口袋。

  謝三這才反應過來,手絹是姑娘家貼身的東西,程遙遙是誤會自己了,他澀聲道:「我是想……洗乾淨還你。」

  「不用不用,我自己洗就好了。」程遙遙一轉身跑了,生怕謝三會來搶似的。

  謝三每次喝到靈泉都會流鼻血,這是靈泉無誤了!

  程遙遙喜滋滋地捧著水壺,凑到壺口上喝了一口。她先嘗到的不是靈泉,而是……謝三的味道。

  小荷葉瘋狂抖動,大量純正澎湃的靈氣涌入,令程遙遙和小荷葉舒服得雙雙嘆息。比抱著謝三還要舒服許多……

  接下來,程遙遙才嘗出了熟悉的感覺——程諾諾的飯菜裡就有這股味道。

  程遙遙詫异地問小荷葉:「我宿舍裡還有另一個靈泉嗎?」

  小荷葉傲氣地掀起小盤盤,表示它這樣的靈泉屬天地造化,是很稀有的!

  程遙遙道:「那程諾諾的靈泉是哪裡來的?」

  小荷葉根本不知道程諾諾是誰,又繼續盤它的小露珠去了。

  程遙遙一頭霧水。她跟程諾諾都擁有了同一種金手指?還是……小荷葉從程諾諾那兒逃走了?方寸之地指的又是什麽?

  程遙遙感受了一下小荷葉。它隱藏在自己的靈識裡,應該不會被其他人發現。反正靜觀其變好了。

  程遙遙現在要解决的是面前的馬齒莧。這麽大一叢,謝三肯定會發現的。她蹲在地上費勁地扯了半天,才把這些馬齒莧都扯下來。程遙遙還用鐵鍬把地表上的根都鏟了,踩平地面。

  程遙遙忙得滿頭汗,白嫩纖細的手指勒得生疼,還破了道細細的小口子。

  程遙遙委屈地吹吹手指頭,心念一動,弄出兩滴靈泉滴在傷口上。那細微傷口很快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了,仿佛從未存在過。

  程遙遙心頭大喜,喃喃道:「果然是包治百病的靈泉啊……」

  小荷葉得意地搖晃著圓盤盤,就聽程遙遙接著道:「我以後要天天用靈泉來洗臉!」

  ……小荷葉蜷縮起葉片,瑟瑟發抖抱緊了小露珠。

  今天下工的時間晚了些,下工時霞光滿天。不過謝三居然收到了一份來自程遙遙的禮物。

  一筐馬齒莧。

  那些馬齒莧肥嫩粗壯,綠葉紫梗,比村裡所有地方能找到的都更好。程遙遙十分得意地掐著細腰:「別管我是哪裡找到的,這些給你帶回家吃。馬齒莧清凉解毒,適合你奶奶吃。」

  還補了一句:「也適合你吃。你不是上火嘛?」

  謝三耳根頓時又滾燙起來。

  不同於謝三的心情複雜,程遙遙心情十分愉悅。她有了靈泉,臉上的疤痕肯定能治好了!而且靈泉還可以治病,謝三奶奶的病也能好了!說不定還能幫韓茵把皮膚變白……程遙遙在心裡漫無邊際地盤算著靈泉的用途。

  程遙遙越想越起勁,也不知道要用掉多少靈泉。小荷葉抱著小露珠瑟瑟發抖,忽然把神識切斷,消失在虛空裡了。

  程遙遙:「……」

  程遙遙伸手戳了下謝三的後背:「謝三哥。」

  謝三回頭:「嗯?」

  滴答。小荷葉又隱隱綽綽冒出了頭。

  程遙遙玫瑰色的唇便揚了起來,惡作劇得逞的那種笑:「喊你一聲兒。」

  「……」謝三盯著她的唇,已經消腫了,只是看起來比平時更紅。

  程遙遙脚步輕快地跑到了謝三前頭,踮脚摘一叢路邊垂挂的金銀花。這金銀花長得茂密,清香撲鼻,吸引得許多蜜蜂圍著嗡嗡飛舞。

  程遙遙踮著脚尖去摘,夕陽落在她臉上,白嫩肌膚泛著瓷器般瑩潤光澤,容色艶麗無雙。她神態天真坦然,仿佛今早發生的一切,只是謝三的綺夢。

  程遙遙背著一大捆金銀花回到宿舍裡,人未至,先送進一陣香風。其他知青都已經回來了,韓茵道:「你今天怎麽這麽晚?」

  程遙遙踩在門檻上回頭看,那道高瘦身影背著大筐,已經轉身走了。

  謝三第一次送她回家呢。程遙遙臉頰熱了熱,她知道,謝三肯定是擔心她會再暈倒……她路上强調了好多遍,今天早上是個意外,她很少暈倒的!肯定是臉上的傷口帶來的餘熱。

  謝三只是用那雙狹長沉靜的眼眸看她,好幾次程遙遙都覺得他要對自己說些什麽,可他最後什麽也沒有說。

  韓茵扯了程遙遙一把:「發什麽楞呢?你這背簍裡是什麽啊,這麽香?」

  程遙遙回過神來:「是金銀花,曬乾了泡茶喝的。」

  ……

  月色當空,甜水村的夏夜蟬鳴陣陣,晚風清凉,月色如水。

  謝三坐在院子當中,一條修長結實的腿斜支在地上,手裡拿著銼刀細細打磨手裡的東西,滿地都是竹屑。青年身材高大,偏瘦,一身肌肉綫條却極其流暢,像隱而不發的獵豹。

  林大富咳嗽一聲,推門進來:「三哥兒,編啥呢?」

  「大隊長。」謝三放下手裡的銼刀和竹枕站起身。

  林大富就在謝三剛才坐的地方坐下,開門見山:「咱們村兒托人從縣城買的拖拉機眼看就到了,雖然是二手的,也是拖了好些關係才搶到!開拖拉機的事兒,你考慮得怎麽樣了?」

  謝三道:「我沒想。」

  「你這後生怎麽不知好歹!」林大富急了,「開拖拉機工分兒高,你又顧得上家裡,多好的活計啊!」

  謝三還是沉默不語。他眉骨高聳,五官輪廓深邃冷硬,唇角抿緊,任誰都撬不開他的嘴來。

  林大富氣得敲了敲烟杆,隨手拿起謝三編的東西來看,是一隻竹枕,編得漂亮小巧。篾條一根根片得均勻細緻,碧玉一般,邊緣都細細打磨得光滑,拇指蹭上去滑潤一片。

  林大富哪有什麽不明白的:「人家是天上的月亮……」

  謝三背脊一震,奪過那隻竹枕塞在筐子裡,仍是沉默不語,唇角抿緊,是個倔强的樣子。

  林大富心裡忽然生出一股悲憫,嘆了口氣:「大豆地的活兒總會幹完的。你們這個搭子,遲早得散。」

  他不再說話,背著手慢吞吞地走了。他想,謝三這小子的心氣兒高,隨了他父親,可惜謝家却已經不是那個謝家了,謝三沒有他父親的命。

  晚上八點多的時候,謝三去了一趟林大富家。他帶了一條烟,一張證明信。

  林大富拍著他的肩膀,欣慰道:「想通了就好。你這證明信是啥時候開的,也不早給我!這下事兒好辦了!你明兒早上就不用去上工了,歇幾天,好去學開車!」

  謝三道:「不用歇。」

  頓了頓,又道:「太偏僻,她一個人不行。」

  說罷,轉身走了。

  林大富瞪著他的背影,好半天才回到屋子裡。林大富的老婆王桂英洗過脚,在蚊帳裡啪啪地拍蚊子,道:「在外頭髮啥楞呢,喂蚊子?」

  林大富脫了鞋子上炕,道:「我讓謝三帶那程知青幹活兒,是不是做錯了?」

  王桂英沒好氣地白他一眼:「那樣的長相,擱誰身上都是禍害!那支書家的老二不是剛轉業回來嗎?媒人一連串的上門,全拒了。聽說啊,是回村當天碰見了那程遙遙。」

  林大富掀被子躺下:「別成天聽那些傻老娘們兒瞎說話!咱們村沒有梧桐樹,留不住金鳳凰!」

  王桂英不服氣地掐他一下:「誰瞎說話了,走著瞧!」

  作者有話要說:  謝三哥:怕自己幹壞事,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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