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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影帝接吻續命》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陳知著的青衣散在地上,他披著頭髮,臉色蒼白,有種脆弱的漂亮,光打的格外好,他的臉像是白瓷,一點血色都沒有。

  徐明緒的臉色比他的臉色還差。

  長公主謀反,被蕭容毓囚禁。

  南祀既是公主親信,又是從犯,自然不會善終。

  但在他死之前,蕭容毓要知道,長公主是否還聯絡了其他人,是否還有後手。

  這件事蕭容毓是派李璧來處理的,大將軍通曉軍事,明朗朝局,為人光明磊落,家世根基又淺,除了他,無人可以倚靠,處理事務自然公正。

  但,李璧與南祀有舊怨。

  李璧三姐李嫣曾是長公主駙馬的青梅竹馬,兩人有過婚約,後因先帝賜婚,婚約作罷。

  長公主性格驕縱,成婚後與駙馬不睦,又因身體不好,婚後第四年才有子嗣。

  時六歲,駙馬帶其出城遊玩,偶遇李嫣。

  兩人談了一會,世子由公主府上家老陪侍。

  世子車馬受驚,墜馬。

  高燒不退三日,世子夭折。

  長公主因此與駙馬和離,亦恨極了李嫣。

  哪怕她知道,這件事情,駙馬的責任比李嫣大的多,李嫣或許真的無辜,她只是下馬與駙馬交談,可能只有短短一盞茶的時間,可能她只是出於禮貌,再無其他,但她仍然介懷,為何那日李嫣會與駙馬相遇。

  為何不偏不倚,出事的是她的兒子,是她唯一的兒子。

  李嫣丈夫過世多年,李嫣不曾再嫁。

  南祀到長公主身邊後,為討公主歡心,想過從李嫣身上下手。

  李嫣歸家後的第五年秋天,關於她的謠言四起。

  她曾解釋,但相信的人甚少。

  不過半年,李嫣抑鬱病逝。

  可她確實什麼都沒有做。

  她可能這輩子最大的錯處就是下馬與駙馬交談幾句,連那婚約,都不是她自己要訂的,兩家世交,父母之命罷了。

  李璧是庶子,幼年受李嫣庇護,與這位三姐感情甚好。

  當時李璧從軍在外,建功而歸,看見的是李嫣已經長了花草的墳。

  他怎麼可能不怨?

  駙馬酒醉後被人推下水淹死,不少人覺得這可能是長公主的手筆,但是那時蕭容毓尚未親政,長公主位高權重,又有誰能說什麼?

  長公主現在已被囚禁,他自然是無從下手。

  但是當年一手策劃這件事的南祀卻還在。

  還活著。

  素來溫和知禮進退有度的李嫣已經死了,南祀卻還活著。

  他怎麼能活著?

  他怎麼配活著?

  徐明緒進來的時候臉色已經白的透明。

  陳知著抬頭,見是他,淡淡一笑,道:「李將軍。」

  徐明緒無言地看著他。

  陳知著也不著急,他被束縛了手腳,抬手弄頭髮這個動作就顯得格外困難。

  但是他還一點一點地理好了自己的頭髮,手腕上的鎖鏈不停地發出清脆的響聲。

  然後他又道:「罪臣沒想到是李將軍,原以為是什麼精於私刑的人來審問,君上讓將軍來竟也放心。」他靠近,笑的何其艷麗,「君上不怕將軍一怒之下殺了罪臣?」

  他一口一個罪臣,語氣卻挑釁到了極致,是拿準了李璧不能將他如何。

  徐明緒還是什麼都沒說。

  他只是安靜地拿起紙筆,送到了陳知著面前。

  「寫。」他的語氣甚是平淡。

  徐明緒抬手,道:「寫不得。」

  「你說,我寫。」

  陳知著眨了眨眼睛,笑著說:「勞煩將軍了。」

  徐明緒面無表情地拿起筆。

  陳知著道:「容罪臣想一想,若罪臣說什麼人都沒有,將軍會如何?」

  徐明緒道:「我不會如何,也不能如何。」

  陳知著頗為貼心地說:「我還是說幾個名字吧,不然將軍也不好交差。」

  徐明緒皺了皺眉,他顯然是沒法接受南祀這樣輕薄的說話方式,但還是忍著。

  蕭容毓自然知道李璧與南祀長公主之間的恩怨,一方面是真的相信他的人品,另一方面也是在試探他對他有沒有怨。

  長公主與他畢竟是親姐弟,人總是喜歡遷怒,蕭容毓不會用一個對他不那麼忠心耿耿的人,哪怕他再怎麼能力出眾。

  陳知著拿手指尖點了點額頭,這樣的動作由他做起來就讓人喉嚨發緊。

  小齊在外面看著,對他直男的身份產生了一定的懷疑。

  她看了一眼坐在不遠處看起來彷彿是在看劇本,實際上一直在看陳知著的丁湛,更加懷疑。

  在看陳知著的顯然不止這幾個人,還有顧裴然。

  顧裴然看著陳知著的一舉一動,不適又發酸。

  丁湛看他目不轉睛地看著陳知著,開口道:「顧先生覺得知著演的怎麼樣?」

  顧裴然和他們都不熟,不知道他們以前用什麼稱呼,也不覺得丁湛這聲熟稔的知著有什麼不對,可是旁邊的方祁吸了一口氣。

  丁湛看了一眼方祁。

  方祁露出一個非常平淡的微笑。

  你開心就好。

  雖然她很想讓丁湛有點同事的樣子,但是丁湛顯然不會聽。

  她這時候居然有些慶幸小齊不在,不然她聽見可能會炸上天。

  顧裴然隨口道:「師兄演的特別好,」說完他可能覺得自己或許過於敷衍了,又補充了一句,「而且師兄這個造型真的好看……真帥。」

  他誇的很違心,因為南祀這個角色定位就不是那種很颯,很英氣的那種,但是誇好看又有點奇怪,尤其是在另一個男人面前。

  果不其然,他這樣貧瘠而直白的誇獎讓丁湛立刻就轉頭看他了。

  顧裴然不是陳知著,所以感受不到丁湛這雙眼睛我見猶憐楚楚可憐的美感,他覺得自己好像被什麼玩意盯上了,陰陰惻惻的,但是一和丁湛對視,對方還是笑的滿面春風,什麼事都沒有。

  他的錯覺嗎?

  他最近壓力已經到了產生幻覺的地步嗎?

  方祁:「……」

  丁湛的表現,不得不說,挺護食的。

  丁湛外在平和溫潤,彷彿是不爭不搶,在陳知著面前更是一朵清清白白的小白蓮,沒事笑一笑,有事撒個嬌,當然這件事方祁不知道。

  方祁看見的都是很正常,但是非常親密的相處,如果讓她看見丁湛是在陳知著面前是怎麼表現的,她可能會瘋,然後籌劃怎能殺了陳知著。

  此子不可留!

  方祁和丁湛在一起共事很多年,實在是清楚這個男人的性格。

  他對很多東西看起來都沒什麼**,只是因為他不喜歡,他願意要而已。

  丁湛喜歡的東西就一定要得到,而且絕對不讓別人碰。

  對於很多事,很多東西,他確實,勢在必得。

  丁湛有野心,方祁相信他有能力去達成他的野心。

  可問題是,人不是東西,人是最大的變數。

  至於陳知著,方祁忍著想翻白眼的**,他就更不是個東西了。

  方祁清楚丁湛不是什麼情感單純的人,但是陳知著顯然更不單純。

  恐怕陳知著睡過的大佬比丁湛見過的都多,段位更是不知道會高出多少。

  方祁對此很是擔心。

  擔心自己家藝人誤入歧途,被人騙財騙色。

  於是長嘆一聲,看了看在那跪著的狐狸精。

  狐狸精腰細腿長膚白貌美,臉色雖然不好,笑容卻是明艷。

  是直男喜歡的艷光四射的大美人。

  不是,方祁愣了愣,她好像搞錯了。

  直男怎麼可能喜歡男人呢!

  喜歡男人的就不叫直男了!

  方祁轉頭,震驚地看著丁湛。

  丁湛視若無睹,用看劇本的空隙看陳知著。

  停了半分鐘,道:「你不看陳老師,看我幹什麼?」他想了想,又說:「算了,你還是看我吧。」

  顧裴然酸陳知著魅力驚人,連男主的助理都喜歡人家,丁老師還因為助理看別人這件事不高興,直說讓助理看自己。

  ……

  「不是?」

  「不是。」江臨緩緩地搖頭,林格帶唇角帶笑,眼中卻冰涼一片。

  他說:「親愛的,你要清楚,我不是在和你玩文字遊戲,我沒有時間慢慢研究他是誰。」

  「他不是演員,他是個經紀人,他……」江臨又一次哭了出來,「他說這次跟組結束後,就和我結婚。」

  林格拿手指敲了敲桌子,「他是誰?」

  ……

  「你這是,什麼意思?」

  陳知著無辜道:「字面意思。」

  他笑,「君上的姐姐便是長公主,長公主當年的權位啊,都是君上給的,這難道不是君上的錯?君上難道就不是從犯?只要君上還活著,長公主就永遠有底牌。」

  「你放肆!」徐明緒拍案而起。

  陳知著仰頭,道:「將軍何必動怒,罪臣說的不是實話?」

  「將軍為何這般生氣?是因為真的護著君上,還是因為隔牆有耳,怕君上懷疑,在這裡作戲?」

  他笑,「將軍的姐姐因罪臣而死,罪臣無意否認,這件事君上不知道嗎?君上當然知道,君上知道卻讓將軍來審罪臣,不就是想看看將軍是否真的對君上毫無怨言嗎?」

  他得意洋洋,雖然現在他只是階下之囚,卻和當年在長公主身邊,春風得意時沒有半絲區別。

  李璧到底是個二十出頭,血氣方剛的青年人,穩重和心機尚不足,因為姐姐的死被舊事重提,赤裸裸地擺在眼前,又因為蕭容毓的試探,又氣又怒,拿起架子上的鞭子,朝陳知著揮去。

  鞭子劃過空氣,發出破風聲。

  這是真的,劇組內所有的武器都是真的,這也是井編劇的愛好之一。

  真正的武器發出的聲響,收音時和道具是不一樣的,這點在鞭子和劍上體現的尤其明顯。

  徐明緒之前練過多次,準頭還是有的。

  陳知著身上已經穿好了護具,只要不打在臉上就沒事。

  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

  他忘記靜音,此刻在安靜無聲的房間內響起,聲音刺耳的驚人。

  徐明緒猛地想到了什麼,有半秒的走神。

  這半秒已經夠發生很多事情了。

  陳知著是真沒想到這個東西照他臉上來了。

  他和徐明緒沒什麼仇怨吧?

  害死李嫣的是南祀又不是他,徐老師至於這麼入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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