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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影帝接吻續命》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丁湛微笑著扯了扯領帶,說:「陳老師,你覺得滴—滴—打—人服務怎麼樣?」

  陳知著說:「我覺得不行。」

  他推門進去。

  妝還沒化完,陳知著老老實實地坐在椅子上讓化妝師給他化妝。

  化妝師覺得有一絲不對。

  很不對。

  陳知著走之前嘴唇上擦了唇膏,是她親手塗上去的。

  陳老師嘴唇略乾,但並沒有乾裂到出血的程度。

  現在陳知著的嘴唇看起來確實是濕漉漉的,有點紅,有點腫。

  他舔嘴唇舔的很無意識,似乎不是很舒服。

  刷子擦過鼻樑的時候陳知著微微皺眉。

  陳知著這場戲不是和丁湛演,他坐在旁邊看劇本,偶爾看幾眼手機。

  氣氛非常正常。

  小齊站在陳知著旁邊,看了半天,突然道:「老闆你嘴唇……」

  陳知著微微揚起下巴,方便化妝師上妝,他嗓子裡發出的聲音有些含糊,「怎麼了?」

  丁湛看了她一眼。

  小齊頓了頓,沒想到這句話能引起兩個人的反應,「是不是,不太舒服?」

  她看陳知著一直在舔嘴唇,本來想告訴他總舔嘴唇風吹了之後會裂的更嚴重,但是陳知著顯然和她想的不是一個方面。

  陳知著乾笑著說:「吃辣辣腫了。」

  小齊卡吧卡吧圓圓的眼睛,一邊倒水一邊說:「原來丁老師剛才找你吃辣去了。」

  丁湛抿唇。

  表面波瀾不驚,實際上被高領蓋著的脖子一片通紅。

  陳知著沒有那麼薄的臉皮,自若地點頭,「啊。」他就是扯淡,還是特別敷衍的那種。

  陳知著要是知道丁湛是這個反應恐怕得笑死。

  丁湛對外表現大方,不算熱絡也不算冷淡,是一個交際能力正常偏上的人。

  可他就能在陳知著面前說不出話,雖然大多數時間都是無語凝噎,氣的不行,還有少部分時間真的不知所措。

  陳知著餘光看丁湛。

  丁老師給了他一個溫溫和和的笑容,恰到好處,如沐春風。

  丁湛對陳知著說很多話作很多事的時候都會不好意思,他臉紅耳朵紅脖子也紅,陳知著如果願意並且可以扒開丁湛的上衣,會發現他整個人就像個被煮熟的蝦。

  只是不耽誤他一邊熟一邊幹大事。

  妝化完了陳知著又抽空看一遍劇本。

  傅三思做過一段時間的外相,這場便是他第一次接待異國使臣。

  劇組要求現場收音,所以對於演員台詞功底的要求並不低。

  異國皇子擺弄著劍上的墜子,也不看傅三思,他語氣淡淡地說:「夏君用傅相,改積年舊制,富國強兵,開疆擴土。」這話委實嘲諷,三天前前傅三思還因為新政之事受阻,蕭容毓剛用他沒半個月因為軍務便去了遙關,才回來不到半天,傅三思尚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他,新政發令還未下發,也更談不上富國強兵,開疆擴土。

  傅三思少年成名,春風得意,性格傲然乃至有些囂張,卻出師不利。

  「我聽聞,夏君欲娶衡陽邵氏長公主……」

  他停了。

  「衡陽?」他抱歉地笑了,「桓陽邵氏長公主。」

  兩人又退回了門廊那。

  「夏君用傅相,改積年舊制,富國強兵,開疆擴土,居功至偉,」

  陳知著陪著他走,笑容淡淡。

  對方意識到自己加了一句,然而導演並沒有反應,陳知著也是一樣,他繼續說了下去,「我聽聞君上欲娶傅相,桓陽……」

  這回兩個人都笑了起來。

  陳知著笑道:「桓陽邵氏長公主要送來賀禮?」

  對方笑著搖頭,說:「據說公主昔年心悅傅相,這樣的消息傳出,不知公主作何敢想?」

  陳知著想了想,道:「今晚聚餐的時候你問問公主?」

  對方道:「別別別,我不敢。」

  於是又重新走了一遍。

  拍到一半休息的時候井徽之捧著盒飯過來了。

  陳知著剛要接,井徽之就拿起筷子夾了一口菜放嘴裡了,含糊不清地說:「我來和你說說傅三思的事。」

  陳知著保持著接盒飯的動作。

  井徽之看他,咳嗽幾聲,「你要嗎?我把蝦給你。」

  陳知著:「……」

  「不用了,謝謝井編劇。」

  井徽之坐到他身邊,實話實說說:「其實我沒想到傅三思最後是你。」

  陳知著點頭,他也沒想到。

  井徽之根本不是為了和他感慨世事難料,「所以我根本沒有處理傅三思和南祀這個角色的工作預期,沒有方案,」他按了按眼睛地下的一圈黑,「但我搞出來了。」

  「嗯……井編劇……厲害。」

  井徽之看他根本沒法做到舌燦蓮花那樣的誇人,輕輕一嘆,「是這樣的,我想更改一下南祀的家庭,書中他原本是貧苦人家的孩子,後來被公主看上,飛黃騰達,我的想法是讓他變成傅三思的弟弟,只小了不幾分鐘的弟弟。他和傅三思幾乎一模一樣,在上元燈會中走失,前前後後被賣給了不少人,都是被賣後偷盜主人家錢財,然後回來,將錢再給人販子。」

  「後來東窗事發,南祀趁亂逃跑。」井徽之道:「之後的劇情你也知道,不做改動。」

  陳知著點頭。

  「我想朝你要幾張你小時候的照片,」井徽之說:「多了這麼一段劇情,要找年齡合適的小演員,我想找個形似或者神似的。」

  「可以。」

  井徽之突然想到了什麼,笑容有些微妙地說:「你兒子女兒的照片也行。」

  陳知著最近被生活搞的已經非常平和了,他隨口道:「我生不了。」

  井徽之得到了預料中的否定答案,點完頭猛地反應過來。

  「陳老師,」他說:「沒讓你生。」

  雖然說現代科技男的也能懷孕,但是為什麼,陳知著對自己的定位那麼清晰呢?

  陳知著揉了揉臉,「口誤口誤。」

  現在就算告訴他丁湛可以在不接受手術的情況下懷孕生子,原因是他倆打了啵的話他都能坦然受之。

  小孩應該能挺好看。

  陳知著仔細想了想,還是算了吧,他接受不了。

  井徽之卻盯著他。

  陳知著打算和誰,生?

  丁湛來的時候拿著飯盒。

  他和井徽之打了個招呼,然後把東西放在桌子上,一樣一樣地打開。

  他在兩個人不解,可能還有些震驚的目光中說:「齊琅有事。」

  陳知著看手機,齊琅沒跟他請假。

  被迫有事的齊琅和被迫沒事的方祁在一起,被迫地聊著古典文學還有希臘戲劇。

  「還有可樂我沒給你買,」丁湛說:「長期喝對牙不好。」

  陳知著反抗道:「我又不長期喝。」

  井徽之夾了一口飯,塞進嘴裡。

  他剛才想啥?

  陳知著和誰生?

  和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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