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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影帝接吻續命》第60章
☆、第六十章

  陳知著愣了幾秒,然後道:「謝謝媽。」

  葉女士抿了抿唇。

  今天葉見微去見宴措,即使他說只和生意有關,她還是不希望自己的兒子在和宴措扯上一點關係,一點她都不希望。

  陳知著本來幫他媽拿著包,看見陳先生在陽台那站著就把包甩到沙發上撲過去抱他,「爸,半天沒見想沒想我。」

  陳先生扒開他的手,冷漠地說:「不想。」

  陳知著抱著他爸的脖子死不放手,自言自語道:「不,你想我,你想我。」

  陳先生嘆了口氣,在無論如何都扒不開自己的兒子的手之後,他轉而拍了拍自己兒子的手背,「我和你說,再有一次,你就……」

  葉女士打斷道:「先別說這個,老陳,你過來,我有話和你說。」

  陳先生瞪了一眼兒子,陳知著訕訕地鬆開手。

  「那我先上樓了?」

  葉女士揮了揮手,道:「快滾。」

  她讓陳先生坐下,自己坐到了他對面,道:「我和你說兩個消息。」

  「先說好消息吧。」

  葉女士無奈地看了他一眼,然後道:「第一個是你要有兒媳婦了。」

  陳先生道:「見微想通要結婚了?」

  陳先生多年以來一直把葉見微當成自己親兒子,他倆和親生父子的區別可能就在於稱呼上了,但是兩個人都不是很在意。

  葉女士道:「不是,是知著。」

  陳先生道:「哦,是……知著?他想結婚?」

  「我看他挺認真的,第二個消息是,你兒媳婦可能是個男的。」

  陳先生沉默了半天,然後道:「他要是願意,那沒什麼不行的,對方人怎麼樣?」

  葉女士打開瀏覽器,找到了丁湛的百度詞條給他看。

  陳先生更沉默了。

  「老陳?」葉女士晃了晃手機。

  「挺好的。」陳先生心情複雜地回答。

  陳先生極其反對兒子當演員,然而兒子卻還是當演員了,並且有一條路走到黑的意思,現在想結婚了對方還是演員,而且是個頗有名氣的——男演員。

  葉女士滿意道:「好,達成共識。」

  現在能不能成就看陳知著的了,家裡這邊完全同意。

  家裡一直都是葉女士說的算,陳先生鬱悶地想誰和你達成共識了。

  「見微呢?」陳先生換了個話題。

  葉女士冷哼了一聲,道:「談生意。」

  「都回到家裡了,就不用那麼忙了,」陳先生道,他看了一眼妻子,發現對方表情實在奇怪,「你怎麼了?」

  「你知道他談生意的對象叫什麼嗎?」

  「叫什麼?」陳先生奇怪地問:「而且我為什麼會認識?他哪個發小?」

  「宴措。」葉女士重複了一遍,「他和宴措談生意去了。」

  人就是這麼不長記性,當時跪的多久,被打的多疼,都沒有任何用處,看見人回來了還要眼巴巴地湊上去。

  陳先生安慰道:「你也別多想,說不定真是談生意呢?別想了,我去叫兒子下來吃飯。」

  「你先別叫他了。」葉女士道:「蜜裡調油,應該不太想吃飯。」

  陳先生想了想,點了點頭,「我們先吃。」他站起來,去攬妻子的肩,「別想了。」

  陳知著並沒有兩個人想的那麼輕鬆愉快。

  事實上,他非常尷尬。

  他回來立刻給丁湛打了電話,為了防止對方看見他那生不如死的表情,他還刻意沒有開視頻,「丁老師,今天的事情我可以解釋。」

  丁湛道:「沒事,阿姨很好,很熱情。」

  「不,不是,」她誤會了,不對,也沒誤會,陳知著想了半天不知道說什麼,「你就別放在心上。」

  這麼著急把丁湛嚇跑了怎麼辦?

  丁湛聲音聽起來十分受傷,他道:「那阿姨說的有時間來她那玩我也不用放在心上對嗎?」

  陳知著欲哭無淚,道:「不是,讓你來是真心實意,就是我媽說的那個我,」

  「你根本沒和家裡提我是嗎?」丁湛的聲音聽起來更受傷了。

  陳知著揉著太陽穴,心說為什麼丁湛比他前女友還難哄?「不是,我提了,我們關係那麼好我一定得提啊。」

  丁湛的聲音這下聽起來就放鬆多了,「那你說什麼讓我別放在心上?」

  陳知著道:「就是我媽之前不是說過我男朋友的事情嗎?你別放在心上,她有點誤會。」

  他雖然極力讓自己好像不存在,不去聽,但還是聽見了葉女士的,知著一直把你當男朋友,哦,關係非常好的男性朋友。

  丁湛疑惑地問:「我不是你男朋友嗎?」

  陳知著震驚。

  要是丁湛在現場恐怕也會十分震驚,因為他第一次看見陳知著的眼睛睜的那麼大,都像咒怨裡的小男孩了。

  「什麼男朋友?」陳知著乾笑道:「你在說什麼?」

  丁湛掩下失望,道:「就阿姨說的,男性朋友啊。」

  陳知著也很失望,道:「丁老師你說話能別大喘氣嗎?」

  丁湛無辜地很,道:「沒啊,是你太著急了打斷我。」

  他怕自己越說下去越是失望,再被陳知著聽出什麼端倪,道:「你什麼時候回來?」

  陳知著隨口扯道:「這邊山清水秀,我就當度假了。」

  「我求求你看看空氣指數。」

  「要是林哥不給我再安排什麼工作我一時半會不回去,太久沒見到我爸媽了,多留幾天。」

  「人之常情,」丁湛道:「你家……你家湛湛呢?」他還是沒法習慣這個和自己名字只差了一個的狗的名字,還是以他的名字為藍本起的。

  「湛湛送到托管中心去了,」陳知著道:「我這個爸爸當的太不稱職了。」

  「我現在不太忙,替你盡盡責任好不好?」

  「不要和我搶做湛湛爸爸,你要是想,」他話拐了個彎,「盡他大爺的責任也行。」

  丁湛無可奈何地說:「行,盡做他大爺的責任。」

  怎麼聽怎麼像是在罵人。

  「那我把證明和登記記錄給你發過去,」陳知著道:「錢是預交的,你直接領狗就行。」

  丁湛道:「好。」

  倆人又聊了幾句才掛電話,陳知著不僅把票據的照片發過去了,同時發過去的還有錢。

  丁湛緩緩打出了一個問號。

  丁湛:我們用得著這麼客氣嗎?

  陳知著:吃的多啊。

  丁湛拒絕了,拒絕理由還挺讓人無法反駁的:留著給你攢老婆本吧,聽話。

  他本來是開玩笑,陳知著立刻眼疾手快地回了一句:既然是老婆本,那你更應該受著了。

  丁湛比上次更緩慢地打出了一個問號。

  陳知著總說這些話的毛病能不能改改?

  陳知著立刻撤回。

  丁湛:我看見了。

  陳知著剛要回覆,他的經紀人好巧不巧地來了電話。

  陳知著按了接通,「喂,林哥。」

  林格說:「翻身農奴把歌唱的感覺如何?」

  陳知著由衷道:「太好了,我終於不用看那些我為了資源這樣那樣的微博了。」

  主要是尬,他一個前鋼鐵直男真的想不出那麼多勾引py,也不是靠和人上床拿到的資源。

  真的,要是睡一覺能解決這麼多問題,這個人怎麼說也得是傾國傾城國色天香啊,陳知著自以為他沒到這個水平,雖然他從小到大都被人誇長得好看,他覺得自己長得也不差,但絕對不是那種看一眼就上頭的絕色美人。

  告辭。

  「你還有幾天回來?」林格問。

  陳知著道:「一周?」

  林格道:「是不是有點長?」

  「我,我才休假一周。」

  林格嘆氣,道:「你知不知道不少演員都是無縫進組的?你還記得當時我帶你的時候你和我說什麼嗎?你說你想證明給所有人看你的選擇沒有錯,你不僅沒有錯,你還會功成名就,熠熠生輝。」

  「哥,我當時,」陳知著捂臉,「我想您是個挺雷厲風行有上進心的經紀人,我要是不挑好聽的說,直說我只想拍戲,拍完戲之後休息,您還會帶我嗎?」

  林格帶陳知著多年,今天第一次知道這個消息,怒道:「你怎麼不和你原來的經紀人混呢?他可沒有我這麼多事。」

  陳知著道:「那不一樣啊,我和你混頂多是工作量大,我和他在一起,他是讓我賣身啊。」

  陳知著當年生活經驗沒多少,閱歷也沒多少,第一個經紀人不想著怎麼給他接戲或者訓練演技,再或者規劃方向,定位,反而讓他去學禮儀課。

  陳知著小時候有禮儀老師,對方教的也很好,不過那是十二歲之前的事情了。

  他覺得他去的禮儀課也不是常規性的禮儀課,因為對方教他做什麼動作看起來最好看,延伸到穿衣吃飯各個部分,還有如何伺候男人和女人。

  陳知著也通過他的前經紀人接到了自己第一個角色,狐狸精。

  陳知著經過半個月的培訓深深地懷疑了他簽約公司的資歷,這真的是個經紀公司,不是什麼高級會所嗎?

  陳知著和經紀人表示自己好像沒法勝任這份光榮而艱巨的工作。

  經紀人也對這個萬事都不聽他的藝人很反感,轉頭就和公司申請讓陳知著換個經紀人。

  林格皺眉,顯然也是知道這件事情的。

  小洛董沒上位之前確實有這樣的事情,小洛董上位之後幹的第一件事就是肅清這種行為,不愛幹可以滾。

  洛董自己身邊風花雪月燈紅酒綠,但也清楚個人的行為絕對不能影響到公司,一個經紀公司內部要是需要靠藝人出賣身體獲得資源,那麼也沒有開設的必要了。

  不過顧裴然實在算是意外,不知道洛堯發了什麼瘋,非要讓韓辭帶他。

  韓辭能忍,說明他確實耐性不錯,也說明這個人實在是……缺錢。

  所以趙啟,也就是陳知著的前經紀人,在小洛董上位之後沒兩個月就被辭退了。

  林格在電話那邊沉沉地笑了笑。

  他想起之前碰到趙啟,對方身邊是個格外漂亮小姑娘,似乎之前是個模特。

  趙啟對林格不屑一顧,覺得他道貌岸然,虛偽至極,當時陳知著表現的再如何清高,之後到了林格那不還是如此。

  林格也試圖拯救過陳知著的風評,奈何他的臉不太合適,演狐狸精又太深入人心了,總有劇組找陳知著演類似的角色,陳知著又是只喜歡演戲,根本不在乎別人怎麼說的人,於是一拖再拖,就拖到了現在。

  林格道:「其實,我給你挑了一個劇本。」

  陳知著坐直了,「什麼劇本?」

  「電影劇本。」

  陳知著驚訝道:「居然有電影劇組找我,網絡電影嗎?」

  陳知著好歹得過個獎,雖然現在看起來這個獎的權威性已經下降了不少,但演技也是可圈可點,臉更是不錯,之前電影劇組不願意找他最大的原因就是他的風評,陳知著國民度不高,哪怕很多人都看過他演的劇,但對他的印象只停留在某某劇的男一,或者某某劇的男二。

  沒有代表作,讓人記不住他,只能記住角色。

  這個電影的導演不是非常在乎演員的風評,因為他風評就不是很如何,在做演員的時候。

  可任誰都要承認他在電影這方面的成就。

  「不是,秦岸的新電影,你是一番男主。」

  陳知著更驚訝了,他簡直是有點不可置信了,「秦岸為什麼能看上我?」還是一番?

  林格淡淡一笑,道:「他說覺得你合適,他說你甚至像是從劇本裡摳出來的人。」

  陳知著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說:「好,什麼時候進組?」

  「這週五。」

  「還有三天?」

  「對。」

  「這麼著急嗎?」

  林格嘆了口氣,秦岸是出了名的拍戲有病,「他說他這麼多年第一次看見這樣符合他劇本的男演員,迫不及待。」

  陳知著道:「哥你這樣會讓我懷疑我被你賣給了一個變態。」

  林格說:「那你好好準備,我先把劇本給你發過去。」他頓了頓,「你都不先看看劇本嗎?」

  陳知著隨口道:「我信你啊,你又不能坑我,是吧。」

  林格心裡一暖,然後想起他說過的有事業心的話,面無表情地說:「得了吧,你先看劇本。」

  「行。」

  陳知著掛了電話不久就接到了林格發來的郵件。

  丁湛三分鐘前發了一個毛茸茸的倉鼠的表情包,算是把這件事揭過了。

  陳知著被可愛的心都化了,先解釋了自己剛才有事,然後發了一個mua,自己沒有覺得任何不對,還認為丁湛的表情包實在太不硬漢了。

  陳知著在筆記本上點開郵件。

  發的是個梗概,但也有幾千字。

  大概是講男主是個年近三十,有車有房,有妻有女的刑偵隊長,不管怎麼說也算是生活比較美滿的那種人,就是工作有一定的危險性。

  劇情開始是一個大學內死了一個保安,保安是外鄉打工來的,四十多歲,沉默寡言為人老實,身體也不錯。

  他被人殺了,致命傷在喉嚨上,但是他耳朵被割下來了。

  這件事在學校引起了一定的恐慌,但並沒有輪到男主接手,男主當時在處理一件跨省的滅門殺人案。

  後來學校又死了個人,是個大四的男生,長相清秀,性格內向溫吞,家庭普通,大學四年沒有和任何人起過衝突,他的致命傷也在喉嚨上,一刀斃命。

  可他的手消失了,一雙手。

  ……

  陳知著一直看到天徹底黑下來。

  看完之後發現這個劇本前前後後死了七八個人,而且死相淒慘。

  所以秦岸到底為什麼以為他就是那個天選男主的?

  陳知著第一次看秦岸的電影是大一的時候,老師作為教材給他們放的,看完還要寫人物小傳。

  雖然是分析人物但難免要聯繫劇情。

  秦岸的那部電影講了兩個演員的故事,同性題材,當時新婚法沒有公佈,這部電影能上映也頂住了不少的阻力,陳知著當時覺得劇情簡直喪心病狂,喪心病狂之中有帶著難以言喻的心酸。

  說喪心病狂是從人設到劇情無一不有病,在炮友和女朋友之間搖擺不定的男一和那種所謂的為了得到你毀了你也行的男二。

  整個電影雖然血腥情節,可劇情確實是血淋淋的,一刀一刀,殺人不見血。

  最讓陳知著沒法接受的是男一濫交的事情暴露之後,男一和女二還是在一起了,他當時甚至想搖著姑娘的肩膀說你清醒點啊,你為什麼能原諒他!

  哦,其實也沒原諒。

  女二收了男一的錢,用男一給她的證據成功以一個無助的身份來控訴男二借朋友之名,對男一行騷擾之時,然後表示自己和男一要結婚了,希望男二能收斂自己的感情,成功把事業剛剛到達頂峰的男**上風口浪尖。

  電影最後是春光明媚的下午,男一坐在沙發上笑著看女二整理婚禮請柬,然後撥通電話問男二現今如何要不要來當伴郎。

  據說當時給演員留下了很大的影響,陳知著不知道這件事情是真是假,但是確實也給他留下了心理陰影,從此看著秦岸的名字都是繞道走。

  秦岸這部電影還真是延續了以往的風格。

  不是說同性題材,是說喪心病狂。

  陳知著揉了揉太陽穴,又看了眼屏幕。

  他還是不懂為什麼自己成了秦岸眼裡最像男主的人。

  陳知著終於意識到了自己餓了的事實,下樓去找點吃的。

  陳先生已經不在樓下了,但是葉女士在。

  葉女士看見他這麼久才下來露出一個非常曖昧的,我懂的微笑。

  沉浸在精神被降維打擊的陳知著無暇去解釋,把菜自己熱了一下,胡亂地吃了兩口。

  吃完之後陳知著半死不活地趴在沙發上,道:「媽,我好像明天就要走。」

  葉女士表示不能接受,「為什麼?」

  陳知著道:「林格,就是我經紀人給我接了個新電影,馬上就要進組了。」

  「你才回來。」

  陳知著抱著頭道歉,道:「媽,我一定,我下次一定在家待半年,這個機會十分難得,真的。」

  葉女士嘆了口氣,道:「我現在你寧可在家待著混吃等死。」

  陳知著張開雙臂,道:「不哭,抱抱。」

  葉女士輕輕地拍了他一下,道:「滾蛋。」

  陳知著道:「我哥走不走?我們一起回去?」

  葉女士又想起了宴措,道:「你自己問問他吧。」

  陳知著點頭,上樓了。

  他給葉見微打了個電話,電話響了幾秒,被毫不猶豫地掛斷了。

  葉見微在幹什麼?

  葉見微在聽鋼琴,生不如死的那種。

  宴措鋼琴彈的在葉見微聽過的中算是很不錯的了。

  但也沒法阻止葉見微生不如死的感受。

  葉見微現在聽鋼琴簡直胃疼。

  宴措也就隨便彈彈,末了,站起來道:「不好意思,習慣了。」

  葉見微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和人家明明談的好好的,怎麼就談家裡來了。

  可能是宴措當時詢問他要不要來的時候那眼神太動人的原因。

  可現在他已經後悔來了。

  「你很久沒回來了吧。」葉見微道。

  宴措家裡雖然乾淨,但是一丁點人氣都沒有。

  宴措想起了什麼,笑了笑,說:「是很久了。」

  葉見微道:「是施坦威?」

  以前宴措想教葉見微彈鋼琴,葉見微總是不願意學,即使都坐在椅子上了,也是好像斷線了一樣一動不動或者亂彈,他對鋼琴不感興趣,對鋼琴一切相關的東西也不感興趣,今天卻能一眼看出來,讓宴措驚訝又驚喜。

  「對。」

  葉見微說:「我家裡現在有一架。」

  「你開始彈鋼琴了?」

  葉見微實話實說道:「沒有,家裡的小孩喜歡。」

  他說出這話的時候是如此的溫柔。

  宴措臉色微白,道:「這樣啊。」

  陳知著等了幾分鐘,又鍥而不捨地打了電話。

  葉見微對宴措說了聲抱歉,接起來了,「什麼事?」

  「你明天回去嗎?」

  葉見微看了眼好看的幾乎能入畫的宴措,安靜了幾秒,道:「回去。」

  宴措處於禮貌站在不遠處。

  他站在牆壁旁邊,臉色居然比那副純白的裝飾畫還沒有血色。

  葉見微掛斷電話,歉然道:「不好意思,我得先走了。」

  宴措深吸了一口氣,道:「那你明天還來嗎?」

  葉見微搖頭,「之後如果真的有合作,我會讓專人來負責的,你不用擔心。」

  宴措說:「好。」

  宴措送葉見微出去。

  葉見微下意識回了頭。

  這麼多年過去了,這個人還是長著他最喜歡的那張臉,他依然漂亮,依然是那塊摸起來溫熱的、柔軟的,冰。

  葉見微都能想起自己當年幹過的蠢事,犯過的傻,葉女士的戒尺落在肩膀上不是不疼,他現在還能想起那種疼……

  葉見微八點多回的家。

  葉女士欲言又止。

  早飯的時候一家四口說了幾句話,又歸於平靜,像是從前一樣的平靜。

  陳先生又說:「你要是演不好戲,」

  葉女士看了他一眼,道:「你為什麼不能說知著點好?」

  她說:「你要是混不下去就回來混吃等死。」

  陳知著並沒有體會到葉女士的祝福好在了哪裡。

  葉女士道:「公司的事情我不用叮囑你,你現在就是要注意身體,別太累。」

  陳先生又補充了一句,「別熬夜。」

  葉見微道:「我知道了媽,叔叔。」

  陳先生和葉女士送兩個孩子去機場,臨走前抱了抱。

  葉女士倆孩子都登機了還沒動,倆人相顧無言了五六分鐘,「走吧。」

  陳知著回去先打理了一下自己,然後去了丁湛那。

  他名義上是為了湛湛,事實上為了什麼只有自己知道。

  陳知著按照之前丁湛給他的地址摸去了丁湛家,想要給丁湛一個驚喜。

  丁湛見到他確實十分驚喜。

  「你怎麼這麼快回來了?」

  陳知著假裝抱怨道:「一語成讖,林哥真給我找了個活兒。」

  「什麼內容?」

  陳知著道:「一個犯罪……」他一時之間也無法描述這個故事,「一個打擊犯罪的電影。」

  陳知著跟著丁湛進去。

  迎面看見了湛湛快樂地躺在丁湛家裡的進口真皮沙發上。

  不對,是進口真皮上。

  沙發已經消失了一半。

  陳知著道:「孩兒他大爺,辛苦了。」

  丁湛說:「不辛苦,別給我轉賬了。」

  他倆卑微地坐在碩果僅存的一半沙發上,把湛湛趕了下去。

  「誰的電影?」

  「秦岸。」

  丁湛沉默了,這顯然也勾起了丁湛某些不堪回首的記憶。

  「丁老師你是不是參演過秦岸導演的電影?秦導是個什麼樣的人?」

  丁湛想了想,竟無法形容出秦岸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不涉及工作的話,秦岸很好相處,」丁湛努力回憶,「要是收工早秦導還喜歡請客吃飯。」

  丁湛在劇組兩個半月,吃了三十多次烤串,吃到後來看見肉串就胃抽搐。

  「涉及工作的話很嚴格。」丁湛道。

  陳知著覺得可以理解,一般有能力的導演對於工作都精益求精。

  丁湛和秦岸合作已經是三四年前的時候了,他演個出場不到二十分鐘的變態。

  是真的變態,讓人做噩夢的那種。

  秦岸看見時成片還誇丁湛有當變態的前途,演的渾然天成,彷彿有前科一樣。

  本來碩果僅存的沙發突然搖搖欲墜。

  湛湛撲到了沙發上。

  陳知著很難受,陳知著說:「丁老師,現在咱倆都閒著,一起去買個沙發吧。」

  湛湛搖著尾巴,渾然不知自己的親爹已然開始嫌棄他。

  丁湛本想拒絕,但是能和陳知著一起逛傢俱店的感覺也不錯,給人一種好像要相依為g……不是,廝守一生的感覺。

  丁湛點頭,道:「好。」

  好在現在天不算熱,倆人穿的比較嚴實也沒什麼。

  陳知著一邊走一邊小聲地和丁湛開玩笑,「丁老師你害不害怕,你這要是被發現了,熱搜第一就是你的,丁湛攜一陌生男子同逛傢俱店,舉止親密,疑似隱婚。」

  丁湛道:「你就不害怕嗎?」

  陳知著心說我當然不害怕,他道:「我害怕什麼?出了這事我一點都不吃虧啊。」

  他這幾天拿小號成功混入丁湛粉群,和一幫追星少女姐妹相稱,各種舔顏舔劇,丁湛代言不多,但都有一個特點,就是貴。

  陳知著訂了一對丁湛代言的珠寶品牌的婚戒,價格達百萬,並且在微博曬出,表示這是他和丁湛的訂婚戒指,評論中有不少姑娘問他幾個菜喝的這麼大。

  陳知著十分厚顏無恥地說:我和哥哥的婚宴。

  他用小號混的如魚得水,別的小姑娘以為他是個富婆。

  他在丁湛粉群待久了,吹彩虹屁已經成了習慣,張口就來,「丁老師你知不知道,我和你在一起啊,你看,熱度有了吧,你還有錢啊。」

  丁湛立刻道:「沒有沒有,沒有陳少爺有錢。」

  陳知著:「……」

  陳知著道:「丁老師你是不是學壞了?」

  丁湛聲音溫柔地說:「這不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

  真的學壞了。

  「而且你還長得好看,你看看,有鼻子有眼的,不是,你看我們丁湛哥哥這個眼睛,那是眼睛嗎?」

  丁湛勉強讓自己面部表情不那麼猙獰。

  「那是散落人間的星星啊,你看看我們丁湛哥哥的嘴唇,那……」

  丁湛道:「我求你別說了。」

  太像恐怖片了。

  陳知著道:「丁湛哥哥你聽別的小姑娘誇你的時候不是很開心嗎?」

  「我求你閉……你叫我什麼?」

  「丁,丁湛哥哥?」

  丁湛用一言難盡的表情看著他。

  丁湛說:「可以,但是沒必要。」

  丁湛道:「你我雖然相差三歲,但是真不用這樣客氣。」

  陳知著叫丁湛哥哥的時候語氣非常不正經,哥哥兩個字又非常黏糊,可他說的字正腔圓,一口標準的播音腔。

  丁湛受不住,真的受不住。

  聽完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於是倆人又開始挑沙發。

  丁湛和陳知著審美不同,且無法調和,讓陳知著滋生出以後這個家裝修的時候恐怕會很困難的悲哀。

  他是這麼想的,他也是這麼說的。

  陳知著遺憾地說:「丁老師咱們倆要是結婚的話,挑傢俱的時候恐怕能打起來。」

  丁湛平靜地回答:「沒事,我們可以買兩套房子。」

  陳知著想了想,覺得十分有道理,然後又去專心挑沙發了。

  他轉過身的時候猛地意識到了不對。

  為什麼丁湛那麼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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