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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教你日理萬姬(穿書)》第27章
第25-3章 小渣綠了

 “你說清河王,給我捎了信?”一種奇怪的感覺,在明月輝四肢百骸蔓延。

 她的腦中浮現起了那個風雨飄搖的夜,那個帶著濃重男子氣息的男人,那一身被她挑開的明光鎧……

 她不敢往下想下去,吞了吞口水,不由漲紅了臉。

 “燒了。”沈忌冷冷道。

 “啊?”明月輝一陣恍惚。

 隨即她反應過來,上前一步,墊著腳尖急道,“你阿父捎予的信,你怎能燒了?”

 她長得極為漂亮,梳著高高的涵煙髻,插著蘭茶珍珠花釵,模樣嬌俏至極,一湊過來清冽的香氣撲鼻。

 可惜沈忌非但不憐香惜玉,反而一個反剪,將明月輝抵在樹上。

 不是尋常那種曖昧的女人背抵在樹上,男人身子壓過來,與她面面相覷的動作。而是直接把明月輝那張俏麗的臉蛋摁進粗糙嗑人的樹幹裡,叫她老老實實不要動。

 這狗崽子……明月輝整個臉都在樹皮上摩擦,疼得呲牙咧嘴。她整個人都炸毛了,見過熊孩子,沒見過這麼熊的。

 “我如何不能燒?你這已嫁之身,還要來肖想我阿父,不知廉恥的女人!”沈忌咬牙道,嫉惡如仇的他現在看見明月輝的那張臉就煩。

 他真心悔恨,一路上喊了這女人這麼多聲“袁姐姐”,甚至依著阿父的話語,對她言聽計從。

 這樣想著,猛地腕間一陣劇痛。

 再回過神來時,自己習武多年,可以說是身經百戰的雙臂已經被女人一雙小手給制得動彈不得。

 他雙腳欲踢,結果那女人反應更加迅速,直接一揣,他膝蓋一彎便跪了下去。

 “你!”沈忌一臉憤恨地仰頭。

 “你怎麼不聽人話?”頭頂的女人呸了一聲,吐出半截樹皮,“清河王早知我是已嫁之身,也明我對晉王絕無絲毫感情。從頭至尾,我與你阿父清清白白,又何來水性楊花,何來肖想?”

 明月輝也不知自己哪裡來的力氣,只是感到怒不可遏,這少年天高地厚慣了,壓根不清楚方才的舉動,到底帶有多麼侮辱人的含義。

 她明月輝現在的身份好歹是世家貴女、宗王王妃,兩人那番動作若是被人瞧見了,便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哢擦……樹枝踩斷的聲音……

 明月輝腦中的弦一斷,心想糟了,還是被人瞧見了。

 她忙回過頭去,只見了一片銀灰色的衣角。明月輝心下了然,當即放了禁錮住沈忌的雙手,提著裙裾去追那人。

 徒留下沈忌,他怔愣了好大一陣,才從懷裡摸出那半爿信紙,若有所思地瞧著那上面的字。

 忽聞一陣分花拂柳之聲,一人腳步略帶匆忙地趕來,“沈世子,沈世子,方才守門的衛兵來報,有南羽軍進城!”

 “那人來了,清河王果真言而有信,將那人送了來!”來人是裴元知府上的幕僚,他的聲音裡,懷著無比的驚詫與喜悅。

 方才沈忌與明月輝爭執之際,已有守城士兵來報,說是一隊南羽軍護送著重要人物正欲進城。

 裴氏父子與幾位宗王早已與沈忌通過氣,連忙紛紛起身,去迎接那洛陽來的大人物。

 ……

 司馬沅只是見明月輝久久未歸,前來找尋。

 在裴府之中,他顯得那般格格不入。他名義上的阿兄叔叔不帶他玩,裴氏又擺明瞭不喜於他,甚至來往的世家門閥也看不上他。

 見明月輝離了席,司馬沅有些坐立難安,久等不至之下,決定去尋她。

 走到裴元知書房之前的水榭之時,他見陳涼真百無聊賴的坐在那裡踢石子,平日裡這以往的故人便對他沒有好臉色,司馬沅見了她,忽然便踟躕了。

 他只是見明月輝不見了身影,憑著內心的驅使來找她。若是陳涼真故意嘲笑似的問起,他還當真不知該怎麼回答。

 “晉王殿下是來尋王妃的麼?”陳涼真也看到了他,非但沒有阻攔,反而露出了那種客套又虛偽的微笑,“王妃在這山石後邊,殿下想要去尋,便去吧。”

 陳涼真如此輕易地指路放行,司馬沅直覺有詐,還是將信將疑地行了過去,卻剛好聽到了那一句,“清河王早知我是已嫁之身,也明我對晉王絕無絲毫感情……”

 好似一桶冰涼的水,從頭澆到了尾,司馬沅只想逃走,只想逃走。

 他明明知曉的,他沒有任何值得她喜歡的優點,也沒有對她,哪怕有一天如同一個真正的丈夫對待妻子的那般體貼過……

 可是她對他的那些好,那些照顧,那些毫無芥蒂的包容,卻讓他誤會了,誤會了她對他還是有所期待的,誤會了這世上還是有人盼著他變得更好的……

 “我對晉王絕無絲毫感情……”

 “我對晉王絕無絲毫感情……”

 “我對晉王絕無絲毫感情……”

 司馬沅渾身冰涼,滿腦子都是這句話,難道她對他的好也都是假的嗎?或許……或許只是為了跟其他人一般,嘲笑他,愚弄他呢!

 一股難以言喻的憤怒與羞恥霎時間沖進了他的腦門,

 不知不覺,司馬沅跑進了一個園子,他恍恍惚惚看到很多人聚在院子裡坐而談玄。那些人跟他不一樣,他們都是文雅高貴的,敲棋煮酒,雅集唱酬,飲酒賦詩,拈花折柳。

 裡面不乏門閥大家、風流士子,隔著青蘿帳,程念韞、裴淺等女眷也參與了進來。

 忽然,他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本應該溫柔和善的青年音,那一襲青衫坐在程念韞對面,隔著青蘿帳,相顧談笑。

 那青衫青年乃是裴元知為他延請的塾師,本是敏成侯府養的門客,因素有才名,所以被裴元知指了過來教他詩書。

 只聽那程念韞嬌笑兩聲,青年門客像是被鼓舞了,嗓門越發地大了,“那晉王小兒,果真可笑。殘似侏儒,大字不識。”

 “昨日吾且教他念《戰國策》,裡有一句‘叱嗟!而母婢也!’。分明是辱他生母為婢,遭天下恥笑,他竟一字一句讀了出來,最後還躬而謝吾。”青衫客手舞足蹈地談笑道,引來一群士子女眷的跟風起哄。

 這時候講求縱情放情,談玄笑駡壓過了孔儒禮儀,他們如此做,竟也無人反駁。仿佛蠢笨之人生於世家皇族,便真是無可饒恕地錯處一般。

 司馬沅渾身的血色好似已經褪盡,徒留下比宣紙還要蒼白的表皮。眾人的訕笑,青衫塾師嘩眾取寵的談資,那些深入骨髓的惡意,一遍遍在他耳廓迴響、激蕩、不斷放大。

 他像掉入了深不可測的潭水中,一個個饑渴冷血的水鬼拉住了他的雙腳,想要把他拉下去……拉下去……

 遮天蔽日的黑暗襲來,恨意從無間地獄攀爬而出,一點點撕碎他作為人最後一絲的良知與理智——

 “嘩啦!”劍風破空之聲喚回了司馬沅的神智,緊接著,是一陣陣驚慌失措的嬌斥。

 “袁芳塵,你做什麼?!”

 “晉王妃,你是不是瘋啦?!”

 “把劍放下來,這裡是敏成侯府,容不得你撒野!”

 司馬沅只見不遠處的青蘿帳旁,明月輝舉著一柄冷劍橫在青衫塾師的脖頸上,“辱沒皇族,是為不忠,戲弄學生,是為不義。這等不忠不義之徒,有何顏面來敏成侯府嘩眾取寵?”

 “袁芳塵,姨父乃潁川太守,你真敢在太守府內背上人命麼?”程念韞一邊寬慰被嚇得瑟瑟發抖的裴淺,一邊梗著脖子朝明月輝道。

 “我若是真敢呢?”明月輝啟唇一笑,那柄劍直接入肉三分,青衫塾師的脖頸霎時血流入柱。

 “啊啊啊啊啊……”只聞裴淺驚天動地的尖叫聲,豐潤美豔的汝南王妃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然後,眾人聞到了一股淡淡的尿騷味兒。

 那塾師抖著腿,下半身已然濕透了,頹然跪了下來,雙目連最後一點神采都嚇得失去了。

 “孬種。”明月輝撚唇一聲哂笑,她根本只是劃破了個皮而已,這人便嚇得失了禁。這些所謂名士,大呼小叫,連點臨泰山將崩而不亂的氣度都沒有。

 她收了劍,瀟灑轉身,行到不遠處司馬沅身邊,“走。”

 說著,拉起了司馬沅的手,不顧他的驚詫,在眾人的圍觀下揚長而去。

 至出院門,明月輝將劍輕輕一挽,插入護院的劍鞘中,“謝啦!”

 護院頷首,繼續盡忠職守地立得筆直。

 “走啦!”明月輝握著少年的手,他個子雖矮,那雙手卻骨骼勻稱、修長挺拔,手感還蠻舒服的。

 “……”司馬沅垂下腦袋,不知該如何面對她,心裡彆扭極了,“去哪裡?”

 “跟我來就知道了。”明月輝笑嘻嘻地瞧了他一眼,心裡琢磨著,定要把這個小祖宗哄服帖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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