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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教你日理萬姬(穿書)》第26章
第25-2章 父親給你帶了信

 對於司馬辭突如其來的淚水,明月輝很慌,襄王司馬越表示,他更慌。

 “阿兄,你還記得阿越啊……”司馬越傻傻地冒出這句話。

 司馬辭困難地搖輪上前,握住司馬越的手,“傻弟弟,五哥忘記誰,也不會不記得你呀……”

 “一別經年,當初宮學一別,你還是個不及為兄腿長的孩子。“司馬辭打量了高大挺拔的襄王司馬越一番,“如今已經是個這麼大的人了。”

 ”還記得宮學前的那棵李子樹,那時你還經常纏著五哥抱著你去摘。摘了也不吃,還要故意拿那酸李喂五哥。”

 幾乎是一瞬間,明月輝眼尖地發現司馬越不自在地渾身一個震顫。

 緊接著,那驕傲的司馬越竟蹲下來,抱住了司馬辭,只聽他帶著顫音的一聲呐喊,“阿兄!”

 多麼感人的一幅感人的兄友弟恭圖啊,裴淺忙蹲下去,為夫君擦拭眼淚。

 明月輝只覺得虛偽,她還記得遊戲中,汝南王司馬辭是如何把自己的六弟司馬越當做自己的替死鬼,利用殆盡後又毫不猶豫地丟棄。

 襄王司馬越臨死前,司馬辭專程獨自搖著輪椅,進了天牢去看他。

 “六弟。”司馬辭衣冠博帶,面上傅粉,依舊那樣高雅潔致。

 淪為階下囚的司馬越只剩下一口氣了,他渾身的皮幾乎都被剝掉了,男主司馬沅懷疑他背後有人指使,可他打死也不供出背後之人。

 曾經驕傲的人半睜了眼皮,勉強覷見了來人,張張嘴,卻發不出聲音。

 “阿兄是來看你的。”司馬辭說著,笑了起來。

 並不是那種芝蘭玉樹的笑,而是從未在人前展露過的,那樣陰鬱狠毒的笑容。

 “六弟,你還記不記得,你小時候拉著阿兄幫你摘李子。”

 司馬越的眼皮動了動,呼吸停滯了一秒鐘。

 “那李子啊,低賤貨,平日裡根本沒有任何人吃。所以只要塗了毒上去,也沒人會發現。”

 “你個子小,長得又可愛,叫喚著為兄幫你摘,為兄便幫你摘。你硬塞給為兄吃,為兄又哪一次沒有吃過?”

 汝南王司馬辭伸出自己保養得宜的手,輕輕地、輕輕地覆蓋在了司馬越鼻尖,“好五弟,猜一猜,為兄這次帶來了什麼毒?有沒有比你阿娘的更狠、更毒?!”

 那雙眼睛淬著毒,死死地盯著那個垂死的人,裹挾著隱秘了十餘年的臥薪嚐膽,十餘年的心酸苦痛,十餘年從天上被打落到地獄的憤恨與絕望——

 他對上了那雙眼睛,可司馬越的反應卻出乎他的意料。

 那般平靜與解脫,明明是腐爛五臟六腑的毒|藥,他也只是輕輕地閉了眼。

 “司馬越,司馬越!你回答我,你回答我呀……你怎麼能這麼死?你起來,我還沒折磨夠,我還沒報復夠!!!”那方窄小的天地中,只餘下司馬辭無盡的怒吼。

 其實,司馬越當年也是被母妃利用的吧……明月輝想,所以這般驕傲無腦的他才會補償一般地為司馬辭肝腦塗地,並且寧死也不向男主供出司馬辭,為對方能夠謀反,爭取了足夠多的時間。

 “喂,你發什麼呆?”明月輝被一個略帶焦急的少年音喚過神志。

 少年見她還在走神,情急之下已經不是扯袖子了,直接將那只袖子下的小手握住,摁住手心捏了捏。

 “嗯?”明月輝鼻音一哼。

 “他們與沈忌沈少將說完了話,快到我們……” 了字還沒說完,司馬沅便見到汝南王夫婦當他們不存在似的,直接略過了他們,走到了後面的裴祈安面前。

 人群裡不知是誰,輕笑了一聲。

 明月輝敏感地聽出了是程念韞的聲音,心中暗自嘀咕了一下,這貨還真是愛記仇,而且落井下石也蠻精准的。

 “阿淺。”陸氏及時行了過來,拉起正與她的賠錢貨兒子撒嬌的小女兒,“先來看看你袁家表姐。”

 同時裴元知也引著司馬辭,到了司馬沅面前。

 雖同是兄弟,司馬辭對司馬沅的態度則冷態了許多。裴淺這邊也懵懵懂懂的,她在人群中看見了程念韞,比起與素不相識的明月輝寒暄,她頻頻回顧,顯然想飛撲到昔日好友面前,與之敘舊。

 司馬辭,乃至其他兩位宗王的冷淡態度,明月輝早已經預料到了。

 當初她、沈忌與司馬沅三人到潁川,即使是住在別院,琅琊王與襄王也沒有前來一見。

 于司馬沅,是他們從頭到尾,也沒把這個賤奴生的孩子當過兄弟。而袁曲,則嫁雞隨雞,其娘家勢力必不會對他們有所助力。

 于沈忌,他是清河王世子,論實權,比這幾個便宜王爺加起來還能打。然大樑高祖開國之初,便收天下武備聚之洛陽,明著便是黜武興文,武將權高位低,又基本不是世家宗族子弟。

 所以就算清河王家的實權再高,幾個清貴宗王瞧不起就是瞧不起。

 “噗嗤!”只聽裴淺在明月輝身旁輕笑,“袁姐姐,想不到他真是你夫君呐……”

 “之前阿淺便與阿辭在說叨,還真沒見過身量如此矮小瘦弱的男子,以為是哪個姨娘家的孩童呢。”裴淺口無遮攔地道,許是私下裡司馬辭便對司馬沅的身世頗有微詞,只是沒想到這胸大無腦的女人當真當著面來下司馬沅的面子。

 在遊戲裡,裴淺雖有最高的顏值,智慧值卻是美人圖鑒裡最低的。

 也難怪,上有父母親族,下有三個兄長,從小千嬌萬寵長大,就算是眼高於頂、不理俗務的草包,也多得是人趨之若鶩的追捧。

 眼看著耳尖的司馬沅僵硬了身子,四周的氛圍也漸漸尷尬起來。

 “那又如何?”明月輝同樣笑嘻嘻,一隻手搭上了裴淺圓潤的臂膀,兩人好似真姐妹般親昵。

 腦袋輕輕引過去,就像是姐妹間的悄悄話,“阿淺表妹的夫君也不遑多讓,這般看去,還要矮上阿沅好些呢,嘻嘻。”

 嘲諷人呢,後面一定要加上陰陽怪氣的圍笑,明月輝眼看著裴淺一副要和她拼命,又礙著人眼眾多不敢行事的樣子,心裡痛快極了。

 ……

 汝南王夫婦駕臨的排場確實是驚人的,這場省親宴持續了整整三日才結束。

 期間汝南王司馬辭悄悄進了裴元知的書房密會,與之同去的還有琅琊王司馬行、襄王司馬越與清河王世子沈忌。

 明月輝之所以知曉,是因為主持宴會的裴祈安突然離席。

 裴祈安為裴元知幼子,又是遊戲中掌握了半個朝堂的裴相,第一次在人群中見他,明月輝還小小為他芝蘭玉樹般的容貌震驚了一番。

 果真是遠近聞名的美男子,見他與裴淺見面,兩個賠錢貨相會之景,如果不看他倆的屬性,還真是一幅養眼婉麗的畫面。

 裴祈安離席後,明月輝令陳涼真攙扶著她同樣離了席,裝作散心一般,不遠不近地跟著,終於遠遠地見了幾個人影一同消失在裴元知書房所在的水榭。

 明月輝本欲離開,卻見本應進房的一人回轉身來,冷冷地向她這邊看了過來。

 “涼真,你先退下,在那邊守著。”明月輝吩咐道,“如有人過來了,設法將其引開。”

 “那您?”陳涼真瞥見了柳葉旁那抹玄色的衣角,突然心裡明白了什麼,改口道,“那您小心,這小子可不是什麼好人。”

 陳涼真離開後,那玄色衣角的主人分花拂柳而來,正是一身勁裝的沈忌。

 少年的臉很臭,他的脾氣更臭,“想不到袁姐姐竟是大名鼎鼎的晉王妃,您與晉王的這段姻緣可是傳遍了大樑啊。”

 雲帝強質袁家女入宮,賜婚於冷宮之中的失寵皇子,這樣丟盡了世家臉面的事情,可不是早已傳遍了大江南北。

 這也是世家與雲帝離心的重要導|火|索,從此以後,周滿鐵騎深入洛陽,再無阻礙。

 明月輝心知沈忌是在氣自己對他有所隱瞞,想要解釋,卻也無從下口。

 “虧得阿父戰場來信,還專門與你捎了些話,令吾必要送到。想來你這水性楊花的女子,玷污了阿父的滿腔心意,這信燒了也罷!”沈忌氣道。

 清河王,給她,送信?

 明月輝怔楞了半分,她想起了負黍亭的分別,凜凜的寒風,與那白馬上宛如天神般的男子……

 她對他說,如果他能夠活著回來,自己就告訴他真正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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