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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他是科舉大佬》第83章
第83章瓊林宴的口舌之爭

  顧馳拿著桃花,衝著一旁的葉溪晃了晃,笑的格外好看。

  他今日穿著大紅色的朝服,騎著鬃馬,意氣風發,輪廓深邃,更顯俊美非凡。

  手中的桃花嬌豔,伴隨著這麼一笑,眉眼如畫,目若朗星,讓葉溪心都顫了,願意把一切東西都給他。

  今日的夫君更是俊美,葉溪直直的看著顧馳,將他的一眉一眼都印在腦子裡,琢磨著日後跟著杰克森夫婦學習西洋畫,好將今日的夫君畫下來,記載下這美好的一刻。

  葉溪看過杰克森夫婦作的畫,西洋畫更加真實形象,而大周朝傳統的畫藝,則更加含蓄內斂,各有各的不同。

  看著今日的顧馳,她好像明白了爲什麽會有禍國妖妃的存在,性別不同,但美色是一樣的,同樣的撩人心魄。

  有顧馳這樣的夫君,對自己笑一笑,她就願意把小錢錢都給他,也願意給他生孩子。

  看著葉溪亮閃閃的目光去,兩頰好似盛了蜜一樣的小酒窩顯露出來,小臉兒也因激動有些紅紅的,直勾勾的看著自己。

  顧馳有些發笑,夫人喜歡看,今晚一定好好讓她看個够。

  正如古人所說的那樣,「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新科進士騎馬游街,旗鼓開路,炮竹震天,游遍內外四街,享受著民衆的目光和贊譽。

  顧馳長的好看,又還是狀元,還特別年輕,這樣的年輕人誰不喜歡呢?不少女子紛紛把自己手中的花枝拋向他,可他一個都沒接。

  直到看見顧馳握在手中的桃花,如同珍寶一樣,對著一旁那個同樣好看的女子,露出清潤的笑容,眼底濃烈的情意藏都藏不住,大傢夥這才知道,原來新科狀元已經心有所屬了。

  兩旁街道上看熱鬧的人群,紛紛打探排名前幾進士的名字。

  有些消息靈通的,給其他人解釋道:「新科狀元名字是顧馳,來自河省,連中六元。榜眼......」。

  「顧馳,這不就是前幾名流言中的那個人嗎?連中六元,乖乖,多少年難出一個啊,可以名垂青史了。」

  「誰說不是呢!聽說也是鄉下人,家裡都是種地的,人家可真是文曲星轉世一樣,幾乎每次考試都考第一名,十九歲就成了大周朝的狀元了,這真是羨慕都羨慕不來的。」

  ..... .

  他們這群新科進士,鯉魚躍龍門,人群中的恭維聲、誇讚聲不斷傳入耳中。

  多年的寒窗苦讀,在今日終於有了回報。

  騎馬游街之後,又經歷了塔前提名、曲江宴等一系列環節,設宴款待他們這些新科進士,將這群新科進士介紹給朝廷其他官員,這也是絕交人脉關係的好時機。

  今個是瓊林宴,在瓊林苑舉行,不少官員都在場。

  溫元之面上的笑容都沒下去過,自己的學生成爲當朝狀元,這幾天參加宴會,其他人可是眼紅極了,再也沒有人敢嘲諷他收了個寒門子弟爲生。

  以往他曾放話,要收一個和自己功名一樣的學生,他自己是探花及第。

  顧馳沒辜負他的期望,甚至比他想像的還要優秀,連中六元,成了大周朝最年輕、也是最出色、最傳奇的狀元。

  有不少恭維的官員,自是也有些得了紅眼病的官員。

  一位姚學士,姚軒,對著他開口:「溫學士可真是慧眼識人,你的學生比你考中進士時的功名還要高,你這麽努力的培育他,小心教出一個白眼狼來。多少貧家子一朝高中,拋弃糟糠之妻、與恩師形同陌路的,咱們還見的少嗎?你可要長點心。」

  溫元之掀起眼皮子,淡淡看他一眼,搖了搖頭,「挑撥離間的水平太低,好歹也在官場混了幾十年,隻長年齡,不長腦子啊!我不培育我的學生,難不成教導你的學生嗎?臣子的本分是爲君分憂,我教出來的學生,自是爲君盡忠。還是說,姚學士你看不起寒門子弟?這種想法可要不得。」

  姚軒聽到他的話,有些訕訕,溫元之這一張嘴啊,可真會給人沒臉。

  「溫學士誤會了,我只是出於好心規勸你幾句。你沒有妻兒,岳家侄子也沒了前途,現在你官職在身,無人敢欺負,等到日後致仕,無一個親人,又該如何自處。我是擔憂你沒有防備,白白為他人做嫁衣啊!」

  溫元之笑了一聲,「聽起來還挺像那麽一回事,不過你是好心還是壞心,可瞞不過我。會不會教出一個白眼狼我不知道,但我面前,現在活生生的站著一個白眼狼!你說,一個白眼狼的話,我能相信嗎?」

  姚軒板著臉,有些衝衝的開口, 「溫學士何故出口污衊人,大家都是同僚,溫元之你就這麽不講情面!」

  溫元之又一嗤笑,「情面,不是別人給的,而是看自己有沒有臉面。姚學士你娶了恩師的女兒,可家裡的庶子庶女一大堆,前一段時間你老師去世,聽說你匆匆祭奠一面就結束了。是不是我.日後應該稱呼你為'姚大白眼狼'啊!」

  「你」,姚 軒指著溫元之,「你又得意什麼,我是白眼狼,你難道不是嗎?爲了自己的仕途,連自己的妻兒都能犧牲,他們死了,而你享受著紅利和榮耀,過得有滋有味的,也不知半夜做夢的時候,會不會夢見你妻兒來找你!」

  提到自己的妻兒,溫元之一時有些語塞,這輩子,他最對不起的人,就是自己的妻子和孩子。

  看著能言善辯的溫元之不吭聲,姚軒有些得意,不過得意之色沒有持續太久。

  一道清潤的聲音從背後響起,「我雖未踏入官場,但也曾聽說過師娘和師兄們的事迹,陛下賜予謚號,名垂青史,給予無上的榮耀。他們堅強不屈,即便失去性命也不妥協,忠君愛民。老師更是爲大周朝付出許多,溫家一家人都值得敬佩。而姚大人,故意拿已逝的人當成攻擊的武器,可真是擔不起學士的稱呼!師娘和師兄們都被抬成從一品的官階,姚大人以下犯上,胡亂妄議,絲毫看不出尊敬之心。」

  姚軒轉過身,冷眼看著顧馳,「你們師徒倆,可真是巧舌如簧。以下犯上?不過就是個虛名而已,哪裡就是上位者了!」

  顧馳笑了笑:「還是比不過姚大人您,惡毒的語言像鋒利的刀子一樣,刀刀剜人心肝。師娘和師兄們的榮耀都是陛下賜予的,金口玉言,還是說,姚大人您對陛下的决定有什麽异議和不滿?」

  姚軒冷著臉,「你是狀元不錯,可至今還 白身,對著我說出這一番話,這才是真正的以下犯上。見到上官,顧狀元,老夫等著你的行禮呢!」

  他奈何不了溫元之,可是顧馳,又算個什麽東西,以爲考中狀元,便不知天高地厚,今個可要好好挫挫他的銳氣。

  姚軒剛想開口再說些什麽,只聽又一道低沉的聲音傳來,透著獨有的威嚴,「以下犯上?姚卿好大的官威,嘴皮子功夫也挺厲害的,你對溫愛卿和顧狀元有什麽不滿的,當著朕的面說出來,也好讓朕聽一聽啊!」

  在場的官員和新科進士趕忙行禮,瓊林宴,以往都是恭王爺代替陛下出席,沒想到今個文正帝親自來了。

  姚軒臉色白了白,遇上溫元之和顧馳就沒好事,沒想到今日說的話,竟然被陛下聽到了。

  他趕忙弓身請罪,話裡話外為自己辯解,暗戳戳將所有的過錯推到溫元之和顧馳身上。

  「老臣絕無任何不滿,方才老臣和溫學士說了幾句知心話,他不領情就算了,還故意奚落老臣,老臣氣不過,反駁了幾句而已。顧狀元爲他的老師出頭,年輕人氣盛,性子衝動了些,老臣教導他幾句而已。」

  文正帝漫不經心的笑了笑,「是嗎?看來姚卿挺喜歡教導別人的,要不然將你安排去邊疆,對著侵犯我大周朝的那群人,好好動用你的嘴皮子,惡毒的語言,估摸著比刀子還鋒利!也不知姚卿你的一張嘴,能除掉多少來犯的外敵。」

  姚軒撲通一下,跪在地上請罪,「陛下恕罪,老臣年齡已大,實在擔不起此重擔。」

  他一把老骨頭,去到邊境那不毛之地,豈不是找死嗎?

  文正帝面上挂著淡淡的笑,可笑意未達眼底,「烈士暮年,壯心不已,正是報效朝廷的好時機。姚卿哪裡年齡大了,這不是挺精神的?參加個瓊林宴,這麽多好吃好玩的,都沒堵住姚卿你的嘴啊!」

  他至今都忘不了溫夫人和那幾個孩子,他們是爲了自己犧牲的,是爲了大周朝的百姓犧牲的。若不然,溫家一群人,兒孫滿堂、承歡膝下,該是多麽幸福!

  誰都沒有資格對溫家說三道四!

  姚軒身子抖得更厲害,「請陛下恕罪,請陛下恕罪,老臣只是無心的幾句話,沒有故意針對溫學士。」

  文正帝從他的身旁走過,沒理會他的哀求,徑直落了座,方才開口,「知道自己錯了,就暫且饒你一次,我不希望再有人拿溫夫人說事。姚卿年齡大了,老老實實的做好自己的本職,若有下一次,就去邊疆建功立業去吧!」

  文正帝的態度,大傢夥都看的出來,一個稱之爲「卿」,一個稱之爲「愛卿」,再加上今日這件事,陛下雖未瞭解具體的事情,可仍偏袒著溫元之,那些逞口舌之利、故意找事情的人,都不敢再有什麽動作。

  溫元之可是被陛下放在心尖上的,和他作對,能有什麼好處?

  還有顧馳,他考中狀元,世家官員也有不少不服氣的,琢磨著給他找點事情。不過有了今日這一遭,那群人暫時歇了心思。

  文正帝落座後,其他官員和進士也都坐下。

  他執政十多年,從下令全民讀書,到如今也有十個年頭,十年的時間,也到了檢驗成果的時候。

  全民讀書,不少人因此獲利,比如,新科狀元顧馳,九歲入學,十九歲這年及第,十年的時間,他成長為充滿無限可能的年輕人。

  看到自己頒布的政策頗有成效,惠及了不少百姓,文正帝心中激蕩又自豪,他這個皇帝,總算是沒有對不起百姓。

  他也期待著,成長的每一位青年,成爲大周朝的中流砥柱,讓大周朝更加繁榮昌盛。

  「顧狀元,接下來有什麼打算?」文正帝看著顧馳開口,他來參加瓊林宴,不是以天子的身份,而是尋常的談話,和新科進士拉近距離。

  顧馳笑了笑,「回聖上,及第之後可以回鄉省親,學生離家已有兩年多時間,準備和妻子好友一起回家看一看,處理好家中的事情,將父母和岳父岳母接到上京城來。」

  「哦,為何?」文正帝來了興趣,「將妻兒接到上京城的不少見,可將父母、岳父岳母一起接來的,倒是不多見!」

  顧馳不疾不徐的開口:「父母辛勤養育我多年,也就是這幾年日子才慢慢好過。我讀書的數十年來,離家的時日多,陪著他們的時間少。如今學生有所成,終於可以好好的盡些孝心。不怕陛下笑話,學生的爹娘之前連縣城都很少去,他們已過半百,到了頤享天年的年紀,學生想帶著他們看看上京城的繁華。」

  頓了頓,顧馳接著開口,面上挂著淺淺的笑,「岳家以前只有學生妻子一個女兒,一直到兩年前,才又得一個兒子。學生的妻子和學生一樣,戀家的很。不忍父母遠離萬里之外,幾年不見一次面,有個頭疼發熱,也不能在身邊照顧。如今學生有了能力,自是要將他們接到上京城,開闊眼界,見見大世面。」

  文正帝點點頭,「戀家沒有什麽不好的,但你兄長又當如何?」

  顧馳接著道:「學生排行第三,上面有兩位長兄,等到回家後,會好好的和他 商量去留。家中小輩們在參加科考,兄長和父親也在參加科舉。如若家人想要留在家中,那學生會多寫幾封書信,時時不斷聯繫。」

  「你父親和兄長也參加了科舉,考的如何?」文正帝又來了興趣,農家出身,大多都是傾盡全部家財培育孩子,很少有上了年紀的老漢,還要考科舉。

  「父親已是秀才,兩位兄長院試還未過,等到今年八月份會和學生侄子一起下場考試。」

  「不錯,'老驥伏櫪,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壯心不已。'你父親年過半百,仍不斷進步,活到老學到老,值得敬佩!你父母也是有想法、心中有溝壑的人,才能教育出你這麽出色的孩子。」

  文正帝微微點頭,心裡對顧馳越發滿意。父母兄長知進取,妻子也是有想法的女性,家中的小輩也努力讀書。若是大周朝的子民都如顧家一樣,何愁不能過上好日子。

  文正帝又開口,「上京城的物價、房價比河省高出不少,你可負擔的起?」

  「學生來到上京城後,便和好友一起住在溫學士的一處院子中,占了不少便宜,省下了一筆房租錢。加上平日學生給學子補習,攢了一些銀子,但也不多,不過百兩而已。暫時是買不起房子,只能委屈家人,租賃一個院子住下。不管家人此次是否來到上京城,學生會努力的攢銀子。」

  顧馳大方的回答,不見有絲毫的羞愧和自卑,他出身農家,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沒什麽可羞耻的!

  他和李晟雖每年每人交給老師十八兩房租,可老師也只是爲了讓他們住的安心,這些房租錢,又變相的補貼給了他們。

  讓父母進京,也不是貿然的决定,等他有了官職,朝廷會發送糧食,歲末還有俸銀。他還可以抽空繼續補習掙錢,加上以往手中剩餘的錢財、家裡幾十畝地每年的産出等,雖不能買大院子,可暫時也是可以過日子的。

  文正帝笑了笑,「待你日後入了翰林,那可是沒什麽油水的地方,攢不了多少銀子。你是大周朝的狀元,自然不會讓你和家人住不起房子的。不僅是你,此次新科進士中,所有寒門學子,只要是留在上京城的,朝廷會爲你們提供住宿的地方。所以,放心的將家人接到身邊吧!」

  顧馳欣喜,實在是出乎意料,他趕忙行禮道謝,亮閃閃的看著文正帝,對他的崇拜和敬佩之前愈發濃厚,陛下真的太英明了,也關心著他們每一個官員。

  「陛下.體恤寒門子弟,多謝陛下的恩典,學生定會勤懇辦事,絕不辜負陛下的期望。」

  看著顧馳毫不掩飾的崇拜、敬佩、欣喜、感恩的目光,文正帝心裡有些觸動,還是個不及弱冠的孩子啊,眼底的感情清澈又真誠,如一汪春水一樣,一眼可以見到底。

  施比受快樂,文正帝不過是一句話的功夫,但解决了多少人困擾已久、囊中羞澀的問題。

  被顧馳這樣的目光注視著,文正帝心裡有種奇异的滿足感,要不是擔憂隆寵過盛,他還想再給顧馳獎勵些銀子呢!

  他挺喜歡顧馳的,誰家要是有這樣的孩子,肯定很驕傲、很自豪。

  瓊林宴結束,顧馳送著溫元之回府。

  今晚的溫元之顯露出疲態,姚軒的話,句句戳心。

  顧馳輕聲安撫道:「老師,師娘和師兄們泉下有知,肯定不願看到你感傷的樣子,他們應該,從未後悔過自己的選擇,你是他們的驕傲!」

  溫元之眼睛閃了閃,是啊,夫人在世的時候,經常說自己是她的驕傲。

  這輩子活的太不容易,身不由己,若是有下輩子,若是夫人和兒子還在奈何橋畔等著他,下輩子他會好好的補償她們!

  顧馳拍了拍他的後背,「老師,我是你的學生,也是你的半個兒子,以後有我和溪溪給你養老,有什麽心事的話,可以對我說。」

  宦.海浮沉多年,本應該鐵石心腸,可老師這麽堅.硬的人,心裡永遠都裝著妻兒,會受傷、會疲憊,看著令人心酸。

  溫元之看了一眼顧馳,露出笑意,低低應了一聲。

  他雖沒再多說什麽,可心情好了不少,斯人已逝,他在心底懷念妻兒,他的身邊,也有這麽優秀的學生關心自己,是他的幸運啊!

  各種宴會過後,朝廷開始授予這批新科進士官職,一甲三名,也就是狀元榜眼探花,不需開始,可以直接入翰林院。

  也就是說,顧馳現在是翰林院從六品的編纂。

  二甲以後的進士,需要再次通過一次考核,决定各自的去留。考得好的,成爲庶吉士,擔任編修、檢討等職位,要比顧馳低一級或者兩級。

  排名不太靠前的,則根據成績進入其他部門,授予主事、中書等官職,或是進入國子監等書院任職。當然也有一部分,會被分配到其他省城、府城、縣城,擔任知縣、主簿等官職。

  庶吉士也是不好考的,競爭激烈,選取的都是優秀的人才。能留在上京城,誰願意去外地呢!

  李晟雖最後沒有當選庶吉士,但成了工部的主事,從七品,也留在了上京城,可喜可賀。

  一切事情結束,朝廷給了他們兩個半月的探親假,也到了回鄉的日子。

  兩年多沒回家,顧馳他們都很激動,買了不少禮物,找了去往河省的商隊,跟著他們一起回去。

  這次回鄉,依舊是由朝廷出錢,顧馳作爲狀元,更是比別人多了一些獎勵,又省下了一筆路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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