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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他是科舉大佬》第82章
第82章你是我的榮耀

  在新科進士騎馬游街前,還有一件事情,是關於蕭柯的。

  剛獲得功名,沒過多久,就被革除了,這也算得上稀奇,估計從史書上扒拉一遍,也找不出多少類似的事情。

  本科進士錄取三百人,一甲最殊,有三名,二甲八十名,剩餘的就是三甲,人數最多,賜同進士出身。

  說起來也是唏噓,蕭柯之前是國子監的學生,結果會試的時候排名倒數,殿試的時候依舊還是那個水平,做的文章平平淡淡、毫無亮點,隻撈得一個同進士出身。

  傳臚大典唱名的時候,對於蕭柯來說,可真是屈辱的時刻。

  相比於一甲的進士及第、二甲的賜進士出身,三甲的同進士可就差點意思,許多讀書人以此爲耻,同進士出身,總覺得低人一等、前途慘淡。

  世人都說同進士、如夫人,可換個心態來看,同進士也是官,或可以在府學教書、或可以從小官做起,慢慢熬資歷、為百姓做事情。

  即便起點相比其他一甲、二甲的進士低了一些,可只要認認真真的幹實事,未必沒有前途。

  再說了,與那些考了幾十年還沒有考中進士的舉人相比,同進士已經很優秀了,機會比舉人多許多,待遇也比舉人好,又高了一個階層。

  可惜蕭柯不這麽想,顧馳這樣的農家子連中六元,成爲狀元,大放异彩,享受著所有的目光和榮耀。

  而他自詡各方面都不輸顧馳,最後却隻落得一個同進士,這簡直是奇耻大辱,如同赤.裸.裸的被人當面羞辱一樣,在所有人面前沒了臉面,丟人至極。

  蕭家在上京城排不上名號,蕭父只是一介從六品小官,要不是今朝出了個溫元之這樣的女婿,怕是都沒幾個人聽過蕭家的名字。

  兒孫這一輩,隻蕭柯還有點出息,讀書不錯,在國子監也進入甲班,算是蕭家唯一能拿出手的晚輩,蕭父對他寄予厚望。

  蕭父算盤打得美美的,兒子考上進士後,借用溫元之的人脉,在官場鋪路,平步青雲,嶄露頭角,他們蕭家就是冉冉升起的新星。

  隻依仗溫元之的關係是不够的,蕭家想要的是整個家族的榮耀,更進一步。

  可惜算盤打的嘩啦啦響,實際情況不如他們所想。

  蕭柯最近兩年成績每况愈下,從甲班掉到乙班,會試、殿試也表現平淡,如今更只是同進士出身。

  進士名次靠前,可以留在上京城,但對於同進士來說,就只能外出到偏僻的地方做官,根據功績、資歷、三年一次的考核評價,來决定是否升官、調回上京城。

  這和蕭家的打算大相徑庭,這樣子一來,還怎麽實現他們的想法。

  唱名的時候,蕭柯等啊等,一陣一陣的涼意漸漸漫過身子,煎熬難耐。

  看到會試成績的時候,出乎他的意料,怎麽也沒想到自己會排名倒數,蕭家其他人也大失所望,蕭父更是怒其不爭,狠狠訓斥了他一頓。

  他的心態一直沒有緩和下來,殿試的時候緊張極了,唯恐自己又發揮的不好,出宮殿的那一刻,他手脚冰凉,大腦一片空白。

  他隱隱感覺自己發揮的幷不好,可蕭父還指望著兒子殿試一舉翻身,光耀門楣。

  他既期盼著結果出來,幸運降臨在自己身上,又恐慌結果不如意。

  如今,唱名都快結束了,才聽到他的名字。

  蕭柯眼底的寒意越發濃烈,面色雖未透露心中的想法,擠出牽强的笑容,但莫名的給人陰鷙之感。

  身子僵硬的跪在進士隊伍的最後面,後面大都是外省、學業水平幷不頂尖的學子,而如今,自己就是這群人中的一員,成了他以往看不上那群人中的一員。

  宮殿大開,金碧輝煌,金黃色的陽光直直照進殿內,最前面領頭的顧馳好似天神一樣,渾身籠罩著一層光暈,耀眼奪目,可真是讓人嫉妒。

  蕭柯直直的盯著前方顧馳的背影,雙拳攥得緊緊的,手背青筋暴起,太過用力,指甲刺破,進入掌心的肉中,也仿佛感覺不到疼痛一樣。

  明明這麽多人,可一眼就能看見他的身影,他總是那樣出色,吸引著所有人的目光,包括姑父、包括國子監的同學、包括所有的新科進士,也包括陛下。

  爲什麽是顧馳,憑什麽是顧馳,蕭柯不服,心裡的黑暗滋生,如若不是當初顧馳的出現,不會奪走姑父的贊譽和滿意,也不會在自己心中留下一根刺一樣,讓他時時刻刻忍不住注意著顧馳的一舉一動,忍不住費盡心思的讓顧馳名譽掃地。

  最開始的吳石故意找事是他教唆的,後面的謠言也是他暗暗找人放出去的,就連殿試前關於顧馳流傳得沸沸揚揚的流言,也是他做的。

  所有的目的,只是想要把顧馳碾入泥土中,讓別人再也看不到他的出色。

  只要顧馳徹底的消失,那他還是以前的蕭柯!

  唱名結束的那一刻,蕭柯還沒反應過來,眼眸中的憤恨藏也藏不住。

  他不會就這麽放弃的,他就是要和顧馳杠上,不管花費多少心思,總有一天,他要讓顧馳嚐嚐從雲層跌落的感覺。

  不過,很可惜,他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一切流程結束,坐在龍椅上的文正帝環視著諸位新科進士,緩緩開了口,「人無德不立,在官場上,更要有德。能力越大,責任越重,朕希望各位進士,把自己的聰明才智用到正途,踏踏實實的辦事,不要搞什麼小心思、小把戲。」

  文正帝擺擺手,侍衛們進入,直直朝著眾位新科進士走去。

  其他人有些懵懵的,也顧不上宮廷禮節,互相打量著對方。

  雖第一次參加進士典禮,可他們也知道,正常情況下,不應該有侍衛進來的。可如今的情况,看來是哪位新出爐的進士之前犯了什麽嚴重的錯,被陛下揪出來了。

  侍衛目標明確,直直的走到蕭柯身旁,強勢的脫去他的朝服和官帽。

  雖厭棄同進士的身份,可有總比沒有的好,陛下此舉,是要革除他的功名啊!

  蕭柯掙扎著,「陛下,這又是爲何?」

  文正帝冷笑一聲,「為何?你自己做了什麽事,還不清楚嗎?」

  得到文正帝的示意,一個侍衛開口,「一而再再而三的污衊陷害同窗,故意造謠,惹是生非,散布流言,煽動人心,損毀會試的威信,把科考當成玩笑一樣,玩弄在股掌之間。這都是你做的事情,我們查的清楚明白。」

  其實說破天,這是他起了壞心思,本不會有這麽大的影響,也不值得文正帝如此生氣、處罰如此嚴厲。

  蕭柯的起初的目的,也只是爲了損毀顧馳的聲譽。

  可他散布流言,事態不受控制的擴大。

  前一段時間,不少人因此質疑此次會試的權威和公正,甚至聯名上書祈求重考一次,給朝廷造成了極大的不良影響。

  流言甚囂塵上,就連文正帝在宮中,也聽到了這些質疑的話語。

  他當時派人徹查,本以為是有心人士故意找事,動.亂朝政,沒想到查來查去,竟查到了剛剛成爲貢士的蕭柯頭上,這下子文正帝更生氣了。

  城府極深、花樣又多,這樣的進士,簡直是讀書人的敗類。

  還沒做官呢,就這麼多事,要是日後踏入官場,又當如何!

  他提高讀書人的待遇,讓全民接受教育,每年撥了多少國庫裡的銀子投入到教育上面,是爲了培育國之棟梁,是爲了讓孩子們識字明理、立德樹人,不是爲了讓某些學子勾心鬥角、陷害別人的。

  像蕭柯這樣的人,做了官也很可能故態萌發。以前只能污衊同窗,手段稚嫩、沒有權利。可若是成了官,那麽受影響的就是一地的衆多百姓。

  文正帝不能抱著一絲美好的希望,讓大周朝的子民受到可能有的傷害。

  革除蕭柯的功名,給他一個教訓,給其他看好戲、渾水摸魚的人一個教訓,是必須的。

  被皇帝這樣當場訓斥,蕭柯雙腿發軟,臉上蒼白,頭上冷汗密布,他做的所有事情,都被陛下查出來了。

  身子都快要站不直了,蕭柯深吸一口氣,仍硬著頭皮反駁,「陛下,這不是學生做的事情,一定是搞錯了,對,是有人故意污衊學生的。」

  這辯解蒼白無力,文正帝氣笑了,「污衊?難不成是朕在污衊你?死不悔改,不知所謂,你的父親就是這樣教育你的!」

  蕭柯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 「陛下恕罪,學生承認,都是學生自己一個人的錯,和蕭家人無關。但,學生沒想到會造成這麼大的影響,學生無權無勢,何以能讓流言在全上京城流傳?背後定有人推波助瀾,還請陛下明察。」

  他不能因爲自己一個人,毀了整個蕭家。

  文正帝嘆口氣,他自是知道背後還有其他人渾水摸魚,不少人抱著和蕭柯同樣的想法,將事情鬧大。

  但這不意味著蕭柯沒有錯,該有的處罰,還是要有的。

  不及弱冠,還是個沒長大的年輕人,可為什麼別的少年懂事,偏偏蕭柯心術不正呢!犯錯了,就要有懲罰,所有人都要為自己曾經的錯誤承擔責任。

  溫元之出列,蕭父沒有資格上朝面見皇上,與蕭柯有關的,就是他這個姑父。

  溫元之幷沒有求情,「老臣的岳家侄子犯了錯,應該收到懲罰,革除他的進士功名,讓他好好的反思。」

  一味的維護,才是在害一個少年,希望蕭柯可以受到教訓,迷途知返。

  這件事情沒什麽好再說的,本就不是什麽大事,最後的處罰便是革除蕭柯的功名,五年內不許再次參加科舉考試。

  按理說,不需要非挑這麽特殊的時刻處理這件事,文正帝特意點出來,殺鶏儆猴的意味很明顯,就是要給新科進士一個敲打。

  他們這群人,還沒有踏入官場,在開頭明確的讓他們知道,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日後也好少走些歪門邪道。

  這群進士也確實受到了震撼。天子輕飄飄一句話,却如五指山那樣有力,可以授予功名,也可以革除功名,一切只在一瞬間。

  本一朝成名天下知,躋身官場,邁入士大夫行列,前途一片光明,可惜蕭柯故意害人,自己作死,從雲端跌倒泥層,頃刻間什麽都沒有了。

  翻手爲雲覆手爲雨,這件事著實給了他們教訓,不該有的壞心思,千萬不能有,害人又害己。

  顧馳也沒想到,事情會是這個走向。蕭柯當初故意坑害他的時候,也肯定沒想到會是今日的結果。

  做壞事的時候,總是沾沾自喜,以爲誰也發現不了,可惜,指不定哪天就自食其果了。

  蕭柯的事情解决後,所有的新科進士收起心思,騎馬游街,一日看盡長安花。

  炮竹聲、鑼鼓聲喧天,街道兩旁擠滿了看熱鬧的人。

  顧馳在最前方,剛一出現,就聽到紛紛的議論聲,「呦,這就是狀元,可真年輕啊!我家孩子這麽大的時候,還沒考上舉人呢。」

  「是啊,長的真俊,比探花郎都好看。也不知成親沒有?」

  「你就別想了,就算沒成親,也輪不到咱們,狀元多搶手啊!」

  ......

  不少女子拿著花拋往顧馳這邊,新科進士騎馬游街時,一旁圍著的人看著哪位進士順眼,就將手中的花拋給他。

  顧馳仔細的看著兩旁的人群,找尋著葉溪和李宏的身影。

  葉溪今日特地穿了一件石榴紅的羅裙,格外顯眼,顧馳沒一會兒就看到了她。

  葉溪眉眼彎成月牙形,小酒窩露出來,臉上的笑容燦爛極了,站在人群的最前面,抬頭張望著不遠處的新科進士,估摸著也在到處找尋自己的身影!

  看見顧馳的一剎那,葉溪杏眼微微瞪圓,驚訝的直直看著高大駿馬上的顧馳,天啊,自己沒看錯吧,夫君,夫君竟然考了第一名,夫君是狀元?

  她趕忙使勁掐了掐一旁李宏的胳膊,眨了眨眼,「宏表哥,疼嗎?」

  李宏呲牙咧嘴,揉了揉胳膊,「疼,沒看錯,狀元就是你夫君。」

  別說葉溪驚訝,就連李宏也很是驚訝,好友成了狀元,竟然是狀元,在衆多舉子中拔得頭籌,太厲害了,實在是太厲害了!

  之前誰也沒想到顧馳會當選狀元,畢竟以往狀元多是世家子弟,如今冷不丁一個農家子成了狀元,一個十九歲的年輕人連中六元,誰能預料到呢!

  看著越走越近的顧馳,葉溪笑的更燦爛,眸子裡的光芒,好似明亮的日光一樣熱烈,驚喜、激動、開心,各種感情交織在一起,顧馳,是她的英雄,是她的榮耀!

  多年寒窗苦讀,如今終於有了回報,夫君得償所願,綻放出屬於自己的光芒,被人肯定,被人欣賞,葉溪真的真的很爲他開心!

  喜極而泣,就是這樣的感覺吧!

  葉溪眼眶紅紅的,喜悅的眼泪止不住往下流,素白小手擦乾泪珠,踮起脚尖,衝著顧馳擺手,脆生生的喊道:「夫君,你太棒了!」

  兩旁的人實在太多,鞭炮聲、議論聲紛紛,雖聽不清葉溪的話語,可看著小姑娘的神態,紅紅的眼眶,顧馳知道,夫人激動的都哭了!

  要不是場合不對,他真想來到她的身邊,擦拭掉她的泪珠,將所有的喜悅第一時間和她分享,告訴她自己內心的無限歡喜。

  顧馳眼底含著濃濃的笑意,溫柔的看著葉溪,高大的駿馬越走越近,來到了她的身旁。

  清風輕輕的吹,送來葉溪清甜的聲音,響亮的傳入到他的耳中,「夫君,你是我的榮耀!」

  這句話顧馳聽的清清楚楚,此刻他笑的更加開懷,他是葉溪的榮耀,很榮幸,他能成爲自己夫人的榮耀!

  葉溪順勢將手中的桃花拋給他,在空中劃過一道圓.潤的弧度,準確的落到顧馳懷中。

  之前一直沒有接受任何花枝的顧馳,垂下頭,拿起嬌艶的花朵,放在鼻尖聞了聞,眼底笑意更濃。

  桃花,承載了他和葉溪很多美好的回憶,兩人第一次在桃花樹下見面,給葉溪送桃子,有了往來而更加熟悉,新婚那日葉溪眉心上的桃花花鈿,還有今天,從小姑娘變成了夫人的溪寶,送給自己的桃花。

  十歲那年,他們相識的第一面,葉溪在顧家桃花樹下,送給了彼時生著病不能出屋的顧馳一株桃花,給他帶來了春天的熱鬧。

  回憶中的場景,和今日這一朵桃花重合,愛吃桃子的小姑娘,如今已是他的夫人。顧馳勾唇,自己真的很幸運,也很幸福!

  每一件事情,都如桃花一樣芬芳,如新桃一樣甜蜜,他會深深記在腦海中。到老的時候,和夫人一起曬著太陽,回憶以前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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