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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他是科舉大佬》第78章
第78章顧馳的溪寶

  又翻過一年,在上京城的日子,過的充實而又有意義。

  顧馳進入國子監甲班,甲班不管是學子,還是夫子,都是頂尖的水平,顧馳也不敢有一絲鬆懈。

  他進步的很快,每次考核成績穩步提升,始終牢牢佔據前幾名,每次都有進步,從第十名到第九名,第八名...

  顧馳就這麽,一步步的吸引著大家的目光和注意,從無人在意的一個貧寒子弟,逐漸進入到甲班學子的眼中,成為他們強有力的競爭對手。

  面對他的强勢進步,即便是那些與溫元之有過節的夫子,也不得不對顧馳刮目相看,刷新了他們對寒門子弟的認知。

  而這些同窗學子,倒是不如乙班學生那樣看不起人,他們出身最頂級的世家,從小接受的教育,即便不認同某個人,也不會採用下三濫的手段。

  反倒是一些學子,驚訝於顧馳飛速的進步和令人難以置信的優秀,紛紛對他送去善意,會向他詢問河省的情况,真正農家生活又是什麽樣子,也會給顧馳推薦書籍、字帖等,相處的意外還不錯。

  顧馳長的出色,平日衣食住行,雖不名貴,但乾淨妥帖,說話既不咄咄逼人,也不一味的懦弱忍讓,學識淵博,眉目清隽,氣質儒雅俊挺,和這些世家子弟心目中的農家人大相徑庭。

  加上他氣質清和,要是有心結交,很容易獲得他人好感。是以,其他甲班學子,面對著顧馳這麽强勁的對手,一方面你追我趕,另一方面頗有些惺惺相惜的意味。

  國子監的獎銀也很豐厚,第一名三十兩銀子,第二至第十名以此遞減二兩銀子。

  這些獎銀其他學子看不到眼裡,不過對顧馳來說,倒是一筆不小的銀子,够他和葉溪幾個月的花銷。

  顧馳每次考核都在前十名,且不斷進步,所以他在國子監的一年多時間,倒是獲得了不少獎銀。

  他像一匹黑馬一樣,衝進世家大族子弟的戰場,渾身閃著耀眼的光,戰無不勝,讓人忽視不得。

  宴安之看到這種情况,特意給國子監全體夫子開了一次會議。

  「你們面前擺的數據,一份是近十年來外省學子占國子監全體學生的比重,另一份,則是每科進士人數中,外省學子、寒門學子考中進士的名額。你們好好看看。 」

  十年時間,基本上和文正帝執政的時間沒差多少。

  真是不看不知道,今個看著統計出來清晰的數字,在坐的各位夫子臉色都有些凝重。

  起初國子監裡寒門子弟寥寥無幾,可隨著讀書人愈來愈多,尤其是最近兩三年,外省的學子比例不斷在增加,間或也會出現幾個寒門子弟。

  並且每科的會試,外省進士、寒門子弟的比重也在穩步增長,有時名次也會很靠前。

  雖世家學子仍然占據絕對優勢,但也不能忽視外省學子的成長。

  宴安之坐在上首,環視一周,「能吃上肉,又有誰願意喝湯。陛下大力倡導全民讀書,這世道,未必一直都是咱們上京城學子的天地。大家有排外的想法,可以理解,但不代表著可以認同。」

  他站起身踱步,「一灘死水毫不波瀾,永遠成不了什麽氣候。如若永遠被世家大族把持著,真正受益的,只有說了算的那些人,其他人可能連湯,有沒有命喝,還不一定。這兩年陛下接二連三的動作,大家還看不出來是怎麽回事嗎?」

  這兩年,除了有貢獻的家族,文正帝嚴格管.控世家子弟買官、或者直接安排官職的情形,即便是有爵位的家族,或者是恩蔭入仕,可若是子弟太過差勁,爛泥扶不上墻,也不能輕易獲得一官半職。

  這樣一來,世家子弟的處境也可稱得上艱辛。

  以往家裡有權力、有人脉的,讀個幾年書,從國子監出去就可以安排職位,可以這麽說,世家子弟讀書就是鍍一層金,說出去名聲好聽,方便安排,可真正走科舉這條路,成爲進士做官的,上京城一個巴掌就能數過來。

  別說進士了,就是舉人秀才也沒幾個,即便他們學識水平已經達到,可人家根本不用走這條路、擠破腦袋的競爭,直接就安排了。

  可如今文正帝這麼一改.革,直接受損的就是世家大族的利益,只能通過科舉考取功名、做官。

  不少世家大族聯合起來反駁,文正帝自知不可操之過急,雙方各退一步。

  沒有經過考核,就想直接做官,行是行,但也是有要求的,對朝廷或者百姓有貢獻、去軍.營裡歷練幾年,或是背景深厚、人脉關係多、父輩或祖上有貢獻的等,幷且也只能從不太受重視的小官慢慢做起。

  雖放鬆了要求,可允許的名額有限,世家搶破腦袋,也就那麽幾個名額,大部分人不得不接受現實,乖乖的走科舉這條路,和大周朝所有的學子一起競爭。

  下面坐著的一位夫子眉頭緊皺,開了口,「祭酒大人的意思是,讓我們重視外省的學子?」

  宴安之點點頭,抬手指了指天,「終究還是這位說了算,趨勢不可逆轉,尤其一味的排斥,倒不如好好的教導、公平的對待每一位學子。出身不可選擇,即便出自寒門,這不是被人看不起的理由。我希望,大家首先要記得自己的老師身份,樹立應有的德性,以身作則,正確的教導學子。寒門和世家,幷不是對立面,各放异彩,才是爲人師表應該做的。」

  他猛然抬高聲音,雙手背在後面,含著一股威嚴的氣勢,「若是哪位夫子覺得自己做不到,或是如周博士一樣,不尊重學生,批改分數也不能一視同仁,把私人感情代入到教學過程中,那麽,國子監也不需要這些老師。該怎麽做,我相信大家應該都清楚。」

  有了這一場會議,國子監的老師,端正了心態,潜移默化的影響著諸位學子打破對立、和諧相處。

  雖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可終究是慢慢開始了。

  沒過幾個月,顧馳和葉溪又收到了家裡的來信。

  雖顧馳這個金餑餑成親了,可大傢夥還盯著顧家孫子輩,大丫如今十二歲,也到了開始相看的年紀,每天來說親的人把門檻都要踏平了,竟然還有些從臨南縣跑到顧家說親的,可真是搶手!

  舉人的侄女,家裡父兄和爺爺都在考取功名,顧大丫,不,現在年紀大了,家裡人開始稱呼名字,都叫她問瓊。

  她本人也知書達禮,跟著村學和顧父讀了好幾年的書,能幹好相處,這樣的女子做媳婦,誰會不滿意?

  不過顧父、顧母不著急,顧大郎和吳氏也不著急,再等一兩年,如若顧馳考中進士,如若顧大郎通過院試成爲秀才,那就是更高的一個門檻,女孩子家,做父母的,都希望給她一個更好的生活。

  除此之外,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顧大寶,顧問昭,也要準備下場考科舉了。

  顧馳看完戲點點頭,「爹娘做的不錯,成親的事不用太過著急。大哥、二哥等到八月份就又要參加院試了,也不知這次結果如何。」

  葉溪笑了笑,「肯定沒問題,夫君你寄了這麽多書籍資料、還有你自己做的筆記回去,很有希望的。」

  顧馳點點頭,「大寶我倒是不太擔心,他啓蒙時間早,在鎮上的書院也總是考第一名,只要發揮不差,成爲童生秀才肯定沒問題。」

  時間過得真快,當初那個愛吃糖塊、有些嬰兒肥、胖嘟嘟的小男孩,如今成爲了挺直的少年,也走上科舉這條路。他們顧家年輕的一代,也要開始自己的征程。

  而葉家這邊,葉父又畫了小兒子的畫像,如今有七八個月大,能吃又能喝,有勁的很。

  看著小嬰兒的畫像,葉溪酒窩藏不住,滿是笑意,「爹爹給小弟弟取名一個林字,小名叫林寶,真想親眼看一看小林寶的樣子!」

  林寶?顧馳勾著唇,「那你小時候,岳父岳母是怎麽稱呼你的,是溪寶嗎?」

  葉溪有些不好意思,「幾歲的時候叫過溪寶,大一點後稱呼溪溪。」

  她沒好意思告訴旁人,小時候爹娘溪寶溪寶的叫著,她真的覺得自己就是珍寶。不過葉父和李氏待她真的很好,她就是爹娘心目中的小寶貝、掌上明珠,是他們最珍貴的珍寶。

  溪寶?顧馳眼底含著笑意,默默念了幾遍,可愛,夫人的小名也這麽可愛。

  顧馳刮了刮她的臉頰,清潤的叫了一聲,「溪寶!」

  好多年都沒聽到這個稱呼,猛然從顧馳的口中說出來,像一根輕柔的羽毛,劃過葉溪的心尖,有些癢癢的。

  小扇子般的睫毛翹了翹,葉溪小臉兒有些紅撲撲的,嘴角忍不住仰起笑了笑。

  對上顧馳的目光,脆生生的回了一句,「哎!」

  自打顧馳知道了葉溪的小名,偶爾就會喊她溪寶,被李宏、李晟聽見了,一副牙被酸倒的表情。

  李宏翹著蘭花指,捏著嗓子,「晟寶。」

  李晟嘴角抽了抽,拎著他的衣領回了房。

  李宏的嘴停不住,嚷嚷道:「小時候爹娘就是這麽喊你的,晟寶寶。」

  「那時候你還沒出生呢,沒有這回事。」

  這可騙不到李宏,「娘告訴我的,你要是敢欺負我,我寫信告訴娘,大哥總是欺負他親弟弟。」

  李晟勾著唇,「那我要在你寫信之前,先打你一頓,這才不吃虧。」

  這對兄弟倆,一個穩重,一個活潑似頑猴,平日裡帶來了不少樂趣。

  月水村裡,顧母收到從上京城的來信。

  還沒拆開看呢,一群村民圍著她,七嘴八舌的開口,「三郎又考了第幾名?拿了多少獎銀?」......

  村裡生活匱乏,每次有關顧馳的事情,總是能在平靜的生活中泛起漣漪,給他們帶來未知天地的新奇,引誘著每個人更加進取,哪一天可以自己親眼看一看,而不是隻依靠信中的描繪。

  顧母拆信看了一遍,講顧馳的情况告訴他們。

  「乖乖,獎銀又升級了,一次就是二十兩。」

  「給人講幾節課,動動嘴皮子,十兩銀子又到手了。」

  「這次考了第五名,這可是全上京城的第五名啊!厲害,厲害。」

  ......

  顧母笑呵呵的回了幾句,村裡的人關心、稱贊自己兒子,她也開心的緊。

  兒子每次回信報喜不報憂,是爲了怕他們在家擔心。現在家裡每年六十畝地能掙一百多兩銀子呢,還有其他雜七雜八的收入,顧母沒敢亂花銀子,都攢起來了,等到兒子在京城立了脚,這錢都是要給兒子用的。

  與顧馳不斷進步相比,同在甲班的蕭柯,成績不斷退步,甚至最近一次考了個倒數第一,再這麽下去,他就要從甲班降到乙班。

  之前沒在一個班還好,可等到顧馳升入甲班,出色的成績,夫子的誇贊,同學們的相處,樣樣都比蕭柯出息,無一不刺激著他。

  顧馳就像一道金黃的日光,在蕭柯看來,卻是格外刺眼。明明極力想忽視,可就如同心中長了刺一樣,拔也拔不去,時刻都處在顧馳耀眼的光輝下。

  更讓他難受的是,心裡討厭顧馳,可還不能顯露出來,不管是在國子監,亦或是在溫元之面前,爲了維護自己一貫的形象,還不能和顧馳翻臉。

  最近國子監有傳聞,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消息,說顧馳之所以讀書好,都是因爲溫元之的功勞,肯定提前給他補習過類似的題目,顧馳才會考的這麽好。

  不過甲班學子才不信呢。一個圍著顧馳開口,「造謠的怕不是傻子,只要跟你相處過,就知道你的水平。」

  另一個接著道:「說得不錯,非要扯上溫大人,怕不是他自己意難平,沒有成為學士的學生,心裡這是在嫉妒你呢!」

  他們沒注意到,聽到這話的蕭柯眼神愈發深沉,無心的幾句話,却剛好戳中他的心事。

  流言殺人於無形,既然他明面上奈何不了顧馳,那就用鋒利的口舌,毀了他的名聲。剛開始沒人信,沒關係,三人成虎,謠言說的多了,總有一天會成為大眾接受的真相。到那時,就是顧馳身敗名裂的時候。

  不過他的算盤注定要落空,有甲班的學生維護顧馳,倒是沒有人信這些謠言。

  反倒是有些人開始扒謠言出處,一扒,扒到了吳石身上,大家才明白,這謠言是吳石懷恨在心,故意散播出來的,這麽一來,更加沒有人相信這些虛假的謠言。

  溫元之看著他們二人的成績,對著蕭柯嘆口氣,「怎麼成績退步的這麼快!有不會的,可以向退之請教。」

  顧馳勾唇笑了笑,意味深長的開口,「是啊,瑾言,看著你最近心事重重的,是不是做了什麽虧心事,影響了學業?」

  蕭柯臉色一變,勉强擠出一抹笑,「哪有的事,我只是最近狀態不太好,等過一段時間就好了。退之你學業也重,我怎好意思打擾。」

  顧馳挂著淺淺的笑,「還好,我速度快,效率高,空閒時間挺多的。當初瑾言你曾說過要幫我解答問題,雖然每次找你的時候,你總是忙,可我還記著你的好意,如今你有不會的,我會好好幫你解决的,畢竟我除了讀書,也沒有其他可以忙的事情。」

  蕭柯臉上的笑意稍稍褪去,「那可真是多謝了!」

  顧馳看著他這幅樣子,心裡發笑,看不慣自己又無可奈何,還要勉强裝模作樣,嘖,累不累啊!

  溫元之抬眼看著蕭柯,語氣有些嚴厲,「你哪有那麽多忙的事情,讀書的年紀,把心都收回來。」

  蕭柯剛想辯解幾句,顧馳接過話,「最近國子監時不時的出現一些謠言,是從乙班吳石那裡傳出來的。說起來也奇怪,我本和吳石無仇無怨,可他不知怎麽的,好似受到了挑唆一樣,故意針對我。但與他關係好的,除了瑾言你,其他人與我沒什麽往來,不應該針對我啊!不過瑾言你,肯定不會暗地裡說我壞話的,是不是?。」

  對待蕭柯,顧馳雖沒有直接的證據,可也知道有關自己的謠言,應該跟他脫不了乾系。

  本有溫元之這一層關係在,顧馳不願多過追究,老師最喜歡這個侄子,顧馳也願意多給他幾分面子。

  可惜蕭柯不放過自己,謠言害人,他這是想毀了自己。已經給過他機會,就沒有第二次了。

  蕭柯鎮定自若,「什麽關係好,就是同學罷了,小時候在一起玩過一段時間,如今也不怎麽見面。」

  溫元之深深看了一眼蕭柯,「把所有的心思都用到學習上去,你們家,也就只有你還拿的出手,別污了你姑母的名聲。」

  蕭柯臉色漲紅,不敢抬眼迎上溫元之探究的目光,心裡亂跳,手不禁攥得緊緊的,「我知道了,姑父,我會好好讀書的。」

  有那麽一瞬間,他以爲溫元之發現了什麽,可接下來姑父沒有再說什麽,他又慢慢放下心來,是他多想了,姑父怎麽可能發現!

  他只是暗示了幾句,故意在吳石面前說了一些話,後續的事情,所有的謠言,都是從吳石口中出來的,即便真的追究,也難以追究到自己頭上。

  不過溫元之那一番話,却讓蕭柯不喜,姑父這是自己出息了,就看不起他們蕭家人。等到他考中進士,借用姑父的權力做了官,也就不用再像孫子一樣,天天討好他了。

  等到屋裡只剩下溫元之一個人時,他不禁嘆口氣。方才盯著蕭柯,可那孩子卻連自己的眼神都不敢看,這不是心虛和害怕,又是如何?

  當初自己仕途失意,夫人的娘家,也就是蕭家,趕忙撇清關係,本以爲自己女兒嫁了個探花郎,一朝平步青雲,可惜冷板凳做了幾十年。溫夫人回娘家的時候,娘家人都沒個好臉色。

  如今自己走到今天這個位置,他們臉皮厚,好像已經忘了當初的那副嘴臉,又趕忙抱大腿。

  溫元之却沒有忘記,他不追究,只是出於對夫人的愧疚,願意多照拂蕭家幾分。可不意味著,他老眼昏花,是真心相處,還是虛情假意的討好,他分的清清楚楚。

  蕭柯這個侄子,自己失去了妻兒,他願意對周圍的孩子們多幾分關照。可惜慢慢養大了他的心啊!

  在他沒有看到的地方,蕭柯也逐漸成爲了蕭家人一貫的做派,讓人不齒。

  在國子監的日子過得飛快,一晃眼離會試還有半年的時間。這大半年來,顧馳沒有再去國子監,全力跟著溫元之讀書,更加認真和用功。

  不過在國子監的最後一次考核中,他終於考了第一名,久違的第一名寶座,終於又輪到顧馳坐上。

  葉溪如今的外語水平也提升不少,可以流利的和杰克森夫婦交談。

  每次看到葉溪說外語的樣子,顧馳總有種特殊的感覺,為她自豪。這時候的溪寶自信又有魅力,好似全身閃著光一樣,讓人移不開眼。

  又是一年,經過了大半年的突擊補習,試卷堆了幾尺厚,三月份來臨,也到了會試的時間。

  從過年到現在,葉溪就有些擔心。年前上京城沒下多少雨雪,年後怕是要倒春寒。

  果真如此,在會試前一段時間,倒春寒來了,氣溫驟降,連續幾日的瓢潑大雨,大家紛紛穿上了加絨的夾衣,要是在考試前受了寒,那可就不妥了。

  考試爲了方便檢查有沒有懈怠,是不允許考生穿厚夾衣的,在這麽寒冷的日子,只能受凍著去考試。

  葉溪一直祈禱氣溫趕快好轉,和巷子裡的鄰居一起去燒了好幾次香,不管有沒有用,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溫元之提前送來皮子,找人做了幾件皮衣,給顧馳和李晟備著,可也只有外面薄薄的一層,勉强擋風而已。

  所幸老天爺神明,聽到了大家的祈求,在考試前烏雲撥散,露出笑臉。雖還有些冷,但還能承受,比前一段時間好多了。

  又是天濛濛亮,顧馳和李晟開始趕往貢院。

  世上總是不缺乏追名逐利的人,走到了舉人這一步,還是有許多考生。許多四五十歲乃至白髮蒼蒼的老舉人,只要能走路、能下筆,不甘心止於此,都會繼續考試下去。

  看著烏壓壓的一群人,顧馳吐出一口氣,他就是這群人中的一員,要是這次沒考好,又是三年的蹉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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