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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他是科舉大佬》第79章
第79章會試結果出

  會試三年一次,由禮部主持,主考官由文正帝任命,選取進士出身的大學士,共有四人,同考官有二十人。

  春闈是諸多科舉考試中最嚴格、等級最高、也是難度最大的一次考試。

  參加考生的人不在少數,往年累積的學子、今年新出爐的舉人,還有那些上過兩次副榜的學子,也可以參加會試。

  大周朝這麽大的地方,幾十個省份,參加會試的,有三千餘人,最後只有三百個錄取名額。

  雖人數比例上,不如鄉試那樣激烈,可平均水平上,卻是激烈的很,能考上舉人,誰沒有兩把刷子,實在不可掉以輕心。

  考三場,每場三日,如同以往幾次那樣,由考場統一提供考試用具、飯食、住宿,考試只需携帶好衣衫、日用品等東西即可。

  看著葉溪將東西收拾的妥妥帖帖,該帶的東西都帶了,整齊又不占空間,顧馳唇角揚起好看的弧度。

  以往每次參加科考,都是他自己一個人,偶有顧父陪同。這還是第一次有夫人陪在身邊,將一切打點的妥帖得當,看著就清爽乾淨。

  天色愈來愈亮,主考官進場後,他們這些學子排好隊,也該進場了。

  葉溪握上他的手,柔柔的手熱乎乎的,杏眸水盈盈的,輕鬆的開口,「夫君,不要緊張!考完我還在門口等你,回去給你做好吃的。你也不要擔心我,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以往好歹家裡有三個大男人,即便白天在國子監讀書,晚上總是要回家的。

  這次雖李宏也在,可男女授受不親,即便是表兄妹,只有他們兩個人單獨在家,顧馳倒是不在意,可傳出去名聲不好聽。

  這還是第一次,留小姑娘一個人在家。

  顧馳看著葉溪,大手反握著小手,「我已經和老師交代了,他會送來溫府的一個丫鬟和你作伴。如若發生什麼事情,記得去找老師幫忙。」

  葉溪點頭,笑盈盈的看著他,「我知道了,夫君,你快進去吧,溪寶心目中最厲害的大英雄,加油!」

  顧馳輕笑,聽著小姑娘輕鬆的話語,還有那燦爛的笑容,他心頭的緊張漸漸消失。

  春闈三年一次,人生又有多少個三年?走到如今這一步,顧馳不僅是代表著自己的顔面,他還背負著溫元之的希冀、整個河省的希望、國子監夫子和學生的認可,還有上京城世家對寒門子弟的評估等。

  肩上的擔子很重,負重前行,有時也會很累,可以這麽說,從當初踏入上京城的那一剎那,在沒有考取功名之前,顧馳的背一直都是挺得直直的,不敢有絲毫鬆懈。

  最有難度的考試,激烈的競爭,隱隱有些壓抑、緊迫的氣氛,他也會有些緊張和不自信。

  不過有小姑娘陪在他身邊,眼眸裡流露出來的信任、肯定、鼓勵和愛意,似輕柔的春風一樣,吹過他的身體,吹走所有的焦慮和緊張。

  排隊入場,顧馳在隊伍中,又看了一眼小姑娘。

  葉溪一直盯著他,迎上他的目光,眉眼彎成月牙,露出嬌俏的小酒窩,笑的燦爛,衝他揮揮手,「夫君,加油!」

  雖聽不見葉溪的話語,可顧馳看清了她要說的話,唇角揚起,堅定的繼續朝前走,有了溪溪的鼓勵,他還有什麽可怕的?

  說來也是巧,蕭柯恰好排在顧馳左手邊那一隊,和他差了幾個人,在顧馳的斜後面。

  顧馳沒看見他,不過他倒是一眼就看見了顧馳。

  蕭柯臉黑黑的,眸色深沉,拳頭攥緊,怎麽到哪裡都能見到他!

  每次一見到顧馳,蕭柯的心裡如同撥亂的琴弦,整個人都亂了神,大石塊橫亙在心頭,壓迫、緊張又厭煩,心態難以平靜下來。

  好不容易顧馳離開國子監,可國子監裡還是有他的消息,原因無他,只因最後一次考核,顧馳考了第一名。

  第一名,這是什麽概念,蕭柯讀了這麽多年的書,每次都是排在五十名左右,可顧馳一個鄉間學子,輕輕鬆鬆超越他們世家子弟,拿到了第一名,成爲國子監人人羨慕、佩服的對象。

  即便顧馳不在,留給他心頭的壓迫還在,蕭柯的心態越發不平穩,加上臨近考試,狀態不好,最後幾次模擬考試,竟然連乙班的一些學子都考不過,真是丟臉。

  要不是顧馳,他哪會淪落到如今這個地步,都是因為他,一切都是因為他。

  姑父的看重也被他搶走了,自己成績一落千丈,要是哪一天,顧馳能嘗到自己的滋味,那該有多好!

  顧馳才不知道蕭柯的想法,照例是嚴格的檢查流程,身上的衣衫、帶的東西翻來覆去檢查好幾遍,就連熏香驅蟲的艾草葉都要扒一扒,看看有沒有夾帶東西。

  比考鄉試時更要嚴格,要是有人通過幾道檢查環節,還能作弊,那可真是神人。

  考場與以往相比,環境好很多。首先,地方大了不少,人躺下不至於脚踝伸出外面。也不只是幾塊木板子,鋪的東西還挺柔和。

  不管是筆墨紙硯,還是照明的蠟燭,都是上等的那一類,力求不因這些外在東西,而影響考生們的發揮。

  顧馳整理好東西,坐在椅子上,等待著考試開始。

  今科會試主考官,都是學士大人,溫元之也向顧馳分析過他們幾人的風格和偏好,不過這幾位都是老油條了,輕易不會顯露出來,幸虧溫元之和他們一起共過事,才瞭解一些。

  他的位置在第一排最邊上,有一個好處就是安靜,前面是主考官,右邊是墻壁,沒人敢輕易打擾,大聲說話。

  當然也有不太好的地方,第一排的學子,直面多位主考官,各個不怒自威,在宦.海浮沉多年,周身的氣勢,給人極大的壓迫。

  若是心裡素質不太好的,被主考官掃過一眼,或是直直的盯著,瞬間大腦一片空白,忘記了接下來的思路,多影響考試啊!

  拿到題目,顧馳匆匆掃過一眼,題量挺大,五花八門各樣都有涉及,不僅僅拘泥於四書五經,這對學子的量和平日的積累,要求挺高的。

  難,是真的難,好多題目模棱兩可,最起碼顧馳一眼看過去,沒有太多的思路,難以抉擇,需要多讀幾遍題,細細揣摩其意思。

  揣摩對了,就是正確;可要是揣摩錯了,與主考官的答案大相徑庭,一題分值也挺大的,基本上這場考試也就這樣了,成績肯定不會好到哪裡去。

  出題的人可真是厲害,顧馳自詡見過不少題,也從未想過題目還可以這樣出。

  他不由得感嘆,不管做過多少題目和資料,當見到真題的那一刻,以往做的那些題目,都沒有抓住真題的精髓。

  他深吸一口氣,把雜念拋出腦外,開始認真下筆。

  一場考試三天時間,合理分配好時間,上午、下午做幾題、他都有規劃。

  三天考試時間,聽起來好像時間挺充足,但實際操作起來就不是這麽一會兒事。

  題量非常大,策論、五言八韻詩、經義、算學等,樣樣都有涉及。做一篇文章,提前的構思框架、打草稿、修改删除,最後謄抄、檢查有無需要避諱的地方,這一系列下來,需要不少時間。

  更何況光文章題就有五道,加上其他雜七雜八的題目,時間還是很緊張的。

  天一黑下來,就不能繼續做題了,雖發的有蠟燭,但以往出現過類似不少情况,在學子不經意間,蠟燭點燃試卷,要是等到第二天晚上發生這種情况,即便抓緊時間再謄寫一遍,可心態受到的打擊、因時間緊張字迹的潦亂、卷面的不整潔、忘記需要避諱的地方、有錯字等等,考試結果可想而知是如何的慘。

  再說考試需要九天時間,有充沛的精力,才是走到最後的保障。

  所以顧馳一般等到天色黑了,不再繼續寫下去,將答卷整理好放入考籃,吃過晚飯後,在小小的號房裡來回踱步運動,舒展身體,想一想明天題目的思路,然後洗刷過後就是睡覺。

  幾千人同處一個地方,雖沒什麽大動靜,可竜竜窣窣的聲音倒是不少,翻身聲、床板的嘎吱聲、放東西的聲音、夜間去茅房走動的聲音等,擾人的很。

  顧馳每次都要清空腦子,靜下心來,過一段時間才能入睡。

  至於最響亮的打呼嚕聲,等到睡著後,此起彼伏,不過這時候大家都睡熟了,誰也不在意。

  提供的飯食也很美味,有葷有素又有湯,不够還可以再添,不過怕是沒有多少人可以再添第二次,吃多了就要上茅房,休息時間也就罷了,要是趕在考試的時候忍不住,多耽誤時間。

  考試期間,上茅房還要有兩名衙役陪同,真是不太習慣。

  前朝貢院設計的不太合理,茅房離考生的號房太近,容納幾千人的場所,每天吃喝拉撒有多少,運氣不好離得近的考生,也就是所謂的臭號,要忍受連續幾天的臭氣熏天。

  不少考生因此投訴,如今的貢院,茅房和號房是分開的,有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負責清理的衙役,也會時不時的熏香,保證考場的環境和衛生。

  晚上入睡,說閒話的人也不多,畢竟都走到了這一步,之前參加過多少次考試,早已沒了當初的新奇和激動。

  漫天星辰,閃著耀眼的光,顧馳沉沉入睡。

  第三天下午,顧馳仔細檢查過後,等待著收卷的衙役彌封。

  三天的時間,除了有事喚來衙役,其餘情况下不能出號房、不能和別人說一句話,可以這麽說,獨自一個人,在高壓緊迫、大腦緊綳的狀態下,連續做三天的考題,時間久了,怕不是能把人逼瘋。

  天氣還是有些冷,出了貢院大門,身子猛然一凉,顧馳還沒看幾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葉溪。

  她今日一件鵝黃色對襟襦裙,襯得皮膚更加白皙,身姿玲瓏曼妙,清爽又亮眼。

  杏眸亮閃閃的在人群中張望,對上顧馳的目光,小酒窩笑的愈發甜蜜,白蓮藕似的玉腕抬起來,「夫君,我在這呢!」

  顧馳眼底含著笑意,快步朝葉溪走去。

  熱乎乎、軟柔柔的小手,摸了摸他的眉頭,又挨了挨他的臉頰,長出一口氣,「沒有發熱。」

  這幾日氣溫下降,顧馳體質偏涼,再加上以往生的那一場重病,葉溪一直擔憂著他的身子,提前請好了大夫,要是有不對勁的情况,出來考場就可以直接看病,現在請的大夫用不上了,用不上才好呢!

  也不光是葉溪這樣緊張,不少人都也是這樣做的,花大價錢請來大夫。天氣凉容易發熱受寒,小病拖成大病,那就難以醫治,再嚴重一些的,連命都沒了,還是要以防萬一。

  顧馳看著葉溪的樣子,捏了捏她的臉頰,「你夫君身子好著呢,別擔心。」

  他心中有一種怪异的感覺,夫人好像把自己當成了小孩子一樣照顧。

  葉溪這樣照顧她,讓他想起了自己的母親。

  生病的那兩年,每天顧母都要摸一摸他的眉頭,看看發熱沒有,隨時給他備好各種藥材。

  眼前的溪溪,嬌嬌嫩嫩的,如今十八歲,整個人如同清艶的桃花一樣,完全綻放開來。

  花一般的年紀,在上京城的這幾年,却將他們三個大男人的衣食住行照顧的很妥帖,同時也不忘充實自己、繼續學習。

  現在她成爲了自己的夫人,努力的照顧著自己,明明還比顧馳小一歲,可却時刻擔憂著自己。

  如若有了小孩子,有小姑娘這樣的娘親,小孩子應該也會生活的很幸福吧!

  坐在租好的馬車中,顧馳握上她的手,搖了搖,「辛苦了,夫人。」

  葉溪嬌俏的笑了笑,「現在是特殊時刻,等到考試完,我就不照顧你了,換你來關心我,到時候就輪到你辛苦了。」

  顧馳勾唇笑了笑,突然想到什麽,有些玩味的看著葉溪,「夫君不怕辛苦,倒是每天晚上都累著夫人了。」

  葉溪杏眼瞪圓,這人怎麽這麽壞,天天腦子裡都想著這一回事。

  葱白的指尖點了點顧馳的前胸,葉溪小臉兒綳著,爲自己找回場子,「別說大話,咱們成親兩年多,你讓我累過幾次啊?」

  除了在陽山村那兩個月,新婚蜜月,都是年輕人,顧馳纏她纏的緊。來到上京城後,顧馳忙於學業,兩人親熱的次數幷不太頻繁,加上這大半年來,顧馳更是努力衝刺,只差挑燈夜讀了,每天讀書都累的够嗆,哪有精力想別的事情。

  葉溪總覺得,和顧馳關係最緊密的,不是他爹娘,也不是自己,而是那一屋子書本。

  顧馳臉上的笑容一滯,隨即笑的更歡樂,有些慵懶的靠在車壁上,「看來還是夫君不够努力,原來夫人心裡這麽多怨言啊!」

  葉溪小嘴鼓鼓的,又在打趣自己,輕輕拍了下他的衣袖,「和你開玩笑呢!我可不像你一樣,整天都想著這回事。」

  不過還有閒心開玩笑,看來夫君考的還不錯。葉溪拍了拍腿,「看你精神不太好,躺在我腿上瞇一會兒吧。」

  她雖沒參加過考試,可也知道連續幾天封閉的考場,不是好熬的,有些人第一場考試考完,心態就崩了,或是精神疲憊乏力。

  顧馳確實是有些熬不住,主要是疲憊,好好休息一下就好了。

  離家還有一段距離,他躺在葉溪的腿上慢慢眯了眼,小姑娘身上香香軟軟的,氣息好聞的緊,他身心放鬆下來,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葉溪低頭凝視著他,眉目清和,五官輪廓深邃,山根俊挺,睫毛長長的,像小扇子一樣,在眼簾處打下一層陰影,和自己的睫毛長短差不多,不過她曾經摸過,夫君的睫毛是硬的,不如她的眼睫毛柔軟。

  雖面色有些疲憊,但難掩起綽綽風姿,長的真俊啊,越看越養眼,葉溪臉上不禁挂著笑。

  李晟出了考場,進到馬車的那一刻,就看到這一副場景,他動作悄悄的,和葉溪打過招呼,靠在車壁上補眠。

  嘖,李晟總覺得,連續考試幾天,都沒有表妹和好友這麽恩愛給人的打擊大,他也想念自己的未婚妻了,等會試結束,不管結果如何,都要將自己的媳婦娶回家。

  到家裡,葉溪爐子上早就煨好白粥和魚湯,讓他們每人喝一碗,洗漱之後,上床好好補眠。

  每場考試之後,有一天的休息時間,養好精神以後,就又開始接下來兩場考試。

  陽山村這邊,顧父、顧母也挂念著顧馳,正是會試的日子,也不知道兒子衣服穿的厚不厚、冷不冷、發揮的如何......

  雖遠隔萬里,可他們的心,時刻都挂念著顧馳。

  顧家不僅有顧馳參加考試,今年顧大寶,也就是顧問昭,也在參加三月份的縣試,如果順利的話,等到八月份時,可以和顧大郎、顧二郎一起參加院試考秀才。

  他們兄弟倆心裡挺不得勁的,之前要和老父親一起考試,現在又要和自己兒子/侄子一起考試,唔,要是再考不過,不會等到小兒子長大了,繼續和他一起考試吧!

  想想就可怕,他們兄弟倆更加用功,爭取早日考上秀才。

  顧馳這幾年多鍛煉,身子骨還不錯,可也不是每個考生都有一副好身體。再次進考場的時候,貢院裡時不時的響起咳嗽、流鼻涕的聲音。

  顧馳再次感嘆,幸虧自己在第一排最邊上,不至於受到那些人的傳染,不過他也更加注意自己的身體。

  九天時間,多少年的寒窗苦讀,就要在這九天時間裡驗證,有些殘酷,競爭也很激烈,可顧馳也清楚的明白,好好讀書,才是他們這種底層人士晋升最快、最公平、也最公平的途徑。

  家世不可選擇,智商不可選擇,唯有努力拼搏,是每個人可以把控的。

  最後一場考試交完卷,出貢院大門的那一刻,金黃色的陽光從雲層裡探出頭,照拂在身上,暖洋洋的。

  這麽多天下來,大家的精神可都不太好,顧馳看見了國子監甲班的幾位同窗,大家互相點頭示意。

  又趕巧了,蕭柯還在他的後面,不少人都蔫蔫的,像背風吹的淩亂的小草,可顧馳還是那麽耀眼,好像旺盛茁壯成長的大樹,輕而易舉的就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不知怎的,蕭柯總有種感覺,怕是一輩子,他只能就這麽在後面望著顧馳的身影,看著他走向陽光處,被他越落越遠,兩人間的差距越來越大。

  顧馳回頭看了一眼偌大的貢院,這裡承載了古今多少人的希冀和志向,有人一朝高中,躋身官場,有人浮浮沉沉,始終過不了這一檻。

  他吐出一口氣,不管怎麽樣,自己已經盡了全力,成功或是失敗,都問心無愧,他還年輕,有的是機會,再說了,科考不是人生的全部,即便一直考不中,憑著他解元的身份,也可以給家人一個還不錯的生活。

  考試結束後,好好休息幾天,顧馳將自己的答案思路向溫元之複述了一遍。

  溫元之撫著鬍子,邊聽邊點頭,「你的水平擺在這兒,考過會試問題不大,就看具體名次是多少。最重要的,還是殿試這一環節,來,我現在就告訴你殿試的情況。」

  顧馳有些好笑,老師真的是很相信自己啊!成績還沒出來,就開始教授殿試的經驗。

  其餘時候,他帶著學生補習,每月也能掙十來兩銀子。

  顧馳自是也沒忘當日在馬車裡說過的話,身體力行,努力耕耘,和葉溪胡鬧了好幾夜。

  葉溪揉著酸軟的腰肢,每天早上身子又酸又軟,起不來床,夫君真是小狗,連兩團圓潤的桃子也不放過。

  不過顧馳倒是神清氣爽,心裡滿意的很,小桃子多好吃啊!

  諸位考官們緊趕慢趕的批閱試卷,所有的捲子都糊名、重新謄寫,多人改卷打分,整個過程還是挺公平的。

  過了二十來天,到了揭榜的日子。

  顧馳和李晟都是考生,不過相比於他們兩個的淡定,葉溪和李宏倒是緊張的多,一想起成績就心肝亂顫,手還有些發抖。

  至於顧馳他們二人,也不是不緊張,只不過是沒有表露出來,再者,他們也早就做好了多考幾次的打算。

  揭榜的那一天,圍滿了看熱鬧的人,對於上京城的百姓來說,會試是大家都關注的事情。

  還有一些榜下捉婿的人,專門挑選上榜了、但是名次不靠前的這種貢士,只要殿試表現的不是太差,大小都能當個官,這種可是潜力股,早早和自家閨女訂下來才安心。

  至於那些名次靠前的,也輪不到他們這些人,人家都是世家大族子弟,前途無量,哪能看得上他們這些小家小戶。

  不過今年,這些榜下捉婿的人傻了眼,第一名竟然是寒門子弟,這可是潜力股,上好的潜力股,也不知道有沒有成親!

  顧馳、李晟在家中等候,李宏和溫府的小厮一起去看結果。

  如若榜上有名,是會有人上門報喜的,所以顧馳二人必須待在家裡,不然的話,他們也想親自去看結果,盡快知道考試的名次。

  「退之,退之,你太厲害了!」李宏擠在榜單前,看完結果馬上趕回來,頭髮淩亂,衣衫也裂縫了,都是因爲人擠人,看榜單的人太多了。

  李宏眼裡閃著光,笑容都快咧到耳根子旁,搖晃著顧馳的肩膀,「退之,你考了第一名,是第一名啊,你是本科考試的會元,你連中五元啊!」

  顧馳聽到李宏的話,一瞬間有些懵懵的,真是難以置信。

  他知道此次考過會試很有希望,可沒想到是第一名。夜深人靜的時候,也想過成爲會元的情形,但也只是想想而已,全大周朝人才濟濟,能人輩出,第一名又談何容易!

  葉溪臉上的笑容也很燦爛,搖晃著顧馳的胳膊,吧唧一口親上去,「夫君,你真厲害!」

  李晟感覺有些孤獨,他這個親弟弟,是不是忘記自己大哥的成績了!

  顧馳臉上也挂著笑,給李宏和小厮端來茶水,讓他們喝幾口,歇一歇,「你哥名次多少?」

  李宏連灌幾口茶,一拍腦袋,「我忘記了,看到你的成績太興奮了,就忘記繼續看下去了。」

  李晟的臉色黑黑的,强忍著把他丟出去的念頭,這是自己親弟弟嗎?

  看著自己大哥黑著臉,李宏調皮的搖搖頭,「騙你的,大哥也考中了,一百五十五名。」

  李晟這才放心下來,只要考上就是勝利,名次不太靠前也沒問題。

  不多時,報喜的人趕來,敲鑼打鼓,熱熱鬧鬧,葉溪準備好賞錢。

  這麽一通動靜,住在巷子裡的人家,都知道這家出了兩位貢士,紛紛趕來道賀。

  顧馳考上第一名,最高興的除了他本人,此外就是溫元之了,這兩天神清氣爽,嘴上的笑就沒有停下來過。

  不少人等著看他的笑話,成績未出時,天天故意詢問顧馳考了第幾名,然後再暗暗地冷嘲熱諷一番。

  可惜啊,可惜,真是要讓他們失望了,他的學生是最厲害的第一名,連中五元,整個大周朝也沒幾人可以做到。

  他到現在還記得,會試名次傳到辦公的地方,那些同僚們呆愣著張大嘴巴的樣子,一個個驚訝極了,真的打臉打得爽。

  不過沒走到最後一步,一切都還不好說,會試考了第一名,殿試却名次靠後的有大把人,顧馳現在的任務,就是好好準備幾天後文正帝親自主持的殿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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