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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門有毒》第218章
第218章

  那笑容帶著兩分懵懂,葉柏涵猜二十三並不是十分理解自己所說的話,但是青年還是用力地點了點頭,表示聽到了。

  葉柏涵望著二十三的模樣,愣了一下,突然感覺到了放鬆。

  那種乍看到這麼多妖族修士,還是與他有聯繫的妖族修士時那沉重的壓力彷彿突然卸了下來。

  也許……這些妖族對他來說並不全然是責任,或者把曾經的故交當做新結交的朋友重新認識,也並非什麼難事。

  說不定這些妖族對於怎麼與他相處也覺得很為難呢。

  葉柏涵想到這裡,心情卻是放鬆了許多。

  接下來他跟烏懷殊等人大致說明了一下自己的經歷,當然沒有糾結於他與林墨乘之間的關係,而是著重描述了一下林墨乘在方丈山的影響力。

  聽說林墨乘在方丈山,舉動之間能夠引得諸大禪宗為之動搖,烏懷殊的神色就已經變得比較難看了。

  然而不論烏懷殊的表情多麼難看,有些內容葉柏涵還是不得不說。

  他對烏懷殊說道:「師父,我這裡有些事情,也不知道能不能當人面說。如果可以的話,我覺得還是我們私下先說過,回頭您再決定是不是要宣告弟子較好。」

  烏懷殊稍微一愣,然後便讓眾弟子都先退下,散去該幹嘛幹嘛。

  然後葉柏涵就說了一段令他十分震驚的故事。

  葉柏涵說道:「我與師叔同處的這段時間,借攝魂鈴之力得知了一件事情。師父可知三百餘年前師祖的失蹤並非意外,而是已經被師叔殺於界橋之上。」

  烏懷殊聽得心頭一驚,失聲道:「怎麼可能!?」

  葉柏涵說道:「……我知道這消息令人難以置信,但是這是我趁著師叔不備偷窺其神魂所見,應當不會作假。不但如此,我還知曉了許多其它的事情。比如說,師父本來是師祖親子轉生,且前生為人所害,所以師祖很早就將師父寄養在烏家,卻不曾明言,反而以師徒之名定下二十年約定……」

  烏懷殊聽他娓娓道來,沉默半晌,嘆了一口氣,說道:「確有此事。」

  葉柏涵又說了幾件事,烏懷殊一一應了。葉柏涵想了想,到底沒有提到前生數次殞命的事情……這件事非要說起來,烏懷殊也未必就沒有責任。可是如今說起來卻又有些太晚了,反而聽上去像是在指責烏懷殊一樣。

  何況他與林墨乘之間的恩怨糾葛,其實早就脫離了林墨乘對於烏懷殊的那點怨恨,他就沒有再節外生枝。

  其實說實話,葉柏涵與林墨乘之間的相處時間極少,倒未必有什麼感情。每次有交集的時候,林墨乘往往又表現得像個瘋子,讓人難以面對。葉柏涵面對林墨乘時所有的猶豫,大約都是出於對於這位師叔的同情……以及對於「曾經的自己」抱有的那一點點尊重。

  但是這一點猶豫,卻無論如何都抵不過與師長還有師兄師姐們日夜相處的感情,所以,他知道自己有些冷酷,卻還是毫不猶豫地做出了選擇。

  為了確認師祖的死訊,烏懷殊終於還是決定重啟已經被封閉數百年的界橋。

  葉柏涵雖然知道不少關於界橋的消息,但是卻也沒有真的見識過。界橋顧名思義,就是兩界之橋,在葉柏涵看來,其實就是一個時空通道。

  但是雖然聽說過很多關於界橋的事情,葉柏涵卻從來沒有真正見過傳說中的界橋。無論哪個勢力的界橋,大部分時候都是被封閉著的。並不只是為了限制人出入,也是為了避免出現事故。

  一定要說的話,界橋就像天然存在的一個巨大時空裂縫,各大勢力守護界橋的意圖其實並非主要,鎮壓並避免其擴大,吞吃掉周圍的空間也是限制它的主要目的之一。

  所以界橋一旦被發現,就會被封鎖並且在周圍建立起秘境,而且只有必須要利用它的時候才會開啟封鎖。

  不知道其它地方的界橋是以何種方式被封鎖的,伽羅山封鎖界橋的法陣卻是設置了異常複雜的程序,即使使用法術開啟,也要數個時辰才能打開入口。

  施術時,葉柏涵突然想起什麼,開口問道:「怎麼一直不見大師兄的影子?」

  陳敘愣了一愣,才回答道:「你師兄聽說在你被林師叔抓走的時候就消失不見了,應該是想去救你。不過既然沒找到你,現在恐怕還在哪裡亂竄呢。」

  葉柏涵便想用靈犀鏡聯繫韓定霜。

  但是當神識伸入靈犀鏡,眼看就要窺探到另一邊的情形時,葉柏涵的神魂卻猛然一顫,似乎遇到了什麼障壁一樣,猛然被反彈了回來。

  葉柏涵吃了一驚。他隱約察覺到對面有師兄的氣息,但是更多的卻是晦暗和混亂的情緒,就好像有兩股不同的意志糾纏在一起,一股強大卻懵懂,一股微弱卻偏執,彼此糾纏無法分離,隱約有幾分像自家師兄,卻又夾雜了陌生的氣息。

  陳敘見他反應異常,不禁擔心地問道:「怎麼了?」

  葉柏涵便答道:「師兄那頭有些奇怪……不知為何拒絕了我的聯繫。」

  陳敘便說道:「或許遇上了什麼事,稍後再試試吧。」

  葉柏涵也只好如此。

  隨後界橋的門終於打開,烏懷殊帶著人走了進去。一眾弟子雖然表現沉穩,其實內心多有好奇——界橋無大事甚至有可能數百年不開,大部分伽羅山弟子其實都沒見過真正的界橋長什麼模樣,所以很有看熱鬧的興頭。

  烏懷殊開口說道:「界橋一過,生死不見。你們自己注意了,待會兒千萬不要因為好奇去擅自接近界橋水面。以你們的修為,這麼做無疑是自尋死路。」

  他這樣說,弟子們頓時也端正了態度,進入界橋入口之後的行為謹慎了許多。葉柏涵跟隨著烏懷殊進入了界橋秘境,發現一路經過一處曲折如同符文的走道之後,他們走後進入了一處極為寬闊的空間。

  一座巨大的橋面懸在半空,橋下則是烏懷殊口中的「水面」。但說是水面,卻並沒有一滴水的存在。這座像形的湖裡,有的只是無數變化萬千,不見常形的「幻境之水」。

  烏懷殊說道:「這下面的就是傳說中的萬界水,萬界水通往萬千世界,就算是最博文廣識的修士也未必知道,萬界水從何而來,通往何處。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一旦墜落萬界水之中,從此或許就有去無回。」

  葉柏涵素來敏銳,迅速抓住了烏懷殊話中潛藏的意思,問道:「既然有去無回,又怎麼確定他們只是去了萬界水另一邊,而非被此水吞噬?」

  烏懷殊對他這個問題並不覺得奇怪,甚至似乎早有準備,所以頗有耐性地回答道:「落入萬界水之人雖然從未見歸來,但是萬界水之中卻偶爾會有強大異人或者凶悍妖獸自彼方穿越萬界水而來。萬界水時時流動不息,水中景象瞬息萬變,這些異人或者凶獸穿越萬界水的時候往往就會失去大部分力量,但是即使如此,也幾乎沒有可能回歸原本的界域。」

  他略作停頓,卻是繼續說道:「況且,你們看著。」

  烏懷殊從懷中取出一塊靈石,順手就往萬界水之中投去。靈石落入萬界水之中,卻在水中的一處紅巖地中顯像,卻瞬間黯淡了幾分,彷彿失去了靈力。

  但這影像也就是出現在一瞬之間,很快這塊紅巖之地就消失不見,變換成了一處未知品種的黑色獸類棲息的青翠草原,隨後又很快變成了奇峰屹立的山崗。

  「此水聯通萬界,瞬息萬變,所以才稱之萬界水。」

  葉柏涵點了點頭,然後又問道:「這萬界水看上去神奇異常,就沒有大能試圖利用過它?」

  烏懷殊說道:「自然是有的。本門因為數百年的元氣大傷,這些年都無力開啟界橋秘境。不過在數百年前,幾乎每隔數年都會有弟子嘗試穿越萬界水,去那方世界一探究竟……想來其他擁有界橋的門派,定然也有類似的舉動。」

  葉柏涵又問道:「穿越萬界水而來的異人或者異獸多嗎?」

  「不多,但是其中但凡有幾個心存惡意的,就已然是不小的麻煩了。」

  葉柏涵又問了幾個問題,烏懷殊都一一答了。之後到了界橋中央,烏懷殊沉默半晌,卻是取出一支香燭點燃了起來,香燭點燃之後,散發出裊裊煙氣,拂過橋面的時候,卻猛然讓橋面上出現了層層紅色的痕跡……如同血光。

  葉柏涵知道這香燭叫作寄命燭,點燃之後甚至能捕捉到年代久遠的遺留血氣。但是即使如此,看似潔白的橋面上泛出的層層疊疊厚重血光也依舊讓人心頭一驚——只見在寄命燭的煙氣催化之下,整座異常宏偉的界橋都浮現了深深淺淺的血色印記,竟然沒有一處是乾淨的。

  通過這重重血光,葉柏涵彷彿見到了那曾經發生在這座界橋上的纍纍血戰。

  葉柏涵沉默了一會兒,問道:「這裡發生過很多場戰鬥嗎?」

  烏懷殊便說道:「次數不多,但是每次都會有不小的傷亡。」

  葉柏涵看了一下四周的佈置,問道:「若是封鎖秘境,能夠阻隔入侵者?」

  「封鎖的秘境會如同沒有縫隙的空間,入侵者進入之後看到沒有出路,多數都會自己跳回到萬界水之中,萬界水瞬息萬變,進入之後自然回不來了。」

  葉柏涵一直以為能夠封鎖萬界水的秘境有什麼特別之處,結果沒想到修士們打得竟然是心理戰,倒是讓他覺得自己小覷了這群修行人士。

  烏懷殊點燃了寄命燭之後,又取出了一點如同硃砂色澤的紅色碎末,灑在了燭心。只見一點紅光閃爍之後,寄命燭突然紅光大作,照亮了一段橋上的暗紅血跡,而在紅光之中,那血跡猛然變得鮮艷,彷彿活過來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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