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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成為彼此的宿敵呢[穿書]》第112章
第一百一十章 收官戰落幕

 厄羅玨話音還未落, 長劍夙心鋒利的劍刃就已遞到他的身前。

 事關宿殃生死, 顧非敵無暇顧及他自己的傷勢,強行催動劍招,攻向厄羅玨。

 “哼!”厄羅玨雙眼微眯, 手中骨杖一抬,架住顧非敵的招式,反手將那骨杖重重一震,就卸了顧非敵劍招內的全部力道。

 但他之前畢竟毫無防備受了宿殃一掌,體內暗傷頗重,這一對招,不免悶咳一聲, 唇角又溢出一縷鮮血。

 顧非敵仍舊沒有後退, 他手中劍鋒翻轉,再次襲向厄羅玨。

 厄羅玨一手制著宿殃,一手舞動骨杖,竟仍能與顧非敵戰成平手。

 然而, 在寒潭冰魄與半凋紅的雙重作用下,宿殃已經神志不清,再經不起更久的耽擱了……

 顧非敵急得雙眼通紅,卻無奈始終無法將宿殃從厄羅玨手中搶過來。

 就在這時, 兩名身著黑羽軍暗影營服飾的蒙面人拖著一具灰衣屍體踏進了白巫塔的大門。

 厄羅玨的目光落在那渾身浴血的灰衣人屍體上,忽地笑出了聲。

 “厄羅楹, 我親愛的侄子。”他擋下顧非敵的攻擊, 挑眉道, “你不回頭瞧瞧嗎?你們的小玉樓同窗,竟妄圖殺我奪權……結果如何呢?”

 顧非敵喉頭微顫,顯然受到了不小的震動。

 但是,眼下的情形,他無法分心顧及羅隱——宿殃命懸一線,他必須,也只能,專注于與厄羅玨的戰鬥,儘快將人搶回來!

 漸漸地,顧非敵的劍招愈發淩厲,分明是以往熟習的招式,卻被他用出了與之前完全不同的氣勢來。

 一往無前,不留後路。

 傷,沒什麼可痛的;死,也沒什麼可怕的。

 比起眼看著宿殃在厄羅玨的手中失去意識、呼吸漸弱,這世間萬物,沒有任何其它的東西能令他感到恐懼。

 然而,厄羅玨太強了。

 即便被顧非敵如此步步緊逼,他也應對得遊刃有餘。

 戰鬥拖得越久,就對宿殃越不利。顧非敵心下焦灼愈盛,進攻變得更加急切,漸漸失了章法。

 厄羅玨抬手輕輕巧巧擋住顧非敵的招式,嗤笑一聲,道:“……結束了。”

 他這句話的最後一個音節剛剛落下,驟然間,一片極為鋒利的彎刀刀刃便從他的前胸刺了出來。

 就連顧非敵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愣在當場。

 不可置信的情緒爬上厄羅玨的臉龐,他搖晃著,踉蹌著,扭頭看向身後。

 滿身傷痕與血跡的羅隱,方才還是一具“屍體”的羅隱,此時正穩穩握著彎刀刀柄,雙眸冰冷,看向厄羅玨。

 他低聲道:“叔父。”

 然後用力將刀鋒抽了出來。

 顧非敵一劍斬斷厄羅玨擒著宿殃的手腕,將人飛速奪回,緊緊抱在懷裡。

 羅隱身邊一位穿著暗影營服飾的刺客立刻上前,揭掉臉上蒙面,道:“暖心丹可還有剩餘?給他含上,他需要立刻施針,拖不得了!”

 顧非敵微怔,抬頭看向不知何時趕來的羅余,茫然點了點頭,這才反應過來,立刻翻開宿殃衣擺下的錦囊,將裝著暖心丹的瓷瓶取出來。

 忽然,一陣短兵相接的打鬥聲起。

 羅余詫異地扭頭看去,只見分明被重傷瀕死的厄羅玨竟還有力氣反擊,正與羅隱和另一名暗影營兵卒戰成一團。

 顧非敵將暖心丹塞進宿殃口中,咬了咬牙,攥緊夙心劍,轉身守在羅余與厄羅玨之間,為兩人護法。

 厄羅玨此時幾近瘋狂。

 他的面上佈滿了淺白色的紋路,就連眼珠也被一層白色觸鬚覆蓋,整個人看起來仿若妖魔。

 但他胸前被彎刀生生豁開的傷口竟已經不出血了,一團白色觸鬚自傷口中蜿蜒而出,助他將致命傷暫時壓制,就連被斬斷的手腕也由那觸鬚團團封住。

 厄羅玨困獸瀕死,那股不要命的瘋勁兒令羅隱有些難以招架。打著打著,羅隱與那兵卒聯手,竟隱隱落了下風。

 顧非敵將目光從紮滿銀針的宿殃身上移開,落在場間,持劍的手微微顫抖。

 終於,他看不下去,腳步微動,就想上前幫忙。

 這時,白巫塔門外忽然吹進一股凜冽的寒風。

 宿懷竹飄然而至,臉色雖蒼白如雪,雙眸卻精亮得仿佛星辰。

 厄羅玨咬牙嘶吼:“是你!你竟然還活著!是你!是你搶了我的瑾兒——”

 他立時放棄與羅隱的糾纏,揮動手中骨杖,襲向宿懷竹。

 無數白色的觸鬚刺破他的皮膚,沿著骨杖盤繞向前,瞬間抵達與宿懷竹細劍交鋒的那一點。

 宿懷竹運了半凋紅,冰寒內力蘊於劍鋒,將那蓬觸鬚斬斷。

 那些觸鬚從本體脫落後,須臾便燃起一道白色火光,將自身燒得毫無蹤跡。

 這邊厄羅玨與宿懷竹對上,那邊羅隱得了空當,揚起手中彎刀,便沖厄羅玨的脖頸砍下。

 ——卻被宿懷竹以細劍擋了回去。

 “他已經動了火蠱,”宿懷竹說著,扭頭看向顧非敵,道,“最後一擊,必須你來!”

 聽到這話,厄羅玨嘶吼一聲,轉身就向顧非敵襲去。

 宿懷竹揮劍斬落他僅剩的一條手臂,沖顧非敵喝道:“斬首!”

 夙心劍至。

 一招斷喉。

 宿懷竹伸手扯了羅隱,疾速後退。

 厄羅玨的身軀搖晃了幾下,終於再也無法支撐,重重倒了下去。

 霎時間,一股及其熾烈的熱浪自他身軀噴薄而出。

 緊接著,一只不過小指甲蓋大的銀白色飛蟲從他的傷口緩緩爬了出來,倏然展翅,以令人不可思議的速度撞在顧非敵胸口。

 顧非敵胸口衣物登時被灼燒出焦黑的孔洞,那飛蟲硬生生穿透他胸口肌膚,至骨肉,達心脈。

 “唔——!”顧非敵忍不住痛哼一聲,抬手緊緊攥了衣襟,瞬間出了滿頭大汗。

 夙心劍“噹啷”落在地上,他忍不住跪倒,運了內力去抵禦身軀中仿佛灌滿滾燙岩漿的痛楚。

 一雙冰涼的手附在顧非敵頸邊,半凋紅內力緩緩渡入,將顧非敵的理智稍微拉回些許。

 宿懷竹悶咳一聲,咽下喉中血腥,皺眉問羅余:“宿殃如何了?何時能醒來?”

 羅余撚動銀針,片刻,歎息道:“他失去鳳凰玉髓護體,又強行運轉半凋紅……我能保住他心脈不僵,已盡了全力,至於何時會醒……”

 宿懷竹皺眉道:“可若沒有他相助,非敵必死。”

 一時陷入僵局,眾人都不知道該如何解決這一困境。

 半晌,羅隱先開口打破了寂靜:“我留一支守衛在此為你們護法,我先去解決王庭動亂……隨後再來。”

 目送羅隱離開白巫塔,羅余咬了咬牙,道:“為今之計,也只能冒一次險了。”

 宿懷竹問:“如何做?”

 羅余看向顧非敵,鄭重道:“現在,你必須狠下心,將白焰火蠱的灼燒之力傳入宿殃體內,你們兩人才有可能同時獲得生機。”

 此時,顧非敵渾身的皮膚已經被灼得通紅,四肢肌膚開始有細小的裂口出現,緩緩滲出鮮血。

 他忍受著劇痛,勉強抬眼看向羅余,掙扎道:“他……受得……了麼?”

 羅余道:“這是唯一的辦法。”

 說著,他將宿殃抱過來,遞到顧非敵身邊,與他緊緊相貼,又捏起宿殃一根手指,以銀針刺破,遞到顧非敵唇邊。

 “要控制火蠱,你得吸些他的血。”羅余說著,見顧非敵一臉抗拒,勸道,“為將來計,你此時要忍耐,不可意氣用事。”

 顧非敵閉了閉眼睛,槽牙碾磨一陣,終於還是張開嘴,將宿殃的手指含入,小口吮吸他近乎冰冷的血液。

 奇跡般地,宿殃的血剛一入口,顧非敵體內白焰火蠱就安分了許多。

 “將內力由他長強穴灌入,”羅余在一旁指導,“沿督脈上行,至命門……”

 顧非敵將宿殃抱在懷中,依照羅余給出的指示,渡內力入宿殃體內。

 受到這股熾熱氣息的激蕩,寒潭冰魄立刻反擊,順經脈而下,狠狠與顧非敵內力相撞。白焰火蠱受到挑釁,略收了些散佈在顧非敵經脈內的灼熱力量,全部聚於一處,與寒潭冰魄撕扯起來。

 如此一來,兩人的身軀就成了這兩方世間奇物的戰場,極致的痛苦登時在兩人體內迸發。

 顧非敵忍不住悶哼了一聲,下意識收緊雙臂。而他懷中的宿殃,在意識全無的狀態下,竟也劇烈地戰慄起來。

 “忍住!”羅余再也幫不上忙,只能從旁鼓勵,“你千萬不能暈,若你也暈過去……你兩人都會萬劫不復!”

 顧非敵的意識已經開始昏沉,但這一句話聽進耳中,卻成了他最後能夠抓住的一絲光明。

 痛苦的旋渦越轉越激烈,顧非敵喉中不可抑制地發出悶聲痛呼。一縷鮮血自宿殃口鼻溢出,接著,他眉頭漸漸蹙起,不自覺地發出幾聲嗚咽。

 “好疼……”宿殃緩緩睜開雙眼,目光渙散,大顆大顆的淚水從眼角滑下。

 他緊緊抓住手邊觸碰到的衣襟,委屈地哭道:“好疼啊……你在……做什麼……”

 聽到宿殃喊疼,顧非敵下意識就要收回內力,卻被忽然暴起的白焰火蠱震得咳出一口血沫。

 宿殃目光漸漸聚焦,見狀急道:“非敵!你怎麼了?!”

 “你必須助他壓制住白焰火蠱,”羅余按著宿殃的肩膀,道,“否則,不過一刻鐘,他便會爆體而亡!”

 “我……”宿殃心下一沉,卻又無比茫然,“……我該怎麼做?”

 “運半凋紅入他體內,助他壓制白焰火蠱。”羅余繼續指導。

 宿殃點點頭,咽了咽嗓子,催動半凋紅功法,與顧非敵的內力相融合。

 此次顧非敵馴化白焰火蠱,與當初宿殃馴服寒潭冰魄完全不同。

 寒潭冰魄本無主,又沒有自身意識,只是宿殃經脈需要容納它,就已經在瀕死的邊緣徘徊許久。

 而白焰火蠱本是厄羅鬼帳大巫常年育於體內的,又是以王女血脈餵養長大,對厄羅鬼帳王族以外的人極為排斥。因此,顧非敵所面臨的情況,比宿殃當初危險得多。

 好在,宿殃身懷厄羅鬼帳王女血脈,又習了半凋紅,從旁輔佐,才能為顧非敵化解性命之憂。

 馴服白焰火蠱的過程痛苦且漫長。

 羅余盤坐在兩人身邊,密切注意著宿殃與顧非敵的身體狀況。

 宿懷竹將厄羅玨的屍體拎出白巫塔後,便守在塔門前,為塔中三人護法。

 遠處,厄羅鬼帳黑羽軍兩股勢力正在廝殺,羅隱舉起王子光復的戰旗,率領大軍攻入王宮。

 冰原上,顧若海帶著蒲靈韻與范奚,率騰雲閣與千楓山莊精銳,牽制住了厄羅鬼帳的豪俠游勇。

 南方邊境,秦見越與赤彤正帶領朝廷大軍與厄羅鬼帳黑羽軍左衛交戰。

 小玉樓,藏珠閣。

 半掩的窗後傳出一聲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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