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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有我的資源》第26章
第27章

  《葬海》除了船上之外的其餘場景就是十三個沒有說明來歷的人以前的經歷。

  每個人的都不多, 一小個片段。

  陸聲一大早就醒了,燕導早在以前就找到場地申請通過了, 司機還沒來,方靄倒是來了。

  方靄看陸聲的眼神有點怪怪的。

  陸聲摸不著頭腦,每次一想問怎麼了,方靄就又迅速扭過頭。

  等司機來了, 坐上車,方靄才支支吾吾地叫:“陸哥……”

  陸聲睨他一眼。

  方靄卻沒下文了。

  陸聲挑挑眉。這孩子看起來也不像是被什麼麻煩事纏身了,怎麼這麼鬼頭鬼腦的?

  不過陸聲不打算催問, 方靄願意說了再說。

  到了臨時的場地, 陸聲剛下車,就聽到顧白律的聲音。他轉過身去, 沖顧白律笑了一下:“師兄,早。”

  顧白律暼了眼小助理,默默地插到兩人中間,說了會兒話,燕導來了,先把顧白律叫過去說說戲。

  一直在旁邊乾著急的方靄這才有機會靠近陸聲說話,吞吞吐吐地道:“陸哥, 蔣姐她走之前, 叫我……叫我看好您, 千萬別被顧影帝給……給帶壞了。”

  原話是“千萬別被顧白律給拐到床上去了”。

  陸聲道:“……”

  經紀人大姐姐怎麼就這麼怕呢。

  顧白律看著也不是什麼人面獸心的人吧?他們倆躺一塊兒該小心的就是顧白律了,而不是他啊……

  覺得自己很禽獸的陸聲學著男神彈了下方靄的額頭:“就你擔心得多。”

  場地準備好後,先從容易拍攝的開始。

  本來顧白律的戲才是最簡單的, 都不需要他出場——所以最簡單的成了陸聲的。

  他的戲和演陳流薇的女演員是一起的,拍攝的是兄妹倆登船前發生的事。

  至於再早一點的小時候的鏡頭,導演會找童星補上,不用他們來煩惱。

  一切準備就緒,陸聲也進入了狀態。

  這是一間陰暗的出租屋裡。

  陳寫意剛剛被喝醉的男人一腳踹翻在地,捂著肚子疼得滿頭冷汗,幾乎呼吸不過來。

  家暴從小到大都在發生著。

  被打似乎也成了一種家常便飯。這個男人不開心了,要被打,他開心了,也要被打,他喝醉了,要被打,他清醒著,也要被打,他走路的聲音稍微大了點,會被打得兩天下不了床。

  媽媽被打怕了,逃了,留下他們兄妹,什麼都做不了,報警也沒用,對方只會回答“這是家事,不好管”。

  然後一切依舊那樣。

  陳寫意當然想逃離這個地獄,可是陳流薇不敢,每次她都痛哭流涕,抱著他喊“哥哥,不要離開”,喊“離開這兒了我們還能去哪兒,他畢竟是我們爸爸”。

  這個男人從來不打陳流薇,陳流薇看不到他身上的傷痕,總是天真的覺得,這個家還沒那麼壞。

  陳寫意緩了會兒,躺在冰冷的地上,瑟縮著身體。

  他再也忍不了了,就算陳流薇給他跪下,他也要離開這兒!

  腦中剛開始構建逃離這兒以後的美好生活,他突然聽到陳流薇在尖叫:“爸爸!你怎麼了?你幹什麼!”

  他猝然一驚,立刻爬了起來,跑進陳流薇的房間,然後看到了讓他喪失理智的一幕——那個禽獸把陳流薇壓在床上,正在撕她的衣服!

  瞬間的恨意與怒意沖到胸口,迫使他做點什麼。

  他也的確做了。

  撿起門邊的酒瓶,陳寫意沖過去沖著男人的後腦就是狠狠一下!

  酒瓶立刻碎了,男人倒了下去,陳流薇哭著撲進陳寫意的懷裡,刺鼻的酒味和血腥味在空氣裡漫延開,混雜著這個小出租屋裡常年不散的一股黴氣,讓人幾乎作嘔。

  陳流薇瞪大了眼,看著陳寫意的表情仿若在看厲鬼,沖過去搖著男人的肩膀晃了幾下:“爸爸!”

  男人後腦流著血,看起來奄奄一息。

  陳流薇的唇色發白:“哥……哥,爸爸,爸爸他……”

  陳寫意默然不語。

  過了一會兒,他突然推開了陳流薇,走到房門後,拿起了一根粗棍子——平時都是這個男人用來打他的。

  沖著呻吟著似乎要醒來的男人又是狠狠一棍,陳寫意紅了眼,宣洩著無邊的恨意,一下又一下,血濺到他臉上,陳流薇崩潰地抱著他的手叫他住手……

  等他終於找回理智時,床上的屍體已經慘不忍睹。

  陳寫意卻笑了,他滿臉的血,笑起來無比滲人,語氣卻出乎意料的平靜:“薇薇,我們離開這兒,去一個新的地方,重新生活吧。”

  他的眼神溫柔包容,充滿了對未來的嚮往。

  只有他顫抖的呼吸才表現出了,這個少年並非看起來那麼平靜。

  “哥,你,你殺了……”陳流薇被他的神情嚇到,不敢再說下去。

  陳寫意卻不再說話。

  他開始處理男人的屍體,像他以前看過的各種電影或裡處理的方法。等一切都完成後,他又把房間整理了一邊,擦了地上的血。

  床單洗不乾淨了,他把地板磚挖開,將滿是血的床單塞了進去。

  然後平靜地洗了個澡,換了身乾淨的衣服。

  最後一個鏡頭,是陳寫意提著行李箱,牽著陳流薇的手有出門。出門碰到了鄰居,他的神色依舊泰然自如。

  他的新生活,雖然開端不像自己想像的那樣。

  可是,也算是開始了呀。

  “卡!”

  陸聲放開女演員的手,沖她禮貌地笑了笑。

  從頭到尾,陸聲的臺詞就一句。整個過程陰暗又沉悶,沉甸甸地壓在人心裡,讓人心驚肉跳。

  燕導拍拍陸聲的肩膀,讓他們倆好好休息。顧白律過來揉了揉陸聲的腦袋:“小師弟表現得很不錯啊,做了多少功課?”

  被男神誇獎,陸聲又開心又不太好意思,小聲道:“也沒多少。”

  劇本上只寫了一句“陳寫意為了妹妹殺了禽獸父親”,陸聲就自己就寫了個小傳,把前因後果補充了一下。

  有了前因後果,把自己代入進去,情緒就容易帶動了。旁邊的女演員抿唇笑了下:“這麼謙虛?剛剛你那樣子真嚇到我了。”

  說話間那邊又開始了另一場戲。

  十三個人各有原因。

  每個人都犯過事,也都有自己的理由——除了登船前的周硯和陳流薇。

  這點戲雖然短,但還是拍了一個周才陸陸續續完成。

  鬧騰了好幾天的海水也終於平靜下來。燕導是個從什麼事都能來點細節經驗的人,上船前把活到最後才死的三個人叫過來,道:“明白海上的風浪有多可怕了嗎?記住這種感覺,離收尾不遠了。”

  陸聲除了暈船的感受外還真沒其他感受了,只好硬著頭皮默默點頭。

  回到船上,準備重新拍攝時,有一架攝影機卻出了問題。

  那天晚上撤得急,摔地上了,本來看著沒毛病,誰知現在出問題了。

  攝像師檢查了幾遍,沒查出是哪兒出了問題,但是打開攝像機,鏡頭總是有點模糊。陸聲在旁邊看了會兒,猶豫一下,過去低聲道:“以前會點攝影,我看看?”

  攝像師回頭看了看燕導,發現燕導沒意見,他也沒意見了,和陸聲一起搗鼓。

  顧白律就在一邊看著,聽到陸聲的話,像是想起了什麼,唇角彎了彎,眸中帶著點懷念的色彩。

  攝影師本來對陸聲沒抱希望,沒想到兩人弄了會兒,鏡頭就正常了。

  他忍不住道:“很熟練的樣子,小陸以前玩過攝影?”

  陸聲笑了一下搖搖頭,退開到一邊:“家父家母以前有個當攝影師,不過沒當成,就讓我學了。”

  “家長嘛,總希望自己孩子能做自己想做卻沒做到的。”攝影師大叔表示理解,“我以前想當個鋼琴家呢,讓我女兒去學彈鋼琴,結果她學不成,和我吵了一架……唉,年輕人和我們思想都不一樣。”

  燕導笑道:“你們還聊上家常了?小陸,過來,準備開工了。”

  拍攝在原定的三個月時間內正常進行,因為唯一的外景也都拍了,燕導放心地在船上折騰。在結局前,船上還剩五個人。

  紀宵維也“死了”,這個白領一死,濃妝豔抹的妓女沒有依靠,開始接近陳寫意。

  陸聲對紀宵維還挺有好感,畢竟紀宵維是除了顧白律外第一個向他展示善意的人,平時溫和易親近,像個很會照顧人的領家大哥哥。

  所以紀宵維殺青要離開時,他送了一盒自己很喜歡的糖。紀宵維也不嫌棄,笑呵呵的:“陸弟弟加油啊,這部電影如果得獎,你會火起來的。以後想和你一起拍戲上綜藝就難了。”

  陸聲一向不會接這種話,不知道說什麼,紀宵維也不在意,沖他揮了揮手,就乘著小艇離開了。

  看陸聲似乎頗為不舍,顧白律心裡吃味:“小師弟都沒給過我糖。”

  陸聲有點疑惑:“師兄你不是隨時在身上都帶著幾顆糖的嗎?”

  那是為了投喂你啊!

  顧白律開始思考要不要放棄投喂陸聲。

  覷了兩眼身邊看起來白白嫩嫩很好吃的陸聲,顧白律還是放棄了那個念頭。

  萬一別人投喂把他給勾引跑了可就不好了。

  他揉了揉陸聲柔軟的頭髮,笑了一下:“小師弟,明天就是結局了,好好表現,殺青了師兄給你個大驚喜。”

  到底是不是驚喜顧白律不知道,反正能驚到陸聲是肯定的。

  第二天不到五點,劇組就開始了忙碌。陸聲一晚上都沒睡,精神卻奇異地挺亢奮,大概是因為在期待顧白律那個神神秘秘的大驚喜。

  準備就緒後,陸聲開始他的表演。

  連著兩天,白領死後,小偷也死了。

  陳寫意在小偷的房間裡找出了所有人的手機——都沒電了,找到了也沒用。

  他心中不由生出了怒意。

  如果一開始小偷把手機交出來,而不是貪心地存在著僥倖心理,求得了救援,就不會死這麼多人了。

  已經過了這麼久了,陳寫意的精神幾乎有點崩潰。他能確定不是什麼鬼做的,一定是人。

  只有人才有這麼扭曲恐怖的心理。

  現在船上只剩下他、陳流薇、周硯和那個妓女了。

  兇手會是誰?

  陳寫意不想懷疑周硯,畢竟周硯差點就死在了兇手手裡。那晚發生的一切,周硯都有合理的解釋——他總是聽到外面有腳步聲,忍不住跟出去看,結果受了襲擊。

  可是,除了周硯還有可能是誰?莫非真的像周硯說的,這船上,還藏著一個人?

  心裡有點發寒。

  陳寫意把小偷的艙室檢查了一遍,準備回去休息一下。他太累了。

  外面卻忽然閃過一道黑影。

  他的心立刻提了起來,拿起防身的刀,死死盯著那門——進來的是那個妓女。

  “你幹什麼?”陳寫意冷冷地開口。

  妓女只穿著層薄薄的半透明外衣,媚笑起來,沒有正面回答陳寫意的問題,轉過身,背著手,聲音也是嬌軟的:“我的手被綁住了,小弟弟來幫我解開吧。”

  陳寫意的臉色毫無波動。

  但是他的目光落到那妓女的手腕上時,眼皮一跳,有什麼東西,針紮似的浮上了他的心頭。

  他一把拽住了妓女的手,“誰給你綁上的?!”

  妓女原本以為自己勾引成功了,聽到陳寫意的話,愣了一下:“我自己啊。”

  有的客人有特殊癖好,捆綁都要她們自己做,久而久之,做這點事,壓根不費力氣。

  陳寫意的臉色頓時很恐怖,一字一頓地問:“你、自、己?”

  妓女有點怕了:“……就是我自己啊,很簡單的,算是一點情趣……”

  “……”

  陳寫意沒有說話。

  他現在隱隱記起來了。

  那天他從黑暗中醒來,給自己鬆綁後,去給周硯解綁時,綁周硯的繩結,和他的,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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