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最後的訣別
第二天一早,賤賤就告訴我,他想要看看那把耀星寶劍,說不定這樣可以想起一些事情來,不得已,我只好向維諾斯借借那把劍了,維諾斯有些疑惑卻還是把劍給了我,我拿著劍回了房間,告訴他們不要來打擾我,自然瑞斯沒有聽到,因為他根本沒在。
我看他是鐵了心的要我道歉才肯理我是不是,不過我才不會跟他道歉,做錯事的本來就是他,我回到房間,想要關門,才意識到門被瑞斯毀壞了,少婦看到後還把我狠狠的把我罵了一頓,還說這門自己修好,修不好那就一直這樣,我欲哭無淚,被少婦冤枉也就算了,為什麼還要我來修啊,我怎麼可能修得來門啊。
我把劍放在桌上,示意賤賤看看,賤賤說道:「你把劍拔出來,摸摸劍刃,看看我能不能感應到什麼。」我照著賤賤的說法來做,撫摸著劍刃,劍身異常冰冷劍刃很光亮,能夠清清楚楚的看清我的面孔。
「怎麼樣?想起什麼沒有?」
「你閉上眼睛。」
我閉上眼睛後,一幕幕的場景重複閃過我的腦海,卻又看得那麼的不真實,模糊不堪。畫面很快拼湊成一個清晰的場景,仍然是那片蒼白的雪地,仍然是那個撐傘的人,如果正如維諾斯所說的那樣,那麼這個人應該就是王子希瑞。那片雪地中,還多出了幾十個人來,看樣子像是希瑞的手下。
希瑞撐著傘,凝視著那個已經床上了厚重衣服的勇士,那個奪回耀星寶劍的男人。
「請你們以最快的速度打造一座冰鑿,越快越好。」希瑞吩咐著,聲音裡無限悲涼。
「是。」眾人回答後,便開始了工程,希瑞蹲在地上,將男子抱在自己的懷裡,自言自語的說著什麼。沒日沒夜的幾天後,冰鑿終於修建而成,早已快成雪人的瑞斯仍然抱著男子,當下面的人稟告後,希瑞小聲的對著男子的耳邊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也許是很久沒有說話的緣故,也許是傷心過度造成。
希瑞艱難的抱起男子,往冰鑿裡走去,他將男子放在病床上,希瑞撫摸著男子那蒼白如紙的臉龐,露出一個悲涼的微笑來,眼角卻流下一滴淚來,為什麼?明明自己在笑,卻還是要流淚。希瑞抹去臉上的淚痕,低頭吻住了男子的冰唇,這樣的吻,再也不能讓躺著的人知道自己是多麼的愛他。希瑞轉身離去,心卻在這一刻崩塌、死掉。
我睜開眼睛,看著劍刃上的自己,眼裡已經有了淚水在打轉,我自嘲了一下,我沒想到我也會為這種事情而傷感。
我的手突然劇烈抖動起來,不受控制的扔掉了手中的劍,劍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怎麼回事?這不符合邏輯啊?
瑞斯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站在我的身邊,把我提了起來,緊緊的把我擁入懷中,我被這突來的狀況搞的一下子就懵了,任由他抱著,他這又是怎麼了?
他著急又生氣的說著:「你怎麼可以這樣?就算我那樣做傷了你,但你也沒有必要想不開啊,你要是出了什麼事,你要我怎麼辦?」
他說什麼啊?我怎麼都聽不懂?什麼跟什麼啊?「你先放開我啦,我快喘不過氣來了。」我拍打著他的背,我覺得我再這樣下去,遲早有一天會被他害得窒息。瑞斯鬆開了我,卻並沒有放開我,他摟著我,眼裡全是著急:「你是想嚇死我嗎?怎麼可以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你要是再敢做傻事我絕不繞你。」
我疑惑的看著他,完全不知道到底怎麼了,「什麼傻事啊?我有做很傻的事情嗎?為什麼我不知道?」
「維諾斯告訴我你借走了那把劍,還不允許任何人打擾你,所以...」
他說道這裡,我算是明白過來了,哈哈大笑起來:「表哥,你也太逗了吧,你到底在想些什麼啊!你怎麼會想出我會自殺呢?哈哈哈,就算我發生了天大的事情也不可能拿自己的命開玩笑吧。哈哈,我真被你打敗了。」
他更加的抱緊我,一隻手摟住我的腦後,就這樣吻了上來,我臉上的笑容全無,緊張的抓住他的衣服,我想掙脫,卻被他死死的抱住,我想要叫,嘴卻被他滑進來的舌頭堵住了,他瘋狂的纏繞著我的舌,一刻停不下來的吻著,我腰上的力氣突然使不上來,雖然被瑞斯抱著,卻還是害怕掉下去,只好雙手摟著他的脖子,可是這樣反而讓他覺得我是在回應他,讓他的動作變得更加的兇猛。
他含住我的舌頭,用力的吸允,這樣的觸感讓我哼出聲來,我拍打著他的後背,叫他停下,他又來回了一次,才停了下來,他放開我,一絲銀線在唇間牽扯著我跟他的軟物。
我喘著氣,摟著他的手也不知不覺的握緊了他胸前的衣服,我不敢看他,臉卻紅到不行,這樣的熱吻讓我經受不住,腦袋暈暈眩眩的。
「賽兒...」他的叫聲很溫柔更加柔軟,我抬頭看著他,他的臉頰也紅紅的,嘴唇也因剛才的吻變得紅透起來,看上去好想咬一口。不過我卻看到平時嚴厲的眼裡充滿了情慾,我立馬嚇得回過神來,推開他,沒有他手的支撐,害得我差點摔在地上,還好反映過快的撐著了桌子。
瑞斯扶過我:「你還好吧?」
我推開他,不讓他碰,「沒...沒事,你先出去...」我的話還沒說完,他就愣在了那裡,臉上的表情也瞬間垮了下來,我趕緊解釋,「我還有事要做,你先出去,很快的。」瑞斯皺了皺眉,卻還是出去了。
我坐下來,舒了一口氣,「賤賤?」我喊了一聲。
「嗯,我在,不過剛才真的好刺激哦,哈哈。」賤賤笑了起來。
喂喂喂,有你這樣的人嗎?我咳了兩聲,叫他不要再說下去。繼續說著之前的問題,「如果這些畫面和維諾斯講的是一個故事的話,那麼,你要不就是王子希瑞,要不就是那位勇士。」
「嗯,這倒是沒有錯啦,可是又是什麼原因我會被困在劍裡面呢?」
我搖了搖頭,賤賤都不知道的事情我又怎麼可能知道呢,「啊!對了。」我想起來一個人,「賤賤,你還記得那個老太婆嗎?她說過她知道我眼裡還有一個人,還說遲早有一天我會找她,看來她說的就是你啊。」我這麼一說,還真覺得是這樣,「要不我們去問問?」
「當然。」
我拿起地上的劍走了出去,就看到瑞斯的身影,他居然一直站在外面,他拉住我:「你要上哪去?」
我想了想,終有一天他也是要知道的,既然這樣,我乾脆拉著他讓他跟著我。我沿著那條市場的路找到了那個歪歪扭扭的屋子,它還是一如往常的那樣,幽暗,跟周圍的環境顯得那麼的唐突。
瑞斯拉住我:「你怎麼又來這裡?」
「你先別問那麼多,待會你就會知道了。」我拉著他再次走進了那個黑暗的屋子。這次進去的時候,就看到老太婆悠閒的坐在椅子上,那是一把搖椅,椅子隨著老太婆的搖晃發出「嘎吱」的聲音。
「你終於來了啊,還真是慢啊!」老太婆那沙啞的聲音穿了過來,我卻沒有了之前的那種恐懼感,她接著說道,「這次來,應該就是為了你眼裡的人吧?」
「是。」我回答的很乾脆。
「眼裡的人?」瑞斯突然轉過我的身體面對他,「什麼叫做眼裡的人,你眼裡還有別人,是不是因為這個,所以你才拒絕我的?」這個瑞斯,除了亂想還是亂想,我趕緊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而是,我的右眼裡面還生存著另一個,他叫...賤賤。」接著,我明顯感覺到右眼有異樣的感覺,看來是賤賤顯身了。
「你的...眼睛?」瑞斯露出難以相信的表情,「怎麼會...」
「是,沒錯,還記得那個時候我叫你看我的眼睛嗎?就是這個人,可你卻說你們都沒有看到,我也就沒說出來。」我不顧瑞斯的表情,繼續解釋著一切,「他之所以會跑到我的眼裡,是因為他說我的身體適合他修養,之所以我的身體會被他這樣說,是因為我並不是我。」瑞斯皺著眉頭,完全沒有聽懂最後一句話的意思。
「其實我並不是你的表弟,應該說你的表弟從屋頂上摔下來的時候就已經...死了,而我死後,靈魂卻到了你表弟的身體裡,我很想解釋一切,卻又害怕你們接受不了,只好一直隱瞞下去。」
老太婆走了過來,打量著我,「怪不得我說你會有那種奇...」
「是啊...」我打斷她的話,並不打算把這件事也告訴他,「所以我很奇怪是不是,表哥。」我看像瑞斯,瑞斯早已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也許今天分離倒是一個很好的時機,「表哥,你現在知道我不是你的表弟了吧,你的那個表弟已經不在了,所以我們以後也就保持正常距離好了,如果說你不滿意這個結果的話,等我完成了這件事我自會離開。」
他沒有說話,反而卻讓我有些莫名的失落,原來相處這麼久,也抵不過一個真相,也是,他只是對他的表弟有感覺,卻並不是我。我懂,我不勉強他,只是從今以後我就沒有了家人,只剩下賤賤這麼一個朋友和我的女兒,那是我的女兒,誰都不可能搶走。
一切說清楚之後,老太婆才緩緩開口:「那麼你需要我做什麼?」
「我們裡面說好嗎?」我說著,老太婆便帶路。
「你要把他帶到哪裡去?」一直沒說話的瑞斯開口了。我停住腳步,回頭看著他,第一次真心的笑了:「表哥,也許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了,你告訴維諾斯,這把劍要物歸原主了,跟他說聲謝謝,那麼努力的查找資料,也跟他說聲抱歉,這劍恐怕不能還給他了。」我轉過身,跟著老太婆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