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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急如律令》第3章
第二章

  「春宵苦短,娘子,我們喝了交杯酒,早早歇息吧?」溫文有禮的美男子溫柔款款地問著自己的新嫁娘。

  如果此時新娘子嚶嚀一聲,害羞得螓首微點,大紅喜帕微微顫動,新郎心領意會,輕輕扶過新娘,杯兒輕換,再抱起新娘,一氣呵成再好不過。

  而此時的情況卻是,掀開新娘的紅蓋頭,看到對方被塗得像猴屁股的俊臉......花美人「噗哧」樂了。

  「我的連環小美人真是美得不得了啊......」好笑的同時花宋眠也終於明白了,為什麼仇連環一聲不吭,不是不想吭而是不能!

  任誰嘴巴裡被塞滿了布團也說不出來!

  蓋頭被拉開,自己最羞恥的樣子被敵人看到的仇連環異常窘迫,低著頭,薄薄的汗水慢慢覆蓋了額頭。

  花宋眠卻不慌不忙,難得兩個人在一起卻不用動口動手,花宋眠樂得享受一會兒現下的寧謐--哪怕其中一方是被迫寧謐也好。

  忽然想到什麼,花宋眠就勢拉開仇連環的紅色喜袍,看到裡面的東西,笑意於是更深。

  「連環娘子,你這意思......可是要把自己打包送給你相公我麼?」

  只見那繡得精緻的大號喜袍底下......是五花大綁啊!難怪仇連環一動不動,任誰被特製捆仙繩綁得好似上貢的豬公也跑不了吧?

  看著繩子,又想起剛才窗戶那邊的聲響:心下頓時瞭然的花宋眠慢慢露出一朵冷冷的笑容。

  皇上,您老還真......閒。送您的幾隻夾子可還滿意?

  「嗚嗚嗚!嗚嗚嗚!」面對著自己現在的窘境非但不關心,反而看笑話的花宋眠,仇連環急得滿頭大汗,苦於嘴巴被塞住,男人只能從喉間發出意圖不明的曖昧呻吟。

  花宋眠慢慢啜了口小酒,等到對方的臉已經紅得發黑,這才不慌不忙幫對方把嘴裡的布團掏出來。

  咳嗽了一聲,終於能夠開口說話的仇將軍,說出的第一句話就是,「脫衣服。」

  「啊?」這回輪到相爺呆住了,不過很快地......看到對面五花大綁,一身滑稽的仇連環嚴肅認真的表情,花宋眠輕輕掩口,拚命壓抑想笑出來的衝動慢慢轉身,嬌羞道:「娘子,你好大膽,人家會不好意思的......」

  口裡輕輕說著,背著榻上目瞪口呆的男子,花宋眠無限嬌羞地做了個羅衣輕解的動作......

  「......你這變態!誰要你脫衣服啦?我是要你脫我的!」黑著臉,仇連環僵硬地說,卻在下一秒看到花宋眠日瞪口呆的表情的時候,心裡暗叫不好!

  糟糕!

  果然......

  「......既然娘子這麼熱情,那麼在下也不好再客氣了,春宵苦短,娘子,我們......」邪邪一笑,花宋眠隨即慢慢蹭了過來。

  「等等!不是那個意思!花狐狸!是聖旨!皇帝把聖旨寫在我背後了,我是要你看那個!」躲避不及的仇連環,最後只能在對方毛手搭上來的時候,說出這句活。

  皇帝表兄剛剛趁人來前光臨過,不知給自己下了什麼藥,弄得自己整個人頓時失了力氣。

  那腦筋短路的皇帝居然趁自己不備將自己按倒,扒光自己在自己背後寫了什麼,然後不等自己抗議,寒了布團在自己口中,將自己五花大綁後就從窗戶溜了......踩到花宋眠那變態的老鼠夾,活該!

  不過心裡還是想知道自己背後被寫了什麼.

  「喂!看完了沒有?快點念出來!」那個皇帝!寫在哪裡不好,偏偏寫在自己背後......靠近屁股的地方......

  不敢回頭,仇連環紅著臉,詛咒著讓自己在仇人面前如此丟臉的人!

  「......,嗯,看完了,確定是皇帝御筆沒錯,嗯,能把名字簽得像烏龜的人,就是咱們的皇上了。」花宋眠摸著下巴,眼裡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

  「......皇上說了什麼?」

  「說給我們一個月婚假,出京遊玩。」

  「你騙人!別以為我看不到就可以騙我,你這傢伙眼神不對!每次你有話沒說的時候,你的眼珠子就往右下看,我盯了你十年可不是白盯的!」仇連環氣鼓鼓地說,卻沒發現自己說的話給了花宋眠多大的震撼。

  眼珠一轉,花宋眠淡淡笑了。

  「呵呵,還真的瞞不過你。」眼前的男子,從第一次見面起,居然和自己認識了十年了麼?說是敵人,恐怕也是最瞭解自己的人了吧?多少人認識自己遠遠超過十年卻還是宛如陌路,可是這個人......

  「其實皇上是要我們南巡。」微微一笑,花宋眠淡淡道。

  「皇帝南巡耗時耗力,而且根本什麼也查不到,他希望我們能夠替他微服私巡。要我們成親,估計就是給我們兩個同時出巡,卻又不至於被阻攔的理由,呵呵,原來皇帝的腦子也是偶爾會動一動的......」

  「真的?真的只有這樣麼?」低眼看向花宋眠,仇連環狐疑道。總覺得......那狐狸沒把話說完。

  「真的,就這樣了。」花相爺笑嘻嘻,「不過......娘子,你的屁股真好看。」

  於是話音未落,一記手刀就砸在了花宋眠頭上。

  騰的站起身來,仇連環隨手拉起自己方才被脫掉的衣裳走向窗戶。

  「娘子,你要去往何方?今天可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呢。」臥倒在榻上,花宋眠眯著眼,笑嘻嘻地看著走得灑脫的男人。

  「呸!這場婚事我可不承認,皇帝也是為了南巡才把我們硬湊在一起的,既然只是這個原因,我現在就去準備南巡,你自己洞房吧。」

  「娘子且慢。」看到對方的舉動,花宋眠正要喚住對方卻......

  「直娘賊!我要是聽你的我跟你姓!」罵罵咧咧,仇將軍義無反顧地爬上窗子,回眸露出一抹凶神惡煞的笑,飛燕般一躍,然後......

  「直娘賊!哪個王八蛋在這裡布陷阱!哎喲!怎麼還有老鼠夾?」

  輕輕嘆口氣,花相爺輕輕靠在玲瓏窗前,纖指輕輕纏上一繒頭髮,風情萬種地笑了......

  「就是想告訴娘子這件事麼,為了抓住那隻賊貓,我不只佈置了老鼠夾,還有別的陷阱麼。娘子你真性急......」

  「你!」想罵都罵不出來,單腿被倒吊在窗前晃來晃去,沒被困住的腳丫子上,還夾了個特大號的老鼠夾,此刻仇將軍的臉色堪稱精采。

  「稍微慢一點聽我說完不就沒事了?反正......」花美人幽幽嘆口氣,「就算娘子不聽我的,也得跟我姓。」

  星眸一轉,花相爺臉上出現一抹夢幻的神色。

  「花仇氏......多麼詩情畫意的名字。」

  相較於花美人四周粉紅的小泡泡,仇將軍這廂是有苦難言,長久的倒吊,娘的!眼冒金星!

  花仇氏!哼!老子還「花球」呢!

  看著花美人笑得花枝亂顫就有氣,仇連環再也忍不住,伸出沒有被控住的腳,踩上花美人笑得賤兮兮的臉上。於是......

  一個黑兮兮的腳印,端正地出現在花美人青玉般無瑕的臉上。

  花相爺摸出手帕輕輕抹抹臉,手帕攤開一看:黑的。

  於是下一刻,花相爺的臉也變黑了。

  「娘子,看來......」花相爺一把轉過仇連環的身子,單手把還不明白狀況的仇將軍抓到床上。

  只有後半身在床上,身子被迫壓在花美人的身下,嘴巴親吻著床側的仇將軍一時傻了眼,完全不知道接下來自己的命運是怎樣的......

  按住男子的上半身,花美人輕佻地笑著說:「娘子,看來還得要你相公我把你放下來......」

  「我不要!」

  被壓跪在床上的仇將軍自然是寧死不屈的!抬起後蹄兒......不!是抬起有力的後腿,沒錯!就是夾著老鼠架子的那隻,用力同後蹬「具體動作請參考騾子、馬或驢的標準示範」,一腳蹬在美人如花似玉的、閉月羞花的、沉魚落雁的、原本白白淨淨、後又紅霞撲面的、現在則是烏黑抹漆的臉上。

  仇連環愣住了,看看自己的腳丫子:老鼠夾漢有了。

  又看看花美人烏黑的臉......

  咧咧嘴,仇連環嘴角有點抽筋:不好,花宋眠這娘娘腔這回真的要抓狂。

  沒錯,花氏特製的天上無地上有紋絲合縫玄鐵鍊造,創造過夾住三十隻老鼠、十二隻狗、六「只」採花賊、一「只」皇上,有著輝煌戰果的尊貴老鼠夾此刻......正夾在花相爺高挺的鼻子上。

  仇連環感嘆:咋就這麼巧?自己猛地一用力,老鼠夾居然鬆動了,那麼短的鬆動瞬間......居然花變態的鼻子,就那麼巧湊在鬆動的老鼠夾旁邊......

  結論:鼻子太高太挺也不好,不如做個塌鼻粱。

  不過笑容馬上就從仇將軍看好戲的臉上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驚恐。

  花美人猙獰地微笑著,緩緩將修長的手指扶上老鼠夾,緩緩地拉開老鼠夾,然後緩緩地將老鼠夾放在手裡,緩緩地輕柔地揉起來。然後......緩緩地攤開掌心:一個小鐵球滴溜溜亂轉在美人潔白的掌心。

  這是什麼功夫?!驚訝地看著與眼前這個玉人完全不匹配的怪力,仇連環的臉......也黑了。

  「娘子,為夫的實在看不下去了,現在就要親自教導你怎麼伺候相公。」

  「啊!」

  隨著仇將軍一聲慘叫,檀木桌上最後一隻紅燭燃盡,屋子裡頓時靜悄悄。

  數日後,遠離官道的山間小道上出現了一輛馬車,一輛豪華的、富貴的彷彿寫滿了「來搶我吧。老子別的沒有,就是有錢!」的馬車。而戴著遮蓋全部美貌的紗帽的駕車人,正是新婚中的花宋眠。

  看看太陽的影子,花宋眠估計著時辰和路程,現在已經不早,一定要在太陽下山之前到達城鎮找到客棧落腳,他可不想灰頭土臉地在馬車裡過夜,和那個男人。

  想到此,花宋眠不禁轉身,撩開身後的簾子向內看去。裡面的人果然還是昏睡不醒。千算萬算,花宋眠沒想到仇連環居然會暈車!

  「我......我也不知道啊......原來沒坐過馬車,都是騎馬......嘔......」

  那大概就是仇連環和自己說的最後一句話,之後的時間男人一直昏昏沉沉,唯一清醒的時刻就是忍不住又想吐的時候。此刻的光景,任誰也認不出車廂內這個面如死灰的頹然男子,乃是大晟赫赫有名的仇大將軍。

  同伴這樣,導致被迫一路獨自趕車不得休息的花宋眠,心情異常糟糕。

  正在此時,忽然前方傳來聲音:「此樹是我栽。」一個聲音甕聲甕氣。

  「此路是我開。」又一個聲音。

  「要想過此路......」

  「留下......」

  花相爺眯著眼,微微探出頭,「要多少?」冷冷說著,花宋眠決定問一下再收拾他們,也好比較一下南北劫匪的要價差異。

  沒錯!花相爺這麼火大,不是仇連環一人造成的,還有路上的這些突發狀況。

  試問:如果你在心情不好的時候,被攔路打劫了七十八次,你是什麼心情?

  沒錯,花相爺一路向南的旅程被迫停下了七十八次,全是因為劫匪。

  不過這也活該,花相爺之所以成了眾多劫匪必打劫的物件,原因不外乎是:花美人用來砸人的暗器......是金錠!十足純金啊!

  這麼昂貴的暗器,也難怪沿路劫匪自願挨打,為的就是多接幾塊金塊。

  啊?!聽到此,劫匪們彼此交換一個眼色,賊賊笑了:錯不了!白衣、白帽、白紗遮面,還有那一看就價值不菲的馬車。

  這就是......

  這就是傳說中的肥羊!

  看著來人不耐煩地掏口袋,三個劫匪擺好架勢,裝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心裡則十足樂開了花:金子哎!往俺身上砸吧!

  只見白衣人如期所願地摸了摸兜,然後又摸了摸兜,最後抬起頭來,「我的暗器用完了。」

  劫匪們一聽傻了眼:啥米?!什麼意思?

  只見白衣人看了看己方三人,緩緩低聲笑了,「把你們身上所有的錢留下來,本公子零錢用完了。」

  劫匪又彼此對看一眼,這難道是傳說中的......打劫?!

  「快點!本公子沒時間和你們耗!」不屑地瞟了一眼這幾隻小毛賊,花宋眠危險地眯了眯細眼,「嘖!一看就是窮鬼。」

  「少看不起人!別看俺們只有三人,可提起老虎崗三兄弟誰人不知?!看!俺們有錢!」

  為了撐面子,劫匪老大硬是翻遍所有口袋,把全部家底兒捧到手上。

  多麼不容易呀!人人道這打劫是沒本錢的買賣,可這買賣可不好做啊。

  作為一名稱職的劫匪,得仔細打聽附近可有大戶人家通過、具體路線為何、帶的保鏢厲害不厲害「厲害就躲,反之就上」是基本的職業道德,更何況,任何一行都有行業風險......

  嗚--這不?昨天逃跑的時候,屁股不小心被王財主家的保鏢,用飛鏢打了一記,娘哎,現在屁股還腫著哪!

  「喲?看不出你們的收成還算可以。」看著那些銀兩,花宋眠漫不經心地估量著:打個尖應該夠了,做別的就差很多......算了,反正進了城就可以換銀票,這點銀子先用來應急。

  「那是當然的。嘿嘿......」三名幼匪聽到誇獎傻傻笑了,忽然......

  「謝了。」

  話音未落,只一眨眼的功夫,香風飄過,緊接著馬車呼嘯而去。

  看看前面,白衣人和馬車沒了;看看手上,銀子沒了......

  三兄弟一時無聲。

  末了,兄弟中的老大忽然轉身走去。

  「大哥,咱們以後怎麼辦?」看著忽然開始下山的大哥,二隻小的急忙追上去。

  「回去陪咱爹種地吧。」做得好,明年還有個好收成,娶老婆的錢,慢慢攬吧。

  「喔......其實還是種地舒坦。」

  「俺也覺得,早想回去了。」

  就這樣,世上少了三名劫匪,多了三個種莊稼的好把式。

  花宋眠的功德簿上多了一筆:四月初三,勸三名匪人向善,所謂慈悲......

  傍晚時分總算進了關慈,關慈是大晟南部的一個小鎮,地方不大卻也繁華秀麗。找到當地最大的一家客棧,挑剔地看了一下,最終決定勉強住下來,看了看車廂內猶自昏迷的男人,想了想,花宋眠將男人裹在被裡抱了起來。

  「一間上房。」對著小二,花宋眠揚了揚下巴。

  看那車子!看那來人身上的衣料,往來見慣大戶的小二一眼就判斷來人是個大金主!笑得彷彿一朵向日葵,小二一路跟著花相爺抹前抹後。

  「爺,您這邊請!」

  恭敬地開了門,看著看似纖細的客人辛苦地抱著一團東西,小二本想接過卻被婉拒了。

  「這是我的夫人,身體不好先唾了。你開了門走便是,不要擾他休息。」

  偷偷瞟一眼那紅錦繡花被,小二心想:那熏香真好聞,從未聞過的清幽......一定是高級貨!不知這位白衣的爺的夫人長得是如何絕色?一定差不了!

  只憑味道,小二心裡沒有根據地把尚在可憐昏睡的仇大將軍,想像成了一名絕世美女。

  「對了,爺,最近號稱『化盜美人香』,全國排名第一的採花賊似乎來到了這裡,您可要注意您夫人的安危啊......」

  「知道了,你下去吧。」不耐煩地揮揮手,花宋眠對此並不介意。

  那花盜美人香只光顧絕世美女,對男人毫無興趣,想想仇連環壯碩的身子......花相爺搖了搖頭。

  天下第一美人的花名在外,採花大盜排行前十的,有九位都慕名光顧過花府「當然都被花相爺送去吃公家飯了,其中三位還有幸領略了一下,夾過皇上的花府特製老鼠夾」,獨獨那位自視甚高的「花盜美人香」一次也沒有,甚至放話:男人的後庭花......請老子都不去!

  所以花宋眠非常安心。連自己這等姿容都不受吸引的淫賊,自然也看不上這粗魯的漢子。

  聽到關門聲,花相爺撩起面紗,露出玉琢的白淨臉龐,揭開被子,伸出手指在男人蒼白的臉上戳了戳。

  「喂!你這傢伙,太陽下山了,該起來了吧?」

  男人卻只是哼了一聲,半晌慢慢將身子側了過去,背衝自己,抱著被子繼續睡。

  看到男人這樣子,花宋眠一時有些傻眼。

  一直以來,仇連環在自己面前就像只笨拙的老虎,即使落下風,也要是一副雄糾糾氣昂昂的樣子矗在自己面前,如今這樣子,卻是從來沒見過的。

  咳了一聲,然後花宋眠拉起被子將對方團團罩住。

  還是找些藥為好,要是因為他的病把行程耽擱了,對自己也沒好處。

  心裡想著,花宋眠戴上紗帽出了門。

  花宋眠走後沒多久,仇連環所在廂房的窗外忽然多了一個影子。

  伸指在舌頭上蘸了些唾液,那人輕輕捅開了紙窗,然後從懷裡掏出個小圓筒,淡淡的煙霧便吹進了廂房。

  來人正是天下第一採花賊--花盜美人香。

  吹完迷煙,男子便蹲在窗戶下,托著下巴,笑嘻嘻地等待迷煙效力發作。

  所謂聞香識佳人,極品的美人,身上必有極品的馨香。近日宮府抓得緊,正愁著長夜漫漫何處銷魂的時候,忽然一陣香風吹過。順著香味,花盜來到了仇連環下榻的廂房外,待到那疑似女人丈夫的白衣書生出去後,花盜立刻開始了行動!

  嘿嘿,美人來吧!本公子這次用的是萬兩白銀都買不到的,花賊隨身好伴侶中珍品中的珍品!一點點就可以讓正經的婦人情潮翻湧、痠軟無力變成蕩婦......

  採花是門藝術,要有情趣地采。

  肌膚相親,魚水之歡。採花是歡愉,給與深閨待嫁嚮往,給予豪門深處寂寞寡婦甜蜜的安慰......

  自從獻身於採花這個不為外人理解的,具有高尚情操的職業,花盜美人香一直堅持要給每朵被采的鮮花,最無上的極樂天堂!這次當然也不例外。

  花香繚繞,仇將軍在被熏暈之際幽幽轉醒。睡暈頭的仇將軍腦袋裡只一句話:直娘賊!什麼鬼味道?想要熏死老子啊!

  想挪動身體,卻發現完全不能動:想開口,卻發現說不出話。這......仇連環一時懵了。

  精神逐漸清醒的時候,窗外輕微的聲響一下子讓仇連環豎起了耳朵:有人!

  武人的耳朵,即使是重病之時,也還是較一般人機警。苦於不能翻身,仇連環正豎著耳朵猛聽之際,忽然,那人說話了。

  「團扇,團扇,美人並來遮面。夫人雖然沒用團扇,可這錦花被恰到好處勾勒出了您的含蓄。啊!多麼優雅的香......」

  仇連環聽得一臉黑線:那人晃頭晃腦的瞎說什麼!什麼夫人!含蓄!

  老子趴著,被被子蒙著看不到你,你倒能看到老子美不美了?!還有那香,快嗆死老子了......娘的!這棉被上的味道,怎麼和那死狐狸身上的味道那麼像?

  苦於自己不能動彈也不能發聲,仇連環只能在心裡大罵著來人。

  這廂,花盜美人香看到被子動了動,嘴角不由得勾起好看的弧度。

  「夫人可是害羞?沒關係我不看,我只用摸的......」

  毛手輕輕摸上去,男子邪邪笑了。

  不看也知道是大美人!這天生的優雅香味......當是體香!而有體香的絕對是美人!這點自己敢打包票!

  憑藉多年經驗,對自己聞香識佳人的本事頗為自負的花盜美人香不疑有他,只管摸了下去。

  那邊偷香的自在,這邊被偷的卻驚恐!

  一臉黑線的埋在黑暗的棉被裡,仇連環毛骨悚然地感到一隻大手從外面摸了進來,摸上了自己的......屁股!?

  又驚又怒,仇連環立刻開始掙扎!卻......

  老子怎麼一點力氣也沒有?迷香麼?

  驚恐地感到一雙手對自己的屁股又揉又捏,仇連環心裡破口大罵:花宋眠你這個王八蛋!

  那個所謂洞房花燭夜的晚上,和花宋眠爭鬥未果也就罷了,腦袋撞到床沿暈了過去,自己就這麼丟人的被那傢伙打包扔到了馬車上。好容易醒過來,卻發現自己居然是暈車體質,一路走一路吐,整個人從那天開始就沒清醒過。

  現下,好容易清醒了,可是,誰能過來解釋一下,現在這是什麼狀況?

  越想越有氣,一下子,身上該疼的不該疼的地方全疼起來。卻在這時候,那個聲音貼著自己鬢角濕濕地舔過來。

  「夫人,我這樣摸您,有什麼感覺?夫人的動作好生羞澀哩,莫非是新婚?」花盜美人香沉沉笑著:心裡卻覺得有點不對。好像......哪裡怪怪的?

  仇將軍心裡卻苦的不得了:直娘賊!夫人、夫人、夫你個頭!你摸的是男人的屁股好不好?老子的屁股哪裡像女人了?

  心裡罵著,仇連環心裡卻焦急:糟糕!方才那傢伙吹進的迷姻八成有媚藥!怎麼......

  不管心裡如何反對,身上越發升高的溫度是騙不了人的,不是沒抱過女人的雛,仇連環自然知道這種自下腹騰起的熱意是什麼徵兆。

  正是因為知道才焦急啊!

  糟糕!老子現在大大的糟糕!

  汗水從毛孔裡滲出,漸漸打濕了裹著自己的棉被,喉頭發出意圖不明的粗喘,仇連環拚命維持著最後一絲理智。

  娘的!老子可不要......

  「夫人放心,我會代替您相公好好『疼愛』您的,呵呵,一輩子只有一個男人也太無趣了不是?婚後偶爾出軌也是情調。」低低地笑著,花盜依依不捨地離開「美人」緊俏的臀部,慢慢向上摸去,摸來摸去......摸來......摸出一身冷汗!

  怎麼肩這麼寬?還有夫人的胸......怎麼這麼平?

  這才發現不對勁的花盜忍不住拉開被子一看。

  「啊!」殺豬般的慘叫頓時響起!

  男人!騙人!明明是那麼香的味道、明明是那麼好摸的屁股......怎麼、怎麼是男人?!

  還來不及黯然神傷。忽然!聽到門外由遠及近的腳步聲,來不及逃走的花盜急忙鑽到對面櫃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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