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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魔王總裁結婚了》第74章
第74章

  郁久主動聯繫,愛樂公司很快派了熱情的聯絡人,邀請他來公司參觀。

  這位聯絡人正是楊述的前·經紀人,王經紀。

  王經紀笑容滿面地引著郁久和跟來的藺從安往會議室走去,熱情道:「哎喲!歡迎歡迎,熱烈歡迎,我們愛樂就需要小郁老師這樣的年輕人!」

  他雙手高舉:「熱情!朝氣!青春!」

  伴隨他的話語,迎面走來三個女孩子,眼下青黑,面無表情,彷彿三隻抑鬱的喪屍。

  郁久和藺從安:「……」

  藺從安自從郁久生日前搞定了公司的事,終於是不忙了,郁久一出門准跟著他。王經紀本來還沒那麼緊張,但見藺從安老是用那種恐怖的視線看他,整個人像打了雞血似的。可惜,公司里氣氛不好,遇上的人彷彿都照著青春朝氣的反義詞長的。

  王經紀臉皮厚,一點也不尷尬:「我們這層樓總共有五間練習室,鋼琴有兩台。還請了兩位老教授定時來上課。除此以外,我們還有弘揚那邊請過來形體課、表演課老師……」見郁久他們無動於衷,王經紀擦擦汗:「啊,還有一間單獨的錄音棚,錄樂器類特別好,經常有別的公司和私人來我們公司租棚……」

  這個郁久沒見過,好奇地跟著王經紀一起去看了。

  玻璃牆內,三個人正架著提琴試音,兩台小提琴,一台大提琴。三人染著黃毛,髮型放蕩不羈,如果不是舉著樂器,怎麼看怎麼像電視上的男團偶像。

  王經紀拍手稱贊:「唉喲!小郁老師真是太聰明瞭!他們仨最近正去了一檔偶像選秀節目!很多人對他們感興趣呢,粉絲也很多哦,大家都希望團隊裡有他們……就叫琴擔!」

  郁久差點噴了。他聽過所謂的歌擔舞擔rap擔……第一次聽說還有琴擔!

  「別人唱歌,他們伴奏?」郁久道:「可是那些人不是還要邊唱邊跳嗎……」

  王經紀自豪道:「他們邊拉邊跳!也跳得可好了!當然大提琴不行,他在節目里改拉小提琴了。」

  郁久:「…………」

  郁久聽了一會兒victor的流行輕音樂,和藺從安前往下一個「景點」。一圈逛完,快到飯店,沒有任何收穫。

  郁久給藺從安使了個眼色,藺從安便說:「時間不早了,先吃點東西再說吧。」

  王經紀本要帶他們去公司外的餐廳,郁久卻說食堂就好,幾人便一起去了。

  愛樂公司只佔這座娛樂大廈的其中一層,食堂卻是單獨設立的。各種工作人員加起來不少,飯點的食堂很熱鬧。

  幾人隨便點了些小炒,郁久迅速填了填肚子,起身說要去上廁所。

  藺從安在背後捏了捏他的手,兩人心照不宣,留藺總跟王經紀寒暄,他自己溜了。

  被強行定在座位上的王經紀,感覺自己像回到了學生時代,面對班主任,戰戰兢兢地報告自己最近的業績……

  藺從安:「藝人四,你們六?」

  王經紀:「不不不,小郁老師來,我們五五分!」他左右看看,小聲道:「昨天全哥剛剛答應的,是特殊待遇……你們可別說出去。」

  「全哥是?」

  王經紀唉喲了一聲:「是我們藝人經紀部的總監,弘揚總部派來的大佬!我們這些小嘍囉,全都得聽他的。」

  說到這兒,他想起面前這位大佬比全哥大多了,立馬補充道:「那天全哥態度不好,我替公司道歉,藺總別介意!」

  「全哥他……人比較特別,哈哈。」

  ……

  郁久先順著自己的說法,去了一趟衛生間。郁久正洗手,就聽見外間化妝鏡那邊有兩人進來,火氣還不小,正吵架。

  「馬屁精。」

  「去你媽的,你自己就不是舔狗了,整天舔你舔他的,舔誰誰倒霉!這下好了,你的楊述也被你舔死了。」

  「死你媽!會不會說話!」

  「……」

  靜了一會兒,兩人各自喘著氣。郁久聽見楊述的名字,開著水龍頭沒有動。

  「楊哥本來人就好,水平也高,比你家郁久好一萬倍。」

  「呵呵,誰好一萬倍?楊述早糊到十八線了,粉絲數是我們家久的零頭!」

  「郁久會啥,不就是會炒作,仗著背後有人整天跳來跳去……」

  又進來一個人吼道:「媽的吵吵吵!吵屁啊!郁久能來我們這種小破作坊我表演吃屎!媽的……」

  前兩人異口同聲:「秦芹比他還不如呢——」

  「咳咳。」郁久終於聽不下去了,閃身出來。

  在門口吵架的三人組轉過頭,正是那個victor弦樂團。看見郁久,三人見鬼似的把眼睛瞪得老大。

  「郁、郁久!」殺雞般的叫聲出自那位郁粉,他衝過來,黃毛風中凌亂,撩起T恤下擺就朝另兩人道:「有筆沒有!拿給我!」

  先前還在吵架的另外二人如夢初醒,一個掏出簽字筆,一個伸手抵在隊友T恤反面擋墊板。

  郁久尷尬地簽了名。

  混亂過後,四人鬼鬼祟祟地找了間空練習室,這才能好好說兩句話了。

  那位郁粉一進門就掩面嗚嗚哭起來:「我以為、我以為他們說你要來是在傳謠…… 」

  另一人也跟著大哭:「我剛還說要吃屎……」

  郁久趕緊安慰他:「不不,我只是來參觀一下,並不是要加入。」

  「這樣!」三人對視,都說:「那就好。」

  見他們對公司沒什麼好感,郁久終於切入正題,問起了楊述的事情。

  其中的楊粉猶豫片刻,說道:「楊哥是不適應吧。他人挺好的,就是來錯了地方。」

  「早幾年,公司承諾他每年有演奏會,他才簽的合同。他太想表演了……」

  「但實際上,這裡本質還是娛樂圈而已。」

  三個長得像偶像的男孩子,你一言我一語地還原了楊述在公司的形象。

  楊述作為愛樂的老前輩,總是彬彬有禮,樂於幫助小新人。他專業很好,每周都和來授課的老教授研究鋼琴上的事情。只是和經紀人不合,經常能聽見爭吵。

  郁久問:「那你們知不知道,他曾經有個學弟或者後輩,在進公司以前認識他……」

  三人組面上都露出了一點訝異。

  「不能說嗎?」

  「能倒是能……」其中一人說:「但我們也是道聽途說,這是我們進公司前發生的事。」

  ……

  郁久聽完,心中久久不能平靜。

  他和三人組道了別,拿出手機給藺從安打電話。

  王經紀已經被藺總打發了,藺從安還在食堂坐著等他。郁久找過去,雙手插兜,嘆了口氣。

  藺從安站起來,攬住郁久的肩膀往外走:「有線索了?」

  郁久點頭:「還早,我們去喝點東西吧?」

  既然特地跑一趟,藺從安搜了一下口碑極好的咖啡館。郁久坐定,松了口氣,等藺從安點好咖啡後才道:「這個公司,私底下有拉皮條的勾當。」

  「嗯。」藺從安不算意外,示意他說下去。

  郁久道:「我道聽途說,不一定準確。傳言中,楊述有個後輩,是他的粉絲,很崇拜他,通過他的引薦才進的公司,名字我沒聽說過。」

  咖啡上來,空間里流淌著輕音樂,郁久看著杯中的拉花表面,嘆了口氣。

  後輩長得很不錯,公司簽他有這方面的原因。他崇拜楊述,信任楊述,完全不知道大染缸的凶險。一開始經紀人帶著他應酬,被動手動腳,言語騷擾,他不知所措,不止一次向楊述求救。

  但楊述自己尚且在忍受,也沒有好的解決辦法教給他。

  這個後輩一直咬牙堅持,不斷妥協,底線一降再降。他越是忍讓,當時的經紀人越是錯覺收到了綠色的信號,帶著他一點點踩進灰色地帶。

  終於有一天,這條底線降到了後輩不能接受的地步。

  郁久:「那個三人組說,後輩在他們應酬常去的酒店,被一個合作方的人強迫了。那一次楊述和另外幾個人也在場,卻沒有人去救他。因為很多人都知道,所以這件事傳得很開,不少人其實忍忍就過去了,但那個後輩後來的反應很激烈,回公司辱罵了楊述,說恨他一輩子,然後突然消失了。至今還欠著公司的違約金。」

  郁久忍不住道:「怎麼會這樣呢?楊述也好,那個後輩也罷,只是想彈琴吧……可是沒有名氣,根本沒有人來欣賞。」

  這一點,彈琴者和歌手,演員,似乎也沒有什麼區別。

  藺從安卻道:「想要改變環境?」

  「?」

  「我知道了。」藺從安淡淡道:「回頭收購了,我把這公司上下整頓乾淨,送給你。」

  「???」

  郁久毛骨悚然:「等等!什麼叫送給我……」

  「還是我直接再開一個?也可以。」

  「……」郁久服了,欽佩道:「肅清黑惡勢力,我倆應該拿錦旗。」

  「你想要?」藺從安頓了頓。

  郁久趕忙:「不不不,我開玩笑的!」

  對很多人來說無能為力的社會現實,放在藺從安手裡就是天涼王破的小事。郁久不得不承認,權勢是一樣非常好的東西,正義者握在手裡,能讓世界變得更好。

  咖啡喝完後郁久心情輕鬆不少,也基本弄清了敵人。

  根據那些小偶像所說,這個公司里,主管拉皮條的人,還是他們的經濟部總監——張全有。

  郁粉小黃毛還說,全哥有涉黑背景,因為曾經在他胳膊上看見紋身的青龍。

  雖然這年頭一個紋身不能定罪,郁久還是把這個線索告訴了藺先生。

  藺從安表示知道了,看了看時間,對郁久說:「你要去的秋音就在旁邊,要不要去看看?」

  「可以嗎?」郁久眼睛亮了。

  他今天聽了好多不好的事情,確實有點鬱悶,能在大學城散散心也是很好的。

  「走吧。」藺從安說。

  ……

  秋城音樂學院,正值暑假,校園裡來往的學生不多。

  藺從安和郁久手輓著手,像一對普通的同性情侶一樣散著步,路兩旁的籃球場上有男生在打籃球,儘管天氣酷熱,還是磨滅不了他們一腔熱情,個個身上淌著汗。

  郁久笑道:「你以前打籃球嗎?」

  「打。」見郁久驚訝,藺從安看他:「很驚訝?」

  郁久老實點頭:「有點。」

  慢慢走過籃球場,藺從安說:「高中打,到大學就不怎麼打了。那時候在校隊,我還是副隊長。」

  郁久想想藺先生的腹肌,有點發熱:「怎麼當不了隊長啊?」

  「……隊長是體育特長生。」藺從安難得有點不甘:「副隊長不錯了。」

  郁久哈哈大笑,傍晚的風吹散了酷暑,他愜意地舒了口氣。

  藺從安畢竟以前玩極限運動,身手頗好,現在上了班也沒忘鍛鍊,在公司有單獨的健身房。

  郁久摸摸自己的一塊腹肌,心服口服地想,我寧願腹肌少點兒也不想早起跑步……

  籃球場接著網球場和羽毛球場,再往前,便是學校的下沈式中心廣場。

  當初建造時,設計師借鑒了歐式建築元素,將這片原本規劃為「花園噴水池」的地方,挖了個深坑。中心是圓形的平台,往四周是可以坐的石頭台階,當作觀眾席。整體像一個小舞台一樣。

  秋音不少學生在這兒做過非正式表演,學生戲稱「賣藝台」。

  太陽西沈,小舞台中央擺著一台架子鼓,鼓手激情甩槌,吉他手鬼喊鬼叫,台階上零星坐著幾個看書的同學,時不時跟著節奏點點頭。

  郁久:「我還挺喜歡這兒的……」

  話音剛落,只見那個甩槌選手的鼓槌一不小心想與太陽肩並肩,直直朝台階飛去,猛地敲在一個看書的同學頭上。

  「嗷——」

  樹叢中驚起一群飛鳥。

  郁久笑得直不起腰來,半晌才喘著氣道:「藺先生你看,那是不是小熊?!」

  ……

  小熊同學捂著頭,委屈巴巴地跟郁久吐槽:「我來學校取個課題,然後坐那兒看了一會兒,就被砸了。唉,水逆沒辦法……」

  他快兩米的龐大身軀,做出這種動作就很好笑,郁久問:「是邱教授的課題嗎?」

  「對對。」說罷他笑笑:「我知道你不喜歡邱教授,但他人其實還可以……」

  郁久爽快道:「沒有不喜歡,他又不能把我怎麼樣。」

  這倒是。畢竟自從郁久拿了冠軍,微博調戲邱盛景已經成了很多網友的日常娛樂。

  某種意義上說,邱教授才是受苦的那一個……

  既然在學校里碰見了,小熊盛情邀請他倆喝奶茶。

  本來他們下午喝過咖啡,但聽小熊把那家奶茶店形容得天花亂墜,郁久沒有拂他好意。

  他倆走在前面聊天,藺從安跟在身後,快要到校門口時,小熊突然被叫住了。

  「熊華?」一個戴著眼鏡的男生,語氣有點不耐煩:「你今天怎麼又來學校?」

  小熊本來笑容滿面,看到這人頓時皺成了苦瓜。

  「關你什麼事?邱教授喊我來的。」

  那男生氣質文弱,有點瘦,面相在郁久看來有點刻薄。他不屑哼笑一聲:「隨你怎麼說吧,你要知道,你做得再多也是無用功。」

  「…………」小熊同學本來都要推著郁久他們走了,聞言頓住腳步。

  他轉身,叉腰:「你有病吧文班長!要我說多少次!我不喜歡不喜歡不喜歡你!」

  郁久和藺從安默默後退一步,看戲。

  那個文班長臉色一下難看起來,上前一步:「你小點聲!不嫌丟人!」

  「沒有你丟人!」

  「我丟什麼人?你看看你,這是又攀上什麼富二代了?看這兩人打扮的……」

  小熊同學真的生氣了,聲音瞬間沈下八個度:「你再說一遍?」

  文班長眼神向旁邊瞟了瞟,哼了一聲:「我說錯了?那個高的,戴著一百多萬的表,袖口看著也便宜不了多少……那個矮的,頭上那是鑽石?藍鑽?哈……」

  「滾!再有錢也輪不到你!」

  文班長冷不丁被吼懵了,見已經有人朝這邊看,最終沒再說什麼,轉頭就跑了。

  「哼,老娘噴不死你……」小熊同學叉著腰,突然臉一紅,連忙放下手:「對不起對不起,我說錯了,是老子,不對,是我……」

  郁久趕緊擺手說不要緊,又問:「剛才那是?」

  小熊同學失落道:「我的……前男友。」

  郁久忍了半天,才忍住問你們誰零誰一的問題。

  他換了個話題,把發圈扯下來,問藺從安:「什麼藍鑽,我都忘了問你,這個多少錢?」

  「不貴。」藺從安接過發圈,給他又扎上了:「定做的,別丟了就行。」

  郁久猜不會便宜,但反正他又不拿去賣,便宜還是貴也無所謂了。

  小熊同學心事重重地領著他倆到了奶茶店,這家店確實紅火,外面竟然還排隊。

  「我推薦他家的招牌,如果喜歡吃芋頭,他家的芋泥也很好吃……」

  小熊給郁久推薦了幾款,話沒說完,手機就進了電話。他錯開隊伍去接,過了一會兒回來,抱歉地說有事要先走。

  「說好請你們喝的,我給你發紅包吧?」

  郁久:「你先去吧,下次再請,秋天我們就要做同學了。」

  小熊笑出八顆牙:「好!」

  終於排到他倆,郁久點了一份,要了微糖,問藺從安要什麼,他說:「一模一樣,半糖,做出來以後標籤塗掉。」

  郁久一驚,抬頭看他。

  點單的小姐姐很奇怪:「為什麼塗掉?」

  「照做就是了。」藺從安冷淡道。

  這不是什麼難事,小姐姐便答應了,點單後兩人站到一邊等,郁久瞪圓了眼睛:「藺先生,你你你……」

  藺從安眼帶笑意:「那天晚上就想告訴你這件事。」

  郁久眼淚都要出來了,乾咽了幾口都說不出話來,半晌才道:「是味覺恢復了嗎?痛覺呢?」

  「沒有完全恢復。」藺從安看著招牌:「但比以前好一些。現在的我應該能分出半糖和微糖的區別。」

  啊啊啊——

  郁久激動得想要大叫,捏著藺從安的手,高興得不知所措。

  藺從安好笑:「別急,等會兒我試試,要是弄錯了的話……」

  「不會的!」郁久倔強道:「弄錯了就是這家店有問題!甜度差別太小!你一定好轉了!」

  郁久面對奶茶店店面,背朝大街。

  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腦後被一扯,頭髮散開,揚起片刻後垂在脖頸處。

  「?」他只反應了半秒,立即頭皮發麻,發足狂追!

  「小偷!!!」郁久大喊一聲,只見那個拽了他發圈的黑衣人已經穿過馬路,往另一條街去了!那是藺先生送給他的禮物,不是什麼五毛錢的發圈,郁久完全不能思考,本能地發足狂追!

  路人便見一個頭髮略長的男孩子追著一個黑衣人跑,天擦黑了,能見度在降低,路人不斷側目。

  黑衣人跑步很快,郁久追得艱難,路過一個紅綠燈,他正巧趕上尾巴,直接竄了出去——此時距離那個奶茶店,已有兩公里遠了。

  「郁久!」藺從安被紅燈攔下,本想闖過去,眼前卻被下班高峰的車擋住了視線。等他找到時機穿過馬路,竟失去了兩人的蹤影!

  而牢牢跟著小偷的郁久,體力也快到極限了,他眼前發黑,肺里像刀割似的疼,卻不想停下。那是藺先生送他的禮物!

  黑衣人似乎也累了,突然在前方拐進一條小巷,郁久跟著衝進去,一百多米後穿出來,眼前赫然是一條擺著密集小吃攤子的舊街區。

  他一愣,準確捕捉到那小偷的身影,嘴裡大喊抓小偷!

  周圍這麼多人,竟無動於衷!

  郁久管不了那麼多,又跟出一百多米,翻到了這片小吃街的背後——剎那間,十幾名穿著相同的黑衣猛地竄出來!

  郁久驚恐地大叫一聲,轉頭就跑!

  「抓住他!」男人一聲呵,眾人將郁久團團圍住!郁久左右看看,一步步後退著背部抵牆,瘋狂喘氣:「你們、要、怎麼樣?」

  為首者戴著黑色的口罩,手裡抽出一把雪亮的匕首。

  郁久心中一緊,恐懼扼住了他的喉嚨。

  粗啞的嗓音響起:「告訴藺從安,愛樂不是他能買得起的。」

  這人說話慢,一字一頓,郁久反應過來,沒說搭腔。

  「聽到沒有!」那人大吼,郁久嚇得心臟怦怦跳,仍沒有吭聲。他眼睛觀察著周圍的環境和路線,半晌才呼哧呼哧道:「我告訴他,你們,放了我嗎?」

  黑口罩舉起匕首,嘿嘿一笑,在郁久的小臂上拍了拍:「走前,留一根手指吧——」

  「!!」

  郁久理智爆炸,轟地在大腦里燃成一朵煙花!

  他甚至無法判斷這人說的是真是假,他全部念頭只剩下一個——逃!逃出去!逃到剛才很多人的地方!

  只見郁久猛地屈膝,正擊在黑口罩的胯下,對方嗷一聲下蹲,郁久踩著他的背向前跳躍!

  其他人怒極:「別跑!」一邊說一邊掏出一把把水果刀。郁久腿軟,跑了幾步就被人揪著衣服摜在牆上,摔他那人舉起水果刀就作勢要刺,卻聽一聲巨響,從他們背後的圍牆上,竟跳下一個人!

  風聲帶著千鈞的怒氣壓得那人心生恐懼,握住水果刀的手還沒來得及放開,就被跳下的男人踩倒在地。可他尚來不及叫停,己方有個年輕打手被他的落敗刺激,閉著眼睛當真要再刺那個郁久——

  「啊啊啊——」

  血從藺從安的小臂中湧出。

  他手指痙攣,咬著牙拔出水果刀,像一尊神一樣站在郁久身前。血一滴滴流下,他卻像感覺不到似的,舉起那把刀,環視一圈驚恐的黑衣人。

  「誰動一下,宰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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