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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魔王總裁結婚了》第63章
第63章

  你是魔鬼嗎?!

  震驚的金鍊子泳褲先生手一松,懷裡的女明星捂著臉扭頭就跑。

  他被所有人用目光聚焦,那一瞬間被視線烤得外焦里嫩。

  「尼尼尼……」他指著郁久,眼睛瞪老大,一副三觀碎裂的表情。

  角落里圍觀的曹地廣為了緩解氣氛,迅速地跳出來拍巴掌:「好聽!好聽!」

  稀稀落落的掌聲響起,郁久又看了那金鍊子一眼,消氣許多,換了個友好的語氣說道:「剛才那首送給金鍊子男士,現在這首送給所有人。」

  他坐回鋼琴前,開始彈充滿著裝飾音的新年好。

  歡快的曲調使得場面回溫,大家漸漸回到了原本說的話做的事上。

  賭桌上,姜天笑得快要仰倒:「哈哈哈哈我的媽呀,郁久真是個大寶貝哈哈哈——」

  荷官發下第二張公共牌,藺從安面無表情將自己的底牌壓在桌面上:「跟。」

  王嬌嬌臉上也帶著笑意,搖頭道:「我也跟。」

  一輪跟注下來,在歡快的新年好的調子里,荷官發下第三張公共牌。

  對面的陳老闆臉上似笑非笑,輪到他時,選擇了十倍加註,扔下了一百萬美金。

  王嬌嬌吹了聲口哨:「Fold。」

  姜天也不跟了。

  剩下的人選擇跟注,每人又投下了一百萬的籌碼。

  第四張公共牌。

  藺從安:「跟。」

  「我跟。」

  「我也跟」

  「我放棄。」

  輪到陳老闆,他心情頗好道:「加註!」

  籌碼嘩啦一聲又被推進賭桌中,陳老闆放聲大笑:「對不住了各位,我再翻五倍!」

  五百萬美金!

  王嬌嬌臉色不太好看了。

  一場消遣而已,眾人聚聚,熱鬧熱鬧才是她想要的。

  就好像過年,七大姑八大姨也要來幾圈麻將,誰真貪你那一兩百塊錢呢?

  放到這裡,大家玩玩一兩百萬,輸了也就輸了,圖個樂,但非要弄出上億的錢,面上就不好看了。

  本身也危險啊。

  公海還沒開到呢!

  可他們玩的就是無限下注的□□,在道理上誰也說不過誰。

  燈光打在賭桌上方,陳老闆仰著頭,臉上一派喜氣,而藺從安微微低頭,面色藏在陰影中。

  陳老闆覺得藺從安多半只是好面子才跟注,畢竟他這一輪從一開始就沒加過注,而自己手上可是有實打實的好牌。

  剩下幾人或咬牙或釋然地表示了放棄。

  荷官詢問藺從安:「您跟注嗎?」

  藺從安沈默片刻:「跟。」

  五百萬籌碼又被推下,籌碼池中的錢已經接近超過一個億。

  荷官發下最後一張公共牌。

  新年快樂的琴聲順著笑聲飄來,泳池附近的女孩子們甜膩膩地跟唱。

  「新年好呀~新年好呀~祝福大家~新年好——」

  「我們唱歌~我們跳舞~祝賀大家……」

  藺從安:「all-in。」

  「……新年好——」

  陳老闆面色一僵,隨後又哈哈笑,一邊笑一邊摸自己的下巴,搓了好幾下,才勉強搓出了底氣。

  「跟!」

  身後的服務生接過他的卡去換籌碼,焦急的等待中,賭桌邊安靜極了。遠處縹緲的歌聲像是漸漸籠罩來的陰霾,楊悅坐在陳老闆身邊,已經很久沒有說話。

  籌碼被兌換來,翻底牌的時間到了。

  陳老闆先打開。

  「full house,滿堂紅!」下首的一個男人驚嘆道。

  王嬌嬌心裡一緊。

  滿堂紅,三張帶一對。公共牌中的確有兩張異花色的K。

  陳老闆運氣很好,湊上了那對K牌,且又湊出了另一個對子。牌很大,贏面也很大。

  藺從安有機會嗎?有。

  如果他恰好兩張牌都是K,就是四條。或者他也有一張K,和陳老闆做同樣的花色,只要剩下的對子比對方大,那也能贏。

  或者……撇開那個紅桃K,做同花順。

  目前的牌面,也是可能的。

  會是同花順嗎?

  運氣能夠這麼好嗎?

  泳池另一端,新年好已經不能滿足歡樂的三俗氛圍了。樂隊重新上場,鼓點咚咚響起,吉他掃出前奏,新春的喜氣提前到來。

  鋼琴清脆,歌聲伴著笑鬧:「恭喜恭喜恭喜你呀~恭喜恭喜恭喜你——」

  藺從安彎起嘴角,將牌翻出。

  Royal Flush。

  姜天大喊:「操!」

  王嬌嬌站起來:「媽呀——皇家同花順!天哪讓我蹭蹭,讓我蹭蹭你這手氣——」

  陳老闆臉色鐵青,笑容差點掛不住,捏著楊悅的肩膀打了聲招呼就匆匆離了席。

  王嬌嬌心滿意足地讓荷官再開一局:「嗨,他走了也好,免得他再贏回去哈哈哈……」

  …………

  藺從安一把贏了兩千多萬美金,接下的幾局都象徵性地跟牌棄牌,直到把這些錢均勻的分出去了才退場。

  樂隊已經重新奏起了激情的搖滾樂,他轉了一圈沒有看到郁久的身影,便下到艙室,想看看郁久在不在他們的房間。

  二十二號房,打開門,沒有郁久的蹤影,也沒有他回來過的痕跡。

  藺從安皺起眉,後退一步,余光中卻看到一道白色的衣擺一閃而過。

  楊悅?鬼鬼祟祟做什麼?

  藺從安向左拐,跟上去,幾步到了盡頭的十二號房間。再往前就是樓梯。

  下去了嗎?

  他扶著樓梯,微微低頭,白裙子出現在拐角。隨後再次消失。

  藺從安沒想再跟,正要轉身回去,卻突然感到後頸刺痛。

  接著眼前一黑,不省人事了。

  ……

  郁久兩首大眾土歌彈完,感到神清氣爽,整個人都愉快了。

  和樂隊道了別,經過美女們的指點,他才知道船里還有個小餐廳。

  見藺從安還在那兒跟別人打牌,他想了想,索性先去找飯吃了。

  小餐廳在迎賓廳的下一層,跟上面的豪華玻璃棚比起來,確實很小,只有十張左右的四人桌。

  這會兒裡頭空蕩蕩的,只有一個服務生在吧台後面標準微笑地等待來客。

  郁久心想大家都不餓嗎……一邊自我救贖地點了份海鮮燴飯,番茄肉醬披薩,和意大利面。

  比起那些西餐冷盤,還是熱乎乎的米飯麵條比較好接受,郁久也不嫌棄,一邊等飯一邊打開手機,打算給藺先生發個短信,讓他打完牌下來吃飯。

  短信編輯好,卻顯示發送失敗,郁久這才發現這裡信號竟然是空的。

  這就是可怕的公海嗎!

  明明身處鬧市卻覺得無比的孤獨!

  郁久跑過去問那個唯一的服務生哪裡有信號,服務生假人一般笑著回答:「對不起,我們上班不准帶手機。」

  「那你們怎麼交流?!」

  服務生自豪道:「對講機呀。」

  「……」郁久認命道:「那,那你們有沒有那種廣播,尋人的。」

  賓客起碼幾百個人,要是手機都不能用,走散了怎麼辦?

  服務生:「船里確實有廣播,你要用嗎?」

  郁久卡殼。

  腦中出現商場經典廣播。

  [藺從安小朋友,藺從安小朋友,你的家長在二樓服務台等你。家長非常著急,請藺從安小朋友聽到廣播速至二樓服務台。]

  太可怕了。

  郁久不想給藺從安丟臉,無論誰當小朋友都有點怪怪的,決定吃完飯直接回房間去好了。

  藺先生又不是通宵麻將er,怎麼可能在外面徹夜不歸呢?

  這麼一想,郁久愉快地等起了飯,熱乎乎的海鮮燴飯和意大利面先被端上來,他吃了半盤飯才覺得肚子里好受了些。

  只是……點得有點多。

  「請問,披薩可以打包嗎?」

  服務生:「可以哦,我給你用盒子裝好哦。」

  郁久:「……好的哦。」

  他倆哦了一個來回,小餐廳又進來兩個人。

  郁久背對著門口,只聞其聲。

  「哥你真厲害~為了跟藺從安搭個線,竟然輸掉一個億。」這聲音有點耳熟,年紀不大的樣子。

  「……起碼有這個人情,我下次找他談事情他不會一口回絕。」成年男人。

  「你說真的?那可未必……」

  「閉嘴。」

  「你把他的女人弄到手,之前不也說是為了跟他搭上線?你搭上了嗎?」

  「我叫你閉嘴!」

  「噗嗤……你心虛了?回頭不好跟你爸交代?」

  「那也是你爸。」

  少年一頓:「他不是我爸!」

  郁久悄悄回頭看了一眼,迅速轉回來。

  那兩人似乎並不在意餐廳里還有個人,自顧自地坐在最遠的那頭說話。

  郁久兩個都見過,陳老闆和陳源。

  所以他倆是兄弟關係嗎?

  郁久想起之前曹公子跟自己說過的,陳源是個私生子。

  所以陳老闆是正經的少爺了?可他們之間的關係卻不太像傳統的私生子和婚生子……

  郁久塞了一口飯進嘴裡,琢磨著這場豪門大戲。

  陳老闆說的跟藺從安搭線,又是什麼意思?

  回去得跟藺先生講一講。

  兩位陳姓兄弟的說話聲越來越小,郁久只能斷斷續續聽到些「電影」、「院線」之類的關鍵詞,過了一會兒,還聽到了「藺從安的小情人」這樣的字眼。

  他們是真沒看到我在這兒還是壓根不在乎啊……

  郁久吃完海鮮飯又吃意面,吃到一半塞不下了。

  服務生在他眼前虎視眈眈,郁久頂著巨大的壓力對他笑:「我吃完了。」

  服務生微笑:「好的先生,放著我來收吧先生。」

  陳姓兄弟在郁久往外走的時候不約而同地收住了話頭。

  郁久沒有在外面停留,抱著披薩盒子回了房間。

  藺先生還是沒有回來。

  郁久想想不安心,覺得還是看著點藺先生的人比較好,於是他把披薩盒放在房間里,又回到了紙醉金迷的party盛會。

  徐嬌嬌和姜天正聚精會神地進行□□運動,郁久發現藺先生之前坐的位置已經換了個人。

  郁久上前問姜天,知不知道藺先生去哪兒了,姜天莫名:「他走了好一會兒了。」

  郁久捧著磚頭似的手機,欲哭無淚地想,難道真的要動用船里的廣播嗎……

  王嬌嬌見他一副六神無主的樣子,突然覺得很有趣。她把手裡的牌隨便棄了,站起身來:「走吧,我陪你去找。長了那麼大個兒的男人,還能丟了不成?」

  郁久感激道:「謝謝嬌嬌姐。」

  然而事情卻超出了王嬌嬌的預料。

  彷彿是什麼經典懸疑片的開場——公海游輪上,封閉密室內,神秘消失的英俊男人。

  船上可能存在的公共區域全都被王嬌嬌找了一遍,她一個派對達人,整天就喜歡喊你喊他的嗨皮,這時臉色也有點發白了。

  她只是派對召集人,不可能隨便開別的賓客的房間,如果真的要搜,勢必得鬧起來。

  王嬌嬌本能地不想把事情鬧大。

  可不鬧大的話,就找不到藺從安去了哪兒,總不會意外墜海了吧?

  郁久這時反而比她要鎮定些,意識到藺從安不是普通的去哪兒玩了,他第一反應是去調監控。

  王嬌嬌回過神,贊同了他的想法,帶他去往監控室。

  監控室里落灰嚴重,王嬌嬌在門口咳嗽,郁久擰眉操作起機器來。看了半個多小時,終於找到了準確的時間,藺先生一小時前出現在自己的房間門口,開門後又沒有進去,而是離開了。

  攝像頭本該能覆蓋所有的房間門口,可十四號艙室左前方的攝像頭,卻因為極近的燈光排布失去了原有的作用,畫面一大半都是黃澄澄的光暈。

  郁久勉強能看到門被打開,有人進出,卻看不清是誰。

  「那間房是誰的?」

  王嬌嬌沈著臉出去打電話,過了一會兒回來說:「夏凱瑞。」

  ……

  夏凱瑞正左擁右抱地喝酒。

  這位泳褲金鍊的男人可能終於覺得有點冷,或者被葬禮進行曲打擊到了,神色懨懨地披了件黑色襯衫。

  「夏哥~」懷裡的女人說道:「別生氣啦,不就是個小白臉兒,您勾勾手指頭他就來啦……」

  夏凱瑞又不是真蠢,可不敢這麼想了:「尼可閉嘴吧,如果不是背後有人,他可能這麼下我面子嗎?」

  女人左右看看,湊到夏凱瑞耳邊。

  「夏哥,你難道不知道嗎?那是藺總新包的小情人,挺寵愛的。」

  夏凱瑞納悶:「那不是更沒我什麼事兒了嗎?」

  他剛從國外回來,不瞭解國內的商圈八卦,此刻看女人閃著精光的眼神,不禁也湧上兩分好奇。

  女人:「藺從安啊,夏哥不知道嗎?就是那個把人玩進醫院後來搶救無效的狠人。不知道背後搞了什麼關係,還全身而退了。」

  國內鬧出人命,情節還是很嚴重的,不好擺平。

  眾人得知消息後對藺家的樹大根深又有了更深刻的認識,對藺從安也很是忌憚。

  夏凱瑞:「玩死了?!」

  女人點點頭。

  「哎。」夏凱瑞嘆息道:「那小白臉兒可惜了,看著還挺清純的……我還蠻想嘗嘗看。」

  話音剛落,夏凱瑞另一邊的大波浪也忍不住插嘴:「也不是每次都弄死的吧,不就那麼一個嘛。」

  左邊的女人哼哼:「你是喜歡藺總?看他長得好?你喜歡你去嘛……」

  大波浪:「我說實話啊。雖然另一個也進了醫院,但不還是好好的活著……」

  夏凱瑞有點冒汗,做了個停止的手勢:「他是黑社會嗎?」

  大波浪:「不是吧,就是愛玩?反正這個新人也遲早要被甩的,所以夏哥你大可以等,等到他被藺從安玩膩了,你就可以接手啦。」

  夏凱瑞不悅:「玩爛的貨我不要。」

  左邊的女人笑起來:「夏哥剛才還說要給他好看嘻嘻嘻……」

  「夏凱瑞!」王嬌嬌的聲音突然從背後襲來,夏凱瑞臉色一僵,把美女們放開。

  「怎麼啦嬌嬌?」他笑道。

  「找你有事,開一下你房間。」

  夏凱瑞看見她氣喘吁吁,身後還帶著焦急的郁久,逗弄之心頓起。

  「這不是鋼琴家嘛?」

  郁久沒說話。

  夏凱瑞撇嘴:「這是找我什麼事?不說清楚我是不會開門的。」

  王嬌嬌這個交際花一出現,自動吸引了方圓十米的賓客目光。

  她咬牙道:「夏凱瑞你給我這個面子,別問了。」

  「給你面子可以。」夏凱瑞看了看她旁邊:「給他面子不行。」

  郁久閉了閉眼睛,上前一步:「剛才對不起,金鍊子先生。」

  金鍊子先生?

  全場之前都聽到了郁久的「送給金鍊子先生」,可具體是指誰,大部分人並沒有看到。

  這會兒郁久指名道姓,大家才哄笑起來。

  夏凱瑞啊!

  夏凱瑞聽著周圍的笑聲臉色漲紅:「尼故意的是吧?!」

  郁久定定地看著他:「有急事,我請求你。」

  夏凱瑞沈默片刻,突然笑了。

  「行吧,我跟你走。」說罷轉身對著其他人喊道:「剛才的鋼琴家有事情請求我!大家好奇的就跟我一起來吧!」

  ……

  陳源也混在下樓看熱鬧的人群里。

  附近傳來各種議論,有的說郁久要上演正宮抓奸第三者的戲碼,有的說藺從安怕是狗改不了吃屎,又找人洩欲去了,還有人質疑這跟夏凱瑞有什麼關係。

  離他最近的一個人說:「我看這個鋼琴家挺純的,說不定不知道藺從安那些破事兒。」

  同伴笑道:「是嗎?那等會兒親眼看見,不是會嚇得跳海?」

  陳老闆之前去外面抽煙去了,進艙時正好看見一大群人下樓梯,正奇怪呢,突然看見陳源也混在裡面。

  他喊了一聲,把陳源拉出來:「你們乾嘛去?」

  陳源漫不經心:「看戲啊。」他翻翻眼皮:「還是你最關注的藺總的戲。」

  陳老闆皺眉:「又怎麼了?」

  藺從安兩次傳聞,均是從醫院散布出來的。

  兩次均是送小男孩去醫院,受的傷都有點像,怎麼看都像特殊愛好者玩脫後。

  但陳老闆其實不太信。

  藺家幾代人,出軌的都沒有,為個兒子孫子整天勞心勞力,藺從安的基因得多突變才能變得這麼狂野。

  不過他們家人都沒站出來澄清過,別人當然不會說什麼,久而久之,外頭傳成什麼樣的都有了。

  陳老闆一不留神,不聽話的弟弟又跟在了隊伍末尾。他無奈也跟下去。

  走在最前面的有三人,王嬌嬌,夏凱瑞,郁久。

  王嬌嬌被夏凱瑞這種不給臉的做法弄得鬱悶,臭著一張臉,夏凱瑞笑逐顏開,郁久面無表情。

  這位鋼琴家好像完全沒聽見別人的議論,一心想要開門找人。

  一會兒到了地方。

  開門前,舉著房卡的夏凱瑞和周圍圍觀者,構成一幅世界名畫般的場面,這讓王嬌嬌突然有一刻的不安。

  郁久催促:「快開!」

  就在這時,門發出咚一聲巨響,眾人嚇得齊齊後退一步。

  接著又響一聲,門被踹開了。

  藺從安袖口沾血,出現在眾人面前。

  他微微喘氣,環視一周,遂往旁邊讓了讓,示意大家看裡面。

  夏凱瑞瞪眼:「你怎麼真在我房間?!你怎麼進去的………我操!」

  鮮血呈噴射狀濺落在門口的地毯上。

  順著血跡向上看,一個上身穿著服務生馬甲的年輕男人暈厥在床上,他被五花大綁,衣服破破爛爛。

  不該被看到的身體上,遍布青紫淤痕。

  最可怕的是他的指甲,被鉗子硬生生拔出,血都是從那裡噴出來的。

  與那相比,床上散落的道具都不值一提了。

  承受力較弱的女人尖叫起來,混亂中,王嬌嬌大喊:「快叫醫生來!」

  藺從安神色狠戾:「所有人不許進去,拍照留檔,報警。這件事我追究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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