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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您跪下》第55章
第55章 酣夢

  洞房花燭夜,這個「歇息」肯定不是蓋著被子睡覺得意思。沈辭柔也不是小孩子,知道夫妻間總要來這麽一回,但她就是有些隱約的彆扭,一面覺得沒什麽好羞的,一面又有點輕微的、羞澀的抗拒。

  她攥著褥子,都不敢看李時和,猶猶豫豫的:「那……那來吧。」

  聽她這麽說,李時和猜到她是害怕。他自己也有點兒緊張,這事說來是人倫大欲敦倫之禮,但他也沒什麽經驗。心儀的女孩一身嫁衣坐在邊上,若說不想,就顯得虛僞了,但真要做什麽,他也沒底。

  李時和猶豫著,拈了塊糖凑過去,想想還是得多哄哄:「不要緊。先吃糖。」

  先前那口酒是真苦,但隔了這麽一會兒,嘴裡的苦味兒也早就淡了。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沈辭柔張嘴,把糖咬進嘴裡。她含著糖,還是不敢看,垂著眼簾,隻把褥子揉得亂七八糟。

  李時和耐心地等沈辭柔吃糖,盯著紅燭看了會兒,才說:「我不會傷著你的。」

  這話有暗指,沈辭柔聽得面上更紅,咽下最後一口碎糖,磕磕巴巴地說:「我先摘簪子。」

  她伸手就去拔發上的金簪,這回盤的髮式簡單,李時和幫著拔了幾根,一頭長髮就直直地淌下來,髮梢落在榻上盤曲。他垂眼看著髮梢,猶疑著以指爲梳,替沈辭柔輕輕疏通長髮。

  她的頭髮很好,漆黑柔順,從掌心劃過,像是上好的綢緞。李時和通了一會兒,手腕却被輕輕抓住。

  抓他的那隻手有點發顫,沈辭柔强迫自己看他,憋了一會兒,輕輕地說:「我行了。你、你來吧。」

  「……好。」李時和猶豫著攬住女孩的腰,另一隻手蒙住那雙澄澈的眼睛,還是先去吻她。

  眼前黑暗,沈辭柔顫著睫毛,最終乖順地閉上眼睛,再鬆開齒列。

  這個吻和先前的都不一樣,還是唇齒厮磨,但却有別的意味,更凶,不是以往情之所至的安撫,更像是要從她這裡掠奪什麽。李時和抱得也更緊,手臂緊貼著她的後腰,勒得她和他身體相貼。

  沈辭柔身子一陣陣的發軟,在李時和懷裡渾身發顫,像是要化成微燙的水。她一點力氣也沒有,本能地緊緊揪住他的袖口,聞到的是他身上淡淡的香氣,微苦微甜,像是梅子。

  分開時她滿臉飛紅,眼瞳裡盛著盈盈的水,嘴唇紅潤得不像樣:「我……」

  「不要說話。」李時和眼尾也染著淡淡的紅,他止住沈辭柔,顫著手指去解她的腰帶。

  腰帶束得不緊,堪堪勒出一把細腰,扯了幾下就開了。青綠的外衣陡然落下,軟軟地塌在身邊,露出裡面半透的中衣。她的肩若隱若現,細細的痣點在肩頭,和李時和設想的一模一樣,讓他喉頭一緊。

  穿的時候不覺得,這會兒讓李時和看著,沈辭柔驀地涌上來一股羞赧,她伸手想去擋住隱約可見的肌膚,手腕却被李時和握住。

  李時和看著她:「別怕。」

  「嗯……」沈辭柔點頭,「我不怕。」

  李時和笑笑,再度攬住她的腰,緩緩地把她壓下去。榻上鋪的褥子軟且厚,大紅的面上刺著比翼和連枝,女孩躺在褥子上,也躺在嫁衣間,漆黑的長髮鋪開,她看著李時和,身子微微發顫,神色却是完全的信任。

  她輕輕地說:「無憂。」

  李時和應了一聲,極盡溫柔纏綿地撫過她的臉,又說了一遍:「別怕。」

  「嗯……」沈辭柔說,「我不怕的,你也不要緊張。」

  李時和看了她一會兒,忽然說:「你該戴那支梅花簪。」

  這話說得沒頭沒腦,沈辭柔確實有不少梅花簪,但不知道此刻李時和怎麽突然說這個。她想說什麽,李時和却低下頭,隔著半透的面料,輕輕吻在她肩頭的痣上。

  沈辭柔輕顫著,最終只是伸手揪住了他的衣袖。

  **

  折騰到後半夜才叫水,李時和隻小小地睡了會兒,還是按照先前該上朝的點醒的。他有點懵,本能地動了動,邊上沈辭柔被驚了一下,直往他懷裡縮,被攬進懷裡時還委委屈屈地吸吸鼻子。

  昨晚折騰得過了,到後來沈辭柔是哭了,李時和抱著哄了好一會兒勉强睡過去。他生怕弄醒她,在她背後輕輕拍了一下,一隻手環過她的肩。

  沈辭柔貼在他胸口,聲音有點啞,迷迷糊糊地問:「要上朝嗎……」

  「不上朝。再睡會兒吧。」李時和都不敢像平常那樣說話,只用氣聲哄她,在她後背上輕輕撫著,又低頭去吻她的額頭,「乖。」

  本就沒什麽力氣,懷裡又舒服,沈辭柔嗚嗚咽咽地在李時和懷裡蹭了幾下,昏昏沉沉地又睡過去。

  李時和哄了沈辭柔一會兒,自己也有點困,扯扯被子,抱著她閉了閉眼,迷迷糊糊地連什麽時候睡的也不知道。

  再醒時還是高淮叫的,兩層床帳都放下來了,高淮看不清裡邊的狀况,也不是他一個宦官該看的,只死死低著頭:「陛下,過午時了。」

  「知道了。」李時和淡淡地答了,轉頭去哄沈辭柔,仍是輕輕的,「阿柔,該起了。」

  沈辭柔隱約聽見有人叫她,勉强睜開眼睛,但身上又沒力氣,又把眼睛閉回去。她想說話,但嗓子幹得發疼,什麽話都說不出。

  耐心地等了一會兒,李時和覺得不對。沈辭柔太乖了,躺在被褥間,寢衣的領口散開,露出頸下的肌膚,隱約有些曖昧的痕迹。她臉上也是不正常的潮紅,眼睛濕漉漉的,嘴唇却泛著點白。

  李時和一驚,伸手去摸,額頭微燙。

  他猛地掀開床帳:「傳御醫!」

  外邊侯著的高淮一楞,心說這新婚頭天,大中午的傳御醫,一時腦子沒轉過彎來:「陛下……」

  「快去!」李時和哪兒有功夫給高淮解釋,他一著急,語氣就强硬,反倒把高淮嚇了一跳。

  高淮連告辭都不告了,跳起來就返身往外跑。

  這回比先前讓蜂蜇傷時更嚇人,高淮把事情一說,後背全是冷汗,嚇得太醫令孫放林,將近五十歲的年紀,一把拎起醫箱,跑得比高淮還快。

  等他到,沈辭柔剛醒,讓聽風服侍著洗漱過,瞧著精神不是很好,整個人懨懨的,面上還殘存著不正常的潮紅。李時和換上了天子常服,坐在榻邊,示意孫放林診脉。

  孫放林背後一層冷汗,戰戰兢兢地在榻邊跪下,替沈辭柔把完脉,再細細地問她。問完,斟酌許久,才寫方子交代給聽風,再完了才向著李時和行禮。

  事兒真的不是什麽大事,好治得很,一服藥下去保證沈辭柔活蹦亂跳,但這個病因實在尷尬,孫放林在命和醫德之間猶豫一會兒,心一橫,選擇醫德:「請陛下移步。」

  李時和微微一怔,點頭,和孫方林一起去了外殿。他在桌邊坐下:「說吧。」

  「娘娘有些低燒,應當還有昏沉的症候,只是睡過頭了,服藥即可,再好好休息,配以適量的活動,無需擔心。」孫放林頓了頓,「只是,臣不知陛下對子嗣怎麽想?」

  李時和還真沒想過,他求的只是和沈辭柔長相厮守,子嗣不在他考慮範圍內。有沒有子嗣、是男是女都無妨,若是有,那就細心撫養長大,若是沒有,將來從宗室裡過繼個孩子也行。

  但這層沒必要和孫放林說,李時和隻含混地說:「隨緣。」

  孫放林大致懂這個意思,摸了摸頜下的鬍鬚:「娘娘身子康健,但有些尋常女子的通病,前幾年也沒注意,如今有些體寒。幷非難治的毛病,於子嗣也無礙,只是需服藥。若是陛下不急著要孩子,可令娘娘長久服藥調養。」

  「長久服藥?」李時和想了想,「苦麽?」

  孫放林準備好了答諸如「得喝多久」「能不能保證有孩子」,萬萬沒想到李時和能問這麽個問題,楞了楞才答:「藥總是苦的,只是藥性不烈,求的是慢慢溫養,調養好之前恐也不會有孕,故而沒什麽特別忌口的。娘娘若是嫌藥苦,服藥後吃些蜜餞、糖果也無妨。」

  他想了想:「體寒的毛病說大可大,說小可小,如今不治,暫且看不出什麽,但將來可能成病根。爲了娘娘身體著想,還是服藥爲好。」

  李時和沒學過醫,孫放林又素有良醫名,他也不會去駁,只點點頭:「賞。」

  說了這個字,算是沒問題了,孫放林鬆了口氣:「謝陛下。」

  李時和起身想走,孫放林却又喊了一聲:「陛下。」

  「怎麽?」李時和又坐回去,「還有要交代的?」

  孫放林看了皇帝一眼,頓覺尷尬,但這個事不說也不行,他咳了一聲:「該服的藥是調養身子用的,夫妻之事也無忌諱,照常即可。但娘娘雖康健,畢竟是女子,還請……陛下克制。」

  李時和一怔,過了會兒,眼尾飛紅。他抬起袖子掩著下半張臉,也輕咳一聲:「朕知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阿柔:我哭了,我居然哭了……我不是個堅强的好孩子了,別的小朋友長大了就都不會哭的(頽廢)

  無憂:……不是你的錯(摸摸頭)

  怕被阿晋制裁,新婚夜就溫柔含蓄一點,我們以後再玩點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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