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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您跪下》第25章
第25章 賞賜

  方延急著在阿榕身上一享歡愉,騰不出心思細細回復,隻含著笑在女人的頸子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自然是拿到了,已經送去沈府,我再央阿耶爲我求親,爲著名聲著想……穩著呢。能想出以蜜誘蜂的妙計,若是阿榕未嫁,我倒真要求娶了。」

  「我若未嫁,阿耶也捨不得將我嫁給非嫡非長的庶子。」阿榕舒服地低吟一聲,雙臂環住方延的肩,「不過呀,我就是喜歡你,我們做一對露水鴛鴦也頗有妙處。」

  「也好,這般相處,比日夜相對要舒服。」方延悶聲一笑,掐著阿榕細滑的腰,嘴上就開始胡說,「阿榕的腰倒是越來越細了,你家那個可曾摸過?」

  「摸自然是摸過的……只是嘛……」阿榕以一個微妙的笑將話帶了過去,「我問你,待你娶了那沈家娘子,可還會來見我?」

  「自然來,沈家娘子嘗嘗就好,阿榕這身子碰過了却要上癮。」方延的語氣明顯有些急促,「今兒玩點別的如何?」

  阿榕一聲低喘,假山那壁又是一陣衣物摩挲的聲音,之後夾雜著些許低低的喘息,間或有一兩句仿佛風流傳奇裡的話。

  沈辭柔看了無憂一眼,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她忽然起身,抬脚凑近假山邊上一小叢枝幹略枯的灌木,在阿榕難以自抑地一聲長吟時狠狠地踩了下去。

  多日都是晴天,枯枝被曬得極脆,這一脚下去立即爆出一簇脆響,在僻靜的假山小路附近仿佛點了個炮竹。假山對面的聲音立即一停,沈辭柔却還嫌不够,掐著嗓子裝作嬌滴滴的貴女:「哎呀,這裡怎麽有亂長的矮樹,都絆著我了。」

  無憂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不知該不該配合沈辭柔,却看見她竪起食指靠近嘴唇示意,隨即仍然掐著嗓子:「氣死我了!阿兄,今日同我一起將這附近的樹都毀了。我去那邊看看……」

  沈辭柔嘴上這麽說,自然不會真的過去,背著假山,聽著那邊一陣急匆匆的竜窣聲,等那邊安靜下來後忽然笑出來:「沒想到還能聽這麽一出。」

  無憂輕輕嘆了口氣:「這也真是嚇人,恐怕要被你嚇出什麽病症。」

  「活該。若是兩情相悅而都無婚配,我聽這個壁角,被雷劈死都得算是蒼天有眼。」沈辭柔把地上的枯枝踢開,「現下一個想著去別家求親,一個是有夫之婦,兩人還能苟合在一處想著齷齪的法子娶別人,被嚇出病也不算是我壞。」

  「是,不能算你壞。」無憂笑笑,想想又說,「以方家郎君剛才的意思,是想來府上求親,你待如何?」

  「那要看他敢不敢上門。」沈辭柔摸了摸腰間纏著的馬鞭,琢磨了一下該怎麽行事,想著想著就有些臉紅,「咳,我得到那邊去一下。」

  「哪邊?」無憂茫然地眨眨眼睛,旋即會意,也有些不好意思,「還是我陪你去吧。」

  沈辭柔點點頭,不敢再看無憂,靈巧地越過叢生的灌木,繞了一周到對面。所幸這一壁也沒有多不能入目的場景,只是地上的草木被踩平了一小片。

  沈辭柔忍著反胃的感覺細細查看,果真在一處找到了想要的東西,她從懷裡取出手帕,撥開草叢,拈起一枚墜子遞給無憂看:「你看,我找著了。」

  無憂一看是腰下的玉墜,再稍稍一想就知道沈辭柔想做什麽,沉吟片刻:「若他到時候不承認呢?」

  「這東西上又沒刻名字,但凡他還有腦子,定然不會承認。」沈辭柔用手帕裹了好幾層,塞進袖中,「所以我先結結實實抽他一頓,再把這東西砸他臉上。」

  無憂難免有些擔心,想想也只能囑咐一句:「不要莽撞。」

  「我不會無故上前打他的。」沈辭柔搖搖頭,認真地說,「我聽這個壁角終歸是不對,若他不上門,他是私德有失,我的德行也不怎麽樣,沒什麽好打的;但若他敢上門來求親,那就是想來騙我,我必定要打他。」

  無憂想再勸勸沈辭柔,轉念又想方家落在弘文館,實際上幷不掌什麽權,又是方延理虧,以沈僕射的地位未必兜不住;若是實在鬧出什麽大事,大不了他伸手壓一壓。

  於是他只是含著點笑點頭:「一切小心,謹慎行事。我出來有些久,這就先回去了。」

  沈辭柔還有點捨不得,又不好攔著,隻朝他笑笑:「好,我等著下次見面。」

  無憂輕輕一應,稍作猶豫還是忍不住:「若是方家的郎君真來提親,你千萬不要答應。」

  「我怎麽可能答應嘛。」沈辭柔覺得無憂這話實在莫名其妙,不自覺地帶了些嗔怪一般的語氣,「我又不傻,送上門去讓他磋磨。」

  「……是我多心。」無憂也不糾纏,認真地注視著沈辭柔,眼瞳深處藏著微光,「方家的郎君也好,別人也罷,你都不要答應。等著我來提親。」

  沈辭柔平日裡再隨便,真的到喜歡的人面前說婚嫁的事,心底還是生出些女孩的羞澀,面上又有些發紅,强忍著羞意趕無憂走:「知道了,我會等的。嗯……你不是趕著要回去嗎?」

  無憂看出沈辭柔是害羞,其實他自己也有些羞,先前從未想過成婚,看見那些催他立後封妃的摺子都覺得煩,但站在沈辭柔面前,腦子有些不够用,一張嘴就把實則還有些遠的事情說了出來。

  他朝著沈辭柔微微一笑,忽然解下腰上的玉塞給沈辭柔,急匆匆地轉身循著原路出去。

  沈辭柔手上一硌,低頭一看,手心裡已經多了一塊白玉,角落裡陰刻著兩個篆字,寫的是「無憂」。她再抬頭,已經再看不到那個修長挺拔的背影,暫時被壓下去的思緒翻涌上來,腦子裡又開始發昏。

  無憂的意思……是說要娶她吧?可是若阿娘不同意怎麽辦?不止阿娘,阿耶也很麻煩啊……

  若是嫁給無憂,往後她該隨他住在平康坊,可她幷不怎麽擅長樂器……是不是該先去找霍樂師好好學一學?

  此外家裡開支也是問題,不知道陪嫁能有多少……

  沈辭柔迷迷糊糊地想了一會兒,忽然意識到自己想得太遠,忽然抱住頭,發出一聲低低的嗚咽,整個人蹲下來把臉埋進了手掌裡。

  **

  沈辭柔回房以後就一直悶到了日暮,秋獮算是結束了,隨行的郎君們紛紛到別院來休整,多多少少都帶回了一些獵物。

  葉遠思給沈棠帶了隻皮毛火紅的狐狸,兩個人粘粘糊糊地去了僻靜些的地方,留下崔慕欒和楊澈在廳裡灌凉茶。

  崔慕欒帶回來一隻毫無雜毛的白狐,箭是從眼睛裡射進去的,白狐的皮毛絲毫未毀,若是放在市上,各家的貴婦貴女還要小小地搶一陣。

  他却把白狐給了沈辭柔:「是你的,拿回去做個披肩什麽的應該還够。」

  「這麽漂亮一隻白狐……」沈辭柔看看白狐,一時還不敢接:「你是已經幹了,還是準備幹什麽對不起我的事?」

  「……我能幹什麽對不起你的事?」崔慕欒氣得又喝了一盞茶,「是陛下獵的。」

  「那更不應該歸我了啊?!」

  「我作證,真是陛下親口說的。這白狐還真的就歸你。」楊澈放下茶盞,「獵場裡是我們幾個作陪,我看見白狐,和傾之剛說完看你最近蔫蔫的,獵隻白狐回來給你,陛下的箭就已經放出去了。」

  崔慕欒接話:「獵到的就是那隻白狐,我還有些遺憾,陛下轉頭就說賞了。」

  沈辭柔驚了:「那我是占了多大一個便宜?」

  「也不算很大便宜,反正宮裡是不會缺白狐的。」楊澈往後一靠,「既然都說賞了,那就拿著吧。今日陛下應該是心情好,凡是跟去的都有賞。」

  沈辭柔想想都覺得心痛:「可恨我不是郎君,不然我能賺多少賞啊。」

  楊澈一聽就笑:「你若是郎君,賞是拿到了,可你和那個琴師約摸也沒可能了吧?」

  楊澈本來是開玩笑,誠心擠兌沈辭柔,沈辭柔臉上却難以自抑地紅了紅,想說什麽都沒說出來,隻拿了茶盞遮掩。

  崔慕欒起身凑近沈辭柔,細細看了看,吸了口冷氣:「我瞧你這個反應,難不成是已經成了?」

  沈辭柔覺得不好扭扭捏捏,但也沒法立即承認,隔著茶盞點點頭。

  崔慕欒又吸了一口冷氣:「還真够快的。」

  「……是快。」楊澈從桌邊彈了起來,忽然想到,「哎,一個個都有人了,往後怎麽在一起玩啊。」

  「這有什麽?阿棠、子思不也還是和我們一起玩嗎。」

  「這不一樣。阿柔你看啊,現下他們倆就自己溜出去了,情人間的話不能講給我們聽。」楊澈來來回回走了幾步,越想越愁,「往後我就真只能和傾之一起玩了?」

  「真委屈你了。」崔慕欒朝著楊澈笑笑,笑得楊澈一縮脖子,他才有些愁,「阿柔,你阿娘……真能答應?」

  沈辭柔也愁過這個事情,愁完以後得出的結論是:「管他的。這是我的事,又不是我阿娘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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