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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女主的嫡姐》第67章
第67章 驚嚇

  凄厲的尖叫聲在夜空響起, 那睡在外側的妾室被這尖叫給驚到, 驚恐地坐起來。房間裡還留著夜燈,可以看到床上的情形。她一看之下, 差點暈了過去。

  只見兩人之間, 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那人血肉模糊, 看著像是還有氣, 睜大著眼拼命喘著粗氣,像一條瀕死的魚。

  「侯爺…」

  錦寧侯自己都嚇得魂不附體, 哪有心思憐香惜玉,一把推開撲上來的妾室, 慌亂地下了床, 大聲叫人。

  守夜的下人們都睡死了, 一個都叫不醒, 等聞訊而來的家丁到時, 各院的主子也驚動了。錦寧侯夫人顧氏及連婉婷都趕了過來。

  那妾室瑟瑟發抖地爬下床,寢衣上沾了不少的血迹。她求救地看著錦寧侯,錦寧侯連多餘的眼神都沒有給她。他自己都是心有餘悸,身體都站不住, 被下人扶著倉皇而出, 差點與顧氏撞到一起。

  「侯爺,您怎麽樣了」

  錦寧侯哪裡說得出話來, 恨不得趕緊逃離這個地方。一想和快死的人睡在一起,而且方才家丁把人抬出去時,他親眼看到那個人咽了氣, 這下心裡更是後怕。

  等緩過神來,倒是重新擺出了架勢,强壓心裡的不適重新進了屋。讓下人把那快死的人抬出去,血迹延了一路,下人們又是擦洗又是收拾,好半天才算是清理乾淨。

  今夜的事情半個字都不許吐露出去,下人們都被封了口。

  顧氏也知事關重大,具體的雖然不知道,但之前瞥了一眼那抬去的人衣著,像是府裡養的死士。心裡驚疑著,不敢多問一個字。

  錦寧侯心跳得厲害,這事是誰幹的,他心裡有數。那血人穿著他蓄養的暗衛衣服,定是他曾經派出去的那些人。

  壽王,一定是壽王幹的。

  那些暗衛進了壽王府後,沒有一個人出來。這事他一直覺得不安,總覺得是一把懸在頭上的刀,隨時隨地就會掉下來。

  這也是他爲什麽如此支持連貴妃的想法,如此心急的原因。壽王一日不除,他的心就一日不能安穩。

  那妾室衣衫不整地縮在角落裡,不敢靠近。

  這個時候,錦寧侯哪裡還有半點憐香惜玉的心思,滿心都是驚懼和後怕。不經意掃到她,看她的目光北冰冷無情,顧氏見了暗自歡喜。

  事情處理了,錦寧侯去了自己的院子歇著。母女二人才離開。顧氏也是害怕的,她死死拉著女兒手,像是握住救命的稻草,不敢鬆開。

  「婉兒,你說會不會出什麽事」

  今天這事,透著一般子詭异。他們侯府戒備森嚴,那人是怎麽被弄進府的連弄到侯爺的床上都沒有發現,到底是誰做的

  連婉婷倒還好一些,初時雖然受了些驚嚇,現在已經緩過來了。心裡極不喜父親寵愛妾室,她想著今天這事也不一定就是壞事,至少父親嚇怕了,短時間內是不會再去那妾室的屋裡,正好可以處置掉那個狐媚子。

  「娘,能有什麽事。宮裡有姑姑,我們還有寧王和康王,不會出什麽事的。」

  「但願如此,只是我心裡總是不安得很,總覺得要發生什麽大事。壽王是嫡皇子,他現在好了,這天恐怕就要變了。」

  顧氏看了一眼不以爲然的女兒,欲言又止。當初貴妃曾起過心思,讓婉婷嫁給壽王,她不願意,婉婷也不願意。女兒是心頭肉,千嬌萬寵地嬌養大,怎麽能嫁給一個廢皇子。

  可是現在,壽王竟然要好了,她又覺得可惜。

  連婉婷焉能不知母親的想法,不管壽王腿是好是壞,她的心裡只有沈公子。上次山匪的事情一出,聽說沈尚書已把沈公子送離封都了,說是游學。可她知道沈家在避著什麽,也知道她和沈公子能不能成就看要寧王能不能成爲儲君。

  她最近鬱鬱難歡,心裡不僅將壽王夫婦恨上了,對貴妃娘娘也有了怨氣。憑什麽他們侯府事事衝在前頭,爲他們母子賣命。一旦出了事,倒黴的就是他們

  「娘,女兒說句不該說的話,天變不變那是別人的事。我們侯府做得已經够多了,到目前爲止,好處我沒有看到,反而還受了連累。若不是爲了寧王,我何至於落到現在的名聲,羞得我都不敢出門。」

  顧氏哪裡不知女兒的委屈,只是他們侯府和貴妃是一體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她自是不希望寧王繼位的事情有變。

  「好孩子,娘知道你委屈。你放心,娘看那沈公子是個不知變通的。這京中的世家公子多的是,以你的人品才貌,要什麽樣的夫君沒有,咱們再好好尋摸。」

  「娘,其他人怎麽能和沈公子相比。」

  說話間,母女二人進了屋。前脚剛踏進門檻,便聽到有下人來報,說是寧王妃夜裡受了大驚,已經小産了。

  顧氏臉色丕變,險些昏厥。

  寧王妃嫁過去兩年了,一直未能懷上孩子。之前一直吃藥調理著,不想還沒有傳出有喜的消息,倒是先傳出小産的噩耗。

  「快,快備馬車…」

  她迭聲吩咐著,隨便換了衣服就和連婉婷去了寧王府。寧王府裡靜得可怕,下人們來回走動似幽靈一般,都氣都不敢出。

  連娉婷慘白著一張臉,有氣無力地躺在錦被中。看到母親和妹妹,掙扎著讓人扶坐起來。錦寧侯夫人忙制止,心疼地坐到床邊。

  「我的兒,你怎麽如此不小心」

  「母親,不怪女兒…」連娉婷說著,眼裡閃過恐懼,「女兒嚇壞了,一個快死的人,渾身是血…」

  顧氏心一驚,「你說什麽也是一個快要死的人…」

  連娉婷從她的話裡聽出不對,急問道:「母親說也,還有哪裡出現了快死的人」

  「咱們府上,你父親嚇得不輕。」

  話音一落,連娉婷顧不上身體的難受,忙讓人去請寧王。此事事關重大,如此巧合,定是一人所爲。

  寧王一臉的陰沉,今夜他宿在王妃的房裡,不想竟然出了這樣的事情。方才審訊府中侍衛,皆無一人看到是何人進過王府。他的心驚得半天回不了神,這般出神入化,可以避開府中衆人,若是想謀他性命,他豈不是毫不防備

  越想越害怕,聽到寧王妃派人來請,只覺得不耐煩。

  女子小産,他一個男人過去做什麽。

  躊躇了一會兒,還是去了。

  聽了顧氏的描述,這才知道不光是王府進了人,連侯府也進了人。手法如此相同,他立馬就想到了是誰幹的。

  可是心裡還是不信,二皇弟一直困在夏國,怎麽會有這樣的能力隨著康王深夜到訪,兄弟二人密談了一個時辰,他終於確定,除了二皇弟,不會有其它人。

  「我不是說過,要從長計議,你怎麽如此沉不住氣」寧王很是氣惱,母妃也好,皇弟也好,爲什麽一個兩個都喜歡自做主張,把事情越弄越糟。

  康王很是不服,他是爲了誰,還不是爲了皇兄能無後顧之憂。

  「皇兄,事已至此,我們已經不得不出手了。你也看到了,二皇兄絕不像面上的那麽簡單,且不說他怎麽會突然就好了,就憑他今天晚上的出手,分明就是在挑釁。」

  寧王坐在椅子上,頭疼得要命。先前床上多了一個活死人,他已是嚇得不輕,現在覺得事情越來越複雜了,一切都超出了他的預料,更是覺得腦仁痛。

  「你不惹他,他會來惹你嗎」

  「皇兄糊塗,便是我們不惹他,他就會和我們相安無事嗎你別天真了!這次的事情也幷非完全沒有收穫,至少我們知道他隱藏的實力,也會更加提防。」

  康王心裡的不滿更加强烈了,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大皇兄。大皇兄最近的態度真是大大傷了他的心,要不是他們是綁在一起的,真當他願意去冒這樣的險。

  「那你說,我們現在知道他的實力,該怎麽辦」

  康王一下子也萎了,癱坐著。他哪裡知道該怎麽辦要是有主意,他也不會半夜跑到寧一班會來。他也嚇壞了,今天剛得了一個美人兒,雲雨後睡去。半夜裡又起了意,想抱著美人兒來個梅開二度,不想抱了一個血肉模糊的血人。

  這一驚之下,頓時就軟了。

  現在只覺得渾身都不得勁,腦子裡再無半分旖旎。恐怕很長一段時間,他對女人都提不起興趣了。

  「皇兄,他的人能如此神出鬼沒,這說明什麽說明他城府極深,已是不得不除了。你想想看,如果他想要你我的性命…」

  一說到這個,兄弟兩齊齊打了一個寒戰。如果壽王今天想取他們的性命,他們或許在睡夢中就一命嗚呼了。

  這也太可怕了!

  不行,這樣的人堅决不能再留,一想到今夜,就覺得枕邊懸著一把刀,隨時都能在睡夢中將他們殺死。

  「皇兄…我腿軟,走不動了,今夜就留在你府上住了…」

  寧王心有餘悸地點頭,命人安排客房,康王便住下了。

  王府的主母沒法理事,這個時候連氏母女仨都是愁容滿面。連娉婷本就極難有孕,這次小産傷了根本。太醫說得委婉,說是好好調理幾年,應該還有希望。

  但是幾年時間,連娉婷哪裡等得了。

  要不是因爲她是連貴妃的親侄女,寧王哪裡可能容她到現在。他們是皇家,最重子嗣。若是她不能生,寧王就得納側妃了。

  「母親…」

  顧氏心疼得不行,看著大女兒慘白的臉。他們和寧王是一體的,富貴都栓在一起。大女兒身子壞了,生不了孩子,寧王再是和他們侯府親近,也一定會以子嗣爲重,納側妃進門的。

  「你先別急,調養身體要緊。這事先穩著,咱們再好好商量。實在不行,只能是借腹生子,去子留母,萬不能讓側妃先進門。」

  這個道理,連娉婷是懂的。心裡再是難受,身體再是難受,該做的打算是一定要先打算起來,聽了自己母親的話,咬了咬蒼白的唇。

  一夜無眠,康王那邊折騰了一夜,一會嫌燈太暗,一會嫌下人太少。後來那客房裡點了數十盞燈,晃得人眼睛都疼他才罷休。

  縱是這樣,他還是睡不著,讓侍衛們圍著床,將他團團圍住,不留一絲空隙。即便這樣,還是驚悸難當,根本合不了眼。

  寧王倒要好些,召了幕僚仔細商議,直至天明。

  顧氏和連婉婷待到卯時,天色泛灰時才離開王府。一進侯府的門,便聽到下人說侯爺把府上的妾室全召到一個屋子,擠在一張床上睡覺。

  如此荒唐的事情,簡直聞所未聞。

  不等顧氏衝進錦寧侯的院子,就看到一個小妾驚慌失措地光脚跑出來,一看到她就跪地不起,嘴裡喊著救命。

  却原來是錦寧侯夢魘了,掐死了一個美貌的小妾。

  顧氏忙命下人不許外傳,以當家主母的手段平息了此事。錦寧侯縮在書房裡,連面都不露,看上去懨懨的。

  不想他才托病上朝,便有人彈劾他私德不休,聚女縱樂,罔顧禮數,甚至掐死妾室,滿足自己的怪癖。

  連貴妃在平寧宮急得走來走去,這是怎麽了哥哥怎麽就被人彈劾了誰家沒有妾室,誰的後院不死一兩個妾室,陛下值當拿這事發作嗎

  難道陛下是覺察出了什麽

  她求見過陛下,陛下不見她。她的心裡有些沒底了,這樣的時刻,走錯一步就是滿盤皆輸。他們錦寧侯府謀劃多年,不能功敗垂成。

  明帝不見她,黑沉著臉,轉頭就召了寧王壽王康王進宮。

  三位王爺被同時召見,這還是頭一回。明帝看著已經長大成人的三個兒子,心情是怎麽都好不起來。

  子壯而父漸老,在帝王之家,就是一切爭鬥的開始。

  兒子們一個個如狼似虎,盯著他身下的龍椅。他還活著,兒子們就等不及了。虎視眈眈,一個個都恨不得他明天就駕崩。弄出這些動靜,真難他是死的不成

  越想越火冒三丈,一個摺子丟過去,砸在康王的身上。

  康王心裡委屈,父皇連發火都挑軟柿子捏。大皇兄是一直被寄予厚望的,父皇一直看重。二皇兄又是嫡子,父親因爲愧疚也很是憐愛。只有他這個老三,不占長不占嫡,爹不疼娘不愛的,就成了出氣的。

  摺子砸中他後,掉在地上,散了開來。

  他低頭看著,是一道請立儲君的摺子。

  「你們說說,京中最近亂事頻發,又是山匪又是刺客的,是怎麽回事」明帝看著他們,問道。

  三兄弟都半低著頭,這點事情,他們都不相信一個帝王看不出來。父皇這麽問,是什麽意思想聽他們說什麽

  三個人都不說話,明帝冷哼一聲,一指,「你來說。」

  康王心裡的委屈啊,更是大了。不討好的事情,父皇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在父皇心中,自己這個兒子是看得最輕的。

  「父皇,兒臣哪裡知道…山匪的事不是有人在查嗎二皇兄這事呢兒臣更是糊塗了,就聽二皇兄一人說,兒臣可是從來都沒有見過什麽刺客…」

  明帝眯起了眼,盯著他,「是嗎」

  康王心一緊,「兒臣以前是這麽想的,可是昨天兒臣的府上突然就遇到怪事了,莫名其妙被人扔了一個人進來。兒臣覺得,新上任的京兆府尹也是個不作爲的。山匪的事到現在都沒有查出來,二皇兄又遇到刺,兒臣和大皇兄的府上也發生了奇怪的事情……父皇,兒臣以爲,一定要派人詳查,堅决不能放過作亂之人。」

  此時的明帝,不是一位父親,而是一個真正的帝王。他的眼神淩厲而且威嚴,令人不敢直視。康王心裡虛著,被他看得脚底生寒氣。

  明帝盯著他,看了好大一會兒,眼神才從他的身上移到壽王的身上。

  「你有什麽想法」

  「兒臣以爲,事情都是衝著兒臣來的。前次山匪一事,兒臣差點命喪火海。後來遇刺,又差點送了性命。皇城之根,天子脚下,兒臣想不通是什麽人如此膽大包天,竟然敢如此迫害一位皇子。」

  明帝的臉色越發的難懂複雜,落到寧王那裡。

  寧王往前走一步,「父皇,二皇弟所言不全。昨夜裡兒臣與三皇弟的家中同樣被人闖進了,說明那些隱在暗處的人不止針對二皇弟一人,他們針對的是整個皇族。兒臣以爲,此事事關重大,定要徹查清楚,揪出那人。」

  「域兒說得沒錯,這事不能姑息,朕定會讓人查個水落石出。你們三人,都是朕的親兒子,朕希望你們能相互扶持,同仇敵愾。」

  「兒臣謹記。」

  三人出去後,明帝慢慢走過去,彎下腰親自撿起摺子。冷著眼睨著上面的奏章,臉色沉得嚇人,隨手一甩,摺子被丟進香爐中,漸漸傳出焦糊味。

  三位王爺同時出了宮門,在宮門口告別。

  「大皇兄慢走。」

  「二皇弟慢走。」

  「三皇弟慢走。」

  兄友弟恭,一派融洽。

  轉過身,坐進各自的馬車中,分道揚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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