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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女主的嫡姐》第66章
第66章 不行

  昨天夜裡, 她暗示得那麽明顯, 可是鼓足了勇氣。是王爺不願意的,這個鍋自是由他自己來背。她一個兒媳, 可不想獨自承受婆婆的怒火, 何况這個婆婆還是天底下最有權有勢的婆婆, 不是一般的婆婆。

  果然, 陳皇后一聽,驚訝到差點失了儀態。

  原以爲是兒媳太過矜持, 不知道如何把握機會,却不想是自己兒子身體那方面出了問題, 這可真是萬萬料想不到。

  「你是說…邑兒自始自終都無動於衷」

  「…是的, 或許是兒媳長得不够貌美, 王爺瞧著不喜。兒媳認真照著嬤嬤所教, 不敢遺漏半個步驟, 可是王爺一直無法動情,兒臣實在是沒有辦法……」

  若說佟錦素都不算美女,那這滿封都也找不出幾個美人來了。陳皇后眼神越發的複雜,這個孩子, 到了這個時候還在爲邑兒開脫。

  「好孩子, 你盡力了,快些起來。」

  佟錦素這才慚愧地起身, 恭敬地低著頭,站在一邊。陳皇后沉著眉眼,煩悶地喝了整整一杯茶水, 這才像是下定了决心。

  「諱疾而忌醫,最終只會越來越糟。本宮覺得這事得問個明白,邑兒的身體到底是個什麽情况,也好對症下藥,早做調理。」

  陳皇后喚了宮人進來,命人去請毛太醫。

  毛太醫很快便請了過來,快速看了一眼陳皇后的臉色,還有佟錦素的神態,心裡不由得打起鼓來。

  陳皇后照舊是屏退其他人,只剩他們三人。

  「毛太醫,壽王的身體一直都是你診治的。你告訴本宮,壽王的身子到底有沒有大礙」

  毛太醫也是人精了,心裡品著陳皇后的話,琢磨著她話裡的意思。皇后娘娘不是早就問過殿下的身體,又這麽問一遍是什麽意思他快速思索著,想到剛才壽王妃那臉色,記起王爺的交待,恍然明白了什麽。

  「回娘娘的話,王爺的身子眼下看著雖是大好了。可是早些年損傷的厲害,某些事情不宜强求。若是太過執著,恐傷及根本,築成大錯。」

  陳皇后面露驚愕。

  佟錦素也是吃驚不小,照毛太醫的說話,越千邑的身體真有問題。他還以爲他是對自己沒興趣,原來是那方面出了問題。

  外表還真看不出來,內裡的事情最是難說。看不出來那樣一個長相身材都出色的男人,竟然是個好看不中用的傢伙。

  真是好可惜啊。

  陳皇后深宮多年,什麽樣的事情沒有經歷過。比起以前邑兒不良於行,臉都毀了,她都能受得住。這個答案雖然出乎她的意料,可是她幷沒有太過悲痛。

  「是本宮太心急了,多年的損傷豈是一日兩日便能好全的。依你來看,壽王的身子還能恢復嗎若能恢復,能恢復幾成」

  「微臣不敢斷言,若是早些年調理得當,自是沒有什麽問題的。如今拖得年數長了,便是用再好的藥去調理,只怕也是收效甚微。倒不如慢慢將養著,修身養性,才是最好的。」

  陳皇后臉色不變,扶著椅子的手却是攥得緊緊的。她的邑兒,真是受大罪了。要是沒有出使夏國,一直養在宮裡,就不會有這些事情。

  「本宮心裡沒底,邑兒的身體到底能不能成毛太醫,你實話告訴本宮,本宮只想知道,王爺性命能沒有問題,能不能有子嗣」

  毛太醫看了佟錦素一眼,似乎有些爲難。

  到了這個地步,也無需再遮掩了。邑兒不碰兒媳,兒媳就算是嘴上不說什麽,心裡恐怕也是猜得七七八八。與其瞞著,倒不說大家心裡都有數。

  「你直說吧,王妃也應該知道這些事情。」

  「是,娘娘,那下官便直言了。王爺的身體,仔細調養著,與常人無异,自是福壽齊天。但是於女色一事上,應當克制,以免傷了自己,損了壽命。」

  陳皇后聞言,長長鬆了一口氣。只要邑兒能長壽,便是清心寡欲些又何妨。

  「如此,就勞煩毛太醫謹守此事,好好替王爺調養身體。」

  毛太醫自是遵命應下,退了出去。

  陳皇后招了佟錦素近前,拉著她的手,「好孩子,母后差點錯怪你了。邑兒的身體,你可得仔細些。這王府後院,你該清理的就清理,不要手軟。」

  佟錦素乖巧地聽著,心道古人誠不欺人,福禍相依。聽皇后娘娘的意思,以後是允許自己一人獨占著王爺的後院,不許其他的女子接近王爺。

  一時間,心緒複雜。事情發展得太快,自己所盼望的事情片刻間就變成了現實,她反倒有一種極不真實的感覺。

  這似乎太容易了些。

  「你那四妹妹,雖是陛下親封的孺人,可是本宮瞧著邑兒的眼裡沒有她。聽說她是個識趣的,從不往邑兒的跟前凑,你若是顧念姐妹之情,在吃穿上多彌補她。至於其它的,你自己看著辦。本宮前兩日似乎聽到有人彈琴,一時沒顧得上問,後來才知這府上還住著其他的女客。既然是客人,沒有長住的道理,你尋個機會好好安置她,莫要因爲一兩個上不了檯面的東西,污了王府的名聲。」

  「母后說得極是,是兒臣疏忽了,讓那些上不了檯面的東西擾了母后的清靜。」

  陳皇后笑得慈愛,「你呀,就是面軟,且記住,對於一些心懷意圖的人,切不可心軟,以免自己吃虧。」

  這就是髒腑之言了,想必陳皇后深有體會。

  佟錦素一一應著,看上去又聽話又順從。

  陳皇后交待了好一會兒,才放她離開。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外,眼眸一沉,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佟錦素再見到越千邑,眼神不自覺就帶出一絲憐憫。這麽個大美男,竟然是個不中用的,好可惜啊。

  越千邑接收到她的眼神,不由心塞。

  沒良心的小丫頭,也不看看他是爲了誰她以爲他一個王爺想要獨寵一人,是想做便能做到的嗎他不光是他自己,他還是大越的王爺,母后的兒子。

  他若是直接表明一生隻娶一妻不納妾的意思,勢必會引起軒然大波。

  禮法對女子本就苛刻,世人不會談論他們之間情深幾何,只會癔測是她太過善妨。善妒的女人,向來都爲世人所不容,她以後必會受人指責。

  再者,他眼下只是王爺,倒還好說些。以後進了宮,他的身邊不可能只有一個女人。就算他肯,朝臣也不肯,母后也不會答應,天下人也不會答應。

  所以,不使些手段,怎麽能順利滿足她的要求。

  偏偏這丫頭還用一副他不行的可憐眼神看著他,要不是時機還沒到,他真的好想向她證明一下,自己到底行不行。

  他忍得辛苦,可是她不知道。

  自打得知他那方面不行後,她倒是放開了許多。只可憐他,原本就死死控制著自己,這下更是難熬。真恨不得把這個小沒良心的按在床榻之上,好好懲罰。

  陳皇后自得知兒子的身體實情後,沉默了幾日。

  宮中無主,皇后在宮外,宮裡的妃嬪以連貴妃爲大。雖說以前也無人能及連貴妃的風頭,可是名分擺在那裡,皇后再是深居簡出,那也是闔宮之主。

  若是從前,連貴妃必是歡喜難抑的。

  如今,她是無論如何也歡喜不起來。陛下已經好幾日沒有來她的平寧宮了,域兒和池兒今日也受了陛下的訓斥。

  明明是爲了其它的事情,可她就是知道陛下是因爲壽王遇刺一事,心裡有了懷疑,才會遷怒於域兒和池兒。

  池兒這孩子,行事就是魯莽,怎麽能不和域兒商量就做出這樣的冒險的事情。不僅打草驚了蛇,還引來了陛下的猜疑。

  她心情煩躁著,突然聽到宮人迎駕的聲音。慌忙理了鬢髮,整了衣裙出去,一邊小聲責問嬤嬤,爲何沒有提前禀報。等陛下到了宮門口,她才知道。

  嬤嬤小聲回著,陛下應是臨時起意來的,自己沒有收到消息。

  這個時候,連貴妃自是壓下一切疑問,不會與下人掰扯這件事情。盈盈地迎出門去,與明帝碰了一個正著。

  明帝臉色平和,看不出喜怒。

  「臣妾恭迎陛下。」

  「起來吧。」

  陛下主動來平寧宮,連貴妃自是要好好把握這個機會。語氣極盡溫柔,眼神充滿愛意,斟茶倒水,事事親爲。

  明帝心下受用,臉色帶著一絲放鬆。

  連貴妃一喜,看來陛下心裡還是最看重自己的。這麽多年了,她自認爲比所有人都瞭解這個男人。

  她溫柔的樣子,一如當年。

  明帝受用著她的服侍,漸漸起了心思。一個眼神,連貴妃便心領神會,兩人進了內室一番濃情蜜意過後,室內彌漫著歡好的氣味。

  連貴妃偎在明帝的懷中,說著很多年前的趣事。

  她知道,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提眼下的事情,更不能提域兒和池兒被斥的事情。只有說起往事,陛下才會流露出當年的表情。

  那時候,他們青梅竹馬,互許心意。

  明帝閉著眼,聽著她的溫言細語,仿佛陷入了情思之中。

  連貴妃說到柔情之時,光潔的手臂緊緊纏著他,一副小女孩嬌羞的樣子。若是以往,明帝自是會回應,再來個梅開二度。

  可是這一次,明帝沒有動,反而是輕輕拔開她的手臂。

  「一晃眼都這麽多年了,朕總覺得自己老了。」

  「陛下,臣妾不許你說自己老。在臣妾的心中,陛下永遠年輕。」

  「愛妃慣會哄朕開心,以前不覺得,今日朝中有人上折,提議立太子,朕才恍覺,自己竟然到了要考慮立儲君的年紀。」

  連貴妃的心裡一個「咯噔」,這個時候請立太子的人,肯定不是他們連氏一派的。壽王身體大好,時機不對。

  「陛下,您正值壯年,哪個臣子如此不長眼」

  「是沈尚書。」

  連貴妃倒吸一口氣,難道是因爲前次婉婷的事情,沈家惱了他們連家。不僅沒有被拉攏,反而靠向了皇后那邊。

  「陛下,臣妾方才逾越了。朝堂之事,哪裡是臣妾能過問的。不過沈尚書這人,臣妾實在是有些猜不透。前些日子還有意與錦寧侯府結親,什麽都商議好了,就等下定。不想沈家臨時變卦,送沈公子出京,對親事不再提及。可憐婉婷這個丫頭,心眼子實誠,終日鬱鬱寡歡。臣妾看在眼裡,實在是心疼。」

  明帝睜開眼,「還有這事,朕倒是頭一回聽說。」

  「兩姓結親,事先都是私下商議的。等過了明路,才會公開。婉婷一心以爲會嫁進沈家,不想空歡喜一場。有情人總是情路坎坷,臣妾每每見到別人受到阻礙,總會想起當年。可是臣妾不悔,能陪在陛下的身邊,是臣妾三生修來的福氣。」

  明帝伸了手過去,摟著她光祼的肩。

  「你放心,朕不會負你的。」

  「陛下…」連貴妃感動泪流,「有陛下這句話,臣妾就是死也甘心了。」

  「說什麽死啊死的,朕答應過你,會給你一世的榮華富貴,自然不會食言。好了,莫哭了,像個小姑娘。」

  明帝親手替她拭去泪水,弄得她破涕爲笑。

  室內再次傳來男女的喘息聲,守在外頭的宮人各各低著頭,如木樁子一般。

  隨著沈尚書上過請立儲君的摺子後,相同的摺子每天都能看到。明帝的臉色一日沉過一日,總覺得這些臣子是在盼著他早死。

  又過幾日後,陳皇后無聲無息地回宮了,像她出宮時一樣,沒有大擺場,也沒有驚動太多人。比起以往,她更是深居簡出。

  連貴妃得了明帝的承諾,越發的溫柔,像個小妻子般,盡心服侍著。

  朝堂的立儲的聲音一日大過一日,若不是這次的事情,明帝根本不知道誠國公府落魄多年,還有如此的影響力,不由心生惱怒。

  立儲的事情僵持著,明帝不再臨幸其他的妃嬪,日日宿在平寧宮。此舉意味明顯,連貴妃越發的含情脉脉,瞧著眼裡心裡全是明帝一人。

  某日,明帝看著她像個小媳婦一樣忙來忙去,不經意地道:「壽王身體大好了,也該接觸朝事了。朕下了旨,讓他明日開始上朝。」

  連貴妃替他除衣的手停了一下,抬起頭來,嫣然一笑,「陛下的安排,自是妥當的。壽王以前身體不好,由不得人。眼下大好了,確實不能再偷閒了,域兒和池兒可是十幾歲就開始上朝了。」

  「你說得沒錯,朕也是如此想的。」

  兩人如尋常夫妻一樣,一起用膳,然後同榻而眠。只是連貴妃的心裡開始動搖起來,陛下說不會負她,又讓壽王上朝,到底是什麽意思

  難道是想磨練壽王

  不,不應該的。

  陛下最看重的域兒,域兒十二歲就開始上朝了。到如今已有十個年頭。域兒沉穩,替陛下分擔過不少朝事,陛下很是滿意。

  難道陛下是想堵住那些請立太子之人的嘴,來了一個緩兵之計

  帝心難測,她瞭解他的性情,却不能左右他的决定。壽王是嫡子,嫡子尚在的情况之下,陛下不可能冒著被史官批判寫入史書的風險立域兒爲太子。

  怎麽辦

  要是壽王不在就好了。

  這個念頭一旦起了,就再也壓不下去了。

  只不過,這一次她學乖了,再也不會貿然行事。而是偷偷謀劃著,不動聲色地做著安排。錦寧侯府夫人短短幾日進了兩次宮,明著是爲了連婉婷的事,私底下的事旁人就不知道了。

  連貴妃自認爲做得隱蔽,耐心地等待著機會。豈不知她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秘密傳到了宮外,落到越千邑的耳中。

  院外,暗夜微凉。

  身邊的女人已經睡熟了,越千邑輕手輕脚地起身,開門出去。月色將他的身影拉得老長,他獨行於庭院中。

  在一處背人的地方停下來,很快身後閃出數十條黑色的人影。齊齊跪在地上,恭敬地等待著主子的吩咐。

  「連貴妃如此關心本王,本王實在是盛情難却。還有錦寧侯和兩位王爺,亦是心心念念著本王。他們如此關心本王的身體,本王理應有所回應,若不然怎能報他們的拳拳盛情。」

  「請主子吩咐!」

  越千邑舔了一下唇,夜色中恰似邪魅的幽靈。

  他輕描淡寫地交待著,仿佛在處理一件日常瑣事。

  黑影散去,齊齊消失在夜色中。

  他望向夜空,那裡正是錦寧侯府的方向。封都第一世家,他那好兄弟們的靠山。禮尚往來,希望他們喜歡自己回的禮。

  錦寧侯府內,錦寧侯已經歇下了。得了貴妃娘娘的命令,他就一直在秘密布置著。上次派去夜探壽王府的人一個都沒有回來,他的心裡很不安,行事更是小心了一些。

  自古以來,成王敗寇。要是由著壽王坐大,寧王就更沒有機會了。貴妃娘娘想得沒錯,眼下不出手,以後再出手就遲了。

  只要壽王不在了,陛下再是惱怒,也無可奈何。

  因爲上次的事,他總覺得壽王這個可能是個難纏的。這樣的人,留著就是個禍害,不如斬草除根,一了百了。

  忙了幾日,事情都安排得差不多,只待時機了。

  他才算是略略鬆了一口氣,想起冷落了好些天的美人兒,自是好好憐愛了一番。放縱過後,身體倦極,他沉沉地睡去。

  睡夢中,只覺得越來越冷,似乎有什麽濕冷冷的東西貼在身上。心裡有些惱怒,覺得幾日不見,這個愛妾連人都不會服侍。竟然連他被子沒蓋好都未察覺,想著定要再好好冷落她一番,莫讓她恃寵而驕。

  下意識地去拉扯被子,不想摸到一個濕漉漉的東西。冰凉凉的,粘乎乎的,一摸粘了滿手。鼻尖聞到一種熟悉的氣味,他一驚之下,驚恐地睜開了眼。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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