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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女主的嫡姐》第53章
第53章 算帳

  王府富貴, 花團錦簇, 與李府天差地別。無論庭院花草,還是廳內布置。便是多寶閣上的珍品擺設,亦是件件不凡,晃花了人眼。

  李錦笙自詡見識過侯府的顯貴,天下奇珍异寶也見過不少,還是覺得心驚不已。

  本以爲這個三妹妹嫁給壽王爺,定是憔悴不堪,以泪洗面。萬沒想到壽王爺的腿疾竟然一天天的好起來了, 身爲壽王妃的三妹妹也跟著地位漸長。

  縱使毀容了,一個不良於行的王爺和一個四肢健全的王爺, 那也是天壤之別。世人以前只當壽王是個廢王,唯恐避之不及。如今壽王腿疾將好, 那自是不能同日而語。

  京中隱有一小股傳言, 說到壽王妃嫁給壽王,帶著些許衝喜的意味。私下道或許正是壽王妃的八字極好,一嫁進王府,就將王爺的腿給衝好了。

  她聽聞後, 只覺五味雜陳, 極不舒服。眼下再看這滿府的堂皇, 與三妹妹高高在上的姿態,更覺泛酸。

  佟錦素壓根不想猜她來意,也不願和她虛與委蛇,直接道:「李小姐今日來了, 我正好有些話要托你轉告李老夫人。當年我生母去世時,曾將嫁妝中的田産鋪子交由李老夫人打理。十年過去,李老夫人是不是該與我交個賬,將這十年間的産息還給我」

  李錦笙心一驚。這事不是已經過去了嗎田産鋪子都已獻了出去,怎麽三妹妹又重提起來那些錢早用了不少,祖母拿什麽還

  「王妃,據臣女所知,這些年一直不太景氣,天不遂人願。那些産業都只是勉强圖個囫圇,祖母常與臣女提起,說是經營艱難,又是失了主的下人管著,許是不太盡心,竟然年年沒什麽盈餘,也是奇怪得緊。」

  佟錦素料想常氏會這個藉口,倒也不怕,她可以命義伯備了足够的證據。到時候無論常氏如何狡辯,總不能一點血都不出。

  「李老夫人說過這樣的話倒真是奇了,怎麽與我聽到的完全不一樣或許有一兩年景不好,莊子上沒什麽出産。然後早幾年風調雨順,各家莊子都是年年豐收,怎麽就我的莊子入不敷出我想著是有人哄瞞了李老夫人也不一定,從中作了梗。當真是奴大欺主,我定要查個清楚,還李老夫人一個公道。」

  李錦笙聽得心驚,這個三妹妹越發的琢磨不透。她隱約有些後悔今日登門。心裡轉了好幾個彎,勉强擠出一個笑意,「王妃莫急,待臣女回去轉告祖母,細細查明再禀報王妃。」

  佟錦素含笑點頭,「如此,那就麻煩李小姐了。」

  李錦笙穩了心神,看向她,「王妃娘娘,今日臣女登門,不過其它的,隻爲咱們的姐妹之情。縱使家中長輩迫於無奈與王妃斷了有關係,在臣女的心中,始終念著咱們割不斷的血脉相連。臣女有些話要和你私下說,可否屏退下人」

  「無需如此,李小姐有話儘管直言。」

  李錦笙一沉眸,道:「月滿則虧,王妃娘娘定是聽說過的。我們李家與王妃您是血脉相連,打斷骨頭還連著筋。真是鬧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傷的不止是我們李家,還有王妃您的名聲。王妃你現在身份貴重,名聲更是緊要的。要真是因爲世人不實的誤解,污了你的清名,那可如何是好」

  佟錦素只覺好笑,李家人何時在乎過她的名聲。之前爲謀財而欲毀之,毫無半點骨肉之情。到了如今地步,倒地與她論起親情來,著實虛僞得很。

  「謝李小姐忠告,不過名聲於我而言早已不值半文錢。想想這些年,我受人指責的地方還少嗎這其中何人所爲,何人推波助瀾,李小姐自是比誰都清楚。以往是我瞧不明白,幸得母親托夢點醒,我已是看得透徹,心都冷了。」

  李錦笙掐了一下掌心,這個三妹妹,果真是大不相同了。想起最近諸事不順,其中怕是有三妹妹的手筆,恨意堆積。

  爲什麽

  爲什麽重生一次,她還要這般憋屈

  「王妃說的話,臣女聽不明白。以往痴情於沈公子的是你自己,百般痴纏沈公子的也是你,與他人有什麽關係臣女知王妃的用意,爲怕有人拿過去的事情做文章,將過錯推到他人身上。只是臣女縱是心裡明白,還是覺得有些心寒。」

  佟錦素冷冷地看著她,當初纏著沈公子不放的確實是原主。如果當時李家人能把原主當成骨肉,定不會眼睜睜縱容。這其中過錯對半,再計較也沒什麽意思了。

  「罷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現在我貴爲王妃,若是再有人敢傳我的閒話,那就是中傷皇族,其心可誅。不僅是我,怕是陛下也不會輕易放過。」

  她這番話,像一把刀子似的,直直捅進李錦笙的心窩。高高在上的地位,蔑視他人的底氣,旁人不敢輕視的身份,正是自己兩世苦苦追求的。

  而這一切,爲什麽屬眼前這個蠢笨的三妹妹

  「王妃雅量,臣女佩服。人在高處時,總是自鳴得意。從不會去想有朝一日會從高處跌落,碾成塵泥。到那時,想想自己做事太絕,落難之時竟無人相幫,該是何等凄凉,王妃您說是不是」

  佟錦素微微一笑,「李小姐這話說得在理,我自是會與得用的人打好關係。我家王爺貴爲陛下親子,來往之人皆是世家貴族,皇親國戚。只不過李小姐將來嫁的人是伯編修,區區七品小官,還真入不了我們王府的門檻。將來我縱使真的落難了,以伯大人的官職,也是幫不上半點忙。」

  李錦笙瞳孔猛縮,這個蠢貨在說什麽,日後伯大人會是朝中棟梁,怎麽可能一直是區區七品的小官也好,這句話證明這個蠢貨沒有和自己一樣的機緣,她反而放心了。

  「人常說士別三日,刮目相看。日後的事情誰能說得准,王妃切莫看走了眼,到時後悔莫及。」

  「別人我說不準,不過伯編修我却是料准了的。他寒門出身,背無倚靠,李大人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自顧不暇,根本無法提携他。再者,因爲結親一事,他得罪了沈尚書,在書香清流一派已沒有立身之地,更別提朝堂之中。我敢打賭,七品官職已是他人生的巔峰,不可能再進一步。說不定過不了多久外放偏遠之地,再無施展歸京的可能。」

  李錦笙不敢置信地看著她,猛烈搖頭。不可能,前世裡伯大人明明年紀輕輕就當了上學士,這一世也不會變!

  這個三妹妹,當真是狂妄,竟然隨意點評朝中官員。伯大人有才,前世裡受陛下的看重,今生也一定會得到陛下的提拔。

  蠢貨終究是蠢貨,看事只看表面,不看內在。

  佟錦素從她的表情變化,已將她的心思摸得七七八八。做爲有過一世記憶的重生女,她定是不信伯子琴會止步於一個七品小官。

  只不過她算不到,隨便一個改變,帶來的結果會大相徑庭。

  「李小姐定是不信的,也難怪你不信。伯大人確實有才,十年寒窗,一朝金榜提名,正是要大展拳脚的時候。若是有貴人提携,自會平步青雲,前程似錦。只可惜,他娶了李小姐,得罪了沈尚書,又落下一個與女子私會的污名,注定一世終將碌碌無爲,受人排擠。想來用不了多久,他就會明白這一點,你說他會怎麽對待你這個好妻子」

  李錦笙的臉色更慘白了,不,不是這樣的。

  前世裡,李錦瑟那個小庶女都可以嫁他,爲什麽她不可以!她自認無論才情還是品性,都比李錦瑟强上數倍,憑什麽對方可以,她却不行!

  李錦瑟成了伯夫人,伯大人照相官途亨通。她不比李錦瑟差,且身後還有祖母父親,伯大人理應比前世更加飛黃騰達。

  「你胡說,我和伯大人根本沒有私會!伯大人才情卓絕,不會因爲娶了一個庶女就會前程受阻。朝中正是用人之時,他一定會步步高升,得到陛下的信任,將來前程不可限量。」

  佟錦素睨了一眼對方慘白的臉色,漫不經心地喝了一口茶。果然還是王府的茶水好,怪不得以前王爺不喜喝李府的茶水。

  「庶女和庶女也是不一樣的,像李小姐這樣的庶女,無論是誰娶了,想來都是滅頂之灾。寵妾滅妻的府上出來的庶女,親娘還是那個淩駕於嫡妻之上的妾室,自詡自己堪比世家嫡女,孰不知不過是披了羽衣的麻雀。待羽衣上艶麗的毛掉光了,便會露出原本的模樣。李小姐,你說是不是」

  李錦笙看著她,眼裡有著强烈的恨光,慢慢地站了起來。這個三妹妹……到底是什麽意思不,不可能的!庶女和庶女不同,這句話是什麽意思難道三妹妹知道前世的事

  「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我只知道自做孽不可活,處處算計別人的人,終將有一天會適得其反,得到相應的懲罰。李小姐以爲自己做得巧妙,却不想你在害人之時,早就露了行迹。伯大人是個聰明人,自會有一天看清你的真面目。到那時,你說他會不會對你心生怨恨,恨你毀了他一生」

  李錦笙的身體不可抑地顫抖起來,這個三妹妹,比四妹妹藏得更深。她真是小看了,小看了這個蠢貨。

  不過不要緊,有四妹妹在王府,想來三妹妹以後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王妃說的話,臣女不敢苟同。伯大人之才,豈會受臣女一個女人的影響臣女不怪王妃心中有怨,隻怪你我不是同一個肚子裡出來的姐妹。不過臣女有句話要提醒王妃,李孺人可不像表面上那麽膽小怕事,王妃還是小心提防的好。」

  佟錦素笑起來,都到了這個時候,李錦笙還覺得不够,非要把錦瑟踩進爛泥中不可。原書中,得罪她的是段雯秀,她却偏揪著錦瑟不放。

  「我的事就勞李小姐操心,李小姐還是操心自己。」

  「臣女該說的都說了,王妃自己好生思量。打擾王妃這麽久,臣女該告辭了。」

  「李小姐慢走,記得帶話給李老夫人,我耐心有限,希望李老夫人不要讓我等太久。」

  李錦笙邁過門檻時,差點絆倒了。努力扶著門框,快速出了門。陰著臉離開王府,坐著來時的小轎回到李府。

  常氏一直在榮安堂等著自己的大孫女,大孫女懂事,說是那個孽障現在是王妃了,再是斷了關係也不能改變其李家血脉的事情。孽障出嫁不回門,她做爲長姐代表家中長輩去看望,也算是對世人有了交待。

  起先,那個孽障嫁出去後,常氏先前還自鳴得意,踢掉一個礙眼的孫女,又討好了連貴妃。不想那倒黴的壽王竟然要好了,那個礙眼的孽障以後也不再是可憐的廢王妃了。

  常氏心裡憋了氣,喝了兩杯清水茶還是氣得直喘氣。柴媽媽在一旁小心地侍候著,安姨娘坐在小凳上替她捏著腿。

  「大姑娘怎麽還沒回來」

  「老夫人,應該快了。」

  「笙姐兒就是禮數多,事事都想得周全。只可恨那伯家人有眼不識金鑲玉,楞是挑三挑四,橫竪都不滿意。」

  說到這門親事,常氏更是火大。那伯家是什麽人家,一個京外小縣城裡的破落戶,家無恒産,伯大人只有一個寡娘。

  伯夫人還一臉清高的模樣,似乎對笙姐兒庶女的身份頗有微詞。話裡話外都在指責笙姐兒不知廉耻,賴上了伯大人。

  呸!

  什麽玩意兒!

  真當自己兒子是香餑餑,京中貴女上趕著嫁過去。她的笙姐兒,那可是要嫁進高門顯貴之家的,嫁到他們伯家,那是下嫁。

  可氣的是,笙姐兒心裡有伯大人,很是中意這門親事。她就不明白了,笙姐兒怎麽就認准了一個窮書生,放著滿京裡的高門大戶不嫁,偏要嫁給姓伯的。

  「都是妾不好,大姑娘托生在妾的肚子裡,才叫人看輕了。」安姨娘小聲說著,低著頭。

  常氏心疼不已,「胡說什麽,笙姐兒是我李府大姑娘,誰敢看輕!」

  柴媽媽也在一邊附和,「咱們的大姑娘,知書達理,滿京也挑不出幾個這樣的姑娘。老奴看著,伯大人年輕有爲,俊朗不凡,與大姑娘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將來咱們伯大人步步高升,咱們大姑娘可不就跟著享福。老夫人且等著吧,大姑娘是孝順的,日後定會加倍孝順您。」

  柴媽媽這一哄,常氏的心裡總算是好受了了一些。

  一想到那個孽障,臉又沉了下去。

  「伯大人再是能幹,也比不過壽王。我一想到我的笙姐兒要對那孽障行禮,我這心裡就不好受。你說說,那孽障莫不真是個命裡帶福的,若不然怎麽一嫁過去壽王的腿就要好了」

  這事常氏一百個不願意相信。在她看來,壽王就是一個廢人。那個孽障嫁過去,就等於埋在壽王后院了。

  「哪是什麽有福的真有福,也就不會幼年喪母。依老奴看,怕是趕巧了吧。」

  「你說得極是,不過是趕巧了。」

  常氏喝了一口菊花茶,打眼瞧著李錦笙走進了院子,忙伸著脖子看。待人快到門前了,立馬露出慈愛的臉色。

  看清李錦笙面上的表情時,心沉了沉。

  「笙姐兒,可是那孽障給你氣受了」

  「祖母…」李錦笙一下子撲進常氏的懷中。

  「我的好姐兒,這是怎麽了」

  常氏又氣又心疼,她的笙姐兒自小懂事,還從未有過這般哭泣的模樣。一想到笙姐兒在壽王府受了委屈,她的心就跟油煎過似的。

  「你告訴祖母,那個孽障怎麽給你氣受了祖母定要去給你評評理,萬沒有這般欺負人的。她再是王妃,上頭還有陛下貴妃,我就不信沒有說理的地方。」

  李錦笙鬆開常氏,接過安姨娘遞過來的帕子將眼泪擦乾了,「祖母,孫女受點委屈不算什麽。只是三妹妹鐵了心,要與我們李家斷得乾淨。她讓孫女給祖母帶話,說是要祖母歸還那些田産鋪子十年的産出。」

  常氏一聽,天旋地轉。

  那個孽障……

  她怎麽敢!

  「老夫人,老夫人。」柴媽媽連忙替她按撫著心口,又急命丫頭去煎一碗藥,再著人去請大夫。一番忙亂,常氏終於緩過神來。

  「孽障,孽障!她就是生來克我們李家的,和她那個死鬼娘一樣,都是來害我們李家的!」

  榮安堂裡都是常氏的心腹,也不擔心這樣的話傳出去。常氏喘了好幾口氣,臉色一下子蒼老了許多。

  當年,得知要和侯府結親時,她還是很高興的。侯府富貴,嫁進來的又是嫡出的小姐。唯一不滿的就是兒媳出身太高,不好拿捏。好在佟氏還算知禮,對她這個婆婆算得上尊敬。加上進門三年無所出,氣勢上就矮了許多,她也就順著自己的心意把外甥女弄進了府。

  誰知侯府出了事,佟氏一族滿門流放。這樣的罪臣,她豈能容他們連累她的大哥兒。佟氏還算識相,自己了斷了。留了那個孽障,原想著不過是個姑娘,也是她的孫女,養著便是。誰知道就是一個蠢貨,專門來坑害他們李家的。好不容易趕出了門,却不想還要來生剮她的心。

  「我要進宮!天底下沒有這樣的道理,親生的孫女要逼死親祖母!若是她執意相逼,我就撞死在壽王府門口!」

  「老夫人(祖母)」

  衆人齊呼著,就見常氏身體一軟,兩眼一翻,暈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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