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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女主的嫡姐》第54章
第54章 震驚

  一陣兵荒馬亂, 大夫施過針後, 常氏悠悠轉醒。看了一眼伏在床邊哭花了妝的大孫女兒,只覺那口鬱氣結在胸口, 是如何也散不去了。

  那個孽障!

  以爲嫁了壽王就一步登天了以爲壽王的腿要好了, 就能作威作福了。哼, 別忘了宮裡的貴妃娘娘, 別忘了還有寧王康王。

  她示意柴媽媽將自己扶起來,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堅决。沒有人能讓自己不好過, 她什麽樣的事情沒有經歷過,刻薄的婆母, 貪心的李氏族人, 一個人帶著兒子苦苦求生活的窘迫, 她不是照樣挺過來了。

  一個不孝的孫女, 她若是沒法子懲治, 倒叫別人看笑話了。

  「祖母,都是孫女不好。我不應該去看三妹妹,我不應該心存僥幸,還對她有姐妹之情。都是我的錯, 祖母您要打要駡, 您罰我吧!」

  常氏一把摟著泪眼汪汪的李錦笙,她的大孫女這麽知書達理, 孝順懂事,她怎麽能眼睜睜看著那個孽障淩駕於李家衆人之上。

  「不關笙姐兒的事,都是那個孽障, 咱們李家就不應該留她。當初…」常氏沉了一下眼眸,餘下的話沒有再說。

  早知會有今天,佟氏死後,這個孽障就不應該留。她臉色陰霾密布,高突的顴骨以及深陷的眼窩看上去陰森森的,極是嚇人。

  她沒有注意到,李錦笙的眼神閃了一下,和安姨娘相視看了一眼,只見安姨娘輕輕搖了一下頭。

  過了一會兒,她似乎是回過神來,臉上好了一些。招了一下手,讓柴媽媽取自己的帖子遞到宮裡。

  很快,連貴妃就派宮人出宮傳了信准她進宮。她穿上誥命服,撑著身體的不適,趁夜進了平寧宮。

  平寧宮內,連貴妃一身常服接見常氏,見到常氏的模樣,大吃一驚。

  「幾日不見,李老夫人怎麽憔悴成這般模樣」

  常氏耷著眉眼,一臉悲切,「娘娘,家中瑣事,臣婦實在是有口難言。事關皇家體面,臣婦仔細思量,只能求見娘娘,望娘娘指點一二。」

  說完,她行大禮跪了下來。

  連貴妃對宮人使眼色,嘴裡說道:「李老夫人快快請起,請坐下說話。」

  那宮人搬來春凳,常氏堪堪坐下,抽出帕子,掩面拭了眼角。這才重新抬頭,將佟錦素索要錢財一事全盤托出。

  「娘娘明鑒,臣婦雖是代爲管著,可那莊子鋪子上的人全是佟氏生前得用的老人。到底是兒媳婦的産業,臣婦怕別人說閒話,那些下人無論做錯什麽,臣婦是一個都不敢處置。僅是派了一兩個人過去看著,想著能起到監督之意,不至於讓那些下人太過放肆。」

  停頓一下,又道:「說來也奇怪,這十年來,別家莊子鋪子年年有盈餘,偏這些莊子鋪子每年都是囫圇過,勉强維持著。臣婦想著,那些人是佟家的老人,萬不會做出什麽背主之事,又礙於說出去不好聽,也就沒有細查。不想……昨日壽王妃托人帶話,要臣婦歸還十年的産出,臣婦有苦難言,舉全家之力都拿不出那些銀錢。這才求到了貴妃娘娘面前,還請娘娘替臣婦周旋一二,與壽王妃說道清楚,放過李家老小。」

  還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頭,連貴妃最近因爲壽王的事已是急得上火了,正愁找不到機會打壓壽王,不想常氏就撞了上來。

  「你這事按理來說本宮不應該插手,可是你既然求到了本宮這裡,本宮少不得替你周旋一二。聽你之言,壽王妃確實太不像話了,縱使因爲佟氏遺命脫離李家,總歸是你李家的血脉,萬沒有逼迫親長,索要錢財的道理。這個壽王妃,以前就聽著行事不太妥當,不想還真是如此。」

  常氏抹泪,「誰說不是呢家醜不可外揚,以前臣婦憐她幼年失母,難免嬌慣了一些。她行事隻圖自己痛快,往往連累他人。臣婦替她遮著掩著的事情多了,一言難盡。她現在貴爲王妃,權大勢大,不把別人看在眼裡,臣婦哪敢與她爭論。若不是實在沒有法子,也不會拿這些事來污了娘娘的清靜。」

  連貴妃嘆了一口氣,「本宮知道你家的情形,你也是爲難。要不是走投無路,恐怕也不會把這樣的醜事說出來。壽王到底是皇后嫡出,本宮確實不好過多干涉。只不過事關皇家顔面,本宮也顧不得許多,你且先回去,本宮自有計較。」

  常氏千恩萬謝,感激涕零地出了宮。

  最近明帝明顯有意冷落連貴妃,這些日子以來,踏足平寧宮的次數少了許多。連貴妃心裡知道原因,小心侍候著,耐心等待時機。

  常氏一走,她便命宮人替自己更衣,去求見明帝。

  明帝聽聞她求見,眼神微眯,揮手讓內侍帶她進來。

  「臣妾給陛下請安。」

  連貴妃換上的是另一身常服,淺淺的藍色,令明帝眼前一亮,似是回到多年以前。那時他們年少相慕,他就極喜她雅淡清爽的打扮。

  憶起了從前,他的眉眼柔和了一下。

  「這麽晚,怎麽過來了」

  連貴妃眼神婉媚,略有些怯怯地看著他,「臣妾…有事要禀報陛下。」

  明帝心一凜,有些失望,「原來是有事。」

  連貴妃眼神閃爍,低下聲去,「臣妾幾日未見陛下,思念得緊,又怕打擾陛下處理朝理,不敢私自求見。恰巧今日有事,於是便有了藉口,來見陛下。」

  明帝一聽,柔情滿懷。這才是他認識的相容的,一個心裡全是他的女人。她爭,她搶,都只是爲了他的寵愛。

  「哦,到底是什麽事,說來聽聽」

  他親自走過去,將連貴妃扶了起來。

  連貴妃一個含情的眼神看向他,咬了一下唇,「都是些污七雜八的事,臣妾不太想講,免得污了陛下的耳。」

  他聞言,心裡更是愉悅。想容一向喜歡與他膩在一起,不願別的事情攪了他們之間的情意。這個女人啊,滿心眼裡都是他,小小冷落已是最大的懲罰了,也該揭過去了。

  「無妨,且說就是。」

  連貴妃猶豫了一下,遲疑地將常氏求見,壽王妃以勢壓親長,索要錢財的事情說了一遍。末了,一臉的懊惱。

  「陛下,臣妾就知道這事管錯了。可要不是有這件事的由頭,臣妾也不好腆著臉來見陛下。說到底,壽王和壽王妃的事,自有皇后擔待,輪不到臣妾一個妃妾來說。只是臣妾瞧著李老夫人實在可憐,要不是走投無路,恐怕也不會求到臣妾的面前。這事可大可小,臣妾不敢擅自做主,定是要先禀告陛下的。」

  明帝聽完,冷哼一聲,「她倒是精怪,知道你好說話,這樣的事情也敢求到你的面前。李複儒身爲御史,內宅污濁,實在是不堪大任!」

  連貴妃一驚,忙道:「陛下,這事也不能怪李老夫人,壽王妃到底是她的親孫女,臣妾可從未聽說哪家的小輩敢如此逼迫長輩的。早先便聽聞壽王妃行事不太妥當,曾大鬧過崇文書院。不想嫁了人,行事還如此肆意,連嫡親的祖母都可以如此不敬。」

  一個婚前就名聲不好的王妃,嫁進皇家後不知收斂,反而連嫡親的祖母都可以不顧念,張口索要錢財。僅此一項,壽王夫婦定會受世人指責。

  壽王腿要好了又怎麽樣,沒有賢名,面目不能見人,終將不過是上不了檯面的東西,想與她的域兒爭皇位,簡直是痴人說夢。

  明帝沉想起那個見過幾次面的二兒媳婦,與很多年前見過的那位侯府嫡女重合到一起,沉思了一會兒。

  「此事交由皇后處置吧。」

  連貴妃多少有些失望,面上却是一臉的欣慰,「如此極好,皇后是她的嫡親婆母,由皇后來處置,再好不過了。陛下近日朝事繁忙,瞧著都清减了,臣妾看著好生心疼。」

  她本就一直以柔弱示人,緊緊抓著明帝的心,這番熨帖的話說出來,明帝心中受用,自是與她同回平寧宮,歡好一番後歇去。

  陳皇后是在次日明帝散朝後去她宮裡小坐時,才聽說了這件事情。聞言是久久不語,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照理來說,臣妾不能好私議朝臣。不過陛下應該記得,當年佟氏嫁入李家時,是何等的光景。那李大人的母親爲供兒子進學,已淪落到偷偷替人漿洗衣物過活。家裡別說是恒産,便是銀錢都凑不出多少。佟氏嫁進李家後,上孝婆母,與李大人夫妻恩愛,頗有美名。陛下且再看看如今的李府,聽說光是李大人的那個妾室,吃穿用度都不輸別家的官夫人。此中緣由,不必明說,也知爲何。」

  明帝何嘗不知,只不過壽王妃身爲小輩,竟明著咄咄相逼親長,這要是傳了出去,他們皇家顔面何存

  「朕當然知道佟氏是下嫁,只不過壽王妃性情太過魯莽了些。這事若是處理得不好,少不得落個大不孝的名聲。她是朕親封的謹孝鄉君,若因孝名受人詬病,朕的臉往哪裡放」

  陳皇后眸光微閃,又長長嘆了一口氣,點頭,「陛下說得極是,這孩子行事就是太過急進了,臣妾定要好好說說她。」

  於是,讓宮人去請佟錦素進宮。

  佟錦素從越千邑口中得知常氏昨夜連夜進宮見了連貴妃,就知宮裡必會召見自己。連氏一派絕不會放過這個打壓自己,噁心王爺的機會。

  她換好了衣服,將要上馬車之際,就見越千邑走了過來。

  這還是他第一次堂堂正正的行走在人前,她看得大驚,同時心下一動,隱約有了某種猜測。只見他勾唇一笑,朝她招了手。

  「王妃莫不是傻了,本王腿疾剛愈,王妃還不快過來扶著本王。」

  她立馬跑過去,遲疑地扶著他,「王爺要與我一起進宮」

  「怎麽,王妃似乎幷不歡喜」

  「自是歡喜的,有王爺撑腰,妾身便有底氣多了。」她笑道,手挽上他的胳膊,感覺到他身體微微一僵,隨即側靠在她的身上。

  夫婦二人上了馬車,她不時看看他,眉梢盡是歡喜。

  連貴妃一定想不到,一次次的出手,得到的都是最不喜歡看到的結果。這次想對付她,原以爲能打壓他們,不想王爺站起來了。

  她都有些迫不及待看到連貴妃的臉色了。

  「就這麽歡喜」他淡淡地問著。

  「自是歡喜的,王爺定是不會明白的。在李府時,處處都是算計。若是有人護著,我怎麽會落個那樣的名聲。」

  他側過頭,看了她一眼,「本王說過,只要你沒有异心,本王自會護你到底。」

  她笑了一下,鄭重保證,「王爺放心,妾身對王爺,絕不會有二心。」

  若是夫妻,她會堅守爲人妻的忠貞。若是上下屬,她會緊守自己身爲下屬的忠心。總之,他們已是一條船上的人,只要這條船不翻,他和她永遠都是同一陣綫。

  馬車疾行,很快到了宮門口。宮門口的侍衛看著壽王妃扶著壽王慢慢走來,一個二個都驚得眼珠子瞪出來。

  怎麽可能壽王竟然能走路了

  早有平寧宮的眼綫飛快地去禀報自己的主子,說壽王妃與壽王一起去了福禧宮,壽王居然是自己走過去的。

  連貴妃面色大變,指甲都快掐斷了。

  「你可看清楚了,確是壽王無疑」

  「奴才看得分明,壽王妃親自扶著。那人戴著銀質面具,身量很高,必是壽王。」

  連貴妃擺手,讓報信的宮人再去盯著福禧宮。眼中大恨,胸口起伏不停。這怎麽可能,壽王怎麽可能這麽快就站起來了

  難道真如自己猜得,壽王的腿早就大好了,一直瞞著世人,迷惑他們

  慢慢穩住心神,告訴自己不能亂了方寸。縱是腿好了又怎麽樣不過是個見不得人的醜八怪,拿什麽與她的域兒比。

  雖是如此想著,心却是七上八上,煩躁不已,派了好幾拔人去福禧宮打探虛實。很快,宮裡就傳偏了,宮女太監奔走相告,壽王的腿好了。

  連貴妃氣得打碎了自己最喜歡一隻花瓶,恨恨地踩了幾脚。

  福禧宮那邊,陳皇后看著相扶走進來的兒子兒媳,已是震驚得說不出話來。要不是嬤嬤扶了她一把,她情急之中衝過去時差點葳了脚。

  「邑兒」近到跟前,她反而不敢相信。

  「兒臣給母后請安。」越千邑鬆開佟錦素,站直了身體,行了一個禮。

  聽到兒子的聲音,看著他長身玉立的微型,陳皇后激動落泪,不住上下打量著,「真的是你,母后不是在做夢」

  曾經在無數個夜裡,兒子的模樣不停地浮現。她不是一個好母親,連自己的孩子都護不住,讓他吃了那麽多的苦。

  他歸京後,終日戴著面具,坐在輪椅上,出行都要人推著。因爲面毀身殘,他極少出來見人。宮人勢利,何况朝臣。

  在世人眼中,他們母子只是連氏母子的陪襯。

  每每想起,痛苦難當。

  她泪流不止,顫抖著手,不敢去碰兒子,生怕一碰這夢就醒了。

  「母后,王爺的腿大好了,您不是在做夢。」佟錦素道。

  「好,好,好了就好。」陳皇后抹著眼泪,忙讓他們坐下,「快快入坐,你腿才好,不宜久站。母后……太開心了…」

  嬤嬤都跟著動容,眼中閃著歡喜的泪水。

  陳皇后早就把李老夫人的事情拋到九霄雲外,看向佟錦素的目光充滿慈愛,「你照顧邑兒盡心了,母后很開心。」

  宮外有人傳壽王妃命中帶喜,衝好了壽王的腿疾。

  衝喜一事,向來虛無飄渺,不足爲信。可是陳皇后此時却是信的,自打這個兒媳婦嫁過來後,一切都出奇的順心。

  連氏受了陛下的冷落,邑兒的腿也好了。

  「能嫁給王爺,是兒臣的福氣。」

  「好,好,都是好孩子。」

  陳皇后一高興,什麽都顧不上了。還是嬤嬤提醒,他們王爺腿好了,得快些去禀報陛下。陳皇后這才想起來,派人去告知明帝。

  明帝得了消息,自是匆匆趕來。

  父子第一次站立相見,縱是對這個兒子沒有傾注太多的心血,明帝此時的心情也是極爲激動的。

  爲帝者,先是君,再是父。

  送邑兒出使夏國時,他曾有過糾結。不過他膝下唯有三子,域兒和池兒都是想容所出,權衡之下,只能送邑兒去。

  傳來邑兒毀容腿殘的消息時,他很是傷心了一陣。每每想起,都覺愧疚難當。邑兒的身體一直是他心頭的一根刺,眼下瞧著能站起來的皇兒,自是喜出望外。

  「毛太醫醫術高超,朕重重有賞。」

  當即命人擬了旨,厚重封賞了毛太醫。

  福禧宮裡一派歡樂,連宮人都感染到主子的開心,走路都輕快了許多。

  不多時,連貴妃趕了過來。看到腿好了的越千邑,饒是心裡做了萬全的準備,依舊難以接受。不過臉上却是歡喜至極,險些落泪。

  「陛下,臣妾聽聞壽王腿疾已好,喜不自勝。特意來恭喜陛下,恭喜皇后。」

  「你有心了。」明帝很滿意。

  她眼神繞在佟錦素身上,閃了閃。

  陳皇后看著,眸光微冷,趁機進言,「陛下,邑兒腿疾能好,錦素這孩子功不可沒。若不是她悉心照料,邑兒的腿哪能好得這麽快。」

  明帝一聽,看向佟錦素,眯起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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