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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女主的嫡姐》第65章
第65章 人事

  陳皇后不見命婦夫人們, 然而對於自己的娘家誠國公府却是例外的。誠國公老夫人年紀大了, 行動不便,極少出門。宮規森嚴, 她受不住那些禮節, 已很久沒有進過宮了。

  但是女兒到了宮外, 做母親的思女心切, 自是要來看一看的。誠國公夫人和陳茵茵一左一右地攙扶著她,顫危危地進了壽王府的門。

  要不是礙於君臣有別, 陳皇后早就到門口去迎接了。饒是不能出門迎接,人却是早早等在二門處, 引頸期盼。

  母女相逢, 各自眼含熱泪。

  壽王府的大門一關, 陳皇后再也忍不住, 接了陳茵茵的手親自扶著老夫人。老夫人推脫不掉, 情急之下連連搖頭。

  「皇后娘娘,使不得。臣婦還未行禮,這於禮不合…」

  「母親,我是您的女兒。女兒不孝, 不能常回家看望母親, 已是心裡難安。您就由著女兒一回,讓女兒這樣扶著您, 盡盡孝心。」

  陳老夫人泪花泛著,反手拉著自己的女兒。

  「好,好…臣婦遵皇后娘娘旨意。」

  身爲晚輩的越千邑和佟錦素自是和陳老夫人及誠國公夫人見了禮, 礙於君臣之別,陳老夫人和誠國公夫人都側著身子,不敢受他們的晚輩之禮。

  陳老夫人的眼神一直盯著越千邑,看得仔仔細細,生怕眨一下眼人就沒了一般。越看越是高興,眼神中帶著懷念。

  「殿下這模樣,倒是與老國公年輕時有些相似。」

  陳皇后聞言,也看向了自己的兒子,點頭,「母親說得沒錯,邑兒確實肖似父親。女兒在閨中時,常聽人誇獎父親,說父親年輕時長相何等出衆。每每出行,都有世家貴女不顧矜持,當街送香囊。」

  「可不是嘛,那時候人人都說能進國公府門的女子,必是萬里挑一的。我性子野,在娘家時成日與你舅舅們一起,不是上山打獵,就是舞刀弄槍。你父親上門求娶時,我還以爲是做夢呢。」說起往事,陳老夫人的臉上露出少女般的神情。

  誠國公夫人打著趣,「兒媳當初可是聽著父親和母親的事情長大的,真真是羡慕壞了。」

  老誠國公一生只得陳老夫人一妻,別說是妾室,便是通房都沒有一個。剛成親時,世人都不看好,都說陳老夫人配不上老國公爺。老國公不過是一時迷了心竅,等回過神來自是會喜歡溫柔小意的美人。

  可是後來證明,那些人都猜錯了。

  誠國公夫人嘴上的羡慕是實實在在的,哪個女子不想丈夫獨寵自己一人。想到自己的丈夫,現在的誠國公,她眼神黯然。丈夫雖對自己這個嫡妻敬重有加,在女色上也不沉迷,可是後院裡實實在在是有幾個妾室的。

  她心下嘆氣,自己真是太貪心了。像國公爺這樣的男人已是難得了,總好過一些寵妾滅妻的男人,完全不顧嫡妻的體面,同著妾室胡鬧,弄得滿府的烏烟瘴氣。

  說話間,一行人已進了廳堂。

  落了座,自是一番感慨。

  陳老夫人許久未見女兒,心裡有無數的話想說,幾次欲言又止。陳皇后看在眼裡,淡淡瞄了一下在座的晚輩。

  「茵茵還是第一次來王府吧,讓你表嫂帶你好好逛逛,不用陪著我們大人說些無趣的話。」

  聞音知意,佟錦素立馬順應下來,帶著陳茵茵離開了。

  自打上次見過面,佟錦素對陳茵茵的印象很是不錯。兩人慢慢行走著,互相問候了一下彼此的近况。

  「傳出殿下腿疾有治的消息時,父親特別的高興。」

  不用細說,佟錦素也能想像出誠國公的開心。誠國公府這些年越發的低調,世人提起京中世家,首先想到的就是錦寧侯府。

  而以前世家之首的誠國公府,漸漸沒落。就連誠公國本人,也只在例朝時去點個卯,極少參與到朝中之事。

  在外人看來,誠國公府是在避錦寧侯府的鋒芒。連貴妃有聖寵,寧王和康王已經長大成人。大家都心照不宣,將來的儲君一定是寧王。

  如此情形之下,誠國公只能小心謹慎,不敢有任何的差錯。然而,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壽王好了,誠國公府自然會有所行動。

  「王爺身體大好,我們大家都高興。」

  佟錦素說著,與陳茵茵會心一笑。

  陳茵茵平時朋友不多,誠國公府一味低調,她又是一個庶女。有地位的嫡女不屑與之相交,身份低的又不敢和她相交。是以,她極少有這樣的機會。

  「表嫂可還記得連二姑娘」

  佟錦素自是記得的,那個可以說齊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女子,連家的嫡女,連貴妃的親侄女,寧王妃嫡親的妹妹,怎麽可能會忘

  「我許久不聞外面的事,上次見連二姑娘還是在宮。連二姑娘對我生了一些誤會,鬧得很是不開心。」

  她輕描淡寫,陳茵茵是清楚原由的。

  「那事怎能怪表嫂,真想不到連二姑娘是那樣的人。自那件事情之後,沈家的大公子被沈尚書送走了,說是去游歷。連二姑娘最近鮮少出門,別人都說她情系沈大公子,終日鬱鬱。連夫人想替連二姑娘議親,無奈連二姑娘誓死不從,聽說都鬧上絕食了。」

  連婉婷一顆心都在沈珽的身上,在她看來,京中的世家公子沒有一個能與沈珽相提幷論的。沒有沈珽,她絕不將就其他的男人。

  連家的事,本來是露不出來的。

  也不知怎麽的,這次好巧不巧被一個下人給說漏了嘴。這下滿封都的人都知道連家的二姑娘爲了沈家的大公子要死要活的,錦寧侯府丟了一個大臉。

  對於連婉婷那個人,佟錦素無感。

  「緣份這東西,玄之又玄,許是他們暫時沒有緣分吧。若真是有緣,日後沈公子歸了京,說不定連二姑娘就能如願了。」

  話是這麽說,但是明顯人都知道沈尚書此舉意味著什麽。

  「還是表姐通透。」

  兩人隨意地走著,突然聽到琴聲悠揚,絲絲入耳。

  陳茵茵有些尷尬,表嫂娘家的四妹妹也在府中,還被封了孺人。這琴聲莫不是李孺人彈的她雖是庶女,却也不太喜姨娘們的一些做派。

  彈琴引人,向來是妾室慣用的手法。

  她原想著,只當沒有聽到。

  沒想到,佟錦素停了下來,仔細辨別著琴聲方向,問成媽媽,「這琴聲可是從西邊傳來的」

  「應該是的。」成媽媽暗呸一聲,定是留月閣的那位玉姑娘。前些日子聽說安分了,看來還是心不死啊。

  「琴彈得不錯,哀哀愁愁的,凄凄怨怨的,男人聽了一定喜歡,心生憐愛。」

  「王妃,要不老奴過去說一聲。皇后娘娘還住在府上呢,就怕驚擾了娘娘的鳳體,咱們王府可擔當一起。」

  佟錦素微微一笑,「人家興許正是知道娘娘在府中,才來這麽一出呢。不鬧出點動靜,娘娘怎麽知道有她這麽個人」

  成媽媽不解,「那就由著她這麽鬧著」

  「由著她唄,看她能折騰出什麽花樣來。」

  陳茵茵暗自咂舌,「表嫂半點不生氣嗎」

  妾室如此賣弄,當正室的怎麽會一點都不在意看表嫂的表情,完全不在乎的樣子。到底是對王爺有信心,還是自己有底氣

  「我生什麽氣男人們喜新厭舊,愛好美色,不是女人們想攔就能攔得住的。反之,若是一個男人心裡眼裡有你,便是無數個美人送到他的面前,他也不會多看一眼,還會替你清理那些個礙眼的。」

  「就像我祖父一樣。」

  陳茵茵若有所思,看了佟錦素一眼。

  佟錦素笑意加深,「沒錯,老誠國公那樣的人才長相,又是堂堂國公,他要是想納妾,什麽樣的美人沒有。可是他一生只得老夫人一人,足以說明情到深處,外人是無法擠到兩人中間的。」

  「所以表嫂你就就由著孺人鬧……」

  「不是錦瑟,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聽到不是李錦瑟,陳茵茵替她鬆了一口氣。

  佟錦素失笑,「這個女人擺明是想弄出些動靜來,她真鬧得起來,也是她的本事。」

  玉姑娘算盤打得好,此舉是想讓皇后娘娘知道府中還有自己這麽一個人。自己可是王爺親自接到府裡來的,王爺對自己肯定是有情的。

  以前王爺身子不好,不與她親近,她也不急。可是現在王爺都好了,還沒找過她,她就著急了。她覺得一切都是王妃善妒,從中阻著,要不然王爺早就來看她了。

  再者就是她出身不好,上不了檯面。要是得見得皇后娘娘,得了一兩句稱贊,以後她在王府也就能站得住脚了。

  幽幽怨怨的琴聲沒有召來府中的任何一個主子,反倒是把胡媽媽給召來了。胡媽媽人高馬大,虎著臉一脚踢開了院門。

  「來人哪,把琴給我砸了,把玉姑娘扶進屋裡。」

  「你不能這樣對我…你就是個奴才…」

  「玉姑娘,得罪了。我是個奴才我知道,可你是什麽你不知道。我勸你啊,以後安分一些,我們王妃看在你聽話的份上,自會替你找個好人家。你要是再鬧,恐怕就得從什麽地方來回什麽地方去了。」

  玉姑娘小臉一白,回去不可以的。

  她咬著唇,狠狠哼了一聲,甩開下人的手,扭著腰進了門,「嘭」地一聲關上門。

  胡媽媽冷眼瞅著,這麽個小蹄子,還想到皇后娘娘面前露臉,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不明白自己身份的人,都是蠢貨。

  自己差點就犯了蠢,現在她是看明白了,再也不敢造次。收拾了玉姑娘,到那邊去赴了命。派她來的人自然不是佟錦素,而是越千邑。

  那邊佟錦素和陳茵茵逛了一大圈,看到陳老夫人身邊的媽媽出來尋她們,佟錦素就知道可以回去了。

  兩人走在前面,那老媽媽跟在後面,看著兩人的走姿,微微皺了一下眉。

  趁著陳老夫人休息的時候,低聲耳語幾句。陳老夫人疑惑地皺眉,「你可是看清楚了」

  「老奴這雙眼,老夫人還不信嗎王妃和咱們大姑娘走在一起,兩人的走姿一樣,分明都是未經人事的姑娘身。」

  「……壽王以前身子不行,眼下才剛好不久,未行房也是說得通的。加上這次遇刺受傷,許是還未來得及…」

  「老奴想也是。」

  陳老夫人嘆了一口氣,壽王還是早些有嫡子的好,這樣在陛下的心中也多了一份籌碼。只是這事急不得,也輪不到她一個臣婦提醒。

  臨別的時候,陳老夫人終於沒有忍住,悄悄告訴了陳皇后。陳皇后也有些吃驚,她根本就沒有想到兒子媳婦沒有圓房。

  做爲一個婆婆,雖然貴爲皇后,但是該提點兒媳的自然要提點一番。是以,佟錦素被她召來後,見她屏退宮人,很是納悶。

  「這裡沒有外人,本宮說話就不繞彎子了。你是貞娘的女兒,貞娘與本宮在閨中交情匪淺。你能和邑兒結成一對,本宮很是歡喜。邑兒之前身子不太好,眼下却是沒什麽大礙了。那傷口,本宮親自問過毛太醫,看著嚇人其實沒什麽大礙。」

  「王爺身子金貴,小心些總是好的。兒臣覺得,毛太醫說是無大礙,王爺的身子也得好好養著。」

  陳皇后自是贊同,「你說得沒錯,邑兒的身子自是最重要的。但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本宮問你,你與邑兒可有圓房」

  佟錦素的臉「轟」一下,紅透了。

  「王爺早前身子不好,兒臣不敢冒險。後來身子是好了,可是事情接二連三,這會兒王爺身上還有傷…」

  言之下意,錯不在她,她根本沒有機會啊。

  「本宮知道,邑兒傷在手臂,不妨事。等下會有嬤嬤來教你,你到時候自然知道應該怎麽行事。陛下膝下唯有三位皇子,還未有皇孫…」

  佟錦素明白陳皇后的意思,誰先誕下皇孫,誰就多了一份籌碼。古人極重子嗣,尤其是帝王之家。

  只是她沒有想到,皇后竟然如此著急,都不管王爺手臂上的傷了。

  等見到了陳皇后口中的那位教人事的嬤嬤,她這才知道皇后的意思了。敢情是要她在上面動,這樣王爺省力,自然不會扯到傷口。

  她臉脹得通紅,面對嘴裡說得艶靡,臉上却如一潭死水的老嬤嬤,簡直不知道是羞還是惱。

  老嬤嬤說得極爲詳細,她要如何挑逗男人,如何讓男人動情,還有到時候如何做才能順利圓房。每一個細節都說得十分的露骨,步驟都替她算好了。

  她看著老嬤嬤那張刻著皺紋的臉,實在是看不出來這個老人是身經百戰,還是見得太多,才能如此一臉無波地說著男女交合之事。

  「王妃,可是聽仔細了」

  「聽明白了。」

  老嬤嬤點頭,「那王妃能否講一遍」

  佟錦素瞠目結舌,臉上的熱氣竟然慢慢散去了一些。好吧,在老嬤嬤的眼中,這不是什麽艶事,而是工作。

  既然是工作,自然是不能忽略每一個步驟。

  傳授的人認真,事無巨細。佟錦素吐了一口濁氣,也認真對待起來。拋開心裡的羞澀,把步驟重複講了一遍。

  老嬤嬤很滿意,臉上的皺紋有所舒展。

  「王妃是奴婢見過極聰慧的人,奴婢是宮裡專門教醒事宮女的。皇后娘娘憐愛王妃,沒有從奴婢手下要人,還望王妃能體諒娘娘的一片苦心。」

  醒事宮女,指的就是皇子們在成人後,專門引導皇子們通曉男女之事的宮女。一般這樣的宮女都是精心教導過的,是皇子們的第一個女人,大多都會留在皇子們的身邊,占有一席之地。

  皇后直接越過這個環節,佟錦素確實是有些感激的。陳皇后能做到這一點,說明是一個比較開明的婆婆。

  「嬤嬤說得極是,母后對我實在是太好了,我銘記在心。你放心,你教我的東西,我都記下了。」

  老嬤嬤行了一個禮,恭敬地告辭了。

  到了夜裡,佟錦素做了好幾次心理建設,鼓起勇氣說了白天的事情。包括陳皇后的談話以及老嬤嬤的教導。

  越千邑聽完,臉色沒什麽變化。

  「母后想多了。」

  這話怎麽講

  她心裡有些淡淡的失望,她還以爲他們之間的感情雖然沒有濃到不可分割,但應該也是更進一步的時候了。

  沒想到是她一厢情願,她這邊火燒得旺旺的,他那裡却是冷冷清清。

  「父皇不會因爲本王膝下有嫡子,就會多一分考慮。相反,本王真要那個位置,也不會拿自己的骨肉去鋪路。」

  帝位之路,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拿自己骨肉頂事的做法,不正是父皇以前對他做的嗎他深受其苦,自不會有利用自己骨肉的念頭。

  「王爺的意思,我明白了。」

  如前幾日一樣,就寢後兩人各自占著床的一邊,相安無事。佟錦素捂緊寢衣,天知道自己還隱約有些小期待,不僅好好洗浴了一番,還特意換了一件艶麗的鴛鴦戲水肚兜。

  敢情這一切,都白瞎了。

  心裡除了那一絲失望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羞惱,自己這樣不顧矜持地送上門,他竟然無動於衷。對於一個女人來說,這可以說得上是無聲的羞辱。

  外側的男人似乎睡著了,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著陰影,看起來俊美無害。他明白母后的苦心,也看得出她眼裡的那一絲猶豫。

  在這樣的情况下,如果他真的要了她,恐怕在她看來,一切都不是出於自願,都是被逼迫的。他不願意這樣草率,也不願意委屈她。

  兩人各懷心思,一夜無話。

  翌日,成媽媽來收拾床鋪時,依然難掩失望。這都多少天了,王爺手臂的傷看著都沒什麽大礙了,怎麽兩人還不圓房

  主子們不急,下人們只能幹著急。

  正院裡沒有換洗的被單,自然瞞不過皇后。很快,佟錦素又被陳皇后召見了。

  陳皇后眉眼不抬,垂眸細飲著茶水。晾了她有一刻鐘,才慢慢地抬頭,眼神複雜地看著她。她一臉羞愧,起身跪下。

  「母后,兒臣無能。昨夜裡照著嬤嬤教的做了,可是王爺他…沒有任何動情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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