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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女主的嫡姐》第38章
第38章 禍水

  她重新上床, 從床裡抱過那隻玩偶,緊緊地抱著。這就是佟氏給她的安排,既便她失了所有的嫁妝,也足够衣食無憂, 富貴一生。前提是, 她自己要立起來, 不能被別人擺布。否則再是金山銀山,那也是守不住的。

  這個李府, 還真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那些吃了佟氏的,她都要讓他們吐出來。

  常氏,李複儒, 安氏還有聯手害死原主的佟氏,她一個都不能放過。自穿越以來, 她第一次把自己當成李三娘。

  佟氏的恨,原主的仇,就由她來了結吧。

  當年常氏到底做了什麽, 才會逼得佟氏不顧親女自盡。那些被遣散的下人,又帶走了什麽樣的秘密, 爲何多年來從不曾露面

  一個一個的謎團, 等著她去解開。她要親手拆穿隱藏在富貴平和之下的醜陋, 讓世人知道自詡清流的李家,是何等的肮髒。

  成媽媽掀簾進來,聞到空氣中的焦灰味,再看向爐盆中那一抹不同與炭灰的灰燼, 心裡隱約知道了什麽。

  待見姑娘面沉如水,一言不發地抱著玩偶坐在被窩裡,不由忐忑。

  「姑娘,夫人要說的話,你都知道了」

  李錦素慢慢抬起頭,撞進她擔憂的眸中,澀然一笑,「我都知道了,母親看得透徹,這李家就是個人吃人的地方。什麽骨肉,什麽血親,在錢財面前,都不值得一提。母親想是看得太明白了,已料到會有今日。那些嫁妝,全在一個幼小的孤女手中,群狼環伺,人人都想分得一大塊肥肉,如何能守得住」

  「姑娘!」成媽媽悲切地喚著,「都是老奴沒用。」

  「不關媽媽的事,是我醒事太晚,被人哄住了,看不清那些人的真面目。」

  成媽媽抹了一把泪,過去她何嘗沒有苦口婆心勸過姑娘。可是說得多了,姑娘就心生厭煩,甚至不願搭理她。

  她生怕姑娘聽了鞏氏的挑撥趕走自己,那樣她就沒有辦法護著姑娘了。幸好老天開眼,夫人在天有靈,親自點化了姑娘。

  李錦素輕捋著垂到臉頰邊的碎發,目光幽遠,「媽媽,可有法子找到服侍我母親的那些人,我總覺得當年的事情有些說不通的地方。」

  成媽媽駭得睜大了眼,「姑娘的意思,夫人的死……」

  「我也說不上來,你們都說我母親是個外表柔弱實則內心剛强的女子,我外祖一家當年不過是流放,性命尚在,她何至於想不通自盡」

  佟氏的信中全是愛女之情,交待女兒要如何自保,千萬不要因爲那些嫁妝和李家人硬碰硬。當然更重要的是,私下留給了女兒足够的傍身之財。

  對於自己的事,是半句沒有提。

  縱使一句沒提,也不難看中她赴死之前對這個世間是何等的留戀,對唯一的女兒是何等的牽挂。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是心灰意冷而自盡的人

  什麽爲了丈夫的仕途,那是別人用來遮醜的鬼話。

  一個男人,仕途要靠自己的妻子犧牲性命來成全,他便是位極人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又有什麽好值得誇耀的。

  李複儒這個男人,不值得佟氏犧牲。想來,以佟氏的聰慧,不難看穿這一點。從她替丈夫納妾,就能說明對於這個男人,她幷沒有別人說的那樣情深意重。

  成媽媽喃喃,「夫人一心爲了老爺,生怕連累老爺的仕途……」

  李錦素抬了眼眸,嘴角泛起冷笑,「我母親如此靈透之人,難道還看不出來薄情最是讀書人我父親不值得她拼命相護,何况我尚且年幼,她一死,何人會護我父親便是真有心,也不能久待內宅,終不能日夜照顧我,她不會不知道這一點。」

  成媽媽徹底呆住了,一屁股坐到凳子上,半天沒有回過神來。夫人不是心甘情願自盡的,那就是有人逼死她。是誰呢老夫人還是老爺

  許久,她的眼神變了,變得淩厲充滿恨意。

  「姑娘,你告訴老奴,是誰是誰逼死夫人的」

  李錦素看著她,「怕被佟家連累的人,就是逼死她的人。媽媽,你想法子去打聽一下,最好是能找到我母親身邊的那些人。我想他們肯定是知道一些內情,要不然這麽多年爲何從來不曾出現過」

  「對,姑娘說得沒錯,老奴一定要找到他們……」

  成媽媽說著,眼泪已是忍不住了,「夫人…老奴怎麽這麽糊塗,都想不到你是被人逼死的…這麽多年,我與仇人共處,想著多討好他們,他們就會善待姑娘…老奴錯了,大錯特錯!」

  李錦素已下了床,遞了一方帕子給她。坐在她的身邊,與她平視。

  「媽媽,那些害死我母親的人,我們一個都不能放過。我相信總有一天,我會知道當年的真相,替母親討一個公道。」

  成媽媽一把抓著她的手,「姑娘,你要老奴做什麽,儘管吩咐。」

  「好,媽媽,我們要偷偷去查,千萬不能驚動他們。」

  「我省得的,姑娘。」

  成媽媽想到佟氏,又是流泪。

  一夜無眠,第二天成媽媽服侍她起床時,兩眼還是通紅的,眼睛紅腫,雖是用冰敷過,還能看出一些。

  「姑娘,四姑娘一早便來了,就在堂中等你。她不讓奴婢等喚醒姑娘,說是可以等。老奴看著,她臉色不太好,像是有事。」

  「我知道了,你讓人備些點心,莫讓四妹妹餓著肚子。」

  成媽媽最近瞧著姑娘與四姑娘走得近,四姑娘也是一心向著姑娘的,心裡對李錦瑟也多了憐愛之心。

  何况,她與李錦瑟的親娘也算得上是姐妹。

  「姑娘放心,老奴問過四姑娘,她已用過早飯,老奴便備了一些點心。」

  李錦素點點頭,穿戴洗漱過後,便去見李錦瑟。李錦瑟乖巧地坐著,一小口一小口地吃著點心。

  「三姐姐。」見到她出來,立馬起身。

  「四妹妹起得可真早,我這憊懶的性子,讓四妹妹笑話了。」

  「三姐姐昨日受了驚,想是夜裡睡得不怎麽安穩。我左右無事,還有這麽好吃的點心,再多等些時辰也無妨的。」

  李錦素笑笑,坐到她的身邊。

  墨語擺好早飯,姐妹兩一人喝粥,一人吃點心。

  待李錦素吃好,李錦瑟手裡的一塊點心也吃完了,當真是半分不差。李錦素啞然,向來知道錦瑟靈透,不想細微之處,也是如此有心。

  綠荷上前,撤走了桌上的碗碟。墨語沏了一壺茶,便退到門外守著。

  「三姐姐,昨日之事京裡都傳開了。」

  「封都方圓百里內出了山匪,想來陛下是極震怒的,必是派了不少人前去。如此一來,傳得人多了,闔京上下已是沸沸揚揚了吧。」

  這樣的情形,李錦素早就料到了。或許連家會用此事再做些文章,總歸是不利於皇后和二皇子一派的。

  然而事情比她想的還要糟。

  李錦瑟有些憂心,「不光是傳此事,也不知是哪個嚼舌根的,竟然把山匪作亂之事扣在二皇子的身上。他們說二皇子是灾星,會動搖江山根基,壞了越氏國運。」

  李錦素一聽,眉眼一沉,冷冷地道:「還真是會扣帽子,動搖江山,壞了國運真他娘的會放屁!」

  李錦瑟先是一楞,這樣的粗口,豈是一個千金小姐能說的便是市井婦人,也不敢說這樣的話。

  可是,爲什麽聽得好痛快!

  「三姐姐說得沒錯,那些人就是吃了屎,滿嘴噴糞!」

  李錦素看了她一眼,姐妹兩同時笑了起來。

  這一笑,似乎心裡的不痛快减輕了許多,因爲佟氏之死鬱結在心裡的憤恨暫時得到緩解,果然心裡有鬱氣還是要駡出來才解氣。

  「不用想,肯定是連家搞得鬼。二皇子遭了匪,他們不說官員治下不嚴,倒是會推脫,把責任都推到二皇子身上。說到這個我倒是想起來了,分明是連四小姐先遇了劫的,他們怎麽不說連四紅顔禍水,才惹來這場禍事,也應該給連四扣一個霍亂江山的罪名。」

  「三姐姐不說,我還忘了一些事。那些人說了,說連四小姐明明提醒了二皇子,讓他儘早回京。他非是不聽,分明就是自找的。」

  李錦素真是氣笑了,敢情連家沒弄死二皇子,打算用輿論來殺死他,用心著實險惡。

  李錦瑟擔心地看著她,「三姐姐,這事對你是極爲不利的。」

  「我知道,我現在是二皇子的未婚妻。二皇子要是有個什麽,我是逃脫不了的。所以我還能做什麽,自是無論如何都要站在二皇子這一邊。」

  「三姐姐這麽想,是對的。我隻害怕萬一……」

  李錦瑟欲言又止,李錦素心裡泛起不好的預感。

  「四妹妹有話直說。」

  「事關三姐姐,我不免多想了一些。我聽說連四小姐提醒二皇子的時候,三姐姐是在場的。眼下京中流言都是針對二皇子,是他剛愎自用聽不進人勸,才有了山匪之亂。倘若二皇子一派想洗清自己,把三姐姐推出來頂事,可如何是好」

  她這一說,李錦素就明白了。

  「你是說,二皇子想摘清自己的名聲,說不定會說是我勸他不要回京的。將來這些矛頭都會對向我,我就成了紅顔禍水,衆矢之的」

  李錦瑟艱難是點頭,這正是她害怕的地方。真要是有了那樣的名聲,三姐姐這輩子就毀了。皇家爲了自身的利益,弄死個把人簡直如同掐死一隻螞蟻。

  李錦素苦笑起來,看來她這命還真是懸著的。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接二連三的壓過來,她都有些窒息了。

  若不是錦瑟提醒,她是萬萬想不到這一點的。只是二皇子這個人,會是那樣的人嗎她有點不太相信。只是就算二皇子不是這樣的人,陛下也不許有人動搖人心。倘若陛下要平息此事,就會拿人來墊背,到那時,她是唯一的人選。

  她站起來,深深彎腰,「四妹妹,多謝提醒。」

  李錦瑟嚇了一跳,連忙托住她,「三姐姐,我萬萬當不起你的大禮。」

  「四妹妹多次在危難之時出手相助,我感激在心。日後若有需要,三妹妹儘管開口,我自當全力以赴。」

  「三姐姐,我不要你感激……在這個家裡,只有你是我的親人,真正的親人之間本來就是相互扶持的。」

  李錦素動容,「你說得對,我不再說感謝的話。我們是姐妹,這個府上,只有我們才是親人。其他的人…都不是。」

  「這件事情,三姐姐你要及早想好對策,以防萬一。」

  「我知道的,他們敢質疑我是禍水,我就禍害他們看看。都禍水了,不禍害幾個人是不是太對不起自己了」

  李錦瑟看著她,這樣的三姐姐,才應該是她想像中的姐姐模樣。

  封都的流言傳得快,很快就傳到宮中。

  未時,宮裡的太監來傳口諭,瞧著眼生的緊。口諭是傳給李錦素的,讓她即刻進宮。接見的地方還是在福禧宮,除了皇后娘娘,還有連貴妃,大皇子妃以及連婉婷。

  行了禮,陳皇后給她賜了座。

  「可憐見的,受了這麽大的驚嚇。」陳皇后惋嘆著,命嬤嬤給她倒了一杯茶壓驚。

  「多謝皇后娘娘挂心,臣女一切尚好。聽聞二皇子的別院也遭了匪,殿下也受了傷,心下難安,不知殿下傷得如何」

  「你有心了,邑兒幷無大礙,多調養些日子即可。」

  陳皇后嘴裡說著無事,却是用帕子壓了眼角。明眼人看著,分明是憂心忡忡的模樣,想來二皇子幷不只是受了輕傷。

  連貴妃也跟著嘆息,「二殿下這都受傷了,外面那些多嘴多舌的東西還淨說難聽的話,臣妾聽著都生氣,狠狠責罰了傳話的宮人,責令他們不許亂傳。」

  「母妃說得極是,那些人著實可惡。二皇弟遇了事,受了傷,明明是苦主,却被人曲解成那般。兒臣聽著都極爲難受,恰好婉婷進宮,這才得知當日婉婷曾提醒過二皇子,不知何故二皇子執意不回京,這才有了禍事。」

  李錦素聞言,大驚失色,驚得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連四小姐何時提醒過臣女怎麽沒有聽到過」

  陳皇后眯起了眼,蓋住滿眸的淩厲,看了色變的連氏三女一眼,問道:「你這孩子,連四小姐提醒邑兒,你哪裡能聽到」

  李錦素已跪在地上,伏著身子,「回娘娘的話,當日臣女恰好在京外莊子,得知二皇子的別院不遠,想著不能失了禮數,特意去拜訪殿下。連四小姐和沈公子相携到訪時,臣女就在殿下的身邊。殿下與他們說話時,臣女從頭到尾都聽著,沒有錯過一個字,根本沒有聽連四小姐提起山匪之事。」

  連婉婷大急,她壓根沒想到李錦素竟然否認這件事情,立馬跪了下來,「娘娘,臣女說得明明白白,之所以去拜訪殿下,正是提醒山匪之事。謹孝鄉君却說沒有聽到,臣女百口莫辯,還請殿下與沈公子出來對質,以證臣女的清名。」

  「連四小姐言之鑿鑿,臣女却是完全沒有聽到過。若是連四小姐說了半個有關山匪的字,臣女定是會記住的。可是從頭至尾,臣女確實沒有聽到過。而且連四小姐與沈公子拜訪殿下,不過是順路。那日臣女瞧得分明,雖然連四小姐與沈公子未曾明說,二人却是相携出行賞花的。皆因連四小姐走路葳了脚,恰巧就在殿下別院的附近,才會有拜訪一事,意在請隨侍殿下的太醫出手醫治。」

  連貴妃指甲掐進手心,這個謹孝鄉君,還真是有些難纏。這些話是誰教她說的,難道是皇后娘娘私下派人提點過

  她明明動作極快,連去傳旨的太監都是她的人,皇后是沒有機會提醒李三的。到底是誰提醒了李三

  陳皇后一臉的震驚,兩位姑娘各說各話,一時根本無法辯真僞。當然這是表像,實則她的心裡泛起贊賞,深深看了李錦素一眼。

  事情僵住,連貴妃朝連娉婷使了一個眼色。

  連娉婷盈盈上前,「母后,兒臣這個妹妹最是實誠不過,萬沒有說慌的道理。當日也不是與沈家公子相伴出行,而是遇匪時得蒙沈公子出手,才逃過一劫。本是一片忠心,去別院提醒殿下,沒想到謹孝鄉君竟然矢口否認。」

  「大皇妃的意思,是臣女在撒謊」

  這話連娉婷是萬不敢接的,閃爍著眼神,「謹孝鄉君說的話,確實有令人疑惑的地方。」

  陳皇后似是很頭疼,臉泛疲色,「事情已經出了,邑兒受傷是真,別院被山匪燒了也是真,謹孝自己的莊子被燒,受了驚嚇也是真。想來若連四小姐真有提醒,謹孝哪裡還能留在京外,邑兒也不會遭遇此等禍事。」

  「皇后娘娘這是認定婉婷在撒謊臣妾可不依,各執一辭,怎麽就定了婉婷的罪何不讓二殿下與沈公子進宮,在陛下面前當面對質」

  「連貴妃,這點小事何必驚擾陛下,左右邑兒和謹孝都受了驚。謹孝你們也問過了,邑兒還有傷在身,你們說什麽便是什麽吧。」陳皇后擺手,想息事寧人。

  「這怎麽行若是傳了出去,婉婷如何做人」

  連貴妃執意,非要問個清清楚楚。

  陳皇后很無奈,憐惜地看著李錦素,「好孩子,你才受了驚,還未好好修養就把你召進宮來。等下少不得還有一番對質,你身體可受得住」

  李錦素感激不盡,一臉堅决,「多謝娘娘關心,事關臣女和殿下的名聲,臣女不敢言累。連四小姐要對質,臣女奉陪。」

  陳皇后的眼中閃過激賞,命人去請明帝,越千邑以及沈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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