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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女主的嫡姐》第50章
第50章 相認

  王爺和表姐,看似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的人。若不是與這兩人都近距離接觸過, 兩人之間有太多的相似, 她就是想破了腦袋也不可能將這兩個人想到一起。

  同樣不以真面目示人, 同樣喜歡戴著面紗(面具)睡覺。相同的身高, 相似的氣味,還有同樣的嘴毒。

  除了性別不同, 巧合的地方太多了。

  想到京外驚魂的那一天, 表姐救她於火光之中。那時候表姐對她而言, 是天神一般的救世主。表姐說是因爲聽說京外有山匪所以不放心她,那有沒有另一種可能,表姐就是王爺,他根本就在附近,所以才會來得那般及時。

  這種念頭瘋狂一席捲著她的理智,她越是想, 就越覺得自己的猜測是對的。表姐從驪城來,王爺從夏國歸, 驪城是距離夏國最近的大越都城。

  這兩者之間太過巧合,似乎有某種千絲萬縷的聯繫。

  她臉色的變化太明顯, 明顯到越千邑鳳眼冷凝, 看了過來。「本王的腿疾大好,王妃可是驚到了

  「王爺……您的腿好了…這可是機密啊,王爺信任我,我一定不會說出去的…」

  他冷哼一聲:「在你眼裡,本王是濫殺無辜之人」

  她是不是聽信了傳聞, 覺得他是殘暴無情的性子。所以才會如此害怕,害怕知道了他腿沒殘的事被他殺了滅口。

  「不……王爺怎麽可能是那樣的人,我是在替王爺擔心。要是別人知道王爺的腿是好的,或許會做些什麽。」

  她在擔心他,聽到這些話,他心情轉好,朝她招手。

  「過來,本王這腿感覺又有些不好了。」

  她心裡翻了一個大白眼,這個大尾巴狼,裝得可真好。明明腿都好了,還要裝殘疾人。一想到這個男人很有可能是表姐,整個人更是不好了。

  低著頭按摩著他的腿,故意加重了力道。只可惜這樣的力量在他的眼裡,還是如同隔靴搔癢,軟綿綿的。

  「王爺在夏國的時候,去過驪城嗎」

  越千邑面具下表情微動,身體往後傾倒,閒適地半躺著,「身爲質子,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眼皮子底下,本王焉能有機會隨意走動那驪城聽說極是繁榮,往來商旅衆多,貿易昌盛,人口雜亂,只可惜本王囿於夏國,一直未曾去過。」

  說到爲質的日子,他輕描淡寫。其中困苦,却能從寥寥幾字中聽出些許。佟錦素不確定起來,若說王爺是表姐,似乎有些說不通。

  「王爺當年受苦了。」

  「受苦爲大越江山穩固,本王受點苦又算得了什麽看看如今這天下,尚且還算安穩,京中百姓樂業安居,本王心中甚慰。」

  這一定不是他心裡真正的想法,她暗道。他一定對陛下充滿怨恨,爲自己平白受過的苦不值。如此想著,手裡的勁道不自覺就輕了。

  「這都是王爺的功勞。」

  「哼,這話可不能隨便說。」

  他半眯了眼,似乎極不喜歡這個話題。她心裡繞了幾個彎,實在是不知如何再起話題了。先前覺得他有可能是表姐,這一會兒又極不肯定起來。

  她低著頭,微垂著頸子。

  他半眯的鳳眸中,已將她臉上纖毫的表情盡收眼底。將她之前的話與神態琢磨了一下,眉間微動,若有所思。

  夜靜謐著,看似風平浪靜,實則已以暗流涌動。

  寧王府內,寧王與康王以及錦寧侯正在議事。幾人臉色都十分沉重,顯然是遇到了極爲棘手之事,一時無解。

  「殿下真的確信,壽王的腿疾確實要好了嗎」錦寧侯問道,語氣中還帶著不相信。

  寧王心裡已是十分肯定,二皇弟說的話,無一不表明他的腿要好了,而且正式向他們宣戰。聽到錦寧侯的問話,沉默點頭。

  錦寧侯皺起眉頭,「月城公主也太胡鬧了些,怎麽會起意去推壽王呢這下可好,一推就出事了。」

  「這事怪不得月城,便是沒有月城,壽王的腿疾也快要好了。」

  寧王淡淡出聲,康王眼中立刻布滿陰霾。他不是寧王,行事向來隻圖痛快,不會如寧王一般瞻前顧後。

  「皇兄的意思,是他一直都是裝的倒真是好心機,騙得了父皇的憐憫之情,把我們騙得也好苦。如今他腿要好了,皇兄可有什麽對策」

  「腿疾有治幷不足以成事,本王擔心,他的臉也跟著好了。到那時,只怕所有的一切都會改變,你我都將屈於人下。」

  這正是他們所擔心的,錦寧侯不耐地道:「既是如此,那便讓他永遠好不起來,不就可以了。兩位殿下何必在此眉頭不展,一勞永逸即可。」

  連貴妃也是這樣的意思,寧王是贊成的。可是前次山匪一事已讓陛下起了疑心,若是鬧出什麽事,成了還罷了。若是沒成,豈不又是偷鶏不成反蝕把米。

  「不可貿然行事,我今日將你們召來,正是要好好商議,擬一個萬全之策。」

  錦寧侯不以爲然,貴妃獨寵宮中多年,陛下的心早就偏向了他們。之所以一直未立太子,就是礙於陳國公府和陳皇后,實則心裡早已屬意大皇子。

  若是二皇子的腿徹底無望,他們就無所畏懼。

  錦寧侯和康王都贊成兵行險招,而寧王考量得多一些,總想著有更穩妥的法子,名正言順,將來也不受後世詬病。

  幾人商議了半天,意見不一。

  康王和錦寧侯離開寧王府,私下嘀咕。分開後各自行動,趁夜派了兩拔人進壽王府。壽王府和他們想像的一樣,門禁鬆散,兩拔人輕而易舉便進去了。

  不成想,人是進去了,却如同石沉大海,再無音訊。

  第二天早起,佟錦素照例在園子裡走走。一路行來,只覺今天的園子分外的清靜,比平日裡還要乾淨幾分。

  昨夜似乎起了風,不想一夜過去,地上連半片葉子都沒有。

  心裡微微納悶著,一路往前走去。原是想去看李錦瑟的,想到昨夜的疑惑,轉頭往回走。回到院子後,坐著想事情,臉色略有些凝重。

  「媽媽,我記得你說驪城的女子都似表姐一般高大,那你可還見過其他驪城的女子」

  成媽媽原本還擔心有什麽事,聞言會意,原來王妃是想表小姐了。

  「老奴哪有機會見其他驪城的女子,驪城離封都幾千里之遙,老奴也是聽人說過。胡媽媽也是驪城人,看她體型壯碩便知傳言必是不虛的。」

  佟錦素點頭,說到胡媽媽,她倒是有些話要問。「

  「你說得沒錯,胡媽媽是個能幹的,怪不得能得表姐的看重。你瞧這園子,清掃得如此乾淨,就知下人們都是勤快的。你去把她請來,我正好有些話要問。」

  成媽媽出去,交待了外面的綠荷,讓人去請胡媽媽。胡媽媽來得快,約摸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就來了。

  瞧著穿著打扮與在萬戶巷時無异,髮髻梳得平整,額前光滑不見絲毫零亂。身量壯碩且又站得筆直,極有威信。以前未曾留意,只知是個利索爽朗的人。如今看著,不光是性子爽利,便是氣勢也不容小覷。

  若說這般婦人只是一個行商的下人,恐怕沒人相信。瞧這氣派,不是豪門大戶養不出來這樣的下人。

  表姐若真是一介商賈,哪何能收服這樣的忠僕。心裡的猜疑又冒上頭,心緒十分的複雜。既盼著自己猜對了,又害怕自己猜對了。

  「我自嫁了過來,還未與媽媽說過話。聽說媽媽極爲能幹,才進王府已將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條,替我省了不少事。」

  胡媽媽一臉的恭敬,「這些都是老奴的本分。」

  佟錦素笑了笑,「表姐將你們給了我,我還怕你們不適應,看來你們都挺上手的,我也就放心多了。說起來表姐離開封都有些日子了,也不知有沒有到驪城」

  胡媽媽臉上的恭敬不變,連眼神都沒有半點的變化,「回王妃的話,算日子,應是還未到驪城。」

  「這路途可真够遙遠的,我這幾日都有些想念表姐了,也不知媽媽有什麽路子能替我送封信給表姐。」她幽幽地感慨著,似模似樣地表達了思念之情。

  胡媽媽一聽,先是思索了一番,然後才道:「若是王妃想寫信給主子,老奴便尋個相熟的商隊,托人把信帶過去。」

  佟錦素欣慰點頭,馬上讓成媽媽磨墨備筆,坐下來寫了一封信,用火漆封了,鄭重是交到胡媽媽的手上。

  胡媽媽恭敬地接過,退出屋子。

  她甫一離開,佟錦素的臉就冷了下來。

  胡媽媽喚她王妃,喚表姐主子。可見在胡媽媽的心中,只有一個主子。如果是尋常的人下人,換了新主子定是要討好新主子的,而胡媽媽雖盡著本職,却未曾討好過她。

  只有這個王府裡有胡媽媽真正的主了,對方才不會認自己這個王妃當新主子。如此說來,自己之前的猜測似乎不無可能。

  成媽媽看她臉色越發不好,還道她是太想表小姐了。

  「王妃,表小姐那樣的女子哪裡會安於在一個地方生活,想來在驪城待得煩了,自是會再回到封都的,到時你們又能見上了。」

  「是啊,我們遲早能見上的。」

  「可不是嘛,女子總歸是要嫁人的。表小姐再能幹,也是一個女人。老奴想著,王妃何不多留意一二,若是有合適的替表小姐操心著,將來表小姐嫁到封都,就落地生根了。」

  成媽媽說得有些道理,可佟錦素只覺一言難盡。

  嫁人

  如果表姐不是表姐,還怎麽嫁人

  「恐怕表姐一輩子都不會再嫁人了吧。」她低喃著。

  成媽媽不贊同地道:「女子哪能一輩子不嫁人,也是表小姐長在驪城,自己做主慣了。若是生在京中,哪裡能如此自在。王妃可莫學得表姐,那樣的女子鮮少會有男人喜歡。」

  佟錦素沒有心情改變成媽媽的想法,也改變不了時人根深蒂固的男尊女卑。她眼下只想知道,表姐到底是誰是不是王爺

  如果他們真是同一人,看到她寫的信會是什麽表情呢什麽面毀身殘,不良於行深居簡出,恐怕全是哄騙世人的。

  到時候,他會以什麽面目與自己相認呢

  一連串的疑問堆積在心頭,胃口都差了許多。成媽媽瞧著她只用了幾口飯,和墨語綠荷等人嘀咕著,說王妃太想表小姐了,都到了茶飯不思的地步。

  那封信被胡媽媽送出去,繞了一個大圈後重新悄悄送回了王府,夜裡就落在了越千邑的桌案上。

  他修長的手指輕叩著桌面,聽著胡媽媽將她與佟錦素的話一字一字的說完。

  末了,胡媽媽道:「聽說王妃晚飯吃用了一點,內院的人都說王妃思念表小姐過甚,以至於茶飯不思。」

  聽了胡媽媽的話,他眉間的鋒芒漸漸褪去,染上些許暖色。那個小丫頭,真的是想他想到吃不下飯了還真是…

  莫名讓人歡喜。

  他揮手讓胡媽媽出去了。

  室內冷清下來,唯有琉璃罩中的燭火偶爾發出「嗶啪」聲。鳳眸微垂,落在那火漆封好的信上。當真是小瞧了那個丫頭,昨天那不對勁的模樣應是猜出他是誰了吧。

  眼下多事之秋,昨夜裡府中進了兩拔人,顯然連氏一派已有了行動。接下來風雨刀光,還不知會有多少明槍暗箭。

  此時幷不是相認的好時機,然而心裡隱有期盼。修長的手指將信撕開,抽出裡面折好的信,展了開來。眼眸慢慢地眯起,信裡只有一行字:表姐,我想你了,你何時回封都

  不知遮掩的小丫頭,說話行事直來直去橫衝直撞。

  他把信點著,看著它慢慢化成灰燼。

  知道他的身份又如何他選擇接近她,就沒打算一直瞞著她。只是沒想到誤打誤撞,她竟然會成爲他的王妃。

  嘴角微微的揚起,既然她想他了,他理應滿足她的願望。管他明日刀光劍影,陰謀相繼。她既已是他的人,萬沒有再逃開的道理。

  佟錦素睡到半夜,還是有些睡不著。也不知道那封信現在哪裡,如果王爺真是表姐,信應該已經到了他的手上。

  如果不是,信自然會送到表姐的手上。

  表姐和王爺,到底是不是一個人

  心裡有些複雜,說不清楚是什麽滋味。一想到表姐或許就是王爺,他一直在幫著她,她多少有些异樣的情愫。

  突然,門外響起輕輕的脚步聲。

  她喊了一聲成媽媽,沒有聽到人回答。心下一動,擁著錦被坐了起來,緊張地看著入門處,未敢眨眼。

  珠簾挑起,修長的身影走了進來。長身玉立,髮髻高束。鳳眸劍眉,眸深似海。墨色的衣袍,似是與從前一般,却完全不會讓人錯認爲女子。臉上沒有慣用的面具,而是僅蒙受著黑布。

  她的心徒然快速跳起來。

  是表姐,還是王爺

  來人自若地走到床前,俯睨著她,「怎麽,表妹見到我歡喜都說不出話了嗎」

  清越冷淡的聲音,與之前刻意僞裝的中性嗓音不同。這樣的聲音,無論如何也不會被認爲是個女人的聲音。

  她緊張地咽了一下口水,「表姐」

  越千邑冷嗤一聲,長袍一撩,坐在床沿。鳳眸直直地看著她,像是透視入她的內心。她的心一顫,不由將自己抱得更緊。

  他盯著她散開的青絲,以及巴掌大的小臉和這副膽小嬌弱的樣子,眸色一暗。

  「聽聞表姐思念我,我特意趁夜來見,不知表妹心裡可有歡喜我瞧著表妹定是歡喜的,都高興得說不出話來了。」

  自己猜測是一回事,胡思亂想是一回事,真等事實到了面前,她發現自己有些發懵。表姐就是王爺,這麽難以置信的事情竟然是真的。

  「我…確實很想念表姐…」

  「那可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昨日才見過,不想你就這般思念我了。」

  他這是在間接承認,他與薛瑜是同一個人。得到了答案,她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這樣不是很好嗎自己最仰慕的表姐,處處幫她的表姐,成了她的丈夫,不是更能護著她嗎

  可是爲什麽,她突然變得忐忑起來,變得不確定起來。

  表姐和丈夫,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你是王爺…」

  「真聰明,我原想著還能再瞞一段時間,不想你自己看出來了。你在信裡說,很想念我,可是真的」

  她艱難點頭,「自是真的。」

  「你如此思念我,我豈能辜負」

  越千邑修長的手指一挑,那面巾便被揭開,露出一張俊美出塵的臉。微挑的鳳眼,入鬢的劍眉,高挺的鼻梁以及削薄的唇。

  這是一張完美的臉,精緻到挑不出半點瑕疵。她曾想過面紗之下的容顔定是傾城的,却不想俊美到如此地步。

  她小嘴微張,滿臉的不敢置信,隻盯著眼前的男人,眼珠子都不眨一下。

  許是她痴迷的模樣取悅了他,他曾最不喜這張臉,覺得太過招搖。如今看來,也幷非全無益處。薄唇勾了勾,伸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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