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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女主的嫡姐》第30章
第30章 緊張

  李錦素想好了, 既然逃不過嫁給二皇子的命運,與其提心吊膽被他厭弃,還不如努力討好他,讓他成爲自己的靠山。

  一個失勢的皇子,那也是世人眼中金尊玉貴的人。只要陛下一日在位,別人就不敢動他。仗著他的勢, 李家那些人更是不敢輕舉妄動。

  所以在見到表姐後,她首先就讓對方幫她去打聽二皇子的喜好。欲投靠一個人, 必先要投其所好,使之信任她, 願意接受她的討好。

  薛瑜斂著眸, 「你爲何要打聽二皇子的喜好不是之前還想著要做一個寡婦嗎」

  「表姐,我那不過是隨口一說, 哪裡會真想做一個寡婦。女子活得艱難, 像你這樣的又有幾個錦素自認沒什麽經商天分, 也不是什麽果斷勇敢之人, 定然無法和表姐相比。我想好了,人心都是肉長的,我真心待他, 他即便不喜我, 應該也不會討厭我。」

  「短短幾日, 你的想法倒是變得快。」

  她有些羞赧,都是形勢逼人。如穿越前那樣自主自在的日子是萬萬不敢想的,她只求能過平穩的日子。

  「我那日在宮中, 見過二皇子。他問起了我與沈公子的事情,我看得出來他不是一個不講理的人,也相信了我與沈家不會再有瓜葛的說法。我想著,只要我誠心與他相處,他應該也不會爲難我。」

  薛瑜看了她一眼,「你就那麽相信他」

  「事已至此,除了信他,我似乎沒有別的選擇。表姐人脉廣,結識的人多,或許能替我打聽到一些消息。我不求將來能有多富貴,只求能在二皇子府安穩度日。」

  「你這是認命」

  薛瑜的語氣冰寒了幾分,她是屈於局勢在尋求得一庇護之所。所以才會想法子討好將來的夫君,爲何自己聽了沒有半點高興,反倒是有些憤怒。

  「幷非認命,若是認命我就不會主動了,我是想改變自己的命運。表姐長在驪城,不知封都女子要想掙脫宿命,何其艱難。二皇子的情形,不消我多說,表姐也是明白的,他也是不容易,要是我再對他生了怨恨,不正合了別人的心意。」

  薛瑜方才升起的怒氣一消,聲音低了兩分,「你在同情他」

  「說不上同情,我自己都是別人眼中的可憐蟲,誰會需要我同情我只是覺得,大家都不容易,如果能彼此好好相處,相互包容,是不是更好一些」

  李錦素就是這麽想的,既然是躲不掉的親事,何不想法子讓自己過得好一些。像二皇子那樣的人,若是相處得好,或許真能替自己撑腰。

  薛瑜看著她,眼神複雜。

  半晌,道:「你能如此想,甚好。二皇子的喜好,我去給你打聽。你要記住,既然做了選擇,就得從一而終。若是半途被人竄掇反悔,終不會有好下場。」

  「我省得。」

  李錦素環顧四周,這才瞧著屋子裡的布置粗看之下簡單,細看無一不是巧思。就連窗欞倒映在地上的影子,都像一幅精美的畫。

  表姐是個會享受生活的人,她再次從心底感到羡慕。

  「若是有朝一日,我能活成表姐的一半,我就心滿意足了。」

  薛瑜聽到她的感慨,當下冷了臉,「你就這麽想當寡婦」

  「不,那倒不是。」

  她否認著,感覺到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怒氣。看來寡婦這個詞是表姐的忌諱,表姐十分在意自己的寡婦身份。

  只是既然這麽在意,爲何不再找一個男人

  「表姐您誤會了,我不是說這個。我知道以表姐的能力,想再嫁人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其實表姐真不用在意別人說什麽,這麽有能力的女人,又不需要靠男人才能活下去。有男人是錦上添花,沒男人也可,爲什麽會聽不得寡婦兩個字

  她在解釋的時候,薛瑜已經站了起來,拂袖轉進了內室。

  「表姐…」

  「表妹自便吧,我想歇著了。」

  內室傳來清凉冷漠的聲音,她知道,表姐又生氣了。比起上一次的忐忑,這一次倒是沒那麽擔心的。表姐就是個刀子嘴豆腐心,上次也是生了她的氣,照舊會幫她。

  女人心哪,海底的針。

  表姐的心思,更是難猜。

  想了一下,也進了內室。

  內室與外室完全不一樣,不是特別簡陋,而是太過奢華。潔白的長毛地毯,一塵不染的家具,還有多寶閣上的奇珍异寶,以及桌子玉臺上的一顆碩大的夜明珠。

  她震驚地張大了嘴,脚生生地停住,不敢往前邁一步。

  薛瑜就歪在錦榻之上,修長的身體微斜著,一手支頭,面紗未摘,就那麽睨著眼神,冷冷地看著她。

  「表姐…」

  「過來。」

  李錦素心裡泛起奇怪的感覺,竟生了膽怯。

  「表姐,我就不進去了,你不要生我的氣,我真的是無心的。」

  「我讓你過來。」

  薛瑜的聲音低冷了幾分,李錦素心裡一個激顫,聽話地脫了花頭鞋,小心翼翼地踩上地毯。果然有銀子就是好,這地毯踩起來又軟又舒服。

  她的羅祙也是白色的,小巧的脚輕輕地踩著,慢慢朝錦榻走去。

  薛瑜的鳳眸落在那雙脚上,眸色微暗。

  「坐過來。」

  李錦素心裡怪异的感覺更甚,却還是聽話地坐到表姐的身邊。靠得近,又在內室之中,仿佛什麽都變得古古怪怪起來。

  表姐長得高,比男人還高。

  這般離得近,她呼吸都有些困難。也不知是什麽錯覺,不由得覺得緊張,渾身綳得緊緊的,不敢抬頭看表姐的眼。

  「你就這麽怕我」

  「我…是怕表姐生氣,我在李家無依無靠的,表姐若是再惱了我,我……真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原是怕得罪我。」

  薛瑜冷嗤一聲,鳳眼帶了些許譏意。心頭泛起莫名奇妙的惱怒,慢慢眯起了眸,睨視著正襟危坐的女子。

  李錦素勾頭縮背,原本是很不體面的姿勢,却意外地不難看,反倒顯得胸前那處更是突出,飽滿沉甸。

  手指在袖子裡握緊,這個女人,長得還真是…意外的順眼…皮膚吹彈可破,那略帶稚氣的臉頰嫩生生的,恰似驪城盛名以久的玉脂糕。身由心動,薛瑜的手伸了過去。

  還未碰到李錦素的臉,李錦素就嚇了一跳,跳下了錦榻。

  她原就是渾身緊綳的,對方這個動作無疑是拉斷了她的弦。她才跳下來,立馬覺得自己反應過激了。

  「表姐…我沒坐穩…」

  「滾出去!」

  「表姐…」

  「滾!」薛瑜懊惱著,都不知道自己在生誰的氣。

  李錦素無奈地出去,胡媽媽和成媽媽都候在外面,胡媽媽瞧了一下屋內,疑惑問道:「表姑娘不留下來用飯嗎」

  「不了,我打攪表姐多時,該走了。」

  胡媽媽咦了一聲,什麽也沒有說。心裡奇怪著,主子得知表姑娘要來,一早便吩咐她將新送來的鮮貨準備好,讓表姑娘再嘗嘗北地沒有的菜。

  她納悶地進了屋,走進內室外,隔著屏風低聲問道:「主子,表姑娘離開了,午膳還用多做幾道鮮貨嗎」

  「怎麽她不吃,你主子不能吃了」

  胡媽媽駭了一跳,主子真的在生氣。這樣冷漠帶怒的語氣表明主子此時心情極爲不好,表姑娘到底說什麽了

  「是,奴多嘴了。」

  她躬著身子退到屋外,和院子裡的忠伯相看一眼,都搞不明白主子的心思。

  李錦素出了萬戶巷,心裡還有些鬱悶。看來她還是少來表姐這裡,萬一磨光了表姐對自己的那點憐憫之情,以後再尋求幫助都求告無門。

  轎子沒走多遠,就被堵在了路中間。成媽媽前去打聽,才知道恰逢春闈,各地舉子們都陸續到了封都。離開考沒幾天了,許多客棧都開設了賭局。

  此處離萬戶巷不遠,客棧林立,是幾年中生意最好的時節。

  李錦素起了一些興致,却也不敢明目張膽地掀開轎簾。輕輕揭起轎子小窗簾的一角,快速掃了一眼。

  來時許是太早的緣故,幷不見這麽多人。此時街道客棧中,全是讀書人。青衫綸巾,意氣風發。有些三兩一群,互相寒暄,有些四五一圍,討論著京中的事情。更多的是談論賭局的事,押哪位才子爲今年的榜首。

  但凡是賭局,總能調動人的熱情和積極性。不絕於耳的聲音傳來,聽得出是幾個陌生的名字。突然,她聽到一個頗爲熟悉的名字:伯子琴。

  有人押伯子琴,人却不多。

  不光是學子們,還有一些閒人也會押注。就這麽一會兒的功夫,她就看到許多大戶人家的丫頭婆子。

  想來也是打聽呼聲高的才子,說不定主家會榜下捉婿。

  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入了眼簾。她認出了那位婆子,好似在府中見過,應是李錦笙院子裡一個婆子。

  那婆子左右張望了一下,便去了下注處。不知下了多少銀子,也不知押的是誰。只見對方動作很快,辦完事情就離開了。

  不用想,她也知道對方會押誰。

  自是伯子琴。

  李錦笙是重生的人,當然知道這一次的榜首會是誰。這倒是提醒了她,如此快速無風險的生財之道,她怎麽給忽略了呢

  回到府中後,先是找到了李錦瑟,說了科考押注一事。

  李錦瑟有些疑惑,「三姐姐爲何突然說起此事」

  「無他,想賺些銀子。」

  「既然是賭,萬沒有必贏的道理。若是沒押中,反倒是損了銀子。三姐姐若是想凑個熱鬧,隨意花上些碎錢,買個開心。」

  「不,我要下大注。而且我覺得此事能成,要是你有銀子,不妨也盡可能的多壓一些,定能倍數賺回來。」

  李錦瑟聽得說得篤定,更是疑惑了。「三姐姐緣何知道誰會中榜首」

  「四妹妹可記得當日我們在大濟寺遇到的伯公子我覺得此人是個胸有大才的,定能在此次春闈中高中。我賭他會是榜首,四妹妹何不信我一回」

  「三姐姐,那位伯公子有才不假。可是…」

  李錦素被她急白了臉的模樣惹得笑出了聲,瞥眼見著雲耳跳了進來,一下子將小家秋撈進懷中,抱著。

  「四妹妹,你莫要擔心,我是萬萬不會對伯公子有什麽想法的。我是將要成皇子妃的人,怎麽可能和別的男人有什麽瓜葛我之所以會押伯公子,自是有我的道理。你可知大姐做了什麽她也押了伯公子。」

  「大姐她」李錦瑟不傻,立馬就想到當日在大濟寺的事情。大姐似乎是找了一個抄經書的書生,還特意去和人道別。

  難道

  「你是說大姐她認識伯公子」

  錦瑟到底是書中的女主,腦子反應真快。

  「沒錯,我們家這位大姐從不做無用的事情。你相信我,押伯公子,咱們不爲別的,只會賺些悌己銀子。」

  李錦瑟還是稀裡糊塗的,不過有一點她可以肯定。三姐姐是爲她好,絕不會害她。既然三姐姐說得如此肯定,那她就賭上一回,反正全部身家加起來也沒多少銀子,縱是全賠了也不才一百多兩。

  姐妹二人商議好了,便各自備好銀子,讓墨語和含霜找個藉口出了府。

  此事暫且不表,只說李錦素成了天子御賜的有封號的鄉君,又被許給了二皇子,可算是一躍成了京中的貴女。

  別人心中是否看得起暫且不提,論身份,她確實是不容輕視的。

  京中世家大戶往來宴請,帖子也有她的一份。

  首先送帖子來的就是錦寧侯府,說是侯府的四姑娘辦了一個踏春會,遍邀京中貴去前去賞花踏青。

  李府之中,只有李錦素得了帖子。

  這張燙金的帖子一送到李府,榮安堂和正院那邊立馬知道了。常氏和鞏氏怎麽嫉恨的不知道,但都有同一個想法。

  都希望李錦素去赴宴時帶上李錦笙或是段雯秀。

  李錦笙是庶出,侯府四姑娘的宴會是沒有資格參加的。段雯秀雖是嫡出,却只是御史府的繼女,也沒有資格。

  李錦素壓根不想帶她們,她們一邊暗害自己,一邊還想著踩著自己上位,天下哪有這麽便宜的事情。

  不過,若是錦瑟想去,她自是願意的。

  私下問過錦瑟,錦瑟搖頭。做爲一個庶女,李錦瑟很清楚自己的身份。要是三姐姐真帶自己去了,別人不光是嘲笑自己,還會笑話三姐姐。

  錦瑟不願意去,其他的人就別想了。

  李錦素就只有一句話,帖子邀請的是她一個人,要是帶多一個人,錦寧侯府會不會覺得李家沒有教養。

  再說,姐妹好幾個,讓她帶誰呢

  這些話她當然不會對常氏說,也不會對鞏氏說,而是對李複儒說的。最後李複儒發了話,她一個人去就好了。

  常氏和鞏氏無法,只好作罷。

  踏春會那一日,李錦素早早出了門。帶了成媽媽和墨語,李複儒爲表重視,派了一輛大馬車送她去。

  踏春會是在侯府的別院,別院不在城中,是在城外。此時桃紅柳綠,一出城,整個人的心情都舒暢了不少。

  原主以前也是參加過貴女宴會的,不過李複儒官職不算高,她又痴戀著沈珽,所以一直都是其他小姐們擠兌的對象。

  從她一下馬車,沒有搭理就能看得出來,恐怕之前是一個朋友都沒有交到的。

  連婉婷和連娉婷長得有點像,却沒有連娉婷的那種大氣,看上去更加溫婉一些,身形也要矮上一些。

  一襲桃花粉的衣裙,額間還點著桃花鈿,含笑間唇如花瓣,是個不可多見的美人。隨著她走過來,這才見了裙擺處的心機,翩然若盛開的桃花,恍若桃花仙子。

  「婉婷見過謹孝鄉君,不想鄉君會來,真是蓬蓽生輝。」

  連婉婷這一行禮,那些貴女才像是看到她一般,都一起上前來給她行禮。她禮數周全地答了禮,與一不善的眼神對上。

  那女人站在連婉婷的後面,嫩綠的衣裙,削尖的瓜子臉,杏眼中帶著一絲輕蔑,不屑地看著她。

  這人是…

  能在連婉婷身邊甘願做綠葉的,一定是關係極好,唯連婉婷馬首是瞻的姑娘。她留意了一下,很快便知道對方的身份。

  原來是沈珽的妹妹沈瀾芳。

  沈瀾芳是最看不慣李錦素的人,以前天天想用美色迷惑她的哥哥,做盡了丟人現眼的事。現在倒好,一轉眼成了什麽鄉君,還要自己行禮。

  她一向眼界甚高,從不與李錦素這等不知廉耻之人爲伍。猛然間身份懸殊,對方竟還被賜婚給了皇子,自是百般不痛快。

  眼看著李錦素沒有似以往那樣討好她,心裡更是如猫抓般。好一個不知羞的女人,以爲要嫁進皇子府了,就變得如此目中無人。

  她逮著機會,堵住了沒有搭理的李錦素。

  「李三,上次你送我那珠花,我瞧著不錯,就賞給我的丫頭了。近日我看到玉珍閣又出一種珠花,上面鑲著寶石…」

  李錦素皺起眉頭,原主生活拮据,那珠花是攢了好久的月銀才買的。沈瀾芳一句賞給下人,分明是在羞辱她。

  沈夫人那樣玲瓏心肝的女人,怎麽會養出如此不過腦的女兒

  「沈小姐,你在和我說話嗎」

  沈瀾芳高傲地昂著頭,「這裡除了你還有別人嗎李三,你不會以爲當了鄉君,就高人一等了。我告訴你,你最好收著點,也不想想要是二皇子知道你曾經肖想過我哥哥,百般獻媚,你說他會怎麽做」

  二皇子性情陰冷,指不定會怎麽折磨人呢。

  李錦素冷笑,這個沒腦子的東西。

  「沈小姐,你出門是沒帶腦子嗎我這個鄉君可是陛下親封的,你要是再敢惹我,我讓你次次見我都要行正禮。誰說我肖想過你哥,你敢去陛下皇后的面前說嗎我告訴你,就你哥那樣的男人,白送給我我都不要。你要是敢在外面亂說,小心犯了忌諱,陛下治你多舌之罪!」

  她說得又快又狠,沈瀾芳被嚇傻了。

  這樣的李三,何曾見過

  「你…你魔障了」

  「是啊,我是魔障了。我算是徹底看穿了你們這些人的真面目,我再也不會任你們戲耍,所以你最後不要再惹我。你可別忘了,我是要當皇子妃的人,我弄不過別人,我還弄不過你嗎」

  沈瀾芳駭了一個倒退,「你…你別嚇唬我。我告訴你,我哥哥不是你能配得上的。你就是皇子妃又怎麽樣,一個殘廢的皇子…」

  話一出口,猛然覺得失言,忙捂住了嘴。

  「說啊,你怎麽不說下去」

  李錦素逼近一步,盯著她,「他就是殘了廢了,那也是嫡皇子。你個臣子之女,敢私議皇家,其心可誅!」

  「我妹妹不懂事,還請鄉君恕罪。」

  磁性清朗的男人傳來,沈瀾芳驚魂未定地跑過去,一下子找到了依靠,躲在沈珽的身後,拍了拍胸口,看上去嚇得不輕。

  李錦素回過頭,看向來人。

  「沈公子,我們又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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