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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女主的嫡姐》第35章
第35章 承諾

  李錦素不敢接話, 她再是托大也不敢替二皇子做决定。心裡琢磨開來,沈珽和連四,這一男一女怎麽會結伴在此,而且還同時來拜訪二皇子。莫非說沈家之所以急著退親, 是因爲想和連家聯姻

  這也就難怪沈家退還信物那般爽快, 怕是一直等著原主親口提出來。這些高門大戶, 爲了保住自己的名聲,還真是昧良心。

  越千邑的還在等她回答, 她可不敢回答這個問題,說見或是不見都討不到好。

  「殿下想見便見,若是覺得乏了, 就推脫了去。」

  「我自打回京後,整日裡獨自待著, 確實無聊得緊。人人避我如瘟神,好不容易有人上門看我,自是見見的好, 興許還能有些樂子。」

  李錦素心下腹議,你自己都想好了, 還問別人做什麽這些皇族, 一個個心思彎彎繞繞的, 難猜得叫人頭疼。

  她索性閉了嘴。

  那侍衛得了自家主子的吩咐,又無聲無息的離開了。她現在懷疑是不是整個別院的下人都是這樣來無影去無踪的,所以她才沒看到有其他人。

  沈珽是扶著連婉婷進來的,別院的下人只許兩人進, 不許下人進,是以扶著連婉婷的就變了沈珽了。

  封都對於男女大防,只要不鬧到明面上,還是很寬和的。由兩人的動作看來,沈連必是有聯姻的打算,或者說已私下達成了結親的事。

  看連婉婷的樣子,應是脚上受了傷。兩人不想會見到李錦素,同時吃了一驚,尤其是連婉婷,原本臉色就有些白,現下更是又白了兩分,下意識看向沈珽。

  「冒昧打覺二殿下,實在是出於無奈,請殿下見諒。」沈珽行禮道。

  連婉婷一臉羞赧,「都是婉婷不好,一聽到我家別院的梨花也開了,便出了城。不想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竟有山匪劫道,幸得沈公子路過,將我救下,否則……」

  「連四小姐跑路時葳了脚,我們便想著殿下的別院離得不遠,特來求見。望殿下恕罪,可否讓太醫替連四小姐看一下傷。」

  越千邑身體有殘,隨身有專屬太醫診治著。沈珽和連婉婷的說法和解釋乍聽上去合情合理,然而李錦素却覺得不太對。

  都說了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且此處離城不到百里,怎麽會有山匪且那山匪是有多不靈光,才會劫錦寧侯府的馬車。

  天下誰不知錦寧侯府,那可是連貴妃的母家,大皇子和三皇子的外祖家。陳國公也就徒有一個國舅的名號,實質的上國舅早已是錦寧侯。

  再說這個沈珽,無緣無故的,就那麽巧,剛好碰到連四被劫,及時將美人救下。山匪那般强悍,沈珽一個文弱書生,便是多帶了幾個護衛,豈是那麽輕易就把人救下的。

  看這男人的模樣,衣裳整齊,白衫綸巾不像是經過打鬥的。還有連四小姐,說是葳了脚,除了這一點,渾身齊整,沒有半點狼狽之相。

  這一思來,只覺古怪。不過,她本就是客,不便插話。想來以二皇子敏感多疑的性子,應是能看中其中的不對之處。

  「殿下,婉婷自知冒昧。然而此地離京還有幾十里路,若不及時醫治,怕是耽誤時辰釀成苦果。」連婉婷應該是痛極,臉上都是隱忍的痛楚。

  越千邑看都未看,凉凉道:「連四小姐的傷與我何干我本就是一個殘廢,自是希望天底下多幾個廢人,也好叫別人嘗嘗我受過的苦。」

  連婉婷咬著嘴唇,人人都說二皇子性情乖張,陰鷙難測,果不其然。她都說了不要來這一趟,可是父親非要她來。

  沈珽有心護著佳人,無奈在慍怒的皇子面前,哪有自己插話的份。思索再三,見連婉婷已面無人色,心中實在難忍。

  「殿下,連四姑娘不光是爲自己看傷而來,主要是想讓殿下知道附近不太平。」

  「沈公子倒是維護連四小姐,不知你們二人是何關係」

  連婉婷急了,「殿下,婉婷得蒙沈公子相救,已是萬分感激。殿下莫要因婉婷一人,遷怒旁人。若是殿下不便,婉婷告辭。」

  「哼,你倒是會用激將法。我若是這麽讓你走了,日後連貴妃一哭訴,我母后便要被父皇訓斥。連四小姐想必是盤算好了的,真真是好心機。」

  「殿下,婉婷沒有…」

  「罷了,我就讓太醫替你看看,免得以後扯皮,外人又傳我見死不救。」

  越千邑對侍衛便了一個眼色,那侍衛接收到主子的命令,快速離開,沒多久就帶來一個白鬚的老太醫。

  老太醫替連婉婷看過,只說無大礙。

  連婉婷已平復了心情,還是那個溫婉知禮的連家四小姐。她面露感激,行了一個大禮,便要告辭。

  「得蒙殿下出手,婉婷感激不盡。婉婷憂心著,那山匪如此猖狂,難保不是大患,回去後必立馬禀明陛下。只是婉婷擔心殿下,怕那山匪不長眼。爲了穩妥,殿下還是及早回京的好。」

  「連四小姐說得對,殿下您安危最重要。」沈珽說完,眼神看向李錦素,「不想在殿下這裡遇見李三姑娘,李三姑娘若是無事,及早進城的好。」

  「多謝沈公子提醒。」

  李錦素臉色淡淡,不經意對上連婉婷看過來的眼神。

  「鄉君也還是儘早離開的好。」

  「多謝兩位提醒。」

  沈珽現在的感覺很複雜,好比一個你曾經嫌弃的東西,突然變得不一樣了,而且再也不屬你。這種落差,總是那麽令人不舒服。

  上次在踏春會,他已見識到李錦素的改變。這一次又在二皇子的別院看到她,那種奇怪的感覺越發的明顯。

  好似自己從來都不認識眼前的女子。

  他不過是多看了李錦素兩眼,落在連婉婷的眼中,就被成了餘情不捨。他們的事鬧得風言風語,連婉婷怎麽可能不知道。

  兩家已暗中許了親,沈珽青年才俊,出身高長相出衆,是封都許多女子眼中的佳婿人選。她是很中意的,有多中意沈珽,就有多膈應李錦素。

  以前李錦素名聲不好,她還沒放在心上。如今李錦素又是封鄉君,還得了謹孝的封號,許給了二皇子,她這心裡就不好過了。

  「鄉君客氣了,論交情鄉君與沈公子是世交。想必沈公子定是拿鄉君當妹妹的,你說是不是,沈公子」

  沈珽眉頭一皺,點了點頭。

  「若是謹孝鄉君不介意,在下自是願當這個哥哥的。」

  李錦素簡直無語至極,誰給他的臉,讓他腆著認她做妹妹的。什麽哥哥妹妹的,她才不要噁心自己。

  「沈公子這個哥哥,我可不敢認。我每每想起以前,只覺得被人耍弄一般。都是些醜事,說出來都叫人笑話。當年我母親與沈夫人私下定了親,這些年我一直謹記母親的囑托,鬧出了不少是非。沈家若真是念著舊情,便是不認親事,也應及早點醒我,而不是任憑我被人耻笑。如此兄長,恕我不敢認。」

  連婉婷不想她會這麽說,羞得滿臉通紅,「是婉婷說錯話了,本想著好意讓你們化解誤會,不想鄉君如此生氣,都是婉婷的不是。」

  「連四小姐一番好心,我自是領情的。只是這話從連四小姐口中說出來,難免讓人多想。日後傳揚出去,說我們沈家之怨是經由你化解的,不知他人作何想」

  一個未出閣的姑娘,竟然有本事化解兩家之結,是什麽原因

  連婉婷面色更白了,細細地擰著眉。神色間略有委屈,却又努力掩飾著,潤澤的眼眸看向沈珽,目露歉意。

  沈珽當下心疼不已,婉婷是連家的姑娘,說是千嬌萬寵都不爲過,何曾受過如此委屈。若不是爲了他,她也不用被李三娘挖苦。

  「是我們沈家的不是,才讓鄉君有了不平。鄉君對在下有氣,萬不可遷怒到他人身上。若是想撒氣,儘管衝著在下即可。」

  李錦素冷笑一聲,這兩個人真有意思。

  你護著我,我護著你,看起來還真是一對。只是連四心思不正,明知道此時大家都在二皇子的別院,非要提以前的事情,到底想做什麽

  無非是讓二皇子因爲和沈家的過往,而厭弃自己。

  說了半天,好像都沒聽到二皇子的聲音。

  她心一提,看向靜坐著的某人。

  不知爲何,背上一寒。這人是怎麽做到的。剛才還是雷霆大怒,眼下竟然可是讓旁人忽視他的存在。他就像不在屋子裡一樣,透明得讓人害怕。

  「前塵往事何必再提,如今沈公子有佳人相伴,何必還要如此假惺惺。」

  「鄉君切莫亂說,我與連四小姐清清白白。我恰巧是經過,驚聞呼救聲,才知道是連家的馬車遭劫。」

  「沈公子急什麽,我說你和連四小姐不清不楚了嗎你何必解釋這麽多,倒叫人心生懷疑。我的意思是沈夫人一定會替你選一個好姑娘結親,當然這個人一定不是連四小姐,對不對」

  連婉婷和沈珽同時一噎,竟不知如何反駁她。

  她心頭狂笑,叫你們裝。不是說清清白白嗎哼,看你們怎麽接話。以後要是真結親了,那就是自打耳光。

  「鄉君定是還在生我的氣,上次踏春會人太多,我招待不周之處,還請鄉君見諒。」連婉婷反應快,轉移話題的速度也快。

  李錦素看著她,笑了一下。

  這時只聽道一道冰冷冷的聲音:「我怎麽不知,我這別院成了你們叙舊的地方連四姑娘和沈公子這是把我的別院當成你們自己家中,又是要認妹妹,又是要結親的,難不成連四姑娘以爲普天之下,已是你們連家的嗎」

  連婉婷大驚失色,立馬跪了下來。

  「殿下恕罪,婉婷見到鄉君一時親切,話多了一些。」

  「話多了一些你當著我的面,明裡暗底說我未過門的妻子與沈公子有私,是何道理你是蔑視我這個皇子嗎還是在蔑視我們越氏皇族我竟不知,何時你連氏能淩駕皇族之上,可以隨意輕慢皇子」

  一連幾問,連婉婷身形微抖,伏地不起,嘴裡說著冤枉二字。沈珽見狀,自是心疼又心驚,也跟著跪下來。

  「殿下,連四小姐絕無此意。殿下英明,自是知道忠言逆耳的道理,臣的一家與鄉君之事,滿封都皆知。還請陛下看在連四小姐一心爲殿下的份上,饒她這次。」

  越千邑冷哼一聲,「爲了我沈公子倒是會說話。我竟不知連家如此忠心,倒真是叫人意外。沈家也不遑多讓,不乏忠心之人。只不過你們忠的是誰,你們心裡明白。罷了,你們走吧。」

  「多謝殿下。」

  他們離開後,李錦素連忙道謝,「小女多謝殿下相護。」

  越千邑面具下的鳳眼微眯,這個小丫頭,倒還有些知道好歹。還知道他在護著她,只是連四和沈珽絕不是衝著她的。

  他們在試探他的底綫。

  許是前一次路上巧遇,他當衆關心她的緣故。

  連家,還真是……

  山匪

  真難爲他們想出這麽一個不算高明的法子,爲了摘清,也是够了。特意讓連四和沈珽來一遭,日後自是摘得一乾二淨。

  欲蓋彌彰,真是可笑。

  糊弄不了天下人,只要能糊弄住他的好父皇就可以了。

  「你既知我有心護你,就應知將來如何行事。以前的事沒有追究的必要,日後只要你沒有异心,我自會護你到底。」

  李錦素大喜,當下謝恩。

  「殿下放心,小女日後一定唯殿下是尊,决不會與旁人有什麽牽扯。」

  「如此甚好,你當謹記。」

  「是,殿下。」

  「關於他們所說山匪之事,你如何看」

  李錦素微皺著眉,她是覺得這事不太可信。只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於是便道:「殿下安危最重要,想來連四小姐不會憑空捏造。無論那些人是不是山匪,此地總歸是有了一些隱患。小女以爲,殿下及早回京才是正理。」

  越千邑勾了一下嘴角,「你倒還不算太蠢,也算是難得了。」

  那些人如果不是真的山匪,那就是有人假扮的。既然對方有備而來,無論他是留在別院裡,還是在進城的路上,都會出事。

  他倒要看看,連家這次能有什麽高招。

  李錦素被他一堵,立馬不想說話了,這個二皇子嘴毒,與表姐不遑多讓。

  眼看著時辰不早了,她有眼色地告辭。越千邑也沒有留她,只在她出門時提醒了一句。小心爲上,不可大意。

  她鄭重應下。

  回到莊子後,問起成媽媽在別院的時候被安排在哪裡了。成媽媽也是一頭的霧水,說是好茶好點心地招待著,就是不許她出那個屋子。

  李錦素心想,皇家人規矩就是大。

  再問墨語那兩個跟來的家丁,才知那兩個人被義伯帶去田間,到現在還沒有回來。想著還是表姐有法子,竟將那兩人治得服服帖帖。

  雖然不太信沈珽和連婉婷的說法,但是還是小心爲上。又得了二皇子的叮囑,於是命莊子上的人堅守門戶,夜裡警醒一些。

  不想,夜裡果然出事了。

  她是聽到動靜就醒的,但還是有些遲了。渾身軟綿綿的,半點力氣都提不上來。耳邊聽著外面的脚步聲,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成媽媽和墨語都是睡在外間的,此時一點聲音都沒有,想來是中了某種招。她心下懊悔著,怎麽沒把表姐以前給的那些藥給帶來,或許還有一些得用的。

  撑著身體爬起來,只聞得一股烟味,烟味之中還有一種油的味道。暗道不好,那些人是想燒死他們。

  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暗自琢磨著,那些人進莊爲的是什麽。此處莊子雖然物産豐富,可眼下却是未及春種的時節,莊子上也沒什麽值錢東西,一把火燒了更是什麽都得不到。

  既然是匪,所求不過是財,這與事實相悖。

  除非不是匪,而是有其它的目的。莫非……

  心道不好。

  火燒起來了,不光是聞到烟味,她還能看到窗外的火光。她被嗆得直咳嗽,拼命用手捂著嘴,生怕外面那些人會聽到。

  火勢漸大,她憂心外間的成媽媽和墨語,還有莊子上的下人們。想來那些人得了手,火都燒旺了,應該會離開。

  一步步往門邊爬去,濃烟滄得她眼泪直流。

  勉强撑著身體爬起來,費力把門打開。這麽大的烟火,成媽媽和墨語一個在小床上,一個倒在地上,都已暈睡過去。

  她爬到墨語的身邊,用力拍著墨語的臉,怎麽也拍不醒。火勢將她們包圍了,莊子上除了火燒發出的「嗶剝」聲,透著詭异的死寂。

  怎麽辦

  憑她現在的情况,別說是把成媽媽和墨語救出去,她自己能不能出得去還另說。如果不及時出去,她們不被燒死,也會被濃烟嗆死。

  突然,著了火的門轟然倒下。

  火光中,她看到一道黑色的修長身影。清冷的氣質,鳳眼凝視,面紗未動。似一道濃墨,潑撒在漫天的紅色中。

  她心一鬆,軟倒在地。

  「表姐,快救救我們…」

  薛瑜帶了不少人來,沒多大功夫就把火給撲滅了。得知莊子上無人受傷,都不過是被迷暈過去,李錦素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整個莊子,除了她,沒有一個醒來的人。

  她被薛瑜抱出去,看著被燒毀不少的屋子,她心有餘悸。夜色中,薛瑜的眼神看向遠方,那裡的火光映紅了半邊天。

  那是……

  李錦素心一沉。

  火光之處,正是二皇子的別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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