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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寵嬌娘》第55章
第55章

  按著刑氏的計劃,就是要讓唐姨娘撞破那二人苟且。所以,她早在薛姨母喝的茶水中下了催情的藥。

  薛姨母以爲自己攀了高枝兒正得寵,所以,受了委屈,自然會去找男人。只要二人單獨待著了,必然會行苟且之事。

  這招數雖下作,但卻好用。刑氏雖行了下三濫的計謀,但心中也是有杆秤的。

  比如說,這是家醜,她心中明白得很,鬧來鬧去,也只能自己家人知道。顧著侯府滿門的名聲,這人自然是不能丟到外頭去的。

  所以,當初才建議隻籌辦一個家宴。

  如今所有人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誰也不敢鬧出閣去。今兒這事若是鬧了出去,但凡走漏半點風聲,剛剛秋闈高中的三位爺,於誰都沒有好處。

  都有短處拿捏在彼此手中,鬧來鬧去也鬧不出花兒來,如今,自然得是刑氏這個主母主持公道。

  另外,刑氏手中還有一張牌,就是要揭穿當年世子爺其實幷不是想娶她的真相,努力塑造一個她才是最命苦、最無辜的這樣一個形象。她要讓葉家所有人都知道,他們所有人都對不起她,對不起她的一雙兒女。

  葉世子與薛姨母偷情的地方,是偏僻的一處院子。這院子因爲離正院遠,葉家人丁又不算多,所以便荒廢了。

  刑氏前脚才踏進院子,就見二夫人扶著老太太也過來了。

  於是刑氏忙過去請安:「娘。」

  老人家跟二房那兒,自然也是她透露的風聲。

  這件事情,自然得叫老人家做主。

  幾人過去的時候,薛姨母衣裳倒是完整的,只不過,頭上散亂,臉上也泛著紅暈,經過事的人一看就懂是怎麽回事。老太太氣得掄起拐杖直朝薛姨母打去,葉世子護著人,倒是不讓打。

  老太太更氣:「怎麼?你如今倒是敢為著這麼個東西,來違逆我?」

  葉世子也沒料到會這樣,只能跪在地上說:「娘,兒子想納姨姐爲貴妾,收在房中。」

  「你做夢!」刑氏還沒說什麽,唐姨娘最先跳起來,「這個賤婦,她哪有臉進這個門。她是什麼身份,敢與我平起平坐。 」

  「她是刑家三小姐。」葉世子壓低聲音怒吼。

  唐姨娘是氣瘋了,說話根本毫無顧忌:「我連刑家嫡出的小姐都瞧不上,會瞧上一個庶出的?呵~何况這個庶出的,還是一個寡婦。寡婦勾引自己妹夫,這種女人,就該浸猪籠!」

  以前有多寵唐氏,如今就有多厭煩她。也是第一次,葉世子覺得,唐氏這個女人簡直潑辣得可怕。

  他以前怎麼會寵愛這樣的女人?

  不管基於哪方面的考慮,刑氏都不可能讓薛姨母進侯府大門來。這個姐姐,也不是個安分的,留在府裡,也是個禍害。

  不過,若是她願意做外室,刑氏就管不著了。

  於是刑氏說:「想必世子爺是糊塗了,她是薛家明媒正娶的娘子,與薛家的婚約不除,如何能抬進府裡來?豈不是給侯府攬事兒?再說,護哥兒如今正忙著學業,這個節骨眼上,你納他娘爲妾,讓他如何自處?」

  薛姨母一聽會影響自己兒子前程,立馬又哭起來:「世子爺,護哥兒是無辜的。」

  葉世子冷臉問刑氏:「那你說怎麼辦?」

  刑氏覺得好笑極了:「爺自己鬧出的醜事兒來,還敢來問我怎麽辦?我還沒問你呢,我三姐大老遠來投奔於我,如何就被你輕薄了?你也太不把我們刑家放在眼裡了。」

  又引著說:「當初我在閨中之時,上門來說親的人可不少。若不是你們葉家大張旗鼓跑去江南上門提親,我娘如何能把我遠嫁?母親常與我說,當初是世子爺您南下游玩時瞧中了我,這才托媒人上門求娶。」

  「可我嫁到侯府來,世子爺可給過我一日好日子過?」

  「你納唐氏女爲貴妾,我忍了。你寵妾滅妻,嫡庶不分,我也忍了。你暗中算計,毀了榕兒一樁好姻緣,我又說什麽了?可如今……你竟然膽敢偷吃到我三姐頭上。你當真以爲我刑家沒人了?」

  「我到底哪裡得罪了世子爺?你既這般瞧不上我,當初為何又要上門提親?」

  葉世子被問得啞口無言。

  薛姨母卻弱弱說:「其實……當初世子爺瞧中的人……是我。」

  刑氏就等著她說這句話,立即問:「既是三姐與他私定終身,為何提親的卻是我?難道,三姐與他暗中定情的時候,說自己是刑家四小姐嗎?」

  薛姨母閉嘴了。

  老太太一番話聽下來,算是徹底明白怎麽回事了。

  於是又掄起拐杖來,將葉世子跟薛姨母一幷打了。

  「你這個殺千刀的敗家子,你糊塗啊。你竟做出這等醜事來,你日後還怎麽有臉在朝爲官?葉侯府日後落在你手裡,也是日漸衰敗的命數。你且等著吧,這件事情,沒完!你爹肯定知道了,回頭讓他把你打死得了。」

  「你說你有什麼用?你連你弟弟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當初,你父親就不該請封你為世子。」

  「早知道你是這麼個玩意兒,當初你落地的時候就該掐死你。」

  發生了這種事情,薛姨母母子自然不可能再留在侯府內。不過,葉世子外頭私產多,自然有住處安排他們。

  老侯爺得知此事後,沒說什麽,他知道打駡已經無用,這個兒子是廢了。所以,他心中是動了請廢世子的念頭。

  蕭兒若是出息,來年再中進士,日後一步步穩扎穩打在朝爲官,這自是最好不過。若是蕭兒還是差著一口氣,再三不中,那麽爲了侯府的前程考慮,他只能籌謀著將爵位傳於二房。

  老二從小就出息,蒼哥兒也穩重,日後誰繼承了爵位,都比那麽個東西繼承的好。

  刑氏這幾日病倒了,府醫說是急火攻心,氣著了。老太太心中總覺得虧欠這個兒媳婦,便叮囑她好好休息,老人家倒也日日來探望,陪著她說說話。

  馮氏懷了身子,如今已有五個月大,不方便侍疾。所以,只能葉榕這個女兒日夜守在母親身邊,衣不解帶照顧著。

  府上發生了什麽事情,長輩們雖然不肯明說,但,葉榕却猜得著一二。薛姨母母子突然搬走了,母親又病了,唐姨娘自那日回來後就賴在府上不肯再回去……葉榕心中明白,或許她那父親又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了。

  如今薛姨母住在府外,父親又正寵她,所以,自然鮮少回府來。而唐姨娘如今就算賴著不肯走,也只會更讓父親厭煩。

  唐姨娘獨得恩寵慣了的,如今忽然失寵,她自然不會善罷甘休。如今這個時候,唐姨娘越是胡鬧、囂張,她在父親那裡的印象,便越是大打折扣。

  其實只要唐姨娘不得寵,唐家再怎麽厲害,也無大礙。畢竟,唐姨娘只是一個貴妾,葉千榮也只是庶子。只要她爹不再嫡庶不分,唐姨娘母子便攪不起什麽風浪。

  葉榕不由覺得,她母親這一招,實在厲害得很。不由又想,之前母親一再嚴厲說她與表哥不可能,又不肯說原因,可能當時就在籌謀著布下這場局吧。

  只是她萬萬沒有想到,薛姨母平時在她跟母親面前謹小慎微的,一副寄人籬下無可奈何的可憐樣……竟然,會做出這種事來。

  至於她父親……葉榕對他早徹底失望。他做出這種事情來,她不意外。

  「榕兒,娘沒什麽不好,你去歇著吧。」

  刑氏的確沒什麽不好,病都是裝出來的。只是,有些事情既然一開始就瞞著女兒,刑氏便想瞞得徹底一些。

  葉榕說:「就讓女兒多陪陪您吧。」

  娘不說,她也乖覺得不問。她知道娘是怎麽想的,娘覺得這種污穢骯髒的事情,不該讓她們幾個未出閣的姑娘知道,所以,當時直接打發了她們去二叔二嬸那邊。

  娘所做的一切,都是爲她考慮。就像前世的時候,她爲了給自己鋪一條康莊大道,不惜親手殺了父親。而這一切,娘也都緊緊瞞著她。

  娘與哥哥爲她付出的實在太多,所以這輩子,葉榕堅定一定要護得母兄周全。

  刑氏撐著身子臥坐起來,握住女兒手道:「娘知道,你定然是聽說了些什麽,但你一定別往心裡去。護哥兒那孩子,的確是可惜了。但這件事情於他來說,也是一個磨練自己的機會。若是這點坎兒都跨不過去,日後也成不了什麽事。」

  如今鬧成這樣,葉榕知道,她與薛護斷然是不再可能的了。

  之前顧旭莫名其妙突然當著兩家長輩提親,打的她措手不及,當時顧大夫人也在,她必須尋個好的理由拒親。所以,著急之下,便說自己與薛護在議親。好女不嫁二夫,既是與別人在議親,自然不可能再與顧旭。

  拎薛護出來對付顧旭,之後事情解决了,她自然不可能再一脚把薛護踢開。再說,雖隻短短數月的接觸,這位表兄的人品才學,她還是欣賞的。加上又知道前世薛護仕途不錯,又怕顧旭之後繼續一再糾纏而她無應付之力,便也真起了嫁他的心思。

  但當時她幷不知道薛姨母竟與父親勾搭上了。

  如今事情鬧到這一步,她與薛護自然再無可能。葉榕想,父親與薛姨母的事兒,薛護該是不知情的,如今事情鬧成這樣,想必對他來年的春闈考有影響。

  葉榕欣賞他的才情學問,如今倒是有些為他可惜。只希望他能如母親說的那樣,跨過這道坎兒去。

  葉榕徹底熄了嫁薛護的心思,不過,薛姨母自從獨得葉世子恩寵後,這樣的心思倒是更濃烈了些。每回葉世子去她那裡的時候,她都會吹些枕邊風,鼓動葉世子說:

  「榕姐兒與護兒的親事,也該提一提了吧?」

  葉世子雖然是用下半身考慮的,但這種大事他做不了主,倒也不敢承諾。

  只說:「榕姐兒親事她母親說了算,你那四妹如今不但恨我,更恨你。我若是提了,她指定追著我一陣辱駡。何必討那個不痛快去?」

  薛姨母便不高興了:「你是侯府世子爺,是榕兒親爹。你自己閨女的親事,難道你這個親爹做不得主嗎?你就是嫌棄我們母子,不肯將你那寶貝女兒嫁給我兒子。」

  葉世子如今正寵薛姨母,於是耐著性子解釋:「你想想,你我如今的關係,榕兒也不適合嫁薛護。別鬧了,簪花坊裡新出了一款頭飾,我瞧著特別適合你,改日你去瞧瞧。」說罷,執起薛姨母手親了下。

  薛姨母倒明白寄人籬下需懂進退的道理,於是見男人有了點不耐煩的意思,她就識趣閉了嘴。如今能撈點銀子與首飾,總比什麼都撈不著的好。

  至於護兒與榕丫頭的親事,倒不著急。

  薛姨母如今住在外頭,且葉世子也有軍務在身,所以,也並不是常常過來。閒暇之餘,薛姨母想著,既然世子爺不幫她,那麽,她只能靠自己了。

  薛姨母如今不缺錢了,自然有本事外頭買幾個忠僕回來。有了忠僕,自然好辦事。

  薛姨母見走葉世子那條路走不通,所以,她便差人暗中散播消息,說葉家的大姑娘早說與她兒子薛護爲妻。說當初,葉榕母女可是當著榮國公府顧大夫人母子的面說的,因著早說給了她兒子,所以,連顧家大爺親自提親都拒絕了。

  又說,葉家是瞧中了她兒子的學問好。只待得她兒子來年高中進士,這婚事便能敲定下來。

  總之,薛姨母就是差人四下詆毀葉榕名聲,想逼得她最後只能下嫁給她兒子爲妻。

  有關葉榕的一切,魏昭都關注著。所以這件事情,自然也瞞不過魏昭。

  聽屬下報來消息後,魏昭倒是淡定從容,臉上也沒什麽表情。只不過,沒過幾日,京中便傳來消息,說是薛護於一酒樓中睡了一良家女子。那良家女子年方十六,外地上京來尋親的。

  奈何親戚搬走了,沒尋得著。虧得酒樓老闆慈悲心腸,留她下來生火洗菜,給她一口飯吃。原清白的身子,如今被玷污了,隻嚷著要自殺。

  恰好,被素來喜歡「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魏國公府二爺救下。

  這女子尋死覓活,薛護也被眾人攔著不放行。魏昭悠閒坐在一旁,淡然轉眸看向薛護,語氣閒閒:

  「你既睡了人家,便明媒正娶將人娶回去吧。人家長得不醜,又是如花似玉的黃花閨女,你不虧。」

  薛護是來酒樓買醉澆愁的,喝醉了酒,發生了什麽,他幷不清楚。他也知道,母親做了那等醜事,他也不可能再娶得著表妹。

  就算表妹還願意嫁給他,他也是沒那個臉迎娶的。如今倒是正好,何不娶了這女子?也省得母親再四處散播謠言,毀表妹名聲。

  魏昭忽而瞥見酒樓門口立著一位嬤嬤,這嬤嬤是葉家大夫人身邊的,他見過。於是魏昭立即斂了臉上玩世不恭的笑容,朝嬤嬤走去。

  那嬤嬤就是刑氏派人請魏昭一見的:「魏二爺,我家夫人有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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