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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極為富有的表哥[民國]》第34章
第34章 兩種截然不同的路

  二爺的臉色就相當的好看了,「嗯,禧姐兒出去行走是家裡的臉面,不能比別人差了去,總得要最好的。」

  「是了,是了,我瞧著也是最好的,那小裙子穿在身上,跟旗裝不是一個味道的。」

  二爺審美不錯,那禎禧也從來沒穿過如此新式的衣服,都是紗裙,她特意的選了一件鵝黃色紗裙,雖然這顏色穿上顯得人更豐滿了一些,但是她依然愛不釋手。

  「禧姐兒,你以後不能吃多了,不然肚子這裡要鼓起來了,穿裙子的時候,總是要瘦一點的。」

  那禎禧只笑著點頭,「我大了,就瘦了。」

  這個理由時候是真的好,多少人等著長大了就瘦了,最後發現就是進了棺材,稱骨頭的時候才知道是輕的。

  寶珠看她安安穩穩的坐在那裡,桌子上小吃蛋糕許多還有汽水呢,都是那禎禧沒吃過的,她愛吃,見到新鮮的愛嘗試。

  「喜歡吃什麼就拿什麼,不要亂跑了,有事兒就找我,我去交流去。」

  說完就走了,那禎禧拿著一塊糕點慢慢啃,只覺得唇齒留香的,看著寶珠走到不遠處,幾個人坐在一起,然後就開始討論了。

  無一例外的,先找一個共同話題,當然是罵政府了,政府無能且賣國。

  這是一個好的開端,氣氛一下子就起來了,臉紅脖子粗的。

  「我們不當亡國奴,我們也不要偽政府。」

  「咱們不能受著洋人的欺負,今兒是德國人,後天又是英國人,這條約咱們不能簽,簽了,我們就是亡國奴。」

  那禎禧坐在那裡規規矩矩,大家圍著一個桌子,她一個小孩子就跟空氣一樣的不存在,只見寶珠似乎的眼睛像是黑寶石一樣的閃亮。

  她的父親死在洋人的手裡,國民政府是劊子手,這是她心裡面永遠的痛,「我們手無縛雞之力,也不能實業救國,可是我們可以用手裡面的筆,當歷史的刀筆吏。我們要讓上海人知道外國人的險惡用心,讓中國人都知道,讓世界上其他的國家也知道。」

  「我們如果要行動,就是在現在,即使流血、犧牲,也都不要怕,因為我們要用獻血記錄史冊,讓後代千秋論功過得失,公道自在人心。」

  「國民最大的問題,是在這裡。」

  寶珠眼睛微微的發紅,她不由的站起來,指著自己的腦袋,國人有病,就是在這裡,「愚昧、無知、得過且過。」

  那禎禧聽著聽著,不由得心裡面敬佩寶珠,這是個熱血女子,心中高義,她自己微微笑著,覺得國家有這麼一群青年,不愁沒有機會的。

  只要有這麼一股子熱血在,中國人的血流不盡的,不知道要跟洋人打多久,也不知道怎麼打,但是她小人有自己的心思,覺得但凡是有一個不愚昧的中國人在,那我們就打,打到勝利為止。

  眼前似乎是開啟了一個新世界一樣的,她從未接觸過的世界,如此鮮活,她愛聽這些。

  劉小鍋聽著裡面高亢的聲音,只覺得腦殼疼,看了看二爺的車,只得硬著頭皮敲門,二爺說了,接了禧姐兒來,一刻也不要跟寶珠小姐在一起。

  那禎禧自己跑著去開門,生怕影響到這群人,「怎麼是您呢?」

  劉小鍋陪著笑,自己彎著腰,「禧姐兒,二爺在外面等你了。」

  那禎禧一看,沒想到表哥竟然來了,自己提著裙子,從門口就下去了,跟一個黃蝴蝶一樣的。

  聲音帶著雀躍,整個臉蛋就跟個向日葵一樣的,還是個小孩子,尤其是穿著這身衣服,跟西洋畫裡面的小天使一樣的。

  二爺從裡面幫她打開車門,「禧姐兒,你在這裡做什麼?」

  那禎禧這才想起來,「哎呀,忘記跟寶珠姐姐打招呼了,表哥,你是接我們回家的嗎?」

  還接你們回家,馮二爺自己耷拉著眼皮,「接你去吃飯去,寶珠跟同學們有事。」

  糊弄了這麼一句,哪裡管寶珠呢,寶珠的這個沙龍,也都是有錢的學生去,不過是不成氣候,不然早就讓人一鍋端了。所以對於此事,二爺一向是不贊成的,議論政府,反動勢力,哪一個都是禍事。

  一些事兒,只能做,不能說的,說了,就給人家了把柄。

  劉小鍋在裡面對著寶珠解釋,「您忙著,忙著,我先走一步。」

  寶珠滿肚子的話,從劉小鍋進門的驚喜都落了下來,勉強笑了笑,「慢走。」

  原以為是接自己的,再不行,接了自己跟禧姐兒一起走也好啊,慢慢地合上門,看著車窗裡面二爺似乎是給禧姐兒擦嘴,不由的眼淚就下來了。

  低頭擦一把,扭頭面向同學的時候又是那個熱血的寶珠了,再天真的人,心裡有的難過,也說不出口來,也有自己的心事。

  「咱們接著說,家裡人不放心,接了妹妹回家去。」

  「我們要罷學,工會那邊已經聯繫過了,要罷工,我們要抗議,我就不信了,政府能枉顧近千萬上海人的請願。」

  寶珠多少心事擱在一邊,自己割破了手指頭,寫了血書,「咱們儘快行動,明天我們就走上街頭去,做演講。」

  一群青年,沒有什麼固定的組織,也沒什麼周密的計畫,全憑著衝動跟愛國來支撐著的。就這樣匆匆商量著,走上街頭去遊街示威,去跟政府對抗,無論是哪朝哪代,學生的起義,總是最精純的一股子熱血,總是會載入史冊的。

  那禎禧懵懵懂懂的,只知道表哥似乎是不太喜歡自己跟著寶珠,「多謝表哥的好吃的,全是我沒有吃過的。」

  「那明日跟著我罷了,帶著你吃好吃的。」

  「比好讓表哥多破費,我幫表哥買茶喝吧。」

  她當然喜歡出來吃,只是不能一直玩,要陪著姨媽說話,跟著表哥好玩的好吃的那樣的多,看什麼多看兩眼,表哥都給買。

  端著茶上車,遞給馮二爺,「表哥嘗嘗好喝否。」

  馮二爺摸著她的頭髮,再不是老式的旗頭,上面滿是讓人無從下手的珠寶玉石,隻紮了兩個小揪揪,上面綁著蝴蝶結,那禎禧第一次這樣的打扮,「寶珠姐姐幫我編的頭髮。」

  馮二爺看著也不舒服,這樣子更顯得人年紀小了,「寶珠忙的很,你上午跟姨媽在家裡說話,等著中午我帶了你出來吃,下午帶著你玩,晚上再回家吃飯去。」

  那禎禧點點頭,想著麻煩寶珠姐姐帶自己出來一次就很好了,長了不少見識,想說一說,但是又只知道皮毛,所以就笑了笑,不說一點沙龍上的事情。

  她累的慌,小小的人,在外面奔波了一天,到處玩了看了,路上晃晃悠悠的就睡了,蝴蝶結戳到了二爺的胳膊,二爺自己撇撇嘴,一下子扯下來,心裡面喝一聲,小小的人兒,頭髮倒是不短呢。

  等到了家裡也沒有喊起來,隻送回房間裡面去,「什麼時候醒了,什麼時候吃飯,煮餛飩又或者是餃子吃,不許多了。」

  劉小鍋一個勁的點頭,家裡的餛飩水餃都是現成的,老太太等著人來吃飯,眼巴巴的只看著兒子一個人來,「到底是累著了,你帶著她玩,也不要過度了,禧姐兒姑娘家細皮嫩肉的,跟你這樣的大老粗不一樣。」

  「母親——」

  他自己先行禮,喊一聲母親,再接著一句打趣,「我只怕是撿來的,好好的人兒,早上出去還是您好好的兒子,到了晚上,就成了大老粗了。」

  一桌子人都笑,那老爺子不得不說句公道話,「帶著禧姐兒出去玩,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受累了。」

  這話二爺是不敢應的,就是辛苦也不敢應,隻坐下來吃飯,心想胖丫頭自己倒是舒服了,累的我受埋汰,合該喊起來打一頓才好。

  他夜裡也是多辛苦的,自己書房對著院子,看著寶珠半夜裡回來,皺了皺眉頭,又不好把人喊來訓,第二天一早起來,又聽著寶珠天不亮就走了。

  只覺得要跟老太太說一聲才好,女孩子家家的,沒有這樣早出晚歸的道理的。

  「抱著不少東西走的,說是要做橫幅。」

  說完趕緊看二爺的臉色,結果眼神還沒到位,只聽著一聲冷哼。

  劉小鍋心裡面叫苦,好好的在家裡安生不好嗎?先前就為了上街遊行的事兒,被二爺知道了好一頓火氣,家裡老爺子也不能上街去。

  街上槍子無眼,政府要不是為了輿論,只恨不得把這群天天堵著政府大門,往院子裡面扔石頭的學生都機關槍掃描了。

  結果寶珠小姐隻打定了主意,面兒上答應了,私底下那沙龍裡面搗鼓著大事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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