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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來月色》第39章
第39章 醉糖

  許皎白連醉酒都比別人遲了一拍,好在喝醉了不鬧騰,暈乎乎跟著季橫走,上了出租車還能特別清楚的報出地址。

  季橫懷疑他又在裝醉,轉頭看他,發現他也在看自己,但是沒有躲閃,直直盯著。

  要是平常許皎白早就把視線移開了,現在這樣只能證明是真的醉了。

  季橫抬手揉了揉他的頭髮,兩個人都不再是未成年的小孩子,做這樣的動作幼稚又曖昧。

  許皎白的家還是沒變,和六年前差不多的裝飾佈局,進門的時候季橫有些恍惚,轉身倒杯水的功夫,許皎白已經閉著眼倒在沙發上。

  他醉酒好安靜,不吵不鬧,乖乖的縮成一團。

  季橫把水輕輕放在茶几上,怕驚到許皎白還特意挨著沙發邊緣坐。

  過一會兒許皎白自己睜開眼往這邊爬,爬過來了換一個姿勢端端正正坐好,雙手放在腿上。

  「這是乾嘛?」季橫問。

  許皎白遲了兩秒才說:「到底為什麼吻我啊?」

  季橫捧住他的臉,壞心眼地啃一口,「再叫我一聲我就說。」

  許皎白側過臉躲著季橫,又想了幾秒說:「叫什麼?季橫?」

  「不對。」季橫拽出他掖在褲子裡面的襯衣,松開腰帶,本意是想讓許皎白舒服一點。

  許皎白不太願意,垂著眼瞼像是很困了還要努力睜開眼和季橫說話,把住季橫的手道:「你不說我也不說。」

  季橫貼著他的面頰,鼻尖蹭在許皎白的側臉,「嗯。」

  許皎白停頓一下,直愣愣抬頭看季橫。

  季橫笑得有些惡劣,故意逗弄著,牙齒咬在許皎白的脖頸。

  「真不說嗎?」許皎白板住臉皺著眉,「那算了。」

  「不能就這麼算了。」

  季橫好像特別會惹許皎白生氣,要知道他通常和別人說話都是簡潔明瞭直入主題,只有到了許皎白這裡,他要千方百計的討人嫌,要耍賴還要使壞;而平時對誰都沒太大脾氣,實在溝通不了就選擇直接無視掉的許皎白也只有對著季橫情緒波動才會特別大。

  這兩個人都不肯好好說話,什麼事都悶在心裡,時間久了很多事情都處理不到位,很容易產生矛盾。

  好在季橫臉皮夠厚,可以硬湊過來。

  兩個人幾乎是緊貼在一塊,衣料相蹭,許皎白衣服上的扣子被一顆顆解開,又強行產生一個吻,凶狠纏綿,什麼都絞在一起,吞咽聲和嗚咽,肩膀輕輕顫抖,鎖骨被反復摩挲生出一點疼痛。

  許皎白投降,腦子亂哄哄叫了一聲「一一」。

  季橫卻不放過他,雙手有力錮住他的腰,「不夠,還要。」

  許皎白:「??」

  兩個人面對著面,他不得不把一條腿搭在季橫的腿上,現在想縮回去都不行,動一下都要被季橫撈著腳踝往懷裡拽,他們已經貼得足夠近了,不能再近了。

  許皎白沒有喝太多酒,只是身上散髮的熱度讓他有種暈眩感,好像還在醉。腳踝被拽得生疼,他有點委屈,錘了季橫一拳。

  「離我遠點。」聲音像含化的雪糕,到嘴裡只剩下那麼一點涼,沒有絲毫威懾力。

  季橫非但沒離遠,還把他壓在沙發上,舌頭探進嘴裡又是一番廝磨。

  季橫舔他鎖骨上淺淺凸起的疤痕,聲音低啞深沈,「你真的喝醉了嗎,我怎麼覺得你在發奶瘋?」

  許皎白懶得反駁。

  季橫揉弄他的耳垂,在他耳邊吹氣,搞一些幼稚的把戲。

  許皎白從沒和人貼得這樣近過,調整不好呼吸,眼尾處一片緋紅,像是哭過。

  他也不是必須聽到那個問題的答案,也瞭解季橫在不安什麼。儘管那些不安沒有必要,他那麼容易心軟,給一顆糖就能拐走,心思簡單又直白。

  迫不得已的離別雖然讓他難過,但是他並不覺得非要緊抓這點不放,要因此按一個罪名給季橫。

  你不遠千里朝我奔來了,而我也不想再次錯過你。

  那麼我就敞開懷抱等一會兒,你得自己跑過來,我就負責回擁回去。

  分配合理又公平。

  現在季橫來了,許皎白自然也不會真的把他推遠。

  「我不會走,不會突然消失掉。」許皎白說著垂下眼睛,「我才不像你。」

  季橫自知理虧,起身彈了下許皎白的額頭,「行,我不鬧你了。」

  許皎白這才從沙發上狼狽爬起來,季橫忽然遞過來一顆糖,他思考了一秒,反正還沒刷牙,吃就吃了吧,把糖含進嘴後一臉戒備的看著季橫。

  季橫愣了下,想到今天下午那顆糖,舔舔嘴唇笑道:「你吃你的,這次我不和你搶。」

  許皎白把糖挪到腮幫,鼓鼓的一團,自己也氣鼓鼓的。

  外表冷清說話客氣禮貌的人私底下愛吃甜甜的糖果,這點就格外的可愛和童真。

  他早已脫離少年時期的青澀,在此之前被季橫解開的襯衣,現在胸膛露在外面,身體是成熟的,糖果在嘴巴里來回滾動也擋不住他身為成年人的那部分氣息。

  欲望是愛的一部分,引誘人們品嘗禁果。

  他抬起頭舌尖頂在牙齒上裹住糖果的樣子足以引誘人犯罪。季橫低下頭吻他,這是他們今天的第幾個深吻了?不管怎麼吻都是甜的,夏天在嘴巴裡面融化,持續的高溫變成汗液,順著下頜流至頸側,每個咸濕的夜晚都是你我在耳鬢廝磨。

  誰也沒想到會到這種地步,變成現在這個局面,家裡沒有準備任何東西,只能做簡單的撫慰,這期間季橫問許皎白:「你是不是醉糖?」

  「唔…什麼?」

  季橫認真道:「醉糖。叫起來都是甜的。」

  許皎白:「……」

  他什麼都沒說,只是伸手捂住季橫的嘴巴。

  結束的時候許皎白的膝蓋跪紅了,肩頭透著粉色,眼睛濕潤盛著一汪水。他哭過,只有季橫知道為什麼哭,還能想到方才許皎白生澀的反應,眼睛睜得很大,一副受驚嚇的樣子,捂住嘴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結果自己先喘不過氣,放下手的時候唾液粘在手指上,臉頰飄紅,那雙手是用來畫畫的,現在卻用來防止自己叫出聲。

  不管許皎白是醉酒還是醉糖,這畫面都能令季橫回味一番。

  許皎白簡單洗了個澡,出來的時候季橫坐在書桌前翻看他的畫冊。

  季橫完全不懂這些,翻了半天說:「這裡面沒有我。」

  許皎白說:「畫了也不會留下來。」

  「所以是畫過?」

  「沒有。」

  高二結束後他沒有再畫過季橫,就算畫到後來已經那麼熟悉了,完全可以默寫,在夢里和腦海裡都出現過無數次……他也沒有再畫過。

  「如果你到最後都不肯跟我解釋,真的什麼都不說,我真的會遠離你。」許皎白的神色趨近冷漠,他本身就是不會有太多表情的那類人。

  季橫歪過頭笑起來,目光淡淡落在許皎白身上。

  「我之前說過的,我不會放過你,不管你逃到哪裡,我一定會追過去。」

  「聽起來像跟蹤狂,我會報警的。」

  「那也要跟。」季橫起身立在他的面前低下頭,遮擋下一片陰影,「可以不原諒我,但是不能躲到我不知道的地方去,我得看著你。」

  「為什麼?」

  「因為我想見你想了整整六年。」季橫說得輕易,輕鬆的像之前所有的忍耐都不存在。

  許皎白的神情終於松懈下來,抬手摸摸季橫的頭髮:「嗯,去洗澡吧。」

  季橫這才反應過來,許皎白這是在套他的話。

  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機靈了?

  他有些無奈,低頭吻了許皎白的額頭。

  許皎白:「一一去洗澡。」

  季橫:「好的。」

  浴室的門關上,許皎白站在門口聽到流水聲眨眨眼。

  ……好聽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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